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煙強心裡一動,冷哼了一聲:“軍務總長大人,我要說的是,您是來找我幹什麼的,您到底有什麼事情?我不過是一個小小的上校而已,對您來說,我不過是一個無關緊要的人物吧?”趙煙強心裡大恨,聯邦的高層居然都沒有照片流傳,弄得自己都無法知道幾個高級人物的面容,而這個老鬼身上的徽章,誰知道是什麼東西?軍務總長愣了一下,很是稀奇地看着趙煙強,怪異的笑着說:“這個徽章,是我收集的古董,並沒有任何象徵意義,爲什麼你就能肯定我是軍務總長呢?我確認我可沒有接見過你的,小朋友,或者,你乾脆就是在瞎蒙?”趙煙強冷笑:“誰會這麼無聊來和我交談呢?除非是對我比較關心的人,而誰會對我關心呢?除非是那些關心自己利益受損的人,而我這麼一個小小的憲兵次長,會損傷誰的利益呢?在場的人中,軍隊裡的人都佩戴了自己的軍銜標誌,而只有您,佩戴了一塊破爛的徽章,不是麼?”軍務總長彷彿一條狐狸一樣笑了起來:“唔,可愛的小朋友……沒錯,以前從來沒聽說過你,可是居然一下子就充當了高位的軍職,很是讓我吃驚呀,我害怕一些我無法掌握的事情會發生,這是可以理解的,嗯?”趙煙強笑着:“哈克思將軍可沒有背叛聯邦的念頭。”軍務總長輕輕搖頭:“這個麼……有興趣去軍務總部上班麼?我喜歡你這樣下手果斷兇狠的年輕人,跟着我,比跟着哈克思好多了,嗯?我現在就可以提拔你爲中將,和哈克思同等級的軍銜。”趙煙強陰笑:“如果我不答應,是否大批的軍隊就要來逮捕我呢?”軍務總長失笑:“我會這樣無聊麼?你是一個人才,但是,似乎也不是必須的那種,我欣賞你對付費徳南德老議長的做法,可是……考慮一下吧,年輕人。通古拉斯的實力很強大,但是並不是最強的,你鋒芒太露的話,也許只有投靠我纔是最合適的,我掌握了軍權,明白麼?”軍務總長笑嘻嘻的離開了,馬上一臉笑容的迎上了一個對着他巧笑走來的貴婦,此刻的他,完全就是一頭被色情衝昏了頭腦的,發情的大狗熊一般,哪裡還有絲毫剛纔的精明?趙煙強目光一寒,死死地盯住了軍務總長的後心位置。真是奇怪,神殿爲什麼不找這個老奸巨猾的軍隊首腦合作呢?起碼他掌握了70%的森克聯邦的軍隊實力吧?這可是真正的控制了實權的大人物啊,神殿爲什麼找上了那個還不認識的特別行政委員會的**呢?難道他手頭上有某些特別的權力?趙煙強發現自己需要好好的研究一下森克聯邦的官職體系了。外面的院子裡面,突然傳來了喧鬧聲,其中段飛龍那尖銳的吼叫聲特別的出衆,他正在那裡大聲叫嚷着:“該死的東西,難道我們誠心的追求一個小姐也是錯誤的麼?你們很了不起麼?如果你們敢襲擊憲兵軍官,我現在就可以調人把你們統統抓起來。”趙煙強嘴角掛上了一絲笑容,段飛龍的確是搗亂惹事的不二高手啊,這麼快就把火頭給挑起來了。而且,聽他說話的口氣,純粹就是一個在軍隊混了很多年,熟悉仗勢欺人的本分的兵痞啊。快步地走到了大廳門口,趙煙強恰好看到了六七個急於護花的年輕男子,死死的抓住了段飛龍的胸口衣襟,差點就把個頭比較矮小的段飛龍給拎了起來。而身材高得多的斯凱他們,則是完全一副弱不禁風的德行,已經趴在地上裝死豬了。不知道段飛龍做了些什麼手腳,兩個神殿的小姑娘,按照趙煙強的眼力看去大概有‘聚星’低界低段功力的小妞兒,此刻滿臉通紅,眼裡煞氣騰騰的站在旁邊發愣,衣衫似乎有點不是很整齊,還有兩個比較淡的黑手印在她們的衣襟上。