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飛虎狠狠的橫了一眼那邊的一小團人,冷哼了一聲。而段飛龍已經湊到了兩個神殿的小妞身邊,笑嘻嘻的一個鞠躬,開始打招呼了。走過了橫架在小河上的橋樑,趙煙強他們從三十多名虎視眈眈的保鏢中穿了過去,眼看就要進入大廳了,一個面容極度高傲的男子伸手攔住了他們的去路,他陰沉地說:“段飛虎大人,這位先生是?”沒有給段飛虎回答問題的機會,趙煙強的手杖已經狠狠地打擊在了這個男子的腹部,強大的‘劍元’摧毀了男子的護身力道,重重地把他打趴在了地上,隨後又是連續的上百手杖劈頭蓋臉的砸了下去,不過這些就是隻用了一點點力氣的,純粹是嚇唬旁邊人的打擊了。‘噗噗噗噗’的悶響聲中,男子身上的衣衫飛散,一條條青紫色的印痕出現在了他的肉體上,男子倒也硬朗,雖然肚子上的一杖差點就讓他暈倒了過去,但是此刻他趴在地上,硬生生的捱了趙煙強上百次重擊,一聲都沒有吭出來。那些保鏢不幹了,就要衝上來給自己的頭目出氣。陸瑤瑤、菲爾、戈爾三個齊齊的發出了一聲怒吼,巨大的拳頭油錘一樣的飛快擊出,三十多條漢子根本就沒有還手之力的被打飛了出去,幾個倒黴點的直接被陸瑤瑤一個背飛扔到了外面的河裡。大廳內的那羣圍在一起,相談盡歡的老頭子被驚動了,一個個看了過來,十幾個看起來很是厲害的修士緩步的從大廳的角落裡走了出來,慢吞吞的攔在了這些高官的面前。通古拉斯分開了這些修士,大步走出來問到:“段飛虎,到底怎麼回事?你們怎麼這樣衝進來,這些人可都是議長大人的‘精銳’保鏢啊,你們怎麼把他們打成這個樣子?”段飛虎還沒有說話,趙煙強已經一臉笑容的,拍拍胸口說:“啊,原來是尊貴的議長大人的保鏢啊,那就放心了,大不了我賠償一點點醫療費用就可以了。還以爲是主人克波爾先生的下屬呢,還真害怕誤傷了主人的下屬這不好交待呢……不過,身爲聯邦議長卻又喧賓奪主的,讓自己的保鏢守在大廳門口,不知道是什麼道理。”哈克思幾步踏了過來,怒吼一聲:“放肆,聯邦議長也是你能評論的麼?就算人家喧賓奪主,關你什麼事情?你不過是個小小的上校,哼,議長也是我們可以批評的麼?他是聯邦最高貴的人,他的下屬有點囂張,也是應該的,你下這麼重的手幹什麼?”趙煙強一本正經的立正,然後笑嘻嘻地說:“將軍,對不起,我錯了,我不知道他們原來都是一幫……‘精銳’的……保鏢,我道歉,當然,他們的醫療費用,從我的薪水裡面扣除吧。”通古拉斯和哈克思還準備繼續表演呢,一個有須,身材高大但是非常瘦,就一個骨架子支起一件白袍的老者已經緩步走了上來,深灰色的眼珠深深地看了一眼趙煙強,笑呵呵地說:“哦,是我的人不對,我告誡他們很多次了,可是他們總是不聽我的勸導,當然了,這也是他們擔心我的安全,也是可以理解的麼,倒不是故意喧賓奪主啊……克波爾先生,您說呢?”一個大腹便便的老頭呵呵笑着走了上來,他的那個肥胖呀,似乎眼皮上面都可以刮下二兩脂肪一般。不過,他眯成一條線的眼皮下,射出來的是極度精明、奸詐的寒光。他笑嘻嘻地說:“就是說嘛,其實都是小事,都是小事。費徳南德大人的下屬也是太關心自己主人的安全了,所以才這樣嘛……這位上校是?”哈克思簡單的介紹說:“趙煙強,我新任命的‘克肎’軍區的憲兵次長,後面的是他的三位副官。”趙煙強彬彬有禮的微微鞠躬,臉上掛着迷人的笑意,雙目一閃一閃的,眼光卻落在了大廳內的那二十多名豪門貴婦臉上,有意無意的對她們拋了幾個迷人的眼色。費徳南德那個氣惱啊,自己是聯邦的議長啊,可是這個小小的上校居然敢在自己的面前放肆?他冷哼了幾聲,兇狠地看了一眼一臉笑容的通古拉斯,再看看面帶古怪笑意的哈克思,點點頭說:“原來如此,新任的次長。唔,年輕人做事衝動,以後可要小心一些。”費徳南德的手伸向了趙煙強的胸口,淡笑着說:“年輕人麼,還是要小心一點的,尤其打人的時候,灰塵都粘在衣服上了。”趙煙強低頭,看到自己胸口上果然有一絲灰漬,不由得佩服這個老鬼的眼力厲害。可是趙煙強卻是絲毫不給他面子的,手杖的一揮,趕在費徳南德的手到來之前把那絲灰塵彈了出去,一本正經地說:“不敢有勞您了,您的手應該是簽署那些決定聯邦億萬子民的生死大事的文件的,這種小事,還是交給我自己來辦吧。否則,浪費了您的時間,我就是在浪費整個聯邦的時間呢。”費徳南德氣得面色一白,重重地點頭,再次瞪了通古拉斯一眼,走回了大廳中那羣聚在一起說話的老頭之中。