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什麼,那賤丫頭居然不來!”襄太妃目光冷冷的看着面前的夏嬤嬤,狠聲道:“真是反了,那個賤丫頭,孽畜!”
“太妃,小聲點,那可是王妃啊。”夏嬤嬤聞言心中一驚,看着面前越來越不知道分寸的襄太妃,忍不住在心裡輕嘆了一聲。
“什麼王妃,就是一個賤蹄子!”襄太妃目光陰狠的看着屋外,狠聲說完了話,就徑直的朝着前面走了去,“本太妃今日一定好好教訓這個賤丫頭!”
“太妃,王爺有令,你不能出去。”襄太妃剛剛走出房間,幾個暗衛就直接擋在了她的面前,沉聲說道。
“放肆!”襄太妃的臉色瞬間陰沉到了極點,怒聲道:“本太妃乃是王爺的親生母親,他這是要囚禁了本太妃麼!讓開!”
“太妃請回吧!”幾個暗衛對視一眼,依舊牢牢的站在原地,沉聲說道。
“反了,真是反了!”襄太妃冷笑一聲,當即擡手指着面前幾個暗衛,怒聲斥道,只是襄太妃的話音未落,眼前的景象就驀地搖晃了起來,然後眼前一黑,昏了過去。
“太妃!快來人啊!”
一時之間,院子裡吵鬧聲不斷,暗衛面面相覷,猶豫了一會,還是一人閃身離開去跟容銘彙報。
“王爺,院子裡出事了。”君倓聽了暗衛的稟報,眼神中不由閃過了一抹無奈之色,緩步走進廳內,壓低了聲音將事情說了一遍。
容銘聞言神色微凝,淡淡道:“尋太醫給太妃瞧瞧,日後太妃再鬧,也和今日一樣,不必多管。”
“是。”君倓應聲。
上首的容涵眼尖的看見容銘這邊的動靜,當即淡笑一聲,開口道:“睿王在說什麼?可是院子裡出了事情?”
容銘聞言極淡的笑了笑,語氣平靜的道:“有勞皇上擔心了,不過是些小事罷了,如今查出誰是刺客的幕後主使,纔是關鍵。”
“既然睿王這麼認爲,那不知睿王以爲如今誰能擔此重任?”容涵聞言眼神中瞬間閃過了一抹滿意之色,旋即沉聲問道:“睿王可願爲朕分憂?”
容銘聞言雙眼微眯,淡淡道:“爲皇上分憂,乃是爲人臣子的本分,只是臣不良於行,行事多有不便,怕是難以做好此事,還請皇上另做安排。”
“睿王何必如此推脫!”容涵聞言面色一沉,當即冷冷問出聲來。
“臣……”
容銘話還沒有說出來,一邊的聞人遲卻是幽幽的笑了笑,開口道:“幾日睿王不良於行,不便行事,那不如讓睿王妃代替,想來,睿王妃也是十分願意爲皇上分憂的。”
此話一出,廳內衆人皆是一震,沒有想到此事居然會提到簡蘇的身上,當即面面相覷,猜不到後續事情的走向。
“皇上,此事萬萬不可,王妃身子不好,需要靜養,操勞不得。”容銘聞言也是目光一凜,眼神中極快的閃過了一抹寒意,極快的掃了聞人遲一眼,然後將視線落在容涵的身上,沉聲說道。
容涵聞言卻是若有所思的沉默了一會,然後拍案笑道:“國師的提議甚好,睿王妃乃是汐國數一數二的才華兼備的公主,更是我徐國堂堂的睿王妃,自古夫妻一體,睿王不便行事,睿王妃代替也好。”
“兒臣也贊同父皇此舉,睿王妃曾經當街教訓做錯事的柳公子,心中定是一片浩然正氣,此事交由睿王妃調查,由睿王相輔,定然能很快就水落石出!”容昊這時也站了起來,朗聲說道。
容銘神色微冷,冷冷的看了一眼容昊,心中冷笑不止,沉聲道:“皇上,王妃乃是女子,查找刺客這般危險的事情,王妃參加多有不便,還望皇上三思!”
“此事睿王不必多說,朕心中已有決定!”容涵卻是絲毫都沒有將容銘的話聽到耳中,徑直開口道:“睿王妃乃是睿王府的當家主母,查找刺客一事,不過是一件小事罷了,朕相信睿王妃,定然能好好完成此事。”
“來人,擬旨!”
此話一出,事情落定。
而此時的簡蘇正悠哉悠哉的半躺在軟塌上,嘴裡哼着小曲,好不自在。
慕青急急的從外面走進去,神色慌張的道:“王妃,不好了,太妃氣昏過去了。”
“氣昏過去了找太醫啊,跟我說這個幹什麼?”簡蘇神色不變的看着屋頂,語氣平靜的說道。
其實,如果有可能,簡蘇真想爆一句粗口:關我屁事!
慕青聞言卻是更加着急了一些,急聲道:“王妃,太妃可是因爲你才氣的昏倒的,這要是讓王爺知道了,生了王妃的氣該怎麼辦?王妃,我們快去看看的,免得這事情傳到王爺的耳中。”
“傻慕青,你不會以爲王爺現在還不知道這件事吧?太妃那裡有暗衛守着,有點風吹草動,王爺絕對就知道了,至於王爺怎麼想,那是他的事情,我們這麼着急幹什麼?”簡蘇無奈的笑了笑,半坐起來道:“庸人方自擾,慕青,你且放寬心。”
簡蘇話音一落,屋內就忽然傳來了一道尖細的聲音,“聖旨到,睿王妃接旨!”
屋內衆人聞言一怔,慕青更是傻乎乎的沒有反應過來,簡蘇輕嘆一聲,兀自起身,簡單的整理了一下裙子就朝着外面走了去。
“妾身接旨!”簡蘇規規矩矩的在院內跪下,語氣沉穩的說道。
“奉天承運,皇帝詔曰,睿王妃聰慧善思,沉着有度,着現在起,將昨日驛館遇刺一案交於睿王妃調查,欽此!”太監緩緩打開明黃色的卷軸,大聲念道。
遇刺一案交到她的手裡?簡蘇聞言不由輕輕挑眉,眼神中極快的閃過了一抹興味之色,這古代不是覺得女子應該三從四德,好好在後院待着麼,如今怎麼會讓她去調查刺客一事?
不妥啊,實在不妥,這樣不靠譜的主意,不知道是那莫風月吹得枕頭風,還是那聞人遲又有了什麼壞主意,要拿她來做主要的棋子了。
簡蘇心中輕嘆一聲,面上卻是一片平靜,沉聲道:“妾身……”
只是話還沒有說完,一個身着海棠花色衣裙的人就被衆人扶着走了過來,急聲道:“不可,此事萬萬不可,這個賤丫頭如何擔得起如此大任,若是出了什麼岔子,豈不是要讓整個睿王府去陪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