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大世家盡風流 你不喜歡我,這是病(比 精彩哦)
真讓習昇說對了,這事還真讓老五心裡有了陰影,不管怎麼說,那一瞬的痛苦真是讓他想死的心都有了,雖然事後還是發泄了,但那種心情,的確無法用言語言說。
到了屈家門外,艾勞是被習昇抱下來的,她覺得頭暈腦脹的,渾身一點力氣也沒有——坐馬車真是能要人命!
男人們都圍了上來,艾勞擡眸看了看,沒看到那呆子的身影,軟綿綿的開口:“老五呢?”
老大一伸手,把老五從身後提出來:“姥姥,這兒呢。”
艾勞伸了手:“抱。”
老五被老大推到衆人面前,垂着手,拘謹得不知道該怎麼辦,就差揪衣襟了,又聽艾勞那聲音,頓時覺得心裡軟得快劃掉了,順着聲音看過去,就見艾勞像個可憐的孩子一般,眸子水潤地看着他。
他呆呆地看着,幾乎是瞬間就迷失在艾勞的目光裡,無法自拔。
老大在後面捅了捅他。
老五身子不由得往前了兩步,習昇的手送過來,艾勞伸手就抱住了老五的脖子。
老五瞬間一個激靈,下意識地抱緊了懷裡的嬌軀,剛剛猶在難受的心這會兒好像一下子被幸福填滿了。
其他人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習昇卻是清楚的,這會兒看見老五那臉上有了笑意,也鬆了一口氣。
儘管是晚上,可一行人還是暢通無阻地進了屈家,已經歇了的屈仁平趕緊從小妾的牀上爬下來,迎接艾勞這位陰晴不定的祖宗——自從聽聞了李家的事,十大世家看待艾勞的態度,肯定又有所不同的。
這會兒,屈仁平也不敢坐了,微微彎着腰看着老五懷裡的艾勞:“姥姥,怎麼來之前也不提前說一聲,我好在門外相迎啊。姥姥的房間,一直派人打掃着呢,姥姥要是累了,可以先過去休息。”
艾勞沒說要下來,老五就只能抱着,其實屈仁平看他的眼光有點怪,但老五不可能會察覺,他一顆心都在艾勞身上呢。
艾勞懶洋洋地睜了眸子,摳着自己的指甲開口:“屈當家的,有些話你可能不方便說,但是呢,該問的,我還是要問——你那能幹的女兒,就是那個叫屈化的,野心也不小,你知道嗎?”
屈仁平乾笑兩聲,的確,艾勞問的這事挺私密,畢竟這算是他的家務事,沒必要和外人說,但艾勞他肯定是不敢得罪的,以前不敢,現在更不敢了。再說,他知道艾勞對屈化有意見,之前兩個人也鬧過不愉快,但不管怎麼說,屈化也是他女兒:“屈化那孩子,也挺不容易的。要說她野心大,這一點我也認同,可姥姥,在這個弱肉強食的商場上,她一介女子,如果不強勢一點,也站不住腳啊。”
艾勞哼了一聲,冰冷的聲音裡似乎帶着一貫的隨意,卻莫名地讓人心生懼意:“如此說來,不管她未來把屈家折騰成什麼樣,你都不管嘍?”
屈仁平本來還抱了些希望在歐陽慕白身上,不管怎麼說,自己的嫡妻也算是歐陽慕白的長輩,雖然不是很親,但畢竟有親戚關係。原以爲,歐陽慕白這次來,完全是衝着他屈家的名號來的,結果,不是這麼回事。不管他如何地示好,歐陽慕白根本無動於衷,別說答應他合作了,根本就是不願意搭理他的。
一直到歐陽慕白走,屈仁平也不知道歐陽慕白來這一趟的目的是什麼,難道僅僅是參加自己兒子的婚禮?他一開始的確是這麼想的,可見了歐陽慕白的態度,他完全推翻了這個想法,但卻是無論如何也想不通歐陽慕白降尊紆貴來他家的目的是什麼。
反正現在屈家是沒靠上歐陽家這棵大樹,在中興,自然還是艾勞的天下,他只能乖乖地聽從艾勞的吩咐。他敢不從嗎?李家被滅門是多好的血淋淋的例子啊!
