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地一聲輕響,洞口的敵人連慘叫的機會都沒有便被擊飛了半個頭顱。
劉天賜被破軍的威力嚇了一跳,雖然知道這槍的威力大的可以,卻沒想到猛的幾乎都能趕上微型炮了。驚駭之餘不禁摸了摸微微發燙的槍體,心中不由大定。
直到進入洞內,劉天賜才感到事情棘手。這座小山的山體基本已經被挖空,內部更是四通八達,雖然能隱約聽到交談聲,卻完全不知道聲音來自何處。不過這難不倒劉天賜,因爲他有着常人想象不到的能力。
側着身子緩步經過通道,他的眼睛同時鎖定了六個方位,即使通道中出現的岔口也別他死死的鎖定,高度的緊張使得劉天賜的呼吸有點急促,按照GPS的顯示,他離蜘蛛的位置越來越近了。
“快刀隊長,你這樣做叫我非常爲難,既然你的人發射訊號彈來找尋你們,那麼你們也不能讓他們太過擔心。”
這句拗口的中文使得劉天賜心裡一喜,看來敵人還沒整明白了呢!當下不禁往裡探了探身子,集中目力往裡張望。一看之下,雙眼頓時炸出點點火星,拳頭更是拽的緊緊的。
幾名隊友被拷在巖壁的鐵環上,隊長他們還好一點,但是原先護送雷爆回去治療的幾人卻都不同程度的受了傷,想必是經過一番苦戰後被俘虜的。大家身上的避彈衣都被卸了下來,叢林迷彩彷彿一張薄紙般蓋在身上,醫生和博士的褲子被血浸的透黑,老鷹的肩膀更是皮開肉綻。隔着薄薄的迷彩,劉天賜甚至看到了白森森的肩胛骨。
最不樂觀的估計就是雷爆,七竅的血漬已經發黑,如果不是胸口微微的起伏,劉天賜甚至認爲他已經犧牲了。
“阮文雄,想將我們一網打盡?你別做夢了。”快刀不屑的回了一句。
劉天賜終於知道這個背對着自己說話的人就是穩坐金三角第二把交椅的大毒梟阮文雄。
“噗、噗、噗、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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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聲輕鳴幾乎同時響起,洞內頓時散發出一股淡淡的火藥味,阮文雄幾乎是在輕鳴響起的一瞬間就回轉頭來,卻看到身後的八個弟兄竟然同時被打飛了腦袋,明黃色的腦漿參雜着雪白的腦液濺了他一臉。可是他現在不能伸手去抹,因爲一把造型囂張的左輪手槍已經抵在了他的腦門上。
“該死的蜘蛛!”劉天賜忍不住套用了閃電的口頭禪,心裡把吊在洞壁上的蜘蛛罵的體無完膚,破軍的性能是完美的,就是威力忒大了點。看着阮文雄臉上黃白紅三色相間的黏稠體,劉天賜就感覺有股酸氣從喉嚨直往嘴裡衝,讓人有種想打飽嗝的慾望,這讓他不禁想好好的嘔吐一番。
“嘿嘿嘿,小兄弟,你可要穩住了,千萬別走火。我們有事可以商量嘛。”
能坐上金三角第二把交椅,阮文雄自然是有能耐的。劉天賜那被雨水衝乾淨迷彩的臉色有點發白,單從這點,阮文雄就知道劉天賜是個新兵蛋子。雖然他表現出來的實力讓阮文雄很吃驚,但是阮文雄現在最想做的是怎樣讓那把巨大的左輪手槍離開自己的眉心。
劉天賜微微一笑:“阮先生,我知道你現在在想什麼,不要耍花招,你沒那機會。”
看着阮文雄陰霾的目光不停的閃動,劉天賜自然知道他在想什麼,畢竟博士給他的《罪犯心理學》他並沒有白研究。
“哈哈哈”阮文雄突然放聲大笑,毫不理會抵在自己眉心的手槍,緩緩的轉身面對被拷在洞壁的衆人道:“快刀隊長,你的戰友可真有意思……”
阮文雄的話還沒有說完,一把三棱軍刺便穿透的他的脖子,將他下面的話硬生生地卡在了喉嚨裡,不可思議的轉頭看着劉天賜,身體重重的倒在了地上。他沒想到劉天賜竟然二話不說便殺了自己,他一直認爲一箇中國的軍人,更喜歡抓捕而不是殺戮。
“真對不起,阮先生,我們的目標只是唐家龍,而不是你。你的死只會讓金三角亂成一片,導致的後果你自然明白,謝謝你在死之前爲全世界的人民做了件好事。”
阮文雄死死地捂住脖子企圖阻止濺射的鮮血,可是軍刺三面都是血槽,放血速度之快可想而知,直到停止呼吸的那刻,阮文雄仍然不相信自己就這樣離開了人世。
劉天賜從一個敵人身上找到鑰匙,迅速的揭開衆人的手銬,快刀他們重新裝備好被繳械的武器,默契地架起幾個傷員就按劉天賜GPS上設定的位置轉移,劉天賜在最後,防止後面出現追兵。
一路上,大家都沒有說話,給他們的時間不多了。
剛剛衝出洞口,攙扶着醫生走在最前面的四眼就被人用槍指着腦袋,定睛一看之下竟然是毒蠍等人,緊緊的一握手,衆人的臉上都露出了激動的微笑。這時,雨漸漸小了,四面八方傳來了激烈的槍聲。
“隊長,他們來了!”劉天賜激動道。
快刀的雙眼一亮,立刻道:“快,凡是沒有受傷的立即進洞消滅殘敵,其他人尋找有利地點消滅逃回山洞的敵人,勢必找到唐家兄弟!”
“是!”衆人對快刀行了個軍禮,在秀才的安排下,劉天賜帶着三個衝鋒手以及狂彪返回了洞內。其他人利用洞口附近裝滿土石的編織袋在洞口構築了一道環形工事。
劉天賜等五個人圍成一團,槍口一致朝外,緩慢而穩健的移動着。一路下來他們擊斃了不少敵人,也對山洞的面積歎爲觀止。
而蜘蛛他們在洞口也對返回山洞的敵人展開了猛烈地攻擊,衆人都已經看到了勝利的曙光。
“敵人完全清除,撤退!”重新回到了先前關押快刀等人的洞內,劉天賜基本已經確定山洞內的敵人完全被殲滅了。
“不許動!不許動!”
火苗的聲音引得劉天賜連忙回頭看去,卻見火苗和毒蠍用槍指着一處角落隆起的篷布。定睛一看下,卻見篷布正在微微顫抖,很明顯裡面藏着人。
在場的幾人連忙把槍口對準了篷布,在劉天賜的示意下,火苗緩緩的將那塊顫抖篷布拉開,一個蜷縮在地的人影出現在衆人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