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看看,幸虧我還不曾戴上,要不然,只怕現如今我是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我將那個盒子四下裡晃了晃。
玉琉忙道:“這個金蛇釧,不是我給她的!而且,而且……這個金蛇釧,一定是假的!”
“是麼……”我答道:“姐姐若說這個金蛇釧是個假的,要不然,自己戴上看看?摘不下來,應該就能證明,這個金蛇釧是真的了罷?”
玉琉自然深知我跟百花神教的關係,心下自然也打起了鼓來,生怕萬一我弄到了真的金蛇釧,她可就被我給藉着這個機會控制了,忙道:“誰要帶這個東西……”
“誰要是不信這個是真的,都可以戴在了胳膊上試試看。”我笑道:“有人願意幫着我帶帶這個玉琉姐姐與的禮物,證明一下真假麼?”
自然,沒有人敢冒這個險,所以這個百花金蛇釧,不是真的,也成了真的了。
“你說這個是玉琉給你的,”月春子忙道:“你有證據麼?”
我答道:“師叔,您說要什麼證據?方纔,是誰當着衆人,將花穗的兩個胳膊都露出來給大家看的?若是玉琉姐姐不事先送給我這個,她怎麼會知道我胳膊上戴着的?”
“你……”玉琉咬着牙,全然是始料未及的模樣,可也是,本便是精心設計的一場戲,卻突然多出來這許多突如其來的東西,饒是奸猾似鬼,只怕也要對事情失去控制的。
玉琉確實很聰明,奈何你有張良計,我有過牆梯。
“這……”月春子也沒話可說了。
娘一聽,雖然對百花神教甚麼的倒是都不明所以的,但聽見了栽贓嫁禍和陷害幾個詞,倒是愣住了,且回頭問真花穗,道:“這位小姐說的,可是真的麼?”
真花穗已經全然不知道自己該怎麼辦了,只閉着嘴,一言不發。
娘似乎一下子便明白了,且跪下道:“小婦人教女無方,讓自家女兒爲着錢,居然撒謊陷害他人,做出這等傷天害理的事情……真真是……真真是愧對各位道爺!”
在場的人,都發出了恍然大悟的聲音,怕都將這件事情,當成了一場鬧劇。
玉琉一張臉上,又是怨,又是慌,已經是面無人色的樣子。
月春子還不甘心,忙對我娘說道:”你……你又是怎地突然不早不晚,偏偏這個時候,往太清宮來尋女兒的?你說,誰讓你來的?是不是,有人指使?你好好看一下四周,說出來,指使你的,在不在這個地方?”
娘忙道:“小婦人完全不知道啊。不過是前日有人說我家江菱在這裡,教我過來太清宮瞧瞧她的,結果一轉眼,將我送過來,人倒是不見了,小婦人只得自己摸索着尋了來,正趕上列位道爺正在開這個大會……”
難道是蘇沐川將我娘救出來之後,我娘全然忘記了自己昏迷的時候發生了什麼事情麼……
“便是機緣巧合,可也沒這麼巧的,”月春子忙道:“而且這個婦人的話漏洞百出,人證也沒有一個,也說不準,乃是花穗這個奸猾之人,特地買通了這個婦人,來給自己洗清了嫌疑,依我看,花穗確實變了不少,還不能斷言,是玉琉害人……”
“甚麼買通不買通的, ”我娘倒是急了:“你們不信,滿胭脂河去問,誰不知道我是江菱她娘!這個花穗小姐,我只見過一次,你們說買通,我倒是也不依,還請拿出證據來!”
“你……”月春子怒道:“你們母女將太清宮弄的這樣亂,這裡還有你說話的地方?”
陽春子忙道:“師妹,此言差矣,將事情弄得這麼亂,急急忙忙召集大家前來的,不是玉琉麼!再者說,你不讓證人說話,還讓誰說話?”
說着,陽春子對地上的真花穗說道:“姑娘,現如今,你一言不發,也不是辦法,兩下里各執一詞,你是關鍵,你究竟是不是真花穗,與那個甚麼江菱更魂了的,可有甚麼能證明自己的麼?”
“小女子……小女的真的錯了……”真花穗忽然痛哭流涕的說道:“我……我就是胭脂河邊的江菱,哪裡跟人更魂過,早些個時候,連更魂這個詞聽也不曾聽說!”