他也大概猜出來艾勞肯定是不喜歡屈化的,但這是他家裡的事,艾勞怎麼會插手?他只能往深了想,覺得實在不行了,犧牲女兒也要保全屈家:“姥姥,屈家的馬場,可是老祖宗傳下來的,這麼多年了,我也是兢兢業業地不敢讓它荒廢在我手裡,否則,我死了也沒臉去見列祖列宗。我那女兒再怎麼折騰,這一點,她還是知道的。姥姥儘管放心,屈家再如何壯大,也還是忠於朝廷,尊敬姥姥的。”
這話屈仁平真是說的挺漂亮的,他把朝廷搬出來了,無形之中給了艾勞一點示威的意思,但他也沒說那麼明顯,就怕艾勞被他激怒了,說翻臉就翻臉。
艾勞脣角勾了點笑,屈仁平那點心思她還是看出來了的,但她不得不說屈仁平千算萬算,漏算了一點——她既然敢那麼明目張膽地滅了李家,朝廷會不知道一點風聲?
朝廷那道李家人染病而亡的聖旨,其實就是艾勞的意思,至於朝廷爲什麼如此聽話,艾勞笑了笑——有時候,手裡該利用的資源真是不能浪費了:“屈當家的說笑了,把姥姥和朝廷相提並論,這麼大的帽子扣在我頭上,我可擔不起。這樣吧,我有個想法,你聽聽,如果你覺得可行,咱就這麼辦,如果你有意見——”
艾勞在老五懷裡動了動,換了一個更舒服的姿勢,摸了摸還有些腫的紅脣,然後繼續摳指甲:“有意見可以提,姥姥不是那麼霸道的人。”
屈仁平那汗真是沒止過,本來天就熱,他又摸不清艾勞的意思,聽艾勞那話,肯定是想動他屈家的,關鍵是,他也沒惹她啊!就算是屈化惹了她,可因爲呂哲引起來的那個小誤會,也不至於就遷怒於整個屈家吧?
屈仁平不敢多想了:“姥姥,有事您儘管說,只要我屈仁平辦得到的,絕不含糊。”
其實艾勞對屈仁平的印象還可以,這男人怎麼說在江湖上的名聲還是比較好的,這一段時間接觸下來,也覺得他的個性算是那種比較豪爽的,對待朋友真是沒話說,當然了,無奸不商,這也可能是他拉攏關係的手段。
艾勞不管那麼多,她想要的,只是屈化倒黴,至於屈家以後怎麼發展,她不管:“我個人覺得吧,屈化那個人,真是不適合做生意。當然了,我沒有性別歧視,我本身就是女人,也沒有看不起女人的意思。但是,屈當家的,我真是不喜歡屈化那些手段和心機——可能你不知道,她揹着你做了些什麼,等下,讓李晨和你談談,你就明白了。我的意思呢,很簡單,屈家的事,以後換個管事的,屈當家的意下如何?”
屈仁平也想到了艾勞可能會說這話,畢竟上一次的時候,艾勞那話裡就有這意思。但屈仁平也挺爲難,如果自己的兒子有這能力,他又何苦把希望寄託在女兒身上?不管怎麼說,女兒終究是要嫁人的,雖然屈化招了上門女婿,外孫女也隨了屈家的姓,但屈仁平心裡總覺得還是不一樣。
艾勞這話說出來了,而且看那樣子,明顯是想讓他立即表態。屈仁平皺了眉,就算他同意,可屈化那裡怎麼說?他也知道近幾年家裡的大權幾乎都被屈化握在手裡了,他這個家主,也快成了空殼子了,但這是他默許的,屈化那些手段,他也大概知道一些,想想年輕時候的抱負,有時候屈仁平也不能接受屈化的狠絕,但他沒辦法,商場如戰場,不狠一點,吃虧的就是自己。
現在的關鍵是,屈化那裡該怎麼處理。他斟酌着開口:“姥姥,您的提議其實挺中肯的,自古以來,子承父業,但是,我也是有苦衷的。膝下幾個兒子,但真是沒有一個能擔當此大任的。再有就是,屈化那裡……”
艾勞看他欲言又止,也不摳指甲了,看了他一眼:“你是擔心她不同意吧?要我說,屈當家的,你也活得太憋屈了,你這還沒死呢,屈化就把你治得死死的,等你閉了眼,你就不怕屈化對你那些兒子不利?”
