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名的大野地裡幾處孤零零的荒墳促立在那,不知多久都沒人來祭拜了,墳頭上都長滿了野草,暮沉沉的黑暗裡時不時的飄蕩着影影綽綽的碧綠幽光。
媽的!那就是傳說中的鬼火吧?這亂墳崗鬼氣森森的還真他媽的滲人!我跟在胡阿七身後七拐八繞的沒一會兒就來到了這個鬼地方,老子可是老實孩子啥時候見過這場景呀,別說是大半夜的了就是大白天朗朗乾坤的我都沒來過這種地方。
腿肚子都轉筋了的我走在了最後面,嘴脣顫抖着我語帶顫音兒的衝着胡阿七低聲罵道:“你有病吧,這大半夜的來這鬼地方幹毛呀?”
“嘿嘿!你怕個毛呀?就你們人類怕鬼,媽的!就算是再兇厲的鬼你叫他出來試試,我不把他腦瓜子削放屁了我就跟你姓。”胡阿七大大咧咧言辭鑿鑿的吹着牛逼。
“操!你本來就跟我一個姓。”我笑罵着懟了他一句,和他說笑了兩句後鬆弛了點的我也不那麼太害怕了。
“媽的!就把他扔這兒得了,再弄他兩下咱就回去了,老子都困的快不行了。”依舊戴着八戒笑臉兒面具的王虎,一把將肩頭上的那個中年男人扔在了一處最大墳頭的旁邊,被重重砸在了地上的中年男人悶哼了一聲悠悠的醒轉了過來。
“嘿嘿!我剛纔過來的時候就發現了這處的墳塋地,就把他扔在這過一宿,媽的!就算不死也得讓他脫層皮。”胡阿七目露兇光的看向了仰面倒地的中年男人。
“哥幾個我求求你們了,別整我了,別整我了,我有錢,我給你們錢。”醒轉過來的中年男人環顧了周圍一圈後,瞪大了驚恐的眼睛再次苦苦的央求起了面前的三個不速之客。
媽的!你有個屁的錢,你的那點錢早都進了老子的腰包了,我暗自偷笑着上前了兩步,順着剛纔胡阿七的話頭兒低聲說道:“你別磨嘰了,拿了誰的錢就得給誰辦事,至於你擋了誰的道兒了你自己心裡琢磨去吧。”聞言胡阿七點點頭很是讚許的看了我一眼。
“你倆弄吧,快點整,完事了好回去呢,給我根菸,媽的!扛着這貨走了這麼遠可累死老子了,我上那邊抽根菸,喘會兒氣去。”王虎朝我要了跟煙就走向了一邊歇着去了。
“嘿嘿!弄他不是目的,主要是練練你的膽兒,跟我們混往後江湖上跑的事肯定不能少,不見點血聞點血腥味兒那咋能行呢。”雙眼閃着幽光的胡阿七語重心長的尊尊教誨着我。
“嘿嘿!把你後腰處藏着的刀給我,老哥手把手的教你咋捅人。”
“我去!你可悠着點兒,爲這點事背上條人命可不值個。”我自詡挺老道的囑咐了一句,同時拔出了後腰上的軍刺遞給了胡阿七。
“大哥呀,這叫軍刺,三棱的你見過嗎?”其實我也是頭一回拿這玩意兒,以前只不過在書裡的圖片上見過而已。
“你就拿來吧,甭管是拿啥吧,主要的是膽氣知道不?”胡阿七一把搶過了我手裡的軍刺。
“我去!這不就是個長槍的槍頭嗎?有啥好稀罕的。”仔細地看了兩眼後他就很不削的說着,聽見了我倆的一唱一和又看見了猴臉面具男手中晃着閃着寒光的軍刺,中年男人實在是受不了了,瞬間就崩潰了的他雙手用力的撐起了上半身,身體迅速向後蹭去的同時嘴裡驚慌的大叫着。
“啊!別、別、別過來!”胡阿七看着因嫉妒的恐懼而驚慌失措的中年男人冷冷一笑的嘲諷道:“嘿嘿!你叫呀,叫呀,你就是叫破喉嚨也不會有人來救你的,哈哈!”我了個去!這臺詞兒咋這熟悉呢,這不是流氓遇到美女時才說的經典臺詞兒嘛。