“花穗,你居然敢騙父親和師叔,還有太清宮的人……”玉琉難以置信的瞪着真花穗,道:“你好大的膽子!”
真花穗卻接着說道:“全因着我娘欠債,我實在是沒有法子,正是一籌莫展的時候,是這個玉琉小姐因着我是花穗姑娘的舊相識,這才尋得了我,說是想還錢的話,她有法子的……便是教給我一些個話,教我過來假扮甚麼被人更魂的花穗小姐,還給了我五百兩銀子,我……我就將那五百兩銀子,藏在了戰神廟的箱籠之中,打算給我娘還債的……”
“花穗,你……”玉琉咬牙切齒的說道:“你居然也學會說謊了,你好大的膽子!”
“我不是花穗,我是江菱啊……”真花穗抹着眼淚,說道:“胭脂河邊識得我們母子兩個的多得很,你們不信,可以四處問問,我娘還欠着賭債,我上哪裡尋五百兩銀子來的……你們可以往戰神廟去尋,準能尋得……都是玉琉小姐足金足稱給我的……”
我心裡,一陣感動,只怕那真花穗,也是今生今世,頭一次說謊罷?也不知道,她是哪裡來的五百兩銀子……
“道爺啊,我們將那銀錢交出來,賭債……我們自己想法子……”我娘忙跪地道:“今日裡,小婦人替這個一時糊塗,爲着錢陷害他人的女兒,管各位道爺道歉,說起來,也真真怪小婦人不長進,若是不小婦人貪賭,何至於,鬧成了這個樣子……孩子東奔西走的與我借錢還債,想不到,爲着錢,居然這樣的事情也能做出來……””
想必,是蘇沐川想方設法,將我娘救出來了。
我感激的看着蘇沐川,蘇沐川微笑着,十分俏皮的衝我露出了虎牙來。
“這樣的事情?”我接着說道:“想必,夫人和這位江菱小姐,也承認了,便是這位江菱小姐收取了這位玉琉小姐的錢財,過來冤枉,我堂堂一個真正的太清宮二小姐,是甚麼跟她更魂,跟人掉包的了?”
娘忙道:“是,小婦人還記得您,您也識得我們江菱,我們江菱這一陣子,受您照顧了……不想江菱這次,爲着些許錢財,居然做出了這樣荒謬的事情,居然……居然連什麼跟您換了魂的謊話也說得出,不瞞大家,其實小婦人孃家也是書香世家,江菱她素來懂事,只是爲着,給我這個不爭氣的娘還了賭債,才這樣顛倒是非黑白,列位道爺,着實是對不住了……”
玉琉只是瞪大眼睛,不住的搖頭道:”不可能……這怎麼可能呢……分明……分明就是……”接着一轉頭,怨毒的望着我,道:“你何處想來的法子?居然敢……”
我笑了笑,也不理她,只接着對我娘說道:“不妨事,該說對不住的,只怕另有其人。”
然後對着掌門人行了一禮,道:“父親,有許多
的話,玉琉姐姐已經都說完了,能不能,教花穗也說兩句?”
掌門人望着我,一雙眼睛深不可測,半晌,沉聲道:“你說吧。”
我接着說道:“玉琉姐姐跟花穗積怨已深,是不是大家都知道?”
一衆人議論紛紛,道:“是……是知道二師姐和三師姐這一陣自有所不合。”
我接着說道:“頭一次,是在旱魃口下,教柔翠將我給推了下去,第二次,是在那落雁塔的地牢裡面,給我推下去喂妖鬼,這兩件事情,將太清宮內鬧了一個沸沸揚揚。
這一次,又突然買通了這個與我有過一些個交情的女子,藉着我因着白毛殭屍內丹死而復生,甚麼都忘記了的事情,索性,居然搞出了這樣荒謬的一場戲,說我是給人更魂調包的假冒的。
我方纔已經給玉琉姐姐這三寸不爛之舌弄的什麼話也說不出來了,大家也都知道。這冰凍三尺非一日之寒,想來大家心下里應該也是明白的,我和玉琉姐姐,究竟爲着什麼事情,要姐妹反目。”
旁人都是茶壺裡面裝餃子——肚裡有數。
“好像……”蘇沐川且說道:“是爲着大師哥罷?”
