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這句話,容安歌突然笑了。
他看着眼前熟悉又陌生的皇兄,連連冷笑,“皇兄,你查出所謂的真兇又如何?難道還要臣弟再提醒你一遍嗎,賀蘭嫣她親手刺殺了母后,不是藉助他人之手,是親手,親手你懂嗎!”
容九歌薄脣緊抿,目光略微複雜的看着眼前有些魔障的弟弟,久久不曾說話。
兩人無聲的對視着,一個平靜,一個憤怒。
這時,他們身後傳來幾聲輕微的腳步聲,緊接着玉傾城面無表情的走了出來。
她看着眼前近似癲狂的容安歌,淡淡開口,“嫣公主是我放走的,這封休書也是我的人送去王府的。”
此話一出,容安歌的眸有片刻的失神與迷茫。
他看着她,艱難的吐出了三個字,“爲什麼?”
玉傾城默了瞬,才道,“沒有爲什麼,她不該死,也不該爲幕後之人犧牲。”
話音剛落,他們面前的容安歌好像突然失去了支撐點一般,直直的跪在了地。
猩紅的雙眸低落下一滴清淚,他低吼道,“爲什麼你們都要這樣,死去的人是我的母后啊,皇兄如此,爲何連你也……爲什麼爲什麼?”
容安歌不停的嘶吼着,黯淡的瞳孔裡染了一絲恨意。
玉傾城一時間也不知道該說什麼,畢竟現在說什麼也都只是些無力的解釋罷了。
壓抑的哽咽聲傳遍這沉寂的秋夜之。
許久過後,容九歌淡聲道,“這件事朕會給你一個交代的,既然你的側妃懷有身孕,你便將她帶回王府,這些日便待在府好好休息不必外出了。”
容安歌譏諷一笑,“皇兄這是要將臣弟禁足?”
“禁足也好,休息也罷,你也該爲你近日來的所作所爲好好反省了。”容九歌銳利的目光直射向他,“只一點,既然安王妃之位已然空缺,即便是肖若水將來誕下了你的長子,她也沒有資格擔當王妃之位,十四,你應該明白朕話裡的意思。”
容安歌嚥了咽喉嚨,眸閃過一絲掙扎。
良久,他才撐起身子站了起來,頹然道,“臣弟謹遵皇兄聖旨,這些日子定然會在王府之好好‘休息’!”
話落,容安歌深深看了眼一旁的玉傾城之後,緊抓着手的休書,離開了未央宮。
蘇德勝小聲的開口,“皇,眼下離早朝的時間還有一會兒,您和娘娘再繼續睡會兒,奴才等會會喊您的。”
容九歌淡漠的掃了他一眼後,牽起玉傾城的手走進了寢殿。
蘇德勝很激靈的將殿門關。
“傾傾,這幾日.我還一直未跟你提過有關國喪一事……”
“我知道。”玉傾城靠在他懷,淡淡道,“三年國喪,皇室不得行婚嫁之禮,所以我的封后大典要推遲了,對嗎?”
容九歌將懷的小妖精摟緊,咬牙切齒道,“早知道會出這樣的大事,當初不應該聽你的話,將封后的事情一拖再拖,三年啊……當真是有些等不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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題外話:
八更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