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滾炕
等幾個小夥伴都走了,屋裡只剩下吳子仁兩口子,魏淑仙才感覺到一種舒服,一種放鬆。
“子仁,咱睡吧?”魏淑仙脫去外衣,身上只留了一件護兜兜,想着在白天男人的尷尬,要在晚上彌補補償一下,就去幫助子仁也脫去衣服。
“哦,你先睡吧,我坐一會兒。”吳子仁此時已沒了白天的那種衝動,好像忘了好事,沒了興趣,而是在專注做什麼。
魏淑仙就上來炕,鑽進了被窩,索性連身上的那件護兜兜也去掉了,赤條條,光淨淨的。她等着男人來撫摸,來享受香體帶來的衝動。
多少次,她就這樣幻想中有個強壯的有力的男人一次次侵略壓迫她,征服到她討饒爲止。
“子仁,你在那裡嘀咕什麼?俺等着你那,快進來吧!”魏淑仙催促着。
吳子仁有些不情願的慢悠悠的,磨蹭着,嘴裡好像還說着什麼,“這是我每天必須要做的功課,我答應過師父,只有熟透於心,才能應付一切不確定性。”
魏淑仙忍不住“噗嗤”一身笑了出來,說:“咱不差今天吧?”
魏淑仙望着吳子仁無動於衷的樣子,故意的有些生氣了說:“你這一走,幾個月不回來了,想俺不?咋還學了磨蹭勁了,白天你見俺的時候跟猴吃蒜樣兒,現在咋了?”她索性坐起來,把上半身赤露着,用挑逗的語言說着話,儘管她知道子仁看不見,卻也是滿足自己興起的激情釋然,按耐不住的催促着。
其實吳子仁哪裡是在“做功課”,他是在煎熬自己!這麼多天了,是個正常的男人都會想自己的女人,卻沒想到白天一見面,就急赤白咧的“泄漏一片”,一敗塗地。
他心裡已經有了“陰影”,好不容易慢慢平復了“羞愧”的心情,卻沒想到晚上媳婦在急切的等待“交公糧”呢!
等吳子仁終於上得炕來,仙兒早已按耐不住,好像鎮壓一個俘虜一樣,抱着子仁滾在了一起。
就這樣,兩口子滾炕好長時間,大半夜的,好大的動靜,把隔壁屋裡睡了一覺的吳老婆子都攪和醒了,她老人家還不敢吭聲,心裡卻是笑自己的兒子,“小別如新婚”,娘把寶寶留在這兒睡覺,就是給你們騰地兒!何況兒子半年不見女人了,男人的本性,肯定是在“折磨”仙兒。
第二天早上,吳子仁醒來的時候,被窩裡已經沒了仙兒,不知道什麼時候,仙兒早已起來,收拾收拾,出門了。
吳子仁就聽見屋外娘在喊:“兒子,睡醒了嗎?”,他剛想伸個懶腰再賴會兒,娘就一掀門簾進屋了。
“兒子,要不你再睡會兒?昨晚兒累了吧?娘給你荷包個雞蛋。”吳老婆子關切的走近炕沿,看見炕上是一個被窩,兒子在被窩裡懶惰的樣子,就明白了什麼,有點心疼兒子的辛苦了。
“雞蛋?”吳子仁一聽娘說要做荷包蛋,來了精神。這些天來,飢一頓飽一頓的,能吃上一口熱飯就是一種奢望,更別說雞蛋了,那種久違的味道讓他瞬間感到了家的溫暖。
“娘,您還喂着雞啊?拿啥餵它?”他說着就起來找衣服穿,一摸,沒想到自己的衣服就放在枕頭旁邊,這一定是媳婦出門前給放好的,還是有家好。
“傻兒子啊,人都餓着肚子呢,哪裡有雞吃的糧食?這是你媳婦仙兒買的 ,昨天拿回家來的,你忘了?”吳老婆子酸楚的說着,也不願多解釋什麼,就出去做早飯,荷雞蛋去了。
吳子仁再要問下去的時候,聽見娘已經走出屋了,他沒聽明白,買的雞蛋?仙兒有錢買的?她哪裡來的錢?昨晚,錢嫺嫺說的話裡,知道他不在家裡這段時間,是仙兒在外“忙活”,掙錢養家,他心存感激。可是又是賣糧,又是買雞蛋,這得要花錢買的啊,她一個婦道人家 ,能幹什麼?從哪裡搞到那麼多的錢?
