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途宮內的下人看到是寒王的馬車,未敢阻止,馬車直行到御書房前才停下。
寒王跳下馬車,御書房前除了幾步一個距離的御林軍外,再就是門外兩個小太監了。
恆王掀開簾子,跳了下來,對車內說道:“下來吧,難道還要本王請下來?”
夏紫語冷着個臉百般不願的下了馬車,臉上被打的紅腫比之前又高了些。不然她也不會一直未喊冤,實在是兩邊臉都被打,嘴一動就會牽動的臉部火辣辣的疼。
有朝一日,她一定會將紫兒和寒王的臉打成豬頭。
御林軍已被訓練的雷打不動,目不斜視,如果不是皇帝有危險,他們就是木頭人,所以他們並未施捨多餘的眼神給夏紫語。看到也如未看到。這倒讓夏紫語略微自在了些。
倒是兩個小太監,看到這景象,納悶的對視一眼,難道是恆王妃在外被什麼大人物打了?來找皇帝評理來了?可誰敢打恆王妃啊?
難道是太子?
兩人掩住心中的驚懼,就聽恆王壓抑着心中的不悅說道:“速去稟報父皇,本王求見。”
其中一名小太監急忙彎腰行禮,便在房門邊隔着門喊道:“啓稟皇上,恆王、王妃、寒王求見!”
南宮熙正在批閱奏摺,聽到後也很奇怪,他們幾個怎麼來了,特別是寒王,幾乎沒有召見就沒進過宮。而恆王妃做爲一個兒媳,除了節假日的宮宴,更沒見過了。
南宮熙立刻說道:“宣!”
他身邊的大太監立刻用公鴨嗓喊道:“宣!”
門外的小太監這才推開御書房的門,做了個請的動作。
恆王在前,寒王緊隨其後,夏紫語硬着頭皮走了進去。
幾人跪下喊道:“兒臣參見父皇,父皇萬歲萬歲萬萬歲!”夏紫語未說話,臉疼得她說不出口,反正兩人聲音那麼大,皇上也不會在意她的聲音。
南宮熙正在案桌前低頭批閱,並未擡眼,隨口說道:“平身。恆兒和寒兒今天怎麼走成一塊兒了?”
恆王鄭重說道:“啓稟父皇,兒臣有要事稟報,還請先屏退左右。”
南宮熙感覺奇怪,擡起頭,卻看到後面恆王妃有些畏畏縮縮、想遮擋卻又不能的臉……
再看看恆王和寒王臉上隱有怒色,跟那兩個小太監想的一樣,難道是被太子打了?
南宮熙對大太監點一下頭,大太監便讓房裡服侍的丫鬟、小太監們先行出去。
他自己則關好房門,又來到了皇帝身邊。
笑話,屏退左右,自然不包括他,他可是皇帝的貼身總管大太監,隨時等着皇帝的召喚,應對各種情況。
南宮熙又執筆開始批閱,這幾日朝廷之事有些繁重,想必他們幾個也不過是打打鬧鬧的小矛盾。太子和恆王雖然暗地裡爭鬥的厲害,但兩人並未公開撕破臉:“什麼事,說吧。”
恆王急忙說道:“父皇,兒臣要說的是,三年前滄王妃並非是失足墜崖,而是……而是被夏紫語推下去的。”
南宮熙手中的毛筆頓了一下,掉落在批閱的奏摺上,震驚地站了起來:“你說什麼?朕是不是聽錯了,你說滄王妃是被她推下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