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流螢覺得自己做了一場荒唐的春夢,夢裡那個呆萌傻面癱就是一隻霸道的兔子一樣,一直在她身上蹭,令她控制不了自己的身子,也控制不了自己的聲音,總想要呻吟出聲,一種難耐酥麻微疼卻又美妙的感覺在她身體裡蔓延,讓她忍不住迴應他,與他共赴巫山。
沈流螢是被熱醒的,她覺得自己像是被煨在火爐裡似的,暖過了頭,暖成了熱,是以她動動身子,睜開了眼。
就在她睜開眼時,她看見的不是牀帳,不是漏着日光的窗戶,也不是她喜歡將臉埋在其中的枕頭,而是一張俊美無儔的臉。
似柳般柔同時又似劍般凜冽的眉,鼻樑高挺,小嘴薄脣,三分性感七分英氣,眼瞼緊閉,密密長長的睫毛向下垂着,正睡着。
是長情的臉。
在看到就在自己枕邊近在咫尺的長情的臉時,沈流螢登時怔住,愣了少頃後纔想起來她和長情昨兒已經拜了堂成了婚結爲了夫妻,並且,已經洞房。
一想到洞房,沈流螢才發現被褥下的她與長情,身上皆**裸的一絲不掛!他的手環在她的腰上,她的手則是輕貼在他胸膛上,她的身子,亦是靠在他懷裡!肌膚親密相貼,是以才煨出了能將她熱醒的溫度!
這就是說……她做的根本就不是什麼荒唐的春夢!而是她的的確確就和她的呆相公狠狠地滾了牀單!而且……還不只滾了一次!更不知滾了多久!
她甚至連自己如何睡去的都不記得了!她只記得這個呆貨身材完美到了極點,並且,精神,有力。
沈流螢愈想愈覺面紅耳赤,真是太……太羞人了!
就在沈流螢面紅耳赤地怔怔盯着長情的睡顏看時,只見長情眼瞼動了動,而後睜開了眼,見着沈流螢正盯着他看,一股滿足感油然而生,而後將她朝自己懷裡摟緊一分,同時用臉頰輕輕蹭蹭她的臉頰,道:“螢兒醒了。”
沈流螢的身子因此更貼近長情的身子一分,她能感覺正碰着她身子的奇怪東西似乎變了,臉更紅了一分。
長情則是不解的問道:“螢兒的臉很紅,螢兒可是覺得熱?”
“都怪你!”沈流螢看着長情呆萌的臉,擡腳踢了踢他的小腿,然她不動還好,這一動,她便覺得自己雙腿間傳來一股疼痛感,讓她不由擰起了眉。
感覺都不能好好走路了,這就是昨晚滾牀單滾得太猛了的後果?
因爲疼,沈流螢不由又踢了長情一腳,又怨他一次道:“都怪你!你騙我!”
這一大早才睜開眼就被罵,長情一頭霧水,完全不知自己錯在了哪裡,是以訥訥地問:“我可是惹螢兒生氣了?”
明明昨晚還好好的啊。
“對!就是你!你騙我,你惹我生氣了!”要不是這貨說話不算話,她現在就不用忍受這種怪異的疼痛了!
“我做錯了何事?”長情還是不懂。
“你的兄弟,你的命根!就是他的錯!”沈流螢惱。
“昨夜螢兒不是舒服的麼?”長情不理解,若是不舒服的話,螢兒昨夜當就不會發出那般的呻吟聲了。
“你這個流氓呆貨!”長情傻傻的話讓沈流螢臉紅得冒煙,惱得不得了,被褥下用腳猛踢他,然她動得愈厲害,她就覺下身疼得更厲害,不由又窩進了長情懷裡,悶哼聲道,“算了,還是抱抱吧,這也不能全怪你。”
“……”長情覺得自己的腦子快繞不過彎兒來了,“螢兒不生我的氣了?”
