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兒枝頭喜鵲叫,我便知有貴客回來,沒想到是宮神醫,接待不周,有失遠迎,還請多多包涵。女子的視線始終停留在宮清羽一人臉上,明知宮清羽手中牽着紫凌,卻把紫凌當成了空氣。
宮清羽和紫凌剛踏入錦繡山莊,一個着裝得體,粉黛略施的女子迎了上來,溫婉的臉上含着笑。
今後,眼前的這女子會成爲天下第一莊的女主人,他們轉身時,雲憐兒眼睛裡落下一滴淚,很快的沒入泥土中,她深吸了一口氣,跟在他們身後。
或許,莊主和小公子好時,她以爲兩個男子終究不會長久,但現在莊主喜歡的是一個女子,他們今天來選喜服,就快要成親了,而她心中唯一的以爲也隨之破碎了。
雲憐兒以爲莊主和小公子好時,她就已經習慣了隱忍心中的痛,但看到莊主這麼溫柔的對一個女子,她才知道心中如何隱忍都會痛的她撕心裂肺。
雲憐兒微垂着頭,但眼角餘光仍能看到一身白袍似雪的莊主抱着一個水藍色的嬌小身影下來。
“我們下去吧!”宮清羽牽着她的小手,先從馬車裡出來,又回身,將她從馬車上抱了下來。
“嗯。”宮清羽淡淡的出聲,拿起被紫凌扯下來的面紗,輕柔的爲她戴上,見她額邊幾根俏皮的青絲微亂,他眸色溫柔的幫她繞至耳後。
“莊主,紫姑娘,錦繡山莊到了。”芸憐兒的傳來。
馬車停下。
“…。”宮清羽嘴角微抽,這小狐狸真讓他不知該說什麼好。
“叫他們八卦,我分分鐘詛咒他們爛嘴。”
紫凌臉色有些緩和過來,瞅着他道:“這還差不多。”
幸好他反應靈活,想到自己還有這麼一手絕活。
見某小狐狸臉色越來越不好看,宮清羽立馬有了反應:“以後他們生病,本神醫概不醫治。”
他該有什麼反應?難不成讓他出去和那些閒言碎語的江湖人士吵一架?
“宮清羽,老子爲了嫁給你受那麼大的‘委屈’,你怎麼一點反應都沒有?”紫凌各種不平衡,開始找宮清羽的茬。
“…。”宮清羽見她氣的連話都開始亂說,實在有些無語。
“老子樂意被你拋棄。”
馬車內,紫凌一把拉下面紗,氣鼓鼓的說道:“我本以爲女人八婆好八卦,沒想到這裡的男人也這麼八婆,小公子被你‘拋棄’關他們屁事?”
忽然,一雙手攬住了她的腰,將她抱回懷中:“別去聽他們胡說,這世間除了你,沒有人配的上我。”某男安慰道。
自從她養好膝蓋可以出府後整個人都氣炸了,這羣該死的江湖八卦公,小公子被宮清羽拋棄就這麼好笑?她現在到哪裡都能聽到有人繪聲繪色的說着“她”被宮清羽拋棄的事兒,看到那羣混球臉上的損笑,她恨不得兩拳頭揮上去打爛他們的嘴。
紫凌身着一襲水藍色羅裙,臉上遮了一層白色的面紗,一雙水靈的眼睛含着怒氣。
宮莊主若不是個瞎眼,定不會看上小公子。
像小公子那種好男風的敗類哪裡配得上天下第一莊的公子?
