尉遲雲臻倒也不再避諱,道:“是這麼回事,能不能做到?”
令儀拍着胸脯答應,過後又好奇道:“七哥哥不老實,表面上對七嫂嫂一心一意情深似海,其實暗地裡還不是和別的男人一樣,吃着碗裡的看着鍋裡的,要是七嫂嫂知道了,非要從棺材裡迸出來不可。”
尉遲雲臻作勢要掐她脖子,叱道:“別胡說八道咒你七嫂嫂。你偷跑出宮的事兒砸在我手上了,將來要是東窗事發少不得連累我,到時候可別怪我無情,先把你給解決了。”
令儀往後躲避,抱着脖子求饒道:“我令儀也是頂天立地的女子,你幫過我,就算肝腦塗地,也絕對不會出賣你,我要是出賣你,我就是小狗。”
臨了這麼來一句,哪裡還有頂天立地女子的樣。
事已至此,都栓在一根稻草上了,只能一條道走到黑了。
壽慶在車廂外坐着,回頭問道:“王爺,回哪兒去?”
尉遲雲臻道:“芳庭。”
令儀心頭冒起一陣興奮,道:“這是要見到七哥哥小夫人了麼?”
尉遲雲臻拍了下她的腦門以示訓誡,道:“什麼小夫人,大夫人的。以後你住在芳庭,白天可以找人陪你作伴,但今晚上不行,大半夜的了,到了地兒,給你安排個廂房就去睡,不許煩,不然我哄你走。”
令儀有求於人,自然什麼都應承說好。心裡還是不免好奇,那芳庭住着什麼樣的飛天美人兒,能把七哥哥迷得一愣一愣的?
到了芳庭已經過了子時了,尉遲雲臻讓婢子收拾了偏院,直接讓令儀跟着過去安置。自己理了理衣裳,提袍就往夭夭屋子裡去了。
夭夭沒想到他大半夜還要回來,一早去跟周公暢談人生理想去了。跟周公聊到後半程,冷不防一個冰棱子似的身體往她背脊心貼上來。她一個激靈睏意被趕走了一大半,揉了揉惺忪的睡眼轉過身去,微眯着眼,一條胳膊攬他的脖子。“阿臻,你怎麼來了呀?”
睡夢中的聲音軟糯糯膩乎乎的,尉遲雲臻聽了心癢難耐,一時萌生出跟夭夭探討技藝的想法來。“夭夭,我想你了,就來找你了。”
他挖到夭夭的櫻桃紅脣就是吻,百吻不厭,夭夭掩住口鼻,嫌棄道:“您喝酒了,酒氣太沖了。快把頭別過去,薰着我了。”
尉遲雲臻一時技癢,遇上合適的人選,可不得箭在弦上了麼。剛起了個頭,夭夭卻嫌棄他酒臭。“今晚上父皇設宴,總免不了喝上幾杯,你千萬包涵。”
夭夭被他搖撼得厲害,一雙鹿兒似的烏溜溜大眼睛徹底睜開。被她逼到了牀圍子邊,他拿出磨刀霍霍向牛羊的氣勢,分明就當她是待宰的羔羊。
愛他,所以縱他,牀圍子磕得砰砰響,夭夭看着一朵朵碗口大的藕花在眼前綻放。直到精疲力竭還是不能鬆開她的手,非要她枕在他胸口邊。
夭夭輕輕伏在他耳邊,道:“您再不睡就該天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