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想卻被南宮景一眼相中,從幾名擇下孩童中其中之一就是他。作爲培養自己日後的忠實暗衛。
如此,齊君津在家中享受到了待遇幾乎如同一個嫡世子一般,府裡的人漸漸潛移默化的默認了齊君津爲世子,而在稱呼齊子軒的時候纔會加上軒世子。
齊正凌雖然外表易怒,但內心卻極其疼愛沈氏這兩個孩子。相比之下,就對齊子軒冷淡了許多。
“嗯,你有這個想法就是好的,我齊家的男兒個個都頂天立地,言行正直是首當其衝的,其次就是加強自身的體魄武功,纔可爲國家做事。”
在座的人都默不作聲,靜靜的聽着齊正凌說話。一旁的馬爾藍暗自揣測,齊正凌如此天差地別的態度對兩子會不會有些太離譜了些。
不過也無妨,齊子軒如今在朝廷地位權勢雖然比不上齊正凌這威武將軍,但已經是有要追上的苗頭了。作爲南宮景親自訓練的專保皇家安全的部隊加上暗衛勢力,其實還要比齊正凌更爲心腹。
想到這裡,馬爾藍只是微笑不語。這位人前顯赫,甚至被世人所恐慌的齊子軒不想在家中卻是個萬人嫌的角色呢。
“罰你抄寫的一百份女經你可都抄完了?”瞥見了今日分外乖巧的齊夢棋,齊正凌又是氣不打一處來。
“回父親,都抄完了。”
這麼短短几天的時間,齊夢棋即便是長了十雙手晝夜不眠不休也是根本抄不完的,更何況齊夢棋本來就懶惰哪裡肯乖乖的抄寫這麼多次呢。
“從前都是偷奸耍滑,怎麼這次卻這樣乖巧,明白了爲父的一番苦心了嗎?”
齊夢棋沒有好氣的瞪了一眼微微揚起嘴角的馬爾藍,心裡的恨更多了一分,咬緊牙關道:“女兒不該惹父親生氣,所以面壁思過的這幾日爲父親母親都準備了一份東西,還請接受夢棋的歉意。”
齊夢棋此話一出,馬上引起了在座之人的好奇心。
“這些是什麼東西?”看着若白端上來的一個五顏六色奇形怪狀的物件,沈氏也是不明所以。
“這個是夢棋雕刻的父親和母親肖像,雖然有些許不符,但夢棋已經是盡了最大的努力,還請父親母親見諒。”齊夢棋說着,還不時的看看齊正凌的神情。
有些出乎意料的是,齊正凌臉上絲毫沒有一絲怒氣,反倒還有些感動的樣子,看着齊夢棋竟有些顫動。
“如此,你能懂我和你母親對你的期望就好,這些這些原也是不重要的。”
沒想這麼簡單一招就能讓齊正凌如此感慨,對自己還嘉獎一番,齊夢棋心裡一陣得意,看來馬爾靜想的這個辦法果然有效。
轉頭看看馬爾靜,卻仍是低頭默不作聲的吃着碗裡的飯菜,所有人都顯得其樂融融,至少表面上在下人的眼裡是如此,但卻只有馬爾靜一人脫離這環境,沉浸在自己的小世界中。
其實馬爾靜又何嘗不想要融入這其中,只是從前馬爾藍還沒有嫁進來的時候自己不也是集
所有寵愛於一聲嗎?只是如今只見新人笑,不見舊人哭罷了。
“眼看這天也漸漸轉涼了,也該叫伺候夢棋的丫鬟在學堂準備些保暖的東西了,早晚溫度相差大,還是要多加註意纔是。”
如今齊夢棋還喜滋滋的享受着齊正凌和沈氏的寵愛,不想下一秒鐘馬爾藍卻又突的跑出來,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齊夢棋如此厭惡上學堂的人,如今難道還是要被馬爾藍一句話打回原形嗎?