這一點,屈仁平完全沒想過,或者說,他從沒懷疑過屈化會對自己的親人下手,這點自信他還是有的:“姥姥說笑了,手足之情,又豈是其他東西能替代的?”
艾勞不禁多看了他一眼:“屈仁平,我真不知道該說你善良還是蠢——李晨來了嗎?”
聽到消息的老三和李晨早就趕過來了,聽艾勞叫他的名字,李晨上前一步:“姥姥。”
“李晨,把你手裡的東西拿給屈當家的看看。”
李晨應了,把早已準備好的紙張遞了過去。
屈仁平疑惑地接過來,低頭去看,只看了一行字,臉上神色就變了。
李晨道:“屈化從五年前開始轉移馬場裡的資金,如今生意最紅火的五大馬場,基本就只有表面的流動資金和固定資產,其他獲利的部分,被她以個人名義存到了燕京大陸的錢莊裡。”
屈仁平身子踉蹌着退了兩步:“不可能!不可能!她只是說這兩年準備擴建馬場,所以獲利的銀子全部拿去買了地皮,怎麼會……”
李晨不管他的情緒,繼續道:“不僅如此,屈化的動作,肯定有人有所察覺,其中就包括屈家的幾個兒子,但屈化應付他們的手段,卻是狠辣絕情的。您的大兒媳,八年前一場大病,自此臥牀不起,大兒子與她伉儷情深,爲了照顧她,不得放棄本該是他掌管的商鋪。您的二兒子,三年前在馬場試馬的時候從馬身跌落,小腿自此落了殘疾,再沒自信如以前那般在商場上與人談笑風生。您的三兒子,兩年前突染惡疾,遍尋名醫卻無藥可治,至今仍臥病在牀。就連您前幾日大婚的小兒子,您那兒媳,也是屈化一手操辦的,目的,就是爲了掌控您小兒子的行蹤。”
屈仁平已經面無血色,突來的打擊讓他根本失去了思考的能力,只呆呆地盯着手裡薄薄的幾張紙,只覺得心痛如刀絞——他最信任的女兒!他最寄予厚望的孩子!他甚至爲了她把傳家寶都賣了!可她是怎麼對他的?她怎麼就忍心!
艾勞示意李晨繼續。
李晨又給屈仁平遞過去一張紙:“這上面,是屈家最爲賺錢的十家馬場,這十家馬場所有的合作,包括引進優秀馬品種,培育幼馬,對野馬的馴化,馬食,馬具,病馬的醫治,一直到成馬出售,所有的一切,都是金算盤提供的。”
屈仁平也算是見過世面的人,這會兒勉強穩了心神,不知道李晨這話是什麼意思。金算盤的名號他聽過,據說此人生意遍佈天下,涉及各行各業,富可敵國。
艾勞嘻嘻笑了:“屈當家的,金算盤,是我的人。”
屈仁平猛地睜大眸子,不可置信地開口:“什麼?”
他之前一直想和歐陽慕白合作,其實就有想擺脫金算盤的意思,大權雖然被屈化握着,但屈家生意裡面的那些彎彎道道,他都知道。與金算盤的合作算是雙贏,但他知道,其實是屈家根本無法脫離金算盤,也就是說,金算盤算是掌握着屈家的經濟命脈,什麼都是對方提供的,一旦金算盤翻臉,屈家的馬場根本不能運轉。也正是因爲這一點,屈仁平纔會想着能和歐陽家牽上線,也就是不想一直被人牽制着。
但此時聽到這個消息,屈仁平真是——意外之至!天霸山莊本就是威名天下,富可敵國了,竟然,竟然——金算盤竟然是艾勞的人!這麼說,屈家的一切,相當於掌握在艾勞手中?