通古拉斯哈哈一笑,對趙煙強說:“年輕人,是太沖動了點,不過,大家年輕的時候都差不多嘛,我也不好意思教訓別人呢。段飛虎,帶着易上校和朋友們認識一下,以後總要打交道的嘛。”通古拉斯覺得自己在費徳南德面前佔了極大的面子,此刻滿臉笑容的走了回去。當然,如果不是趙煙強他們所顯示的實力,通古拉斯是絕對不會這樣囂張的和費徳南德正面衝撞的。剛纔的那個保鏢頭目艱難地想要爬起來,趙煙強毫不客氣的再次重重的一手杖砸下,冷哼一聲:“沒用的廢物,就不要太囂張了。”男子慘哼一聲,終於再也沒有力氣掙扎了。費徳南德彷彿看垃圾,或者看一條死狗一般看着趴在地上的保鏢頭目,隨意的揮揮手。克波爾馬上擺了一下腦袋,一大票他的僕役快步走了過去,把那些捱揍了的保鏢擡了出去。趙煙強不屑地看了看費徳南德,失去了利用價值的人,在他眼裡就是廢物了?那麼起碼在這麼多人面前他要表現一下呀,否則他的那一個派別的人,總會心寒的吧?趙煙強最後的那一杖,就是想看看費徳南德的反應,現在看來,是非常有效的啊。一個身穿黑色類似天鵝絨材質的長裙,身材高挑比起趙煙強不過也就低了兩寸許的少女正一個人孤零零的站在陽臺上,段飛虎馬上用手捅了一下趙煙強,一臉欽羨地說:“看啊,那個妞兒,就是克里斯蒂爾,克波爾最美麗的女兒。哼,他的大女兒嫁給了議長的兒子,二女兒嫁給了軍務總長的次子,三女兒嫁給了另外一個商會的首領,一個三百多歲的老鬼。不知道他的最小的女兒,也是最美麗的,會落在誰的嘴裡呢。”趙煙強陰笑起來:“說不定哦,如果成功,說不定就是您哦……不過,森克聯邦可以娶兩個妻子麼?”段飛虎突然想起了絲絲公主,不由得淫笑了起來:“聯邦法律,只要你能夠供養得起,就可以娶最多不超過十二個女性爲妻子,真是一條美妙的法律呀,想來制定這條法律的人,也是我的同好吧……唔,克里斯蒂爾不怎麼理會人的,就連自己的親屬都很少搭理,否則我們倒是可以過去和她談談,和美人兒聊天,總比陪一幫老頭子鉤心鬥角舒服。”趙煙強手中的手杖輕佻的轉了幾個棍花,隨後懶洋洋的雙手抱在胸口說:“之所以她難得接近,也許就是因爲沒人敢接近她吧。不去嘗試着挑逗一下她,又怎麼知道她真的冷若冰霜呢?反正她總要守禮節的,如果你過去和她攀談,她不可能直接叫您滾開吧?”段飛虎若有所思地點點頭,不懷好意的目光看向了克里斯蒂爾。趙煙強輕笑着:“這種小姑娘麼,心裡自以爲是,總以爲自己是多麼了不起的人物,不喜歡別人粘着她,偏偏又想知道些稀奇古怪的事情,所以呢,您要非常有禮貌的去初次接近她,然後用那些非常稀奇的,甚至是古怪、恐怖的話題去吸引她,效果會很好的。”段飛虎愣了一下:“什麼話題?”趙煙強聳聳肩膀:“您是警務處特勤次長,總有機會接觸那些兇殺案什麼的,就找那些恐怖的、邪惡的、讓人會產生心理障礙的故事說給她聽,同時麼,要顯示一下你在破案過程中是多麼英勇,多麼英明,或者,還可以編造一下自己受傷的事蹟,女人是一種古怪的生物,她們的同情心總是莫名其妙的泛濫的。”段飛虎的臉突然紅了一下,支支吾吾地說:“這個,我……我還從來沒有領導過偵破一次案件的,這個……”趙煙強拍拍他的肩膀,陰笑着說:“案卷,您總是看過吧?或者,乾脆就編造吧,她難道還有經驗和能力分辯麼?”段飛虎眉頭猛的一樣,重重地點頭,神采飛揚的走了過去。趙煙強笑了起來:“菲爾,你們自己去找樂子吧,注意偷聽一下有用的東西,嗯?”菲爾三人默默點頭,分散開去,各自端了一杯酒,很自然的融入了大廳內的幾十個人之中。趙煙強輕輕一笑,正準備去看看段飛龍他們的調戲活動進行得怎麼樣了,一個厚重的聲音已經響了起來:“上校,你就是‘克肎’軍區新上報的那個憲兵次長麼?唔,很不錯的小夥子啊,看你的身手很不錯,以前在軍隊中怎麼沒有聽過你的名字呢?”聲音厚重,帶點沙啞,說話慢條斯理而又有條理,同時帶着一股子平日裡發號施令的威嚴感,趙煙強頓時大爲好奇,仔細地打量了一下自己面前的這個身材高大的,兩撇八字鬍高高翹起的,身穿一件淡藍色軍禮服的老者。趙煙強懶散地說:“我的身手很好麼?我都不覺得呢。請問,您是?”老者突然露出了奸猾的笑容:“哈克思在搞鬼,親愛的小朋友,難道你不認識我身上的徽章麼?唔……真是有趣的小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