“不錯,”我笑道:“之所以爲着大師哥,也全然是因着,父親先前是想讓花穗我來做太清宮的接班,教大師哥與我成婚,執掌太清宮,可是想執掌太清宮的,只怕也還有旁人的。”
“甚麼旁人?”陽春子忙道:“你是說你二姐姐對太清宮的位子……”
“陽春子師叔說的是,”我點頭道:“二姐姐一直以爲,論聰明才幹,還是舉止相貌,自己都是遠勝於我的,可是偏生父親卻將大師哥和掌門的位置,都與了沒用的我,心中自然不忿,這個也可想而知的,其實決定誰人接管太清宮,本來也不是我自己能決定,而是父親決定的,玉琉姐姐可不是便想着,只要花穗消失了的話,那麼……”
“不……”玉琉尖聲叫道:“我不是這樣想的!她真的……她真的是假的花穗!這個……這個纔是真花穗!”說着衝下去,將真花穗拉起來:“你說!你說!你將真話給說出來!你分明是真正的花穗,躲在了戰神廟裡面,只不想回太清宮……”
“這位小姐……”真花穗怯生生的說道:“我本來真的很想要那五百兩銀子的,可是……可是我娘說得對,不能爲着錢,做傷天害理的事情,眼看着……着實對不起……江菱……江菱將錢還給你就是了……”
“玉琉,你有完沒完!”陽春子怒道:“你要這樣與你親生妹妹爲難到幾時?將更魂器也要擡出來,還花錢找了與花穗舊時相識的人證,你也真真是個無所不用其極,怎地事情敗露之後,還要這般的瘋狂?”
“關於花穗的事情,我作爲自白毛殭屍處將她帶回來的, 也有話想說。”一直沉寂着的死魚眼突然也站了出來,望着掌門人。
“不錯!”玉琉突然抓着陸星河道:“星河,這件事情你不是也知道麼?你幫我說話,幫我說幾句話啊!她明明是假的!”
我心裡咯噔一下,陸星河……
“玉琉,這件事情,你能不能到此爲止?”陸星河一雙亮亮的眼睛望着花穗,沉聲說道:“花穗那一日,是我自白毛殭屍那裡得到內丹救活了的,全然不知道甚麼更魂之事,以我的修行,也斷然不會見到了更魂器而不自知的,這一點,我自能用性命保證,她就是真真正正的花穗。”
陸星河的話,素來在太清宮是擲地有聲,大概,不會有人會疑心的。
“星河……你……”玉琉怒道:“你怎地還是這樣執迷不悟?你難道忘了……”
“花穗就是花穗,”陸星河面無表情的說道:“以後星河要娶了來共度一生,共同執掌太清宮的,一直都會是花穗。”
我望着陸星河的死魚眼,說不出的,居然十分想哭。
昨日的那個背影還是歷歷在目,好像什麼事情,也都不會讓他改變。
玉琉的那些個話,他若是信了,一定會很討厭我,藉着真花穗回來的這個機會,讓我離開太清宮罷,可是,他還肯站出來,給我說話……
也許陸星河心裡,也埋着許多我不知道的事情。
“玉琉,事到如今,你還有什麼話好說的?”掌門人怒道:“你一而再,再而三的教花穗給你所害,爲父念你們都是爲父的親生女兒,總覺得你們血濃於水,你們總能重修舊好,可是,玉琉,你實在太讓我失望了……”
雖然對我來說是好事,可是我卻覺得心中一涼,掌門人這樣說,一定是另有安排的……
“父親……你聽我說……”玉琉忙道:“玉琉再糊塗,總也不可能這樣無故的陷害花穗,有道是一個巴掌拍不響,花穗若是真的,我何來這樣教人難以相信的謊言來?父親,只求你再想一想,這個花穗,真的是假的!”
“玉琉,你不是自己說過,空口無憑,事情要講證據的麼?”掌門人冷冷的說道:“你有現如今這個花穗是假冒的證據,就拿出來,父親爲你見證。”
“這……”玉琉咬着牙,現如今,話都被我搶着說完了,哪裡還能尋得出甚麼對她有利的證據來!
我趁機帶着些個憐憫來落井下石:“二姐姐,真的是花穗對你不住,大師哥和執掌太清宮的機會,一直是你想要的,而我卻……都是花穗不是,才惹得姐姐做出這樣令人唏噓的行徑來,要怪,就全怪花穗罷……”
玉琉瞪着我伸手就要打我一巴掌,我早有準備,伸手格住了,卻假裝被打的摔在了地上,還假裝可憐的說道:“二姐姐,你打吧,只要你能出氣,怎麼打,花穗也不會還手的……”
“玉琉,你有完沒完!”陽春子怒道:“你將整個太清宮的人喊來,就是爲着,想看你這樣的丟臉麼?簡直是搬起了石頭砸自己的腳,你以前,可聰明伶俐,斷然不會做出這樣的糊塗事來!”