一時間,小公子成了江湖人茶餘飯後的笑話,所有正派人士無一不爲神醫宮清羽鼓掌叫好。
天下第一莊的神醫宮清羽拋棄小公子,即將要娶美嬌娘的事兒傳遍了整個江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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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暗香忽然對着湖中的“人”笑了:“凌兒,你要藍重樓是不是?本座就還你一個‘藍重樓’。”
美,真是完美。
雪暗香搖晃着身子走了出去,走到湖邊,他低下頭,清晰的看到一張“藍重樓”的臉,就連那黑眸都是一模一樣。
小蠱蟲是從藍重樓的眼睛上剝了一層很薄的眼角膜放入了雪暗香的眼睛裡,說也奇怪,雪暗香的眼睛多了一層眼角膜後,那猩紅的眸漸漸變得煙雨籠籠,竟和藍重樓一模一樣。
小蠱蟲看着那張“王”的臉,只得點點頭。
“給是不給?”雪暗香冰冷的問道,顯然已經沒有多少耐心,若小蠱蟲敢說一個不給,他便捏死它。
見小蠱蟲不理不睬,雪暗香眸中閃過陰冷,手指用力,捏的小蠱蟲發出細微的尖叫。
現在這大壞人有想要它們王的眼睛,它們不給,堅決不給。
看到雪暗香不要臉的搶它們王的皮相,它們恨不得集體出來咬死眼前這個大壞人,幫它們王奪回皮相。
這些小蠱蟲雖然兇殘的食人肉爲生,卻也是所有蠱中最有靈性的,對人的語言,它們更是全都能聽懂。
雪暗香捏住藍重樓臉上一隻蠱蟲,陰森的笑道:“小畜生,你一定知道如何把本座這雙眼睛變成你的王那般對不對?”
雪暗香看向藍重樓,沒有面皮的藍重樓臉上全是黑色的蠱蟲,就像一具棺材中放久的死屍,恐怖而陰森。
只是這雙猩紅的眼睛似乎…
雪暗香將藍重樓的整個臉皮子貼到自己臉上,一張妖異卻又美的冠絕天下的男子出現了。
藍重樓的整個麪皮被雪暗香撕了下來,拿在手上肌膚很有彈性,這皮子被這些小蠱蟲保養的很好。
方纔劃開藍重樓肌膚時流出的血也正是這些小蠱蟲背上流下的,不過,它們的自身修復功能很強,不過眨眼的功夫,它們的背上就已經完好如初,像是從來就沒有受過傷一樣。
它們見到雪暗香猩紅的眼睛,一個個嚇的不敢齜牙去咬,不停的往後縮着,看得出來,它們很害怕雪暗香,其實,它們並不是真正的怕雪暗香,而是怕雪暗香傷害它們的王…。
藍重樓的肌膚下不是鮮紅的血肉,而是涌動着一隻只黑色的小蟲,這正是六王府中得知紫凌身陷火海,不顧被烤焦了危險往火裡飛奔的那一羣黑色蠱蟲。
“這麼完美的臉,不知放在本座臉上會怎樣?”雪暗香心思一動,伸手撕開藍重樓耳後一角,小心的將其慢慢揭開…
雪暗香極爲細緻的劃下去,不稍片刻,藍重樓的整個臉部輪廓被劃了開來,就彷彿只要輕輕一撕,就能撕下他整張臉來。
匕首沿着藍重樓耳後劃至他柔和的下巴,隱約能看到劃開的皮膚下有黑色涌動。
他拿着匕首小心的在藍重樓耳後劃開,鮮血在藍重樓肌膚下滾了滾,竟沒有一點流下來。
雪暗香從腰間摸出一把匕首來,血紅的眸盯着藍重樓那張完美到極致的臉陰森森的笑了。
“若是這張臉,還真的可以與尉遲胤洛爭上一爭,只可惜…你終究只是一個兇殘的小畜生,爭來也是沒有用的。”
“難怪那狠毒冷血的女人會喜歡。”
研究了片刻,他又道:“兇殘的小畜生,你的這張臉真的是不錯呢,本座今天才發現竟是這麼的好看。”
“難道是這張臉?”雪暗香疑惑的看着藍重樓絕冠天下的臉。
酒灌完,他把酒罈丟到一邊,捏着藍重樓的臉,左右看了看:“你到底哪裡比我吸引她呢?她要你活,卻要我死。”
雪暗香也不管藍重樓願意否,擡起手中的酒罈就往藍重樓嘴裡灌酒,邊灌邊笑道:“兇殘的小畜生,你真是好運,有人願意用放我一條生路來換你的平安呢。”
藍重樓沒有任何反應,像似根本沒有聽到他說話。
灌了大半的酒水,雪暗香拎着酒罈搖搖晃晃的站了起來,又搖晃着走到藍重樓面前,單手拍在他的肩膀上:“兇殘的小畜生,陪本座喝一罈如何?”