他額上的汗這會兒是冒得更兇了,想起之前自己還曾有過依附歐陽家輕視天霸山莊的想法,更是嚇了一身的冷汗:“姥姥——姥姥有何吩咐,但講無妨。姥姥若是覺得屈化不宜經商,只要姥姥開口,以後這諸多生意,我交給他人就是。”
艾勞笑笑,不甚在意:“屈當家的,這話,我想聽屈化當面說——別急,她馬上就該到了。”
艾勞話音剛落,衆人身後就有腳步聲響起。
屈化進來就給屈仁平跪下了:“爹!您要相信女兒!這麼多年,女兒爲了屈家做了多少,您都看在眼裡的,不能只憑別人一面之辭就判了女兒的罪!”
屈化身後跟着屈皓,屈皓也跪下了:“爺爺,姑姑是冤枉的。”
一時之間,屈仁平情緒無法掌控,於情,他自然想選擇相信自己的女兒和孫子,可於理,艾勞給自己的東西上,清清楚楚地寫着屈化做的所有事情的證據,讓他想不相信都難!
屈化直起身子看向艾勞:“姥姥,我之前的確有得罪之處,可我並無存心冒犯之意,您想怎麼罰我都可以,但是您不能捏造莫須有的罪名扣在我頭上!”
屈皓也盯着艾勞:“爺爺,我能證明,這女人爲何會對姑姑如此狠毒。”
艾勞冷笑了一聲,不動也不惱,好整以暇地窩在老五懷裡,看他們能編出什麼樣的謊話來。
屈仁平本如死灰的心瞬間燃起一絲希望——屈化的話他不能相信,可屈皓的話,他信!
他期待地看着屈皓。
老二的脾氣最暴,一聽屈皓的話,真是想一掌拍死他。
老大拉了他的衣袖,示意他別輕舉妄動。
屈皓咬牙開口:“爺爺,你知道她爲什麼要把我帶在身邊!她說讓我做書童,其實——她是覬覦我的身體,她——她想侮辱我!”
屈仁平大吃一驚,猛地看向艾勞:“你!”
艾勞面色如常。
屈皓繼續:“那一日,她對我百般挑逗,我寧死不從,後來,她卻點了我的穴……”
後面的話,屈皓沒說完,但越是如此,越是惹人遐思。
屈仁平差點氣炸了——屈皓雖然不善經商,可也是他捧在手心裡的心肝孫子,竟然被這個女人強上了!
對於這種事,他也不是不能忍受,他也給屈皓送過通房丫頭,可那孩子死活不要,屈仁平後來就猜,肯定是這孩子心高氣傲,想找個冰清玉潔的女子爲伴,也就沒勉強他!
可如今,自己才十四歲的孫子,竟然被一個三十多歲的老女人……屈仁平一口氣差點上不來,身子趔趄着退了兩步,看向艾勞:“這——這是真的?”
這事,除了艾勞和屈皓兩個人知道實情是什麼,其他人真不清楚。別說屈仁平認爲是真的了,就連習昇等人,也覺得艾勞肯定是要了屈皓了。
當然了,屈仁平是氣得半死,習昇等人卻覺得,這是屈皓的榮幸。
艾勞不怒反笑:“這事啊,怎麼說呢,也算是你情我願的。屈當家的,您也該明白,他要是不想要,我再厲害,也是無能爲力啊!”
這話說出來了,屈仁平老臉都是一紅——都是成年人,自然明白艾勞的話什麼意思。要是屈皓沒那心思,硬不起來,人家艾勞確實拿他沒辦法!
屈仁平看向屈皓,眸子裡明顯有了疑惑。
屈皓一咬牙:“她給我下了藥!”
老二又想動,再次被老大拉回去。
但這一次,沈煙等人都知道屈皓在說謊了——艾勞是從來不屑用這種手段的!