玉琉以前當然是聰明伶俐的,便是到現在,也還是聰明伶俐的,只可惜,她想不到的東西,實在是太多了,她也實在是,高估了自己。
若是沒有這樣的事情,也許我總也不能扳倒了她,可是我猜得到,她總會想方設法,置我於死地,我也只好,置之死地於後生了。
她想不到,本來用來控制我的娘,會給人救出來,更想不到一輩子說不出謊話的花穗,今日裡,居然也開始說謊了。
她更想不到的,便是那金蛇釧分明戴在了我的胳膊上,卻怎能就那樣不見了。
我撫摸着自己的胳膊,那胳膊上,雖然現下里,已經全然看不見那金蛇釧的模樣,可是,其實金蛇釧,還是牢牢的戴着了我的胳膊上,只是旁人見不到而已。
這,還須得多謝了蘇沐川去。
蘇沐川早將我扶了起來,低聲道:“摔的怎生這樣狠?只怕戲演的不真?”
我微微一笑,道:“怎地,過火了麼
?”
也不知道蘇沐川自哪裡得來的,方纔便與我說了,能教金蛇釧隱然於無形的法子。
那是一種名不見經傳的幻術,偏偏用在隱藏金蛇釧上,乃是天衣無縫的,饒是掌門人他們,也是看不出來的。
而那個金蛇釧,則定然是蘇沐川連夜往鋪子裡,重金打造出來的罷。
看來,對蘇沐川來說,昨夜發生了很多的事情。我卻忍不住想到,這樣的本事,蘇沐川他,真的只是太清宮的二弟子這樣簡單麼?
每個人似乎,都有些個剪不斷理還亂的事情。
“還有一件事情,”蘇沐川揚聲說道:“關於玉琉,師父,沐川有話要說。”
“你說吧,能是什麼事情?”掌門人揉着眉頭說道。
“說完了百花神教,再說一說三王爺的奸細罷……”蘇沐川道:“衆所周知,三王爺的手下爲着一己之私,殘害忠良的事情,一直十分爲人所不齒,且蓄意謀反的意思,已經昭然若揭,百花神教雖然可惡,卻並不敢妄動朝綱,可是三王爺便不好說了。”
其實三王爺的事情,太清宮的弟子們明處裡不說,私底下小道消息傳的也是沸沸揚揚的。耳朵一個個都尖着呢。
“怎地,三王爺?”掌門人問道:“什麼意思?難不成太清宮裡,還有三王爺的手下麼?”
“不瞞師傅,正是。”蘇沐川笑眯眯的說道:“不過,還是那一句空口無憑,這個奸細是誰,沐川可不敢妄言,還是教三王爺的人來說纔是。”
說着,拿出了一個像是水晶一般透明的瓶子來,那個瓶子上面封着一道靈符,應該是將裡面的妖物封禁住了,內裡像是籠罩着一層灰色的煙霧。
“這個是……”陽春子瞪大了眼睛:“是傳說中的……”
“是憑?”掌門人瞪大了眼睛:“你自何處弄到的?”
便是上一次,刺傷了陸星河的“憑”?
我細細一看,依稀,果然還是以前那個虛無縹緲的樣子。
“不瞞師父……”蘇沐川說道:“這個憑的來歷,相當的有趣,且不說是自何處得來的,師傅和師叔們也都知道,這個‘憑’乃是爲誰效命的罷?”