片刻之後,笑聲漸止,又傳來咕嚕咕嚕灌酒的聲音。
“殺了他?哈哈…殺了他…”他大聲的笑迴盪在石洞中,幾分癲狂。
一罈飲盡,他把酒罈朝一邊石牆上砸去,眸中血紅一片,充滿憤恨。
但他毫無所知,又或許是根本不在意。
紅袍男子坐在石凳上,手中拎着酒罈,人已有幾分醉意,一仰頭,擡起酒罈,往嘴裡灌着酒水,一些酒水從他嘴角邊流了下來,順着他脖子流進衣服裡。
青衫男子安靜的站在一旁,彷彿一尊雕像,若仔細看你會發現他的眼神沒有任何焦距,就像空洞沒有思想的活死人。
兩個男子,一個儒雅青衫,絕冠天下之姿,一個妖紅血袍,銀髮三千,桃花碧波似血染的妖異之姿。
郊外一個隱秘的山洞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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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宮清羽淚了…
這話的潛臺詞是:你不是神醫麼?憋壞了也有神藥治。
紫凌挑眉,拍拍他胸脯:“放心吧!你不會陽痿的。”
宮清羽幽怨的聲音傳來:“男人憋久了…不是好事…”
片刻之後…
可…某女就是看不見。
宮清羽嘴角苦笑,額角流下一滴汗水,鳳眼上濃密的睫毛顫了顫,似灑了一層薄霧,瞳孔中的難捱和無奈那麼清楚。
這麼籠統的回答不是擺明的忽悠他?
下次?
紫凌窩在他懷中,舒適的輕哼一聲,手指卷着他散亂在胸前的青絲,有趣的把玩着:“嗯,能,不過今天我累了,下次罷!”
“凌,能疼愛我更多些麼?”他想要了…
若真是那樣,她恐怕就無臉面對眼前這男人了。
若這春蠱是那種非男人不入不可的烈性春物,恐怕她早就控制不住自己的意識和行爲,與雪暗香做出那種出格的事兒了。
其實,在雪暗香那裡,她就已經有點發現體內的春蠱並不一定要和男子做才能壓制,因爲雪暗香親她的時候,她明顯的感覺到春蠱的在體內安靜下來,這也就是爲什麼她被雪暗香帶走,能控制住自己行爲的原因。
有了他身體溫度和男子氣息的灌入,紫凌身子裡的春蠱安分不少,這也就是紫凌爲什麼會肆無忌憚調戲他的原因。
宮清羽猛的倒抽一口氣,瞳孔有些擴散,這究竟是怎樣一種欲仙欲死的折磨?
“嗯?”紫凌擡起小臉,解開自己的衣帶,趴在他美如玉色的胸前。
“凌…”他的聲音低啞到不行,這小妖貨真是太磨人了。
而她也這麼做了,一枚枚的吻落在他的身上,他雙手捏出一把汗來,身子有些不受控制的輕顫。
紫凌從不覺得自己有多好色,但看到宮清羽的身子,她卻心跳如雷,莫名的想要想要觸摸,親吻。
她一直都知道眼前這男人的身子是極美的,就如同上乘的子玉,雪白的沒有一點瑕疵,每一次看到,她都有此感嘆。
如今風水輪流轉,小妖精殿下,你也有今天?
這種滋味用在別人身上真他麼的爽,難怪當初尉遲胤洛喜歡那些變態的壓迫法子,讓她心中恨的牙癢癢也不能反抗。
“我有折磨你麼?我這是在疼愛你。”就如你當初“疼愛”我一般。
紫凌噗的一聲笑了,虎口鬆開他的臉頰,小手又開始解他衣服,他不掙扎,也不反抗的順從模樣讓她滿意極了。
宮清羽閉了閉眼睛,嘆了一口氣:“凌,我究竟哪裡得罪過你?你要這般折磨我?”
