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會兒小皇叔隨我一道入宮?朕的手,還是傷着呢。”
這會兒工夫,某人又開始賣慘了,活像是被人遺棄的寵物一般。
弗笙君哪裡不知道靳玄璟的心思,瞥了眼靳玄璟的手,隨後好整以暇的勾脣笑道,“剛剛的時候,皇上的手可靈活的很。”
靳玄璟笑得面不改色,如坐春風,骨節分明的手指輕輕劃過弗笙君的臉頰,勾勒着她的眉眼,溫涼的觸覺讓人不由得願要溫存,“那朕隨小皇叔去攝政王府也好。”
這話頗爲無賴,可偏偏靳玄璟說來,又帶着些讓人無奈的好笑,對着那俊美的臉龐偏生不出任何怒意。
“本王一個外臣,總住在宮裡,怕是會惹來不少閒話。”
弗笙君哪裡曉得,接管的這個皇上會這麼讓人束手無策,不禁對她毫不防備,更是挖空心思的想着怎麼把她拐進宮。
“所以,小皇叔是在暗示朕什麼嗎?”
旋即,不想靳玄璟卻又揚着眉,慢條斯理的說道,話語間的曖昧氣氛不言而喻。
“……”弗笙君看了眼靳玄璟,不明白這傢伙怎麼能這麼得寸進尺。
而外頭的崇天沉默了片刻,還是鼓起勇氣敲了敲門扉,“主子,咱們該回去了。今兒個太皇太后也回來了,怕早就去找過您了……”
這要是真的自家主子在攝政王府歇息下了,怕是又要傳得滿城風雨了。
作爲封燁國君,無故在外臣家府住下是怎麼回事?
靳玄璟不語,只是有一下沒一下的撩撥把玩着她的髮絲兒,眼底似笑非笑的意味透着促狹。
“我隨你一道回去,順道去看看太皇太后也好。”
弗笙君看了眼靳玄璟,話語依舊清冷,卻平添了些緩和。
“也只這最後一次。”
“好。”靳玄璟眸光依舊皓亮,愉悅的翹起了嘴角,寬厚的手掌心握住她的手,隨後二人一道起身走出雅間。
見此,外頭原本還在聽牆角的崇天嚇了一跳,隨後哆哆嗦嗦的叫道,“主,主子。”
“還不先下去準備?”
靳玄璟顯然心情愉悅,淡淡的掃視了眼崇天,便讓崇天離開了。
而此時,太皇太后卻是早已駕臨久和宮。
看着上頭女人雖是頭髮花白,卻梳理得整齊,珠玉瑪瑙的髮釵簪珞華貴勝數,一身明黃宮裝繡着銀絲兒線的合歡花,愈發顯得高雅端莊。
“母后,您大半夜的怎麼不先歇着,臣妾也好明兒個一早來請安。”
蕭九容牽強的笑着,卻是對眼前的婦人害怕極了。
當初,這個女人的手段,就是連扶蝶歡都不敢得罪,只得順從。
“哦?原來,你還有這孝心。”
婦人不怒自威,輕笑一聲,卻聽不懂其中意味,讓蕭九容跪在石磚上,更不敢多說一句。
而見此,任英歡冷笑一聲,接着道,“皇上人呢?爲何,不見皇上來?”
這個皇孫,也只有當初他六歲的時候,見過一面。
只是不想,這皇儲的位置,會最後落到他的手上了。
“皇上……今兒個出了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