“生你的氣能有什麼用?能讓我不疼了?”沈流螢哼哼聲,同時用手朝長情結實的胸膛摸了摸,再摸摸,看在這麼完美的身材的份上,疼就疼了吧,反正早疼晚疼都是要疼的。
還有,嘿嘿嘿,這呆貨的胸膛,真的很好摸啊,這身材,真是完美得讓人垂涎欲滴。
嘿嘿嘿,這麼好摸的胸膛,以後就是她的了,光明正大!
“螢兒等等我,我去給螢兒拿藥來擦擦。”長情說着便坐起身,**着身子就這麼要下牀去,沈流螢趕緊拉住他,“呆貨你回來!”
長情眨眨眼,“螢兒不捨得我走?”
“當然不是!”沈流螢真想拿一塊豆腐來撞。
“那螢兒爲何拉着我?”
“你光着身子你好意思啊!?你就不能先穿好衣裳再去拿藥!?”
誰知長情竟是道:“哦,螢兒看過我了的,不要緊。”
“……這不是重點!”沈流螢要抓狂了,“你必須先穿上衣裳!”
他要是不穿上衣裳的話,只怕她看着他完美得無可挑剔的身材會忍不住撲上去,她絕對不能當女流氓!
“聽娘子的。”長情聽話地點點頭。
“……不許改口!”
“是,娘子。”
“……”
長情披上衣裳給沈流螢拿來了一隻模樣精緻可愛的闊口小藥瓶,道:“給螢兒的藥,止疼,抹上便好了,用我幫螢兒上藥嗎?”
“不用!”沈流螢毫不猶豫地拒絕,這種藥,擦在那種地方,她絕對不要這個呆貨幫她抹!雖然她有能力讓自己不疼,但要將手捂在自己的那種地方……
還是上藥好了!
不過……
“呆貨,這個藥,誰給你的?”沈流螢拿着藥瓶,盯着長情問,這貨居然有這種藥,沒道理啊,一定是有人給他的。
“三十六式的書上寫着要準備的。”
“……”沈流螢覺得自己無言以對,那究竟是什麼書!居然連這種都寫!簡直……變態!
沈流螢邊在被褥下給自己下身上藥,一邊覺得,她的呆萌傻面癱,被教壞了!
而就在沈流螢給自己下身上藥時,長情又拱進了被褥裡來,從她身後抱住她,同時還用身子蹭蹭她,蹭得沈流螢身子突然緊繃,正要罵他,這貨便用下巴蹭蹭她的頸窩,撒嬌一般道:“螢兒疼,我不碰螢兒,我忍着,我只是想抱抱螢兒而已。”
“算你個阿呆知道心疼我。”長情的話讓沈流螢覺得心裡暖暖的,就算自己**高漲,卻怕弄疼了她而忍着不碰她,雖然呆呆傻傻的,卻是很溫柔呢。
只是沈流螢不知,這隻流氓兔子開了葷後再憋着,是有多難受。
可就算再如何難受,長情也還是選擇忍着。
他不能嚇壞螢兒,要是把螢兒嚇壞了,吃苦的就是他自己了。
沈流螢給自己上完藥後,轉過身又窩進長情懷裡,又摸摸他的胸膛他的背,瞅瞅天色,沒怎麼亮,便懶洋洋道:“呆貨,你爹什麼時候起牀啊?”
“螢兒要做什麼?”長情覺得,這個小女人的想法總是跳得很快,很多時候,他都跟不上,這好端端的,爲何突然關心起爹何時起牀了?
“如果你爹這個時辰還沒有起牀的話,咱們去敬茶也不知道敬誰啊不是?我困,我還想再睡會兒。”說到這兒,沈流螢又有些惱了,“都怪你,我昨夜都沒睡好!”
“爹大約要半個時辰後纔會起牀,螢兒要是困,那就再睡會兒。”
“那我就再睡會兒啊,到點了你叫我啊,別讓我睡過頭了,第一天呢,要是敬茶都遲到了可不好。”沈流螢叮囑長情道,“你醒着,你不許睡,不然沒人叫我。”
“螢兒睡吧,我會叫螢兒的。”長情點點頭。
沈流螢動動身子,擇一個舒服的姿勢,窩在長情懷裡,很快便睡了過去。
其實,長情說了假話,莫凜每日都會起得很早,這個點兒,他已早就起身了,他這會兒正等着他的兒子和兒媳來給他敬茶呢,儘管他知道他們不會老早就來給他敬茶。
只聽莫凜問初一道:“初一啊,你說那孩子和我的兒媳婦會不會到午時纔來給我敬茶?”