屈化冷笑。
屈仁平頓時覺得自己的孫子真是受了天大的屈辱,怒視着艾勞,他厲聲質問:“你竟然對他做出這等事!他還是個孩子!你於心何忍!”
艾勞覺得挺好笑的,看屈化那樣子,明顯奸計得逞的表情,就是不知道她是怎麼騙了屈皓,讓那孩子心甘情願地被她當槍使:“屈當家的,屈皓是不是孩子,他自己心裡有數。不過呢,這事說起來也確實是我疏忽了,要不,咱商量商量,訂個好日子,直接下聘?”
屈皓被嚇着了,直接從地上跳起來:“什麼下聘!誰要娶你這個瘋女人!”
他是豁出去了,不管以後怎麼樣,至少現在他不能拿自己父母的生命開玩笑,就算這場仗是艾勞贏了,就算他爲此送命,他母親身上的毒也終於能解了,用他的命換父母后半生的幸福,值了。
艾勞格格笑着,拋個媚眼過來,當真是傾國傾城:“不好意思,你會錯意了,是我娶你,你準備出嫁就是了。”
屈仁平一把把屈皓拉在身後:“姥姥!我尊重你是天霸山莊的當家人,你和其他男人什麼關係我自是沒權利過問的,但屈皓,你絕不能打他的主意!”
屈仁平之所以說出這樣一番話,自然是因爲看到艾勞身邊的男人一直在換——之前在她身邊的是習昇,這會兒呢,她卻在老五懷裡!這樣的女人,也就是憑着她的武功和身份讓人不敢非議,如若是普通女子,還不得被人的唾沫淹死!
屈化也站起來,與屈仁平並肩而立——話題轉移了,她自然得意得很:“即便你是天下第一,可也不能強搶男人吧!”
艾勞又開始擺弄自己的手指,手指修長,嫩白如蔥:“屈化,我是真的想放過你的,甚至還想着,最後怎麼也給你留間鋪子,讓你養老,沒想到——你這麼急着想回老家。屈仁平,心疼自己的子女沒什麼錯,你放心,我艾勞從來不強人所難,等下,讓你見幾個人,到時候,你選擇相信誰,我絕不反駁你。”
她擡眸看過去:“老大,去看看他們準備好了沒有。”
這事的發展,其實也算是在艾勞的意料之中。屈皓能這樣做,肯定是有把柄在屈化手裡,當然了,也不排除那小子可能是真的討厭自己。
來屈家之前,她就吩咐了老大,讓風蒼的人去查查這背後的真相,當然,有時間限制——最多兩個時辰,她要知道所有的真相。
老大應聲出去了。
艾勞繼續笑,她本來就長得極美,這會兒又一臉的笑意,當真是讓滿室生輝:“屈皓,你也別一副貞潔烈士的模樣,你跟姥姥求饒的時候,可不是這副嘴臉。”
屈皓的臉唰地就紅了。
屈仁平不知道艾勞讓他見什麼人,這會兒見自己孫子大窘,連忙維護:“姥姥,他還是個孩子!”
艾勞嗯了一聲:“好吧,這賬,等會兒再算。屈化,你說我誣賴你,那是不是要等我把你燕京大陸錢莊裡的銀票取出來了你纔敢承認?” ¸ tt kan¸ ¢ ○
屈化臉色一變,轉念一想,卻以爲她是說大話,她以爲燕京是中興嗎:“欲加之罪何患無辭!我聽不懂姥姥在說什麼!”
艾勞突然點名:“歐陽瀾!”
歐陽瀾下意識地站了出來:“姥姥。”
話出口就後悔了,他爲什麼這麼聽話!他瘋了吧!
艾勞很滿意他的舉動,笑眯眯地問:“如果我想要你們歐陽家錢莊裡屈化大小姐存的那些錢,你能幫我嗎?”
歐陽瀾立即搖頭,不是他對艾勞有意見這時候伺機報復,而是他真的沒這個能力。
艾勞又問:“你沒有這個能力,那你哥呢?”
歐陽瀾立即緊張了——歐陽慕白肯定是有這個能力的,但艾勞怎麼會突然提起歐陽慕白?還是說艾勞已經知道了歐陽慕白喜歡她?