現在,他想要掙扎,反抗,反攻…
宮清羽覺得自己快要被眼前的小妖貨玩死了,他後悔死了當初答應她的那什麼,不掙扎,不反抗,不反攻。
這種感覺真是前所未有的好。
“本能的想要反攻?嗯?”紫凌嘴角勾起一抹笑,見他靜默的眸子沉浮着欲色,她彷彿只要伸出一個手指就能將他眸中欲色捏碎。
她確實邪惡了…
紫凌身子裡本就有蠱蟲騷動,自然也好不到哪裡去,但比起兩人滾牀單,她更喜歡看宮清羽徘徊在欲色邊緣的樣子。
紫凌沒讓他多嘗,很快的離開他的口腔,脣瓣似初晨沾露的粉蓮,勾得宮清羽眼神幾乎不能自已。
宮清羽正想點頭,她忽然低下頭,伸出丁香小舌在他口中勾了一下,清甜入口,宮清羽神魂爲之一震,更是本能的與她勾纏,想要吸取她更多甜美。
紫凌勾脣一笑,對他呵了一口氣道:“本能哈?”
宮清羽被她說的面紅耳赤,磕磕巴巴的說道:“本…能…”
紫凌盯着他的微張的薄脣:“還想騙人?沒有想反攻爲什麼張開嘴?爲什麼伸出舌尖?”
宮清羽一愣,搖搖頭,眼中似有淚光。
紫凌虎口掐住他的臉頰,喘着氣道:“想反攻?嗯?”
紫凌忽然鬆開他的下半脣,小臉上兩朵可愛的紅暈,眸光迷離的看着他似被吻出血來的薄脣,手指在他腰間捏了一把,酥麻的疼讓宮清羽本能的扭了一下腰。
宮清羽氣息逐漸粗喘,黑眸深處詭譎萬變,似有妖獸奔出,他想要狠狠的把這折磨人的小妖貨壓在身下。
紫凌很喜歡輕薄他的薄脣,就好似含着果凍一般。
宮清羽摟着她的纖細的腰肢,手不能進半寸,又不能退半寸,這種“折磨”難耐至極。
紫凌從他下巴吻上他的嘴,宮清羽很乖,任由她爲所欲爲着,紫凌甚是滿意,伸出小舌尖在他好看的薄脣上舔逗着,小手在他腰間撫摸。
這對一個男人來說,無疑是個折磨,他又何嘗不想結束這種折磨,奈何他已經答應了這小狐狸的變態要求…
只能,忍着,受着。
如她所說,不得掙扎,不得反抗,不得反攻。
她是個會磨人的小東西,特別是春蠱發作時,會纏着他親吻,亂摸,拉開他的衣服貼在他的身上磨蹭,卻不准他半點動作。
宮清羽看着她眨了眨眼,發燙的臉有些貪戀她小手的柔軟。
紫凌被宮清羽臉上的桃花盛景勾了魂兒,小手情不自禁的摸上他發紅發燙的臉:“宮美人害羞的樣子真讓人‘食慾大開’。”
宮清羽一噎,紅着臉不知該說什麼好。
紫凌不滿的拉開他的手:“你是我的男人,我爲什麼不能這樣?”
宮清羽濃密的睫毛一閉一睜,迷暈了紫凌的眼,又伸長了脖子準備啵時,他捂住了她的勾人的小嘴,爲難道:“凌,別這樣。”
紫凌擡起頭,對上他月華似的眸,心中一陣動盪,伸長了脖子在他眼睛上啵啵兩口,啵完還讚歎道:“真美。”
宮清羽身子有些緊繃,也沒了翻閱黃曆的心思,捉住她作亂的小手,聲音低啞道:“凌。”
漸漸的,紫凌身子有些難受,在他懷中有些不安分起來,小手熟稔的伸入他的衣服裡,摸着他絲滑如玉的肌膚。
宮清羽被她誇的有些臉紅,沒說話,繼續翻着黃曆…
紫凌心中一陣感動,笑道:“我的宮美人兒懂的還挺多。”
宮清羽手指沒捨得從她食指上離開,也沒有過分的動作,溫和的解釋道:“成婚是娶妻過門,對女子來說,也相當於入宅,入了夫君的宅,這一天成婚對男子來說是沒什麼不好,對女子來說…且不說它好不好,但我心中不舒服。”
紫凌感受着他溫柔的小動作,心中圩田,笑着道:“我們結婚又不是搬家,這有什麼關係呢?”
