玩鬧之間,我猛地一個翻身,跨坐在他的腰肢上,沉硯一把抓着我的雙手。
“小川,別玩火。”
“噓。”我愣了一下,輕聲道,剛纔那響聲太大了,我怕驚擾了外婆。
某人卻不自知,非得拖着我的臀部,雙手託牢,我沒坐穩,差點整個撲上去,換來男人嗤嗤的笑容。
我生怕鬧出太大的動靜,想從他身上下來,可是沉硯卻捆着我,不讓我下來。
他眯着眸子,問我是不是心跳加速,很刺激的感覺。
我搖頭,口乾舌燥,想喝水的感覺。
脣瓣上一陣溫潤,冰涼的呵氣。男人撐着身子,一下彈了起來,吻鋪天蓋地而來,乾裂的脣瓣慢慢變得溼潤起來,屋子裡的氣息發生變化。
我伸手環抱着沉硯的腰肢,沉浸在他越發熟練的吻技中,慢慢忘卻自我。
我的手放在他的衣服上。慢慢撩開一道口子,他忽而伸手,抓着我那隻躁動不安的小手,他眉眼之間笑意頗深,瞬間有了一種上當的感覺,可我有什麼辦法,上了賊船了。
他輕柔地將我放在牀上。眉目柔情,就在他伸手落在我的扣子上時,,門外傳來一陣急促的敲門聲,我猛地坐了起來,與沉硯對撞了一下,疼得我直咬牙。
“外婆來了。”我焦灼的很,某人卻沒有半點要從身上下來的意思,我着急無措,低聲道,“你先進去。”
我揚起手裡的玉鐲子,沉硯輕笑出聲:“報酬。”
我紅着臉,猛地託着他的腦袋,重重地在他的脣瓣上落下一個吻。
外面我外婆的敲門聲越來越急促。可是男人絲毫沒有離開的意思,他搖頭說這遠遠不夠,我嘟囔着開口:“那你想怎麼樣?再不開門,外婆會弄死我的。”
我咬牙,嚇得不行,男人俯身過來,猛地撬開我的脣瓣,輕輕地滑了進來,交錯在一塊兒的時候,我簡直嚇壞了,吻持續了好一陣時間,差點害得我窒息。
沉硯消失在眼前的時候,我的嘴巴依舊麻地很,錯愕的怔在原地,想起剛纔的舌……
我燥的很,耳畔是沉硯的聲音:“娘子再不開門,我怕外婆會發現什麼,還有你這緋紅的臉。”
我拍拍臉蛋,從牀上下來,做出一副疲憊的模樣,我出去開門,外婆一臉狐疑,她問我剛纔在跟誰說話,我搖頭,說沒有,我剛剛睡醒。
“是嗎?”外婆上下打量着我,就想着找出我話裡的破綻,她的視線落在我不整齊的衣服上。我忙伸手,把釦子給扣上了。
外婆要我收拾一下,可以下去吃飯了,我點頭,她走出去的時候,我鬆了口氣,可沒走多遠。她又轉身。
“小川。”外婆喊了我一下。
“什麼事?”我頭皮發麻,外婆那眼神太過直白,總感覺她知道了什麼。
“你身上有一股鬼氣很深,最近小心一些。”外婆說完才走,她說不知道那股鬼氣的來源。
沉硯在我耳邊說我外婆這道行可不淺,尋常人都察覺不出來他的存在,我搖頭。我也不知道外婆究竟算是什麼來頭。
或者說什麼金水秦家又是什麼世家,這些我都沒有接觸過。
我媽回來的時候,順便給我買了個新手機,過習慣了沒有網路的生活,再拿到手機也覺得有些怪怪的。
找我的人不少,可唯獨那條找傅洛的短信,讓我不免有些吃驚,是傅洛的父親發來的,只有寥寥幾個字,說讓傅洛,速歸,家裡出了事情。
這短信是在一個星期前發的,我心想着跟她父親聯繫一下,電話回撥過去。打了五次纔有人來接。
對方聽說我是傅洛的同學,態度也沒多好,傅洛跟我說過他們家的情況,算是比較複雜,也鮮少提起他們家的事情。
跟我們瞭解的豪門不一樣,隱隱有些涼薄。
傅洛的父親壓低了嗓音,沉聲說傅洛回來了。他還問我怎麼不清楚。
我尷尬地回了幾句,他讓我跟傅洛聯繫,他在開會。
我忙掛了電話,傅洛回來了?
我猶豫了一番還是決定給洛洛打個電話,雖然後來在楊家村發生了那麼多的事情,雖然我知道跟洛洛之間似乎已經回不去從前了。
“喂,是哪位?”
“洛洛?”