“當然了,這種事會極大地影響錢莊的聲譽,但是我想,如果我想要,歐陽慕白一定會幫我。”艾勞自然沒錯過歐陽瀾臉上精彩的表情,她頓了頓,又加了一句:“因爲我們是朋友,何況,你如今也算是姥姥的人,你哥自然會給我這個面子。”
歐陽瀾總算鬆了一口氣:“嗯,可能吧。”
屈化雖有點擔心,但也覺得艾勞的話有點太過了,中興離燕京豈止是千里萬里,她怎麼證明自己那錢在燕京呢?
就這麼一會兒,老大進來了,身後跟着幾個人。
屈皓立即奔過去:“爹,娘,你們怎麼來了?娘,你身體不好——”
屈志林沖他笑了笑:“皓兒,別擔心,你孃的病,全好了。”
屈皓大喜過望,看向自己的母親,果然見她眉宇間的病態全無,臉上雖還有些蒼白,但也不似以往那般的孱弱:“真的?!”
屈志林點點頭,這纔看向自己的父親,行了禮,淡淡地叫了一聲爹。
然後,他看向艾勞,緩步走過去,在距離艾勞五尺之外站定,一撩衣衫,緩緩跪下!
屈皓大吃一驚,立即跑過去拉着他的手臂:“爹!你這是做什麼!快起來!你爲什麼跪她!”
屈志林不動,跪在地上給艾勞抱拳行禮:“姥姥,內子患病八載,今得您蒙恩,得以痊癒,我屈志林無以爲報,只有以跪拜表達感激之情!姥姥,謝了!”
屈皓頓時呆住了——母親的病,竟然是艾勞出手救治的?可,屈化明明說那是一種毒藥啊!
艾勞從老五懷裡下來,攙住屈志林的手臂,扶他起來——他是屈皓的爹,讓人家在她面前跪着,怎麼說也有點不對勁:“區區小事何足掛齒。今日,你父親也在,有我在這裡,你就放心大膽地把事情的真相說出來,免得有人說我欲加之罪!”
屈皓看着艾勞,說不清心裡什麼滋味——他剛剛那樣誣陷她,她卻救了自己的母親!
屈志林嗯了一聲,沉聲開口:“父親,你也知道,我與小愛乃青梅竹馬,我早就認定了她做我的娘子,十四歲的時候,我們就定親了。但是,定親的那一晚,屈化找到我,讓我放棄屈家長子應有的榮耀,用來要挾我的,就是小愛的命。”
屈化臉色一變,可隨機恢復如常。
屈志林看了自己的妻子一眼:“從小,我雖沒有多大的抱負,可也知道光宗耀祖,但這一切和小愛比起來,卻不可同日而語了。在我心裡,她是最重要的。但最開始,我是不相信屈化的,在我眼裡,她就是我的妹妹,怎會有如此狠毒的心機?但後來,我不得不信了,小愛生病了,遍請名醫卻束手無策,我只能去找屈化,她給了我一顆藥丸,我給小愛吃了,她就沒事了。我不敢再用小愛的生命做賭注,只得應了屈化。”
屈仁平看着自己曾經一心栽培的大兒子,忍不住老淚縱橫:“這些事,你爲什麼不告訴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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屈志林笑笑,帥氣卻帶着憨厚的臉上是一貫的真誠:“爹,我當時想,屈化也是您的孩子,無論是我還是她接管生意,都是一樣的。只是,我沒想到,後來,她竟然會對皓兒下手!”
屈仁平又猛地看向屈皓:“她怎麼你了!”
屈皓只恨恨看了屈化一眼,卻什麼都說不出來!
接下來的事情,根本由不得屈化開口,屈仁平受迫害的幾個兒子都過來了,紛紛指責屈化的惡性。
屈仁平差點暈過去,萬萬沒想到自己的女兒竟然如此的狠毒!他指着她,聲音都在顫抖:“你!你個逆子!你還有什麼話可說!”