“自然,”我答道:“我親眼看見,是三王爺麾下的猛將,爲着爭奪遺詔,刺傷了大師哥的,便就是當時給附在了那勝平公身上的這個‘憑’。”
“花穗都知道,那師傅師叔,自然也都知道了?”蘇沐川將那個瓶子拿出來晃了晃。
“不假,”陽春子半信半疑的望着那個‘憑’,道:“都知道……”
玉琉望着瓶子裡面的“憑”,臉色陰晴不定,像是怎麼也想不出來,那個虛無縹緲的“憑”是怎麼給捉了來的。
“那麼,這個‘憑’,大概便能指認出,在場的哪一個,會是與他們一起的,圖謀不軌,效忠三王爺,在太清宮做奸細的罷?”蘇沐川搖了搖瓶子道:“這一道真言符咒,師傅和師叔自然都是認識的,咱們現如今不管說什麼,除非這個符咒打開,否則這個‘憑’是聽不到的,自然也不可能因着甚麼事情冤枉誰了。”
“不錯……”陽春子頷首道:“這個符咒在捕獲封禁之時,就該教這個靈體沉睡過去,事先該是沒時間與他串通的。”
“所以,既然證言管用,”蘇沐川笑道:‘咱們就來聽聽,這個‘憑’是怎麼說的。”
說着,張開手,就要揭開那張符咒。
玉琉的眼睛凝滯住了,忙道:“不行……不能在這種地方,放出這樣危險的東西來,便是父親和師叔在場,只怕這個‘憑’也是難纏至極的!”
“別擔心。”蘇沐川微微一笑,道:“玉琉師姐,我有法子。”
說着,蘇沐川手一抖,變戲法似的,拿出了一個大大布袋子來,蘇沐川將那水晶瓶子揭開了符咒,丟進了大布袋子裡面,那個布袋子瞬時便像是孔明燈一般的迅速的鼓脹着,像是裝滿了某種煙霧似的東西。
“唔……”布袋子裡果然是那個我聽過的,陰測測的聲音:“是誰,居然將某給關住了,真真是好大的本事……”
“好說,好說,對待上古有名的妖物,自然要特別些。”蘇沐川笑答道。
“哼哼……”那“憑”答道:“既然你知道某的名頭,最好且將某給放出來,如若不然的話,待某出去了,定然不好與你干休。”
“旁的且先不說,你知道這是在何處麼?”蘇沐川問道。
”何處不何處,與某也沒有相干,“那“憑”傲氣的答道:“某誰也不怕。”
“啊,那就好說了,想必我聽說的,也只不過是謠傳,‘憑’從來不曾給關在了太清宮創始人璇璣子的乾坤袋裡面。”蘇沐川笑嘻嘻的答道。
“甚麼?太清宮……”那個‘憑’的聲音透出了一絲慌張來,但還是嘴硬道:“這麼說,這個能困住某的,乃是乾坤袋?”
“不錯,但是您既然誰也不怕,乾坤袋又又何懼?”蘇沐川答道。
這個乾坤袋我在璇璣子的天書上面見到過,乃是能容天下萬物,乃是璇璣子親制,僅在上古法器翻天鬥之下,乃是出了名的仙家法寶,難不成,這蘇沐川手中的,就是那乾坤袋?
“咱們……咱們有話好商量!”一聽自己被關在乾坤袋之內,那‘憑’忙換了嘴臉,道:“某的修爲,也不是一日兩日裡得來的,這樣毀了,實在是不甘心,還請閣下高擡貴手!”
“好說,”蘇沐川話鋒一轉,接着說道:“其實,在下與您有話相商,也並不是旁的,只是想確定一下,您究竟是不是隸屬於百花神教的妖孽?”
那‘憑’的聲音忿然作色:“甚麼?居然將某算到百花神教頭上?某行不更名,坐不改姓,乃是真命天子三王爺的手下!”
“哦?”蘇沐川答道:“此話當真?不瞞您說,我也有心投靠了三王爺,這纔將您給救了出來,只是現如今苦無渠道,只要您證明您真真便是三王爺的手下,我立時將您放出來!”
玉琉一聽,自然知道蘇沐川的話,乃是誘敵之計,面露懼色,想張口說話,卻給陽春子手一動,用法咒封住了嘴。
月春子一看不樂意了,倒是與陽春子鬧了起來,陽春子比月春子法力高,只見月春子也被陽春子封住了口,只能瞪着眼睛怒不可遏。
那‘憑’一聽,眼前之人居然也是要效忠三王爺的,聲音裡也不禁透出了喜色來:“此話當真?你這個小牛鼻子倒是也開通,那,某便告訴你,要證明某的身份,那可是再簡單不過了,你既是太清宮的,可去尋了那掌門人的二女兒玉琉來,她也是三王爺手下誓死效忠的,不瞞你說,事成之後,三王爺答應讓玉琉得到太清宮,做一個女掌門呢!她識得某,你問問她,準能問出來!”
所有的目光都落在了玉琉的臉上,玉琉的臉色,已經越發的紫漲了起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