“屬下覺得,主上是希望少主和少夫人正午纔來給主上敬茶的。”初一恭敬道。
“有麼?”莫凜笑,“我有這麼說麼?還是我臉上寫着了?”
“主上嘴上沒這麼說,臉上也沒這麼寫,但心裡是這麼想的。”初一如實道。
“初一啊,你總是這麼老實,有點不太好。”莫凜淺笑着,輕呷了一口手中茶盞裡滾燙的茶汁。
“主上問屬下,屬下自是要如實回答,萬不得欺瞞主上。”
“那初一你再說,爲何我會希望那孩子夫妻倆正午纔來給我敬茶?”莫凜又問。
“因爲主上知道少主的腰沒有問題。”初一很誠實,卻很委婉。
莫凜笑得似乎很開心,“年輕人,腰不會有問題,體力也不會有問題,多動動,是好事。”
“主上,屬下覺得您近來這些日子比女人還囉嗦。”
“兒子娶媳婦兒頭一回也僅一回,我這既當爹又當孃的,着急又緊張,你要理解我。”莫凜絲毫不怪罪初一。
“是,屬下理解主上。”
莫凜慢悠悠喝茶,笑着慢悠悠道:“今兒個我什麼都不幹了,就坐在這兒等着那小兩口來給我敬茶,不管什麼時辰來,都行,對了,初一,吩咐廚子中飯準備得豐盛些,我想這小兩口當是午時來給我敬茶的機率最大,來了就一塊兒用中飯了。”
“是,主上,屬下這就去吩咐廚子。”
“去吧。”
“屬下告退。”
莫凜覺得,今兒這茶水,帶着甜味。
*
沈流螢重新入睡後,長情輕輕起了身,穿戴好,悄聲出了門。
綠草早已候在外邊,見着長情,正要出聲,長情壓低聲音先她道:“螢兒還在睡,不可吵她,她什麼時辰醒便什麼時辰醒。”
“是,姑爺。”綠草點點頭。
長情離開後,綠草心想,今兒可是小姐給公爹敬茶的日子啊,是萬萬不能起晚的,但姑爺……大概全天下也只有姑爺能由着自己的媳婦兒了,姑爺這麼疼着小姐,可真是小姐的福分,只是,莫家主不會怪小姐吧?
不會的吧?
長情離開相思苑後,徑自去往了葉柏舟的院子。
昨夜倒了一地的酒罈子已經收拾好,他們吐在地上的髒物也已清理乾淨,長情走進葉柏舟的臥房時,他們三人還在牀榻上酣睡,睡相極差。
衛風的頭枕在葉柏舟胸膛上,一條腿擱在雲有心身上,葉柏舟一手打在衛風臉上,一手擋在眼睛上,一條腿垂在牀榻邊上,雲有心則是頭朝牀榻另一側睡着,腿也搭在衛風身上,脫了襪子的腳正好湊在衛風的嘴邊,只要衛風稍稍一側頭,就會親到他的腳。
只見衛風的左邊臉頰紅腫得厲害,右邊嘴角有些開裂,結了血痂。
葉柏舟也是左邊臉頰又紫又紅,比衛風的臉頰還腫,腫得像個饅頭。
可這絲毫不影響他們的睡眠。
長情靜靜看着他倆高高腫起的臉,而後慢慢地坐到了牀沿上,擡起自己的手來看了看,然後將雙手移到衛風與葉柏舟那紅腫的右臉頰上,掌心向着他們的臉頰,毫不猶豫地用力往下按去——
------題外話------
嚶嚶嚶,寫雙更寫慣了,居然不習慣寫長的單更了,我居然這麼賤!
因爲這麼賤的我,所以今天還是有二更,二更應該在下午五點左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