昨晚光顧着親熱忙活了,他沒問,仙兒好像也沒有和他說說家裡的事情。是自己愚鈍?還是媳婦不願說太多?他在這種疑惑中起來,疲憊又襲來了,索性又穿着衣服躺倒了被窩裡。
而在這個時間點兒,魏淑仙已經到了胖子崔的早點鋪幹起活來了,勤快地擺好桌椅。
今天,胖子崔乾的也起勁兒,看見魏淑仙今天穿了一件碎花布做的小衣襟上衣,在那裡勤快的忙裡忙外,猶如一隻花蝴蝶飛來飛去,煞是好看。
也是興致所起,胖子崔就一邊幹活,口裡好像低低地吟着小曲。
“劉大哥講話理太偏,誰說女子享清閒,,,,這女子,哪一點兒不如兒男,嗯啊,嗯啊,呵嘿---”胖子崔低聲哼哼唱着。這是東郡縣很流行的豫劇《花木蘭》的選段,戲匣子裡整日唱的。
胖子崔乾的活,拿刀剁油條坯兒還有了節奏,鼓點兒,那個自在享受樣兒,看的周圍的買客聽他唱完,露出壞壞的笑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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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掌櫃,你個大老爺們兒,唱出花木蘭,還哪點不如男,是不是昨晚辦‘好事兒’了,意猶未盡?大清早的就哼唧唧!”一個相熟悉的男人開始譏笑着他。
胖子崔這才止住嘴,擡頭看着大夥兒,好像很囧的,尤其對那個說話的人瞪了一眼,“你懂個屁!沒聽出來咋回事兒,就滾一邊去!”
“哈哈,我們都聽出來了,你這是自在腔調!有好事兒憋不住了唄!”那人還是嬉皮笑臉的說。
“是嗎?你們聽見了?我小聲哼哼,你耳朵好賤啊!”胖子崔說着,那意思是說,好聽就聽唄,我正在享受快樂,幹嘛打斷?
胖子崔說完,還不忘扭頭用眼睛尋找一下果子攤周圍那個翩翩起舞的蝴蝶,他就心裡笑笑,“哼,老子唱的就想讓這隻蝴蝶聽到的,你們聽唱沾她的光呢。
從此,胖子崔這個早點鋪又多了一個名號,“唱戲的胖子”,引得愛聽戲的人早晨來買他的早點,起鬨要他唱一段戲纔買他的油條豆漿。
胖子崔沒想到會一下子有那麼多的人來吃他的油條豆漿,他心裡明白這是“觀音妹妹”帶來的財氣,比以往多出來的錢都有她的功勞。所以他猶如鬼使神差地,每每銷售的多出許多的錢,他就要留下魏淑仙,非要給她些錢才罷休。
魏淑仙每次“被逼迫”接住錢,都感到不可思議,甚至於有些可笑和無奈。她有些恍惚的感覺這不是真實的世界,生怕自己是在白天做夢,醒來卻是一場空。
她接到錢的時候,總是悄悄地用手狠狠地掐下自己的左大腿,看看疼不疼。再把錢帶回家藏在一個櫃子裡的最底層時,還會掐下右大腿,感覺到疼了,才蓋住櫃子。
她無法解釋這筆錢的越來越多的緣由,任憑她再巧的嘴,一回兩回可以,可次數多了也編不圓啊。說一個謊話,逼得用更多的謊言去掩蓋,太累了!她索性不去告知婆婆,更是對子仁隱瞞下來。
直到有一天這個埋下的“雷”被人點着捻芯,就要轟然炸開了,魏淑仙還似乎渾然不知。
這一切猶如一場夢魘,害怕到極致時,被人推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