宮清羽手指附上她點在黃曆上的食指,微下移,點在兩個小字上:“宜婚嫁,忌入宅。”
“咦,清羽你看這個月二十八號也不錯,宜婚嫁呢,不如我們這個月二十八號成婚罷!”紫凌知曉他想把婚期提前,小手指着二十八號的黃曆道。
當然,宮清羽手指是往黃曆前翻的,紫凌見他執着於此,也不知道該說什麼好?
宮清羽淡淡一笑,手指繼續翻閱着黃曆,好似還能找到更好的日子來替換下個月八號。
她的腿傷還未完全好,不適合走動太長時間,可她又嫌在牀上睡着難受,現在每次下牀,他的腿兒幾乎成了她的“軟座”,他也從最初的不好意思到現在摟着她坐在腿上面不改色。
宮清羽溫柔的看了一眼紫凌,摟着她的腰,讓她坐在他的腿上。
紫凌笑宮清羽迷信,自古嫁娶都看黃曆選好日子好時辰過門,但過了門的女子又有多少事事順心如意的?
確實是個成親的大好日子。
下個月初八,宜:嫁娶,開市,納財,赴任、治道。
他們的婚期已經定了下來,下個月初八,這個婚期是宮清羽翻閱黃曆定下的。
這幾天紫凌的雙腿已經好的七七八八,但宮清羽不許她下牀走動太長時間,說是必須要等到完全恢復才準她隨心所欲的走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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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凌心中猖狂的對天長嘯。
哈哈哈…。
哼,尉遲胤洛,你丫的忘了曾把老子鎖在牀上玩弄老子,老子可沒忘掉,你給老子等着,等老子在洞房花燭時給你送分“大禮”。
紫凌得逞了,得意了,心中各種爽,早就埋在腦中的那顆邪惡的種子開始生根發芽,即將長大開花。
宮清羽心中萬分苦逼,這世道,做男人難,做個好男人更難…
但不答應她,她指不定又會說出讓他傷心傷肺的話來,宮清羽糾結了…在某女的施壓和催促下勉強應了。
宮清羽極不願意答應她那些變態的要求,在牀上不掙扎,不反抗,不反攻,她想讓他當任人宰割的死魚?
紫凌擡高小下巴,眼中閃過狡獪的光芒,邪笑道:“你依了我,我就不亂說。”
還未成婚就說休字,她是想要氣死他?
宮清羽氣息微亂的離開她粉嫩的小嘴,薄脣上沾着她的香:“休得亂說。”
唔唔唔…把老子說話當放屁呢?
“若是敢掙扎,反抗,反攻,老子就休了你…”
就在宮清羽欣喜若狂時,紫凌小嘴吻上了他完美的下巴,小手肆無忌憚的伸入他的衣袍中:“別高興的太早,老子嫁給你可以,但牀上你得任由老子爲所欲爲,不得掙扎,不得反抗,不得反攻,聽到了沒有。”
“嗯。”她極輕的答應聲讓宮清羽歡喜至極。
許久之後…
紫凌把臉埋在他的胸口,嗅着他身上清淡好聞的沁香,溼了眼。
而現在,她就是想要否認眼前這男人在自己心中的地位也是不成的。
紫凌不是一個容易被觸動的人,多年的特工生涯和小公子走在刀尖上的生活讓她知曉人情冷暖,爲了活下去,她很少會把一個人真正的放在心中,更不會讓任何一個男子在自己心中佔有無可取代的地位。
此時,他的臂彎就好像一雙爲她遮風避雨的港灣,在他身邊,讓她有種前所未有的心安。
紫凌吃驚的看着他月華一般暖光溫柔的黑眸,宮清羽不是一個會說甜言蜜語的男子,他口中的話淡如清風,但偏偏這樸實的話卻觸動了她心中最柔弱的神經。
彷彿看出了她的擔憂,宮清羽握住她的小手,左手輕輕的摟着她的腰帶入自己懷中,看着她精美動人的小臉,他在她額頭輕輕的落下一枚吻:“凌,我想照顧你一輩子,嫁給我罷!”
若她以女子的身份嫁給宮清羽,只怕宮清羽是尉遲胤洛的身份就要被天下皆知,難道他已經做好了這樣的準備?