我看了眼驚恐的中年男人身體冷不丁的打了個寒顫,我去!太他媽噁心了,“哥你是不是又上勁兒了?這話咋說的那麼淫蕩呢?”我出聲提點了一句。
胡阿七也覺得自己的話裡很是奇異立馬改口道:“操!你再叫,在叫叫不來人可別把鬼給招來,你要是讓鬼吸乾了陽氣這生死的因果老子可不背。”這麼說纔對嘛,總算是有點妖魔玄幻的意思了。
“你倆快點吧,沒事兒竟扯犢子,趕緊幹,整完了我還回去睡覺呢。”黑暗裡不遠處抽完了一根菸的王虎不耐煩的衝着我們這邊催促了一句。
“別過來,別過來。”中年男人依舊叫嚷着向後退去,結果他竟然退到了墳包上,中年男人回頭一看好大的一個墳頭呀,立馬就把他嚇的大叫了一聲。
“啊!媽呀!”“操!你叫你媽了個逼呀!”也感覺自己有點磨嘰了的胡阿七幾步就衝到了中年男人近前,擡起腳一腳就蹬倒了還在大呼小叫的中年男人,緊接着胡阿七一貓腰伸手一把就掐住了中年男人的脖子,與此同時另一隻手緊握着寒光閃閃的軍刺照着中年男人的小肚子‘噗嗤、噗嗤’就是兩刀。
“啊!啊!”被紮了兩刀的中年男人立馬就殺豬般的慘嚎了起來。
胡阿七站起身‘哐啷’一聲將染血了的軍刺就扔在了地上。
“該你了,挑他肉厚的地方捅,掐着點刀尖兒捅,沒事的,保證弄不死他。”胡阿七閃着幽光的眼睛看向了我叮囑道,該輪到我了手心裡滲出了汗水溼乎乎粘膩膩的,真的要捅人了嗎,不緊張那純是吹牛逼。
我緩步走了上去一彎腰撿起了那把染血了的軍刺,****的刀柄握在我溼滑的手裡感覺很不真實。
“嘿嘿!都出汗了吧,手心都溼了吧,抓把土蹭蹭吧防滑的,手不能太溼滑了,不然連刀都握不住的。”一旁的胡阿七提醒着我。
“一個男人如果連刀都握不住,那就只好回家老婆孩子熱炕頭兒了。”我再次彎下腰照着他說的抓了把土在雙手間用力的蹭擦了兩下。
“哈哈!熱血江湖這是第一步,不見血那還混個屁呀!”不遠處的虎哥再度開口了,好!連大妖怪都組團兒陪我闖江湖了我還猶豫個毛呀!目光堅定的我握緊了手裡的軍刺,牙關一咬猛地快步就衝向了那個倒在了地上的中年男人,我剛纔看見了胡阿七是咋捅人的了,於是我有樣學樣的也是一俯身一把就掐住了中年男人的脖子,另一隻手掐着刀尖兒眼睛迅速的找到了即將下手的目標,我看這傢伙大腿挺粗的,就這兒吧,‘噗嗤、噗嗤、’毫不猶豫我瞅準了地方狠狠地就捅了下去,刀鋒破體立馬殷紅的鮮血就飈射了出來,一時之間我躲閃不及飛濺的血液就噴在了我身上。
“媽的!小哥挺狠的嘛,大腿根兒呀,男人的要害呀,要是一個沒捅明白,嘿嘿!這老哥的那啥就碎了。”胡阿七笑着看了我一眼由衷的點評了一句。
“操!老子的衣服都沾上血了。”我儘量裝着無所謂的說着,其實心裡早就‘碰碰’亂跳個不停了。
“沒事,一會兒脫下來,找個地兒燒了就行。”胡阿七很是善解人意的走過來伸手拍了拍我的肩膀。
“行了,整完了咱就走了。”遠處的王虎見完事了就再次催促着叫道,我最後回身看了眼滿身是血的中年男人仰躺在了墳包上昏死了過去,就在我們三人正要轉身離去的時候,突然遙遠的天際一道綠色的流光急速的朝着我們這邊激射而來,旋即一個洪亮的聲音響徹在了黑暗的曠野上,“何方妖孽安敢在此害人性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