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裡頭高興。”他側過臉,如水的目光輕柔地拂過他心愛的姑娘。“如今的日子真是舒坦,只要你待在我身邊,我閉眼前看到你,睜開眼後又看到你,睡夢中再夢見你,我這一天就過得足足的。”
夭夭問道:“您每天看着我不膩麼?”
尉遲雲臻道:“真想知道什麼是看膩,我每天都不夠時間看你。”
“德性。”夭夭嗔怪的口吻,但入心卻是美滋滋的,每天情話翻着花樣說,那個女子受得了一個相貌英俊無可挑剔的相公整天跟她談情說愛。“您睡吧,明兒早起繼續看着,讓您把我看膩爲止。”
尉遲雲臻拍了拍夭夭的背脊,大手撩過凍乳似的皮肉,一派歡喜的顏色。“都說美人在骨不在皮,我的娘子皮相好,骨相也好,上天恩待我呀。”
“您別耍嘴皮子了,趁早睡去唄。”夭夭移開他的手,一整夜擱着頭,翌日晨起非要麻痹了。
尉遲雲臻睡意不濃,今晚上藉着酒興辦了幾件大事,最緊要的之前興起又好上了一回算是賺大發了。之後他心裡打鼓,即便是做錯了也只能硬着頭皮認下了。“難得來一趟,你還不許我多跟你嘮兩句呀。我一個人在王府輾轉反側,整宿整宿地想你。多想每天都跟現在似的,攬着你在懷裡,這樣心上才能滿滿當當的,活得算有個人味兒。”
夭夭看他欲言又止的架勢,估摸着應該是有事發生。他是個有擔當的爺們,有事兒自個兒扛着,不想讓家小擔心。可兩個人一條心過日子,粉飾太平這種生分的行爲真是沒必要的。“您這話我算是聽明白了,王府上沒人陪您睡嘛,牀榻之上孤單寂寞想姑娘。來找我又不便,怕是被人盯着暴露行蹤。那好辦,我給您出個主意。”
尉遲雲臻道:“我總說,我的夫人冰雪聰明,什麼好主意?”
夭夭覷他道:“您再納一房得了,有人給您暖被窩,陪你切磋那些功夫,您身子上鬆泛了,心情自然就好了。”
尉遲雲臻刮她的玉鼻,道:“又胡說,我哪是這個意思。成,活該我孤單寂寞冷,我就是當和尚,憋壞憋死了,也絕不進人家的門。”
夭夭掩住他的口,媚眼如絲,淺笑如花,道:“好了,大半夜的,不興發什麼毒誓的。什麼憋死憋壞的,別瞎說。”
尉遲雲臻歡喜得不得了,這麼懂事貼心的夫人,任她予取予求的。他挨着夭夭睡,彼此之間留不得半分空隙。“夭夭吶,我同你說一件事,這事兒沒經過你同意我自作主張了。可你要是不高興,我立馬想辦法擺平。”
夭夭聽他漏出的口風,似乎是遇上了不得了的事。“你先說說看,待我聽後再論。”
尉遲雲臻自覺這事棘手,但是令儀如今已經在芳庭落腳了,要撇清關係是不能了。“北靖國派了王爺做使臣,向公主聯姻求親。”
“公主?”夭夭盤了盤年紀,“統共兩位公主,沒有到婚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