紫凌心中一愣,認真的思考起他的話來,並非她不願意用女子的身份嫁給他,而是種種顧慮,不管是對尉遲胤洛還是她來說,以小公子的身份娶宮清羽是最好的。
“清羽不想要相公,清羽要娘子。”她雖然是小公子,但她終究是個女子,這是誰也無法改變的事實。
宮清羽打斷她:“不,你是尉遲胤洛的妃子,而非清羽的娘子。”
紫凌也被他臉上的那份認真給驚了一下,戳他的動作停頓下來,喃喃自語道:“我已經是你的妃子了…”
“我想娶你。”他看着她動怒的小臉,萬分認真的說道。
宮清羽被她戳的動也不動,亦沒有任何反抗,臉上更是平靜如初:“是,我就存了這份心思。”
紫凌怒了:“特麼的,說好的呢,老子娶你,你現在什麼意思?你是不是想顛鸞倒鳳娶老子?你說你是不是存了這心思?”芊芊食指在他胸口不停的戳着。
宮清羽見她如此在意那小公子的身份,眸色閃了閃,清潤的說道:“是的。”
“回答我的問題。”紫凌小臉冷了冷。
這若是傳出去,整個華府包括外界都知道小公子是女人了,以後讓她還怎麼在江湖上混?
現在她要知道天下第一莊的所有人是不是都知道她的女人了?
誰跟你扯淡遲或是早有孩子?
宮清羽見她一下子問兩個問題,本能的選擇按照順序來回答她的問題:“凌不必擔心,我們不會那麼遲纔有孩子。”
“你就這麼把我抱回莊子來了?”是不是所有人現在都知道她的女人了?
說到懷孕這個問題,紫凌忽然想到自己現在還是一身女裝,她腦中嗡的一聲響,含笑的臉頓時火冒三丈,但這火僅是在臉上衝了一下,又隱忍了下去。
如此說來,她頓時覺得自己的擔心也沒錯啊,合情合理。
“若我兩三年後才能懷上,我怎能不擔心體內的春蠱呢?清羽你說是不是?”
“哪能啊?我巴不得懷個如同清羽和胤洛一般好看的玉娃娃。”偷瞄了一下宮清羽的臉,見他臉色緩和了許多,她咧嘴一笑,接着道:“只是,女人懷孕又不像母雞下蛋,到季節就一個一個的出來,清羽你看我們這麼長時間了,我這肚子一點反應兒也沒有,我是怕自己這身子太嫩了點,沒那麼好懷孕。”
於是乎…
這貨是個小家子氣,她還是彆氣他的好。
紫凌感覺到小手被他捏的生疼,亦知宮清羽這冷清君生氣了。
宮清羽心底升起一股寒涼,手不由的收緊。
不想懷上他的孩子?
宮清羽臉上的紅潮忽然間全部褪去,溫和的黑眸浮出一層冰光水色:“凌不想懷孕?”
“那這春蠱長期在我體內會有影響麼?除了…我身體難受之外…”紫凌又問道。
可這裡終究不是現代,而是女子來月事就能生娃兒的古代。
造子,她纔多大啊?就要給他生娃兒,在現代,她這個年齡階段自己還是個沒有長大的孩子呢。
這話聽的紫凌都醉了…
紫凌當然知道他臉紅的意思,說白了不就是除非她懷孕這該死的春蠱纔會消失麼?
“女子會永遠無法受孕。”宮清羽說完,臉唰的又紅了一層。
“會怎樣?”紫凌問道。
不過,正因如此更能體現那老東西的惡毒,春蠱本該是情投意合的新婚燕爾們的情趣玩意兒,到了藍均勝手上就成了惡魔手中玷污女子清白的工具。
草泥馬,藍均勝那噁心的老東西真是知物善用,居然給她下這種玩意兒…
“若是未懷孕就取出春蠱…”他微頓。
“春蠱又名送子蠱,苗疆男子娶妻當天會有人把早已準備好的春蠱放入合歡酒中,一來免去女子初次之苦,二來盼得早生貴子,直到女子懷孕,春蠱纔會消失。”
幾隻小小的春蠱而已,應該難不倒江湖上人稱神醫的宮清羽纔是。
聞言,紫凌手中動作一頓,蹙了眉:“爲什麼?”
又似想到什麼,宮清羽接着道:“凌,我暫時還沒有辦法去除你體內的春蠱。”
宮清羽似美玉般的臉漸染薄紅,她…好直接…
她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