第五章 火祭女妖

“住手!”徐天師突然出聲制止。

怎麼?她不是最恨着女妖的嗎?難道他還要爲她求情?村民們即將砍下的刀硬生生停在半空。

“先不要急。我們應該把她帶回去。在全體村民的面前火化她。”徐天師走上前幾步,“要知道,她可是妖精,不死不滅的妖精。沒有我做法,並且引天火將她的原神毀滅,她是可以重生的!”

一聽這話,村民們趕緊放下手中的刀。是啊,若就這麼殺了她,她重生以後可不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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祭臺設在村子的廣場,再往外便是一座廢棄的礦山,天長日久已經長出了一些植物,倒更象是一座懸崖。懸崖一側則是村裡唯一一條通向外界的官道。

此刻,這原本空曠的小廣場上卻已經站滿了人,幾乎整個村子的所有人都已經來到了這裡。不管是否曾與紫玲打過交道,他們都擡頭望着那個所謂的女妖:一頭亂髮隨意地披在肩上,在昨天的時候感覺上是妖氣沖天,但不知爲何今天看來卻顯得無比的脆弱;身上的衣服破了,凌亂地垂掛着,那點點的磷光這時看來卻讓紫玲顯得那麼的聖潔(如果無法想象,大家可以想象耶穌被釘在十字架上時的情景吧!)。雖然疲憊,但是柔弱得讓人忍不住想去憐惜。

“這就是那個妖女嗎?”我怎麼覺得像一個仙女。一個婦人說着,但後面男一句話她是無論如何都不敢說出口的,最多隻能在心中想一想。

“沒錯!”一個大漢怒睜雙目,狠狠地盯着紫玲,“昨天就是她,在大夫家門口打傷了那麼多人,還害得大夫舊病復發而亡。”

“啊……”那婦人輕喊一聲。雖然不敢相信這樣一個柔弱的女孩會是傷害那麼多人的兇手,但是自己的丈夫說的話還是讓她不得不相信。

“雖然不知道爲什麼,那些受傷的人都只受了一點輕傷。但是你不知道……”那大漢繼續說着,“昨天我跟着大夥到了那間小屋前時,這個喪盡天良的傢伙,竟然把孫婆婆都殺了,還一把火毀屍滅跡。你想想,孫婆婆爲了他付出了多少……她,哼,她怎麼可能是人!”

“啊……”婦人那眼中僅剩的憐憫也消失無蹤,她只能用一聲聲的嘆息表達心中的感慨。孫婆婆她是知道的,那可是一個好人啊。上次村裡人要把婆婆趕出去,她可是堅決反對的。可眼前這個……妖怪,哎,孫婆婆啊,你怎麼可以去相信這樣的一個妖怪呢?妖怪是不可相信的呀!

“把她燒死簡直是太便宜她了!”大漢咬牙切齒地說,“這種沒人性的……應該,應該……碎屍萬段,五馬分屍,凌遲處死,殺頭,還有……”可憐大漢讀書不多,把她能想到的所有死法都說了出來,還是覺得不解心頭之恨。

…………

紫玲幽幽醒轉,望着腳下充滿恨意的村民們,心卻如撕裂般地痛着。婆婆……婆婆……婆婆……如果說,昨天晚上充斥心中的是恨,而現在留在心中卻只有思念:婆婆……你真的走了嗎?不,不……

婆婆的一言一語在她的心頭浮現,那麼熟悉,那麼親切。可現在……如果我不去找大夫,婆婆就不會死!如果我不去找大夫,大夫也不會死!如果…… 都是我的錯,都是我的錯……

自責像海,把紫玲淹沒。

“你爲什麼不去死!”一把匕首狠狠紮在紫玲身上,“你爲什麼不去死!”

“是你?”紫玲記得,那就是大夫身邊的那位婦人,應該是大夫的妻子吧。她的身上也有好多傷痕。“怎麼?我把你也傷了嗎?”

“哼!A HaHaHaHa~~~~~~~~”血紅的雙目,沙啞的吼龍,那婦人幾近瘋狂,“你自己動的手,現在竟然又來問我。你,你還我夫君命來!”

“我……”紫玲無言以對,難道對她說對不起嗎?這豈不可笑?眼看着那匕首又一次向自己扎來,紫玲闔上自己的雙目。

“住手!”

徐天師出聲喝止:“你這樣盲目地出手,豈不正好和了她的意。如果她乘機逃跑,你來負責?”

“我……”那婦人舉着的手無力地垂下,不能爲所愛的人報仇的那種無力感讓她痛哭失聲。

“你把我身上的磷粉取一些去吧……”紫玲的心中滿是歉意,“它可以幫你治好身上的傷。”

“哼……別來貓哭耗子假慈悲”婦人橫眉冷對,“我不會上你的當的。”

“我沒有騙你!這真的是療傷的好藥。不信,你可以先拿一知動物來試一試”

“難道……”那個帶着村人找到小屋的獵戶這是似乎想起了什麼,“那次,你就是用你身上的這種粉讓被我獵傷的動物復原的?”

紫玲沒有回答。她始終不善於和人交流。但是,已經不需要她的回答了。已經有人不知從哪裡找來了一隻貓坐起了試驗。

“真的能行!”

“真的能行!”

一時間,所有的人都瘋了般撲向紫玲……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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