屈化心理承受能力卻是不錯的,她就不信屈家的生意都掌握在她手裡,這些人還真敢把她怎麼樣!沒有她的手戳,任何人休想取出來一個銅板:“我再說一次!欲加之罪何患無辭!他們明明就是嫉妒我!你們口口聲聲說這一切都是我做的,你們有證據嗎!”
艾勞又重新坐到老五腿上,練武之人可以任意調適自己體內的熱度,大夏天的,這樣抱着也不覺得熱,反正很舒服:“屈化,你還真是不見棺材不掉淚。說真的,我真不想讓你見最後這一個人。大家都撕破臉,你以後還怎麼混?”
屈化這會兒真是恨死艾勞了!從頭到尾,都是這個女人在搗鬼!本來她威脅了屈皓,讓屈皓轉移了屈仁平的注意力,這女人竟然有本事找屈志林他們來當證人!屈皓母親身上的毒,是她花大價錢在燕京買來的,沒想到她竟然能解!
事已至此,屈化就是在垂死掙扎,就是靠着自己在屈家的影響力想扳回一局:“沒有證據,憑什麼說那些事是我做的!你們全部是血口噴人!”
艾勞嘆口氣:“屈化,你還真是——算了,要證據是吧,老大!”
老大沉聲道:“進來吧!”
屈化緊張地看向門口,莫名地覺得心跳加速!
待看到那個身影,她笑了,滿臉的得意和囂張!
來人是她的相公,一直對她惟命是從的林思成!
她裊繞着身姿上前:“你怎麼來了?”
眼看屈化的手就要挽到林思成的手臂,林思成卻退了一步,看向她:“你不是想要證據?我從來都是想你所想,所以,我給你送來了。”
這句話,絕對是晴天霹靂!屈化努力站穩身子,以爲自己聽錯了:“思成!你說什麼!我是你娘子啊!你瘋了不成!竟也和他們一起誣陷我!”
艾勞嘆了一口氣:“屈化,你真是可憐,看看你周邊的人,你害他們的時候,有沒有想過會有衆叛親離的一天?”
屈化這會兒聽不進別人的話了,她眼裡只有林思成一個人!她猛地握了他的手臂:“林思成!你回答我!我哪裡對不起你!你什麼都不會我掙錢給你吃給你穿,給你用的都是最好的!你爲什麼要這樣對我!”
林思成把手裡的東西遞給老大。
屈化尖叫了一聲,撲過去就想搶。
老大豈容她近身,身形突變,直接躲開了她。
屈化來不及收勢,身形不穩,咚一聲就栽到了地上!
林思成只淡淡地看了她一眼,冷哼了一聲。
艾勞看向屈仁平:“屈當家的,現在,你相信誰?”
屈仁平已經說不出話了,除了寒心之外,更多的是自責。他沒想到,他堂堂的屈家家主,竟然放任自己的女兒在他的眼皮底下行兇!殘害的對象還是她的親兄弟!他沒有做好一個父親應盡的責任!他對不起他的兒子們!
艾勞見此情形,也不多說,示意老五把她抱起來,坐馬車坐的還有點頭暈,不想走路:“屈當家的,餘下的,是你們的家事,我就不管了。但我想說,以後和你們屈家的生意,還是換人吧,我看屈志林不錯,就他吧。至於屈化麼,放心,我好人做到底,她吃進去的錢,我會讓她吐出來,至於馬場所有的運營,你也不用擔心會受到影響,我會派人協助的。行了,你們要殺要剮,請便吧,我累了,先去休息了。”
屈仁平只呆呆地點了點頭。
艾勞笑了笑,目光一下掃到屈皓身上,又開口道:“屈當家的,我想,我和屈皓之間,好像還有點誤會,不介意讓他和我回去好好談談吧。”
屈仁平還沒說話,屈志林先開口了:“皓兒,還不快去?在姥姥身邊,要好好伺候,也算是替爲父報答姥姥的救命之恩!”
