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了嗎?”這三個字,他卻無論如何都說不出口。
不,他還活着,一定還活着,剛纔那就是三皇兄。
恆王嘆口氣,這四弟從滄王死那一天,就一直不承認滄王離世了。三年了,還不肯接受現實。只好打擊他:“剛纔那不是滄王,只是跟滄王長得很像而已。”
寒王不死心,不,那就是滄王,滄王沒死,他急忙問向一旁的紫兒萱兒,他總感覺她們是知情人:“你們說,剛纔那是不是你們王爺?就是滄王,對吧?”
紫兒怎麼可能承認?她做出生氣的樣子說道:“寒王爺,我們知道你和我們三王爺感情好,但你能不能不要總提他?王爺離世,我們也很傷心難過,好不容易現在心情好了些,你又提起,這不是存心跟我們過不去嗎?”
寒王有些心虛,可又有些焦急:“難道你們沒看到嗎,那明明就是三皇兄。”
紫兒說道:“剛纔那人,臉的上半部遮着看不到,下半部確實跟我們王爺有點像,但很明顯不是。你口口聲聲說跟我們王爺關係好,可是我們王爺的臉色有過那麼健康嗎?脣色有他那麼紅潤嗎?身子有他那麼挺直嗎?”
寒王被她一連聲問得有些心虛,摸摸鼻子,好像是有這麼些區別,可真的好像啊。
紫兒冷笑:“再說,我們王爺那病體,像是有武功的人嗎?剛纔那人武功多高,我都自愧不如。”
雖然表面上是理直氣壯,但心裡卻是有些過意不去。
對壞人,說什麼謊話都無所謂。但其實寒王這人很好。
平易近人,從不擺王爺架子,而且是真正關心滄王,三天兩頭往霓裳羽衣跑,想套她們的話。此時她卻只能硬着心嗆白他。她的心裡很過意不去,感覺有些愧對於他。
所以紫兒迅速說完這幾句,便領着萱兒和兩個下人走了。
她怕再看到寒王那失望的眸子,會忍不住招了。
寬闊的街道上,只剩下了四人。
恆王看了眼憶春,畢竟她只是一個丫鬟,無召見不能隨便進宮,便對她說道:“你,先回王府聽候處理。本王先帶王……夏紫嫣去皇宮面聖,稟明一切。”
寒王聽到,立刻搶着說道:“二皇兄我也去。這個女人太可惡了。”他真想掐死她啊。
恆王掃他一眼,他願跟着,就跟着吧。
只是夏紫語臉上及身上都太過狼狽,這樣去皇宮丟的,可不僅僅是她自己的臉,還有他的。
恆王午飯都沒吃,從府裡調了一輛輕型小馬車,寒王不顧身份,親自駕車,載着兩人往皇宮而去。
夏紫語心裡很慌,如果她極力否認,皇上會相信嗎?
不過,恆王乃是一國王爺,應該不會對皇上說她失貞的事吧?否則被皇后抓到把柄,只怕會大作文章。
那就應該說滄王妃之事了,即使皇上相信是她推的,相信看在她父親夏丞相的面子,也不會過於苛責的。
一個不受寵的廢王爺的王妃而已。
寒王駕着馬車,打聽到皇上在御書房,便直奔御書房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