至於地上,那七八粒大顆的鑽石正閃動着迷人的光華,附近有些貴婦、小姐的眼神正直直地瞪着那些鑽石,倒是沒有注意正在發生的鬥毆事件。趙煙強明白,輪到自己出場了,畢竟段飛龍在那邊已經叫嚷得嗓子都要乾了,肯定心裡正不知道如何的問候自己呢。菲爾他們三個快步走了上來,跟着趙煙強大步朝那邊走了過去,堅硬的皮靴底子敲得地板‘啪啦啪啦’直響,趙煙強的長髮飄動,菲爾他們三個身形高大彷彿一堵牆壁一般,四個人快步而走,卻有着近乎上百人集體衝鋒的氣勢。趙煙強走到了抓住段飛龍的那個年輕人面前,兇狠的吼叫起來:“混蛋,你們這羣暴徒敢襲擊‘克肎’軍區的憲兵軍官?你們是幹什麼的?不要命了麼?放下我的下屬,我現在就控告你們擁有非法襲擊聯邦軍官,謀圖造反、暴動、政治叛亂四項罪名。陸瑤瑤中校,調一隊憲兵過來,這幾個混蛋,統統給我抓走,這三個女人也是同夥麼?給我帶走。”那個抓着段飛龍的年輕人一愣,猛的吼叫起來:“是他們……”趙煙強的手杖重重地砸在了他的肩膀上,一聲慘嚎,這個年輕人整個的被砸趴下去了,段飛龍腳尖着地,馬上一腳踢了出去,怒吼着:“該死的東西,你敢襲擊聯邦軍官?按照帝國軍事條例,你這就是謀反。”段飛龍那個神氣啊,他第一次穿軍裝,馬上就把對軍官有利的軍事條令背了個熟悉,就等着惹是生非呢。趙煙強露出了滿意的笑容,而陸瑤瑤已經撥通了通訊器的頻道,開始大聲的下令了:“來兩百人,對,克波爾家的住宅,一批暴亂分子襲擊了憲兵部的軍官,帶上逮捕令,以謀反、暴動、政治叛亂的罪名逮捕他們。”幾個衝動的年輕人面色慘白,他們怎麼知道趙煙強會一點道理都不講的直接帶人?終於,一個白衣妞兒冷冰冰的開口了:“這位長官,也許您弄錯了,真正冒犯我們的,是……”趙煙強吼叫着,蠻橫無禮的回答了一句:“他媽的,我不管誰冒犯了誰,現在我的人還趴在地上,你們就是襲擊了聯邦軍官,你們這就是觸犯了法律,你們必須受到嚴懲。除非,你們認爲你們可以高居於法律之上麼?”幾個平日裡和這幾個年輕人有仇隙的小子大聲的發話了:“是啊,是啊,你們這可是觸犯了聯邦軍事條例第123條,嚴禁以任何理由襲擊聯邦軍官,你們這可是犯罪呢。”看到自己的寶貝女兒出事了的特別行政委員會的**大人匆忙的帶着幾個人走了過來,一手攔在了趙煙強面前,光禿禿的腦袋彷彿一個剝皮的雞蛋一樣可愛,短小的身材,卻彷彿自己是一個巨人一樣走路都帶着風聲,他高傲的一揚頭:“上校,你,這是怎麼回事啊?我是聯邦特別行政委員會**殼裡殼魯,哼,你在幹什麼?”趙煙強眼睛一橫,纔不買這個**的賬,蠻橫地說:“先生,他們觸犯了法律,看看,他們把這些一心保衛聯邦的軍官打成了這個樣子,看看我的七個下屬吧,他們正躺在地上。”軍務總長慢吞吞的帶着幾個高級將領朝這邊走來了,無論如何,這種事情,身爲軍隊的最高指揮,他是不得不插一手的。殼裡殼魯氣得臉色發白,正準備發作,他身後的一個黑衣人已經向着趙煙強伸出了手:“您好,我是神華。”這個人,本來似乎不存在,趙煙強根本就一直沒有注意到他在場,可是他一說話,似乎漫天光華都集中在了他的身上,所有人都不得不注意到了他的存在。趙煙強心頭震駭,差點就叫了起來……趙煙強駭然的發現,自己和四周星力的聯繫徹底的斷絕。