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之後,霖生的確是接着開始行鍼。
此時,初寒已經離開了,在外面踢着小石子。
“師傅很喜歡殿下吧,不止是煦立。”她皺着眉,突然是想起來了,霖生師傅和煦立師傅就是同一個人。
就是因爲同一個人,所以喜歡的人也應該是一樣的。
霖生師傅看上去,似乎是比煦立師傅漫不經意了許多,但是每次都在煦立師傅企圖要強制地留下弗笙君的時候,卻出現的很巧妙。
到底還是因爲這兩個人都喜歡同一個人。
不對,這不是兩個人,而是一個人。
所以,他們互相是無比了解的。
想到這,初寒似乎能感覺到自己心底有些不舒服。
而等了很久,約摸是黃昏,裡面的人總算是出來了。
不說霖生是臉色發白,就是弗笙君,也同樣面色很蒼白。
只不過,這時候的眉間硃砂卻還沒有消失。
“師傅,你出來了!”
之後,初寒很高興,只是沒想到,卻是聽到了男子開口,“死丫頭,小聲點。”
“煦,煦立師傅……”
初寒瞪大了眼睛,自己居然沒有完成任務。
“傻子,剛剛進去的就是我,你以爲我還不知道怎麼騙過你這個小丫頭?”
煦立揚了揚眉,手上還是沾着些血。
“不過,這次我也算是和霖生做了件同樣的事情。剛剛,你喜歡的那個蠢師傅搶走了身體,卻是做了一半,差點昏闕了,你說說看這體力。”
畢竟這行鍼是個體力活,所以這也算是正常。
不過,煦立還是撿着機會都要說一說這霖生。省的這丫頭太喜歡霖生了。
這小傢伙就是蠢,難道沒發現自己對她也很好嗎?
都是平日裡這霖生太慣着小傢伙了。
就是煦立自己都沒發現,自己在和另一個自己吃醋了起來……
還是吃自己的醋……
着實丟人。
“你騙我。”初寒大大的眼睛裡,滿滿的都是控訴。
而見此,他俯身勾起了脣角,說道,“是啊,你這傢伙太蠢。”
“……”煦立這個樣子,活到現在是個奇蹟。
“還不讓人來看看她?到時候,阿笙有什麼事,就叫我。”
一直以來,這個最讓人覺得冷血的人,因爲一個女子,似乎還是會很溫柔。
像是一個有責任有擔當的男子了。
“知道了。”
初寒點了點頭,而之後煦立虛弱的支撐在牆上,一手撐着門扉,之後是慢慢的拖着虛弱的身子,低着頭離開了。
這下,自己算是幫到了阿笙。
阿笙要是真的不能和自己在一起,應該也會記得自己的。
也好,沒有忘記自己,自己只求在她的記憶裡,還能有一席之地。
起碼,自己要在她的記憶中,重要一回。
所以那硃砂痣自己是想法子留下了,這就是要她永遠的記住自己……
不忘懷,也不會失去。
而此時,弗笙君皺了皺眉,原本散下縈繞在側的烏髮,不如平常,都懶散的縈繞在側。
等起身後,卻是發現這裡面沒有一人,只是留着自己一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