艾勞這會兒可真是彬彬有禮的:“如此,多謝了。”
屈志林連忙稱不敢。
一行人簇擁着艾勞走了,屈皓和歐陽瀾走在最後面。
歐陽瀾忍不住碰碰他的手肘:“屈皓,你剛剛說的,都是真的?”
屈皓還震驚在那個事實裡面沒出來,這會兒正神遊呢,聽到有人問他什麼,他也沒聽清,敷衍地嗯了一聲。
歐陽瀾頓時覺得心底一股悶脹之氣涌上來——憑什麼!如果說他不能和老五相比,可他和屈皓是一樣的啊!既然都是伺候的,爲什麼她可以對屈皓做那種事,自己只不過是不小心倒在她身上,她都是一臉嫌惡?她到底憑什麼看不上自己!
歐陽瀾氣得呼呼的,擡眸盯着前面隱隱約約的那個女人的影子,真是想殺人的心都有了!
回了原來居住的院落,艾勞在老五懷裡坐在主位,然後她又招呼其他人落座。
中間站着的,就只剩屈皓了。
艾勞不得不說,這小子真有那麼一股清高自傲的勁頭,就那麼站在那裡,抿着脣,也有一番別緻動人的雅緻。艾勞從來沒否認過對他有意思,從第一次見他,就覺得他挺對自己的眼,但誰知道,這孩子對她的意見竟然這麼大!
這事兒呢,其實艾勞也仔細想過,一直沒理出個頭緒出來,通過屈化這麼一鬧,特別是屈志林說屈化對屈皓下手,艾勞才隱隱猜到——莫非,屈皓是對女人又了什麼陰影了?
艾勞覺得應該是這樣,屈皓看自己的眼神,真是讓人不愉快,歸根結底,卻還是屈化做的孽!
艾勞是沒打算放過她的,不管屈仁平怎麼處置她,艾勞肯定還有自己的懲罰方式。但這會兒,肯定是折騰屈皓比較有意思:“你爹都跪謝我的救命之恩了,你就沒有一點表示?”
艾勞卻不知道,這話,卻正好說進屈皓心坎裡去了,他正矛盾着呢!一方面,他感激他救了自己的母親,另一方面,他是真的不想跟她示弱!只要想起她對他做得那些事,他就恨得咬牙!
見他不說話,艾勞也不急,從老五身子站起來,揹着手慢慢在大廳裡晃:“屈皓,你倒是說說,對我,你到底有什麼不滿。說出來,你說得對的地方,姥姥看看能不能改了——這麼不招人喜歡,可真是不行。”
屈皓自然是不會說的,當着這麼多人面呢!更何況,他討厭她的那些話,他也沒打算說出來,也知道她的話就是玩笑,難道他說出來她真能改?以爲他是小孩子那麼好騙!
艾勞笑笑,在沈煙身旁站住了:“屈皓,你剛剛和你爺爺說我欺負你,你現在倒是說說,我怎麼欺負你了?”
屈皓那俊臉一下子就紅了,剛剛那麼說,也是他情急之下沒辦法才那麼說的,但事實是什麼,他比誰都清楚,艾勞沒上他,也沒給他下藥,頂多,就是摸了他幾把,是他自己沒控制住,還——
歐陽瀾躲在角落裡死命地揪着自己的衣襟,渾然不知自己那副深閨怨婦的模樣特別生動!
艾勞靠在沈煙肩上,繼續笑:“我知道,你就是不喜歡我,但是,你不喜歡我,也不能這樣壞我的名聲啊!”
歐陽瀾猛地睜了星星眼——壞名聲?難道他們之間並沒有發生什麼?
沈煙突然伸手,一把攬住艾勞的腰身,讓她坐在自己懷裡。
屈皓看了她一眼,只哼了一聲,卻沒說什麼。
衆男簇擁中,她倒在沈煙懷裡,一臉認真地看着屈皓,緩緩開口:“屈皓,你知道麼,你不喜歡我,這是病,得治,一定得治!”
習昇忍不住笑了,其他男人也低了頭勾脣。
艾勞也笑,端的是絕色又傾城,讓人移不開目光:“所以,我讓老六給你開點藥。你看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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