不,不是斷絕,而是神華把所有的星力全部吸入了他的體內,他微笑着伸出手,而身體則彷彿黑洞一般,把四周所有能夠吸納的能量全部吞噬了進去。趙煙強的臉色‘唰’的一下就變得有點慘白,而神華則是和聲笑着:“一切的能量,都是有蹤跡可以追循的。實際存在的,就是可以控制的,不是麼?”趙煙強幹笑着伸出手,和神華握在了一起。一股綿綿泊泊的真元彷彿無數細細的雨絲一般,順着趙煙強手臂的經脈向他的體內溫柔而又堅定的侵入,強橫而不容許外物存在的劍元馬上自我發動了,一股‘裂天劍氣’順着趙煙強的經脈刺了出去,然後‘殺神’毫不講理的把神華的真元吞噬掉,接着就地轉化成了‘劍元’。神華的臉色也變了一下,他剛纔還覺得趙煙強的真元絲毫沒有抵抗的能力,甚至他已經能夠操縱趙煙強的真元流動了,誰知道趙煙強體內有一件古怪的東西,一件古怪的法寶,居然能夠主動的吸收修士的真元然後加以轉化,甚至就連他都擺脫不了。神華眉頭一皺,剛纔他吸納的星力整個的凝聚成一個球體,轟進了趙煙強的體內,恰好和趙煙強的‘裂天劍氣’對撞在了一起,就在兩人手掌接觸的地方炸開了。兩人的巴掌突然鬆開,一股小小的風勁從其中散開,吹得二人的衣襟都飄蕩了一下。趙煙強淡笑:“領教了,不知道神華先生來自何方呢?”神華微微的鞠躬,和聲說:“願神保佑您,親愛的先生,我是誰,重要麼?”趙煙強歪起了腦袋:“三個之一?”神華沉默了一陣,笑了笑,曼聲說:“也算是吧,不過,並不準確就是了……你認爲,如果是我親自動手,你能夠抵擋得住麼?雖然,那件東西真的很可怕,可是,唔……如果緊緊對付你,我不費吹灰之力。”趙煙強恍然:“玄功變化後分神來此,可不是一件安全的事情,萬一被人誅殺一魂,您可就損失慘重啊。”神華淡然說:“誰能誅殺我的一魂呢?你麼?似乎不可能呢。小朋友,追求官職、爵位、女性、金錢,這些事情都是浮雲一般,有什麼意義呢?不如學習我,一心清修,只是偶爾爲了一些事情出動即可,何必用盡手段獲得其他人的矚目呢?”趙煙強心裡大喜,感情神華把自己當成一個普通修士,爲了官職名利而不擇手段的惡棍了。他飛快地退後的一步,對着神華大聲說到:“哼,你胡說八道些什麼,我有爲了一些莫名其妙的東西而胡亂惹事麼?倒是你,哼,殼裡殼魯先生,您看怎麼說?我的下屬受到了毆打,這是事實,難道聯邦的法律都是空文麼?”軍務總長走了過來,陰沉地說:“誰敢說聯邦的軍律是空文?哼,殼裡殼魯**,這是您的女兒吧?嗯?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通古拉斯、段飛虎他們一羣人也走了過來,看到趙煙強的表演,乾脆的就直接站在了後面不吭聲。段飛虎是迷信趙煙強的能力,而通古拉斯則正想看看趙煙強的頭腦功夫到底如何呢。殼裡殼魯剛要開口說話,剛纔神華和趙煙強的一番古怪對白正讓他鬱悶着,正想發發官威呢,聽到了軍務總長的問題,還不趁機表現一下麼?他才懶得管事情的經過到底怎麼樣,反正自己的女兒一定是不會有錯的。段飛龍突然就抱着肚子蹲在了地上,一臉痛苦地看着軍務總長:“長官,我,我,我被打成內傷了,天啊,他們惡意的毆打我們。我,我都不知道是怎麼回事,我們來邀請這兩位白衣的小姐等下去跳舞,可是旁邊這幾位先生就突然動手了,他們,他們打傷了我的同伴。天啊,他們一定都要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