嘟嘟嘟……
傅洛掛了電話,我再打過去之後,都成了關機的狀態。
沉硯要我先別去管傅洛的事情,免得率先沒了理智,我心裡慌得很,傅洛被當成聖女獻給野廟,她是陰帥的女人,沉硯後來也跟我說,能從陰帥手裡活下來的女人,自然不簡單。
沉硯說現在的傅洛,怕是跟以前的不一樣了。
“陸婉宜說要小川晚上就去醫院一趟,靜肆過來了,就在醫院等着。”我媽輕聲道,遭了外婆一陣白眼,說我媽拎不清。
“陸婉宜說今晚就今晚?我告訴你。秦綰,你以前跟陸婉宜的恩怨,我不摻和,但也沒有必要拿小川做犧牲品。”
“媽,你在胡說什麼?”我媽變了臉色,呵斥道。
外婆瞪着她:“你難道還不清楚,那就是鴻門宴。”
我媽說不管是不是鴻門宴。今晚我都得跟着她一起去醫院,她說未免事情搞得更加複雜,她也怕陸婉宜會再出什麼招數。
“小川夜裡反覆發燒,着了小人的怨,這都是輕的,萬一萬一陸婉宜心狠,給弄死了怎麼辦?”我媽焦灼的很,眼眶含淚。
外婆說我媽就是怯懦,平白被人牽着鼻子走,我媽說她不管。
“你要去送死,就趁早去。”外婆冷聲道,她交代我,給我的平安符一定不能離開身子,我點頭。佯裝作一臉無辜,跟着我媽離開。
我媽一路上嘟囔着說我外婆的壞話,大概是真的氣壞了。
“我早些年嫁入祁家,你外婆也是同意的,後來出了事情,纔開始埋怨我。”我媽說她這些年,受了多少委屈。她眼眶都紅了,意識道我在她的跟前,才稍稍收斂了一些。
我媽肯定有些事情沒有告訴我,也不想在我面前說起。
簡單回去梳洗了一下,我就跟着我媽去醫院,進門的時候就被那靜肆大師給嚇壞了,灰白相間的頭髮紮成一個髮髻,身上素色的長袍,看着格外的質樸,人很瘦,瘦的就跟一陣風就能給吹走似的。
陸婉宜見我跟在我媽身後進來,眼底全然都是算計的意味。
靜肆大師捋捋鬍子,那精明的眼神在我的身上掃了一圈,他對陸婉宜說:“倒不是不行。只是要損陰命女,可難了些。”
果然我外婆猜得很準,陸婉宜是打算從我這兒偷陽壽,給阿深續上。
我媽輕聲道:“你說了,要小川替阿深做一件事情,說說看吧。”
“你我都是老同學了,也沒必要藏着掖着。這是小川欠我們阿深的,就算拿她的命來償還都不爲過,但是呢,我仁厚,只需要小川三分之二的陽壽就行。”
“什麼?”我媽冷聲道,視線慢慢變冷,“陸婉宜。你別給臉不要臉,我今兒來也是看在阿深的份上。”
“呵,你真以爲你今天不來,我就拿你們沒辦法了嗎?”陸婉宜一副胸有成竹的樣子,與靜肆對視一眼,那人說是大師,可做着的事情。卻都是一些損陰德的事。
沉硯說這樣的人,死後是要下厲鬼淵的,那可比在地獄要慘得多。
就跟顧家顧長彥似的,死後怕是也得將自己的靈魂永遠封存起來。
靜肆輕笑出聲,說已經拿了我的生辰八字施法,我們不配合的話,可能會死。
“你要是配合一些。我也能保住你的性命,要是不配合的話……”
“你這麼說,我偏偏不配合了。”我輕聲道,我媽拽了我一下,耳畔是沉硯的聲音,說是要續陽壽,需要走一遭地府。到時候我的魂魄也會跟着一起去。
沉硯說到時候他會讓靜肆看看,什麼纔是惹了他女人的下場。
沉硯在,我便有恃無恐,可我媽嚇得不行,她咬牙:“我媽說了,能幫阿深,你爲什麼偏偏要走這樣的路,陸婉宜,你別怪我沒有提醒過你。”
“不過是金水秦家罷了。”靜肆冷聲道,之前我外婆威脅過他們,這會兒在靜肆的嘴裡,卻也成了不過金水秦家,靜肆盯着我看,就像是能看透我整個人一樣。“別說你祖母過來,就是你太祖過來,我也不怕。”
我嗤嗤地笑着,站在那兒,審視一切,這副樣子落在陸婉宜的眼底,就好像我是屈服了一樣。
“大師。您就開始吧,免得夜長夢多,你要的東西我都給你準備好了。”陸婉宜沉聲,可是靜肆這會兒卻頓住,說還有一件事情。
陸婉宜怔住,靜肆附在陸婉宜的耳邊說了什麼,惹得陸婉宜連連擺手。
“你不想要你兒子活過來了嗎?”靜肆沉聲,陸婉宜在掙扎。
我不知道靜肆說了什麼,但很快,陸婉宜還是放棄了抵抗。
“我答應你便是。”
明明犧牲最大的人是我,爲什麼偏偏好像陸婉宜是受害者一樣,我媽尋思着什麼,她說絕對不會眼睜睜地看着我被陸婉宜左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