祈求的眼神望向沈氏,齊夢棋只希望母親可以替自己擋下這一刀,哪怕整日待在家裡也不想再去學堂受罪。
“你都耽誤了幾日沒有去上學堂?本來學的就不多,比人家同歲的小姐們差了不知多少,如今再不努力的話,只怕是會越甩越遠了。今日就算了,明日立即去學堂,不然的話就叫你長嫂一同陪着你去。”
齊正凌本來還是笑逐顏開,如今臉上馬上晴轉陰,陰雲密佈一樣呵斥起齊夢棋來。
“夢棋不想要她……長嫂陪着去。夢棋要和二嫂一起……”齊夢棋又開始撒起嬌來,可這一套向來對齊正凌很是不受用。
自己纔剛剛被解了禁閉,若是再有什麼忤逆齊正凌的話,只怕又會被毫不留情的鎖進小黑屋裡吧。想着這些齊夢棋就一陣害怕。
“如今只有這兩個選擇,你自己看着辦吧?是要出去還是要被關着你自己選擇。”
幸好齊子軒不像齊正凌這樣倔強的牛脾氣,不然馬爾藍肯定會被逼瘋的。
看着沈氏不停的給齊夢棋使眼色,齊夢棋只好萬般無奈的答應了齊正凌,“那夢棋去學堂。”
下午的時候出去採購一些學堂用的東西,也是馬爾藍跟着一起去的。一路上齊夢棋光是看見馬爾藍就很是惱火,馬爾藍卻不甚在意。
“你爲何那麼恨我?我和你從不相識,又沒有過任何交集,本來如此和平共處就可以,怎麼非要搞得如此不堪呢?”
“哼!像你這樣的就該下十八層地獄,害了我二嫂不說,你來了便把我家裡搞得烏煙瘴氣,你口口聲聲說和你並無半點關係,可你以爲騙得了我父母親,就能騙得了我嗎?”
齊夢棋看着馬爾藍已經是明人不說暗話了,就索性也擺到明面上來大不了撕破了臉,回去告訴了齊正凌或是沈氏,從今以後就不用這個麻煩的女人跟着了。
“你家兄弟姐妹有三,個個性格卻不相同,不過看着你卻和將軍最爲相似,只是唯一不同的就是雙眼被矇蔽了真相,分不清黑白而已。”
如此看來,齊夢棋確實很是愚蠢,雖然長着一副水靈靈的面孔,看着是分外出挑,但言行舉止之間卻叫人有些看不下眼。
想來馬爾靜之前和她如此親密也不是單純就想搞好關係而已。府裡唯一的千金不用想也是被寵着長大的,做錯了什麼事情就直接推給齊夢棋想必也不會出什麼大錯,最多被齊正凌略施小戒罷了。
這樣好的替罪羊別說是馬爾靜,就是馬爾藍也很是需要。
只是馬爾靜千算萬算,還是沒有算到馬爾藍會直接避開齊夢棋這個麻煩的障礙,衝着自己來勢洶洶。
“二嫂常常和我說你平日在府裡就千百般算計別人,如今來了王府想你若是安分守己就罷了,卻還想要害別人,莫說是二嫂,我首先就不會讓你,如今把二嫂害得那樣慘,你敢說不是你搞出來的嗎?”
看着齊夢棋滿是要爲齊夢棋伸張正義的無知樣子,馬爾藍不禁噗嗤一聲笑了出來。
這可一下子就惹怒了齊夢棋,一把抓住了馬爾藍的頭髮另一隻手就要上去打。
雖然馬爾藍從小沒有習過武功,但跟着父親這麼些年,也確實練了一身的強健體魄,雖然之前被人下過些慢性毒藥,但也只是表淺的一部分,沒有傷及精血。
再加上和雪蘭比劃了幾日的刀劍棍棒,馬爾藍已經是有些獨到見解,齊夢棋的手說時遲那時快的扇了過來,卻被馬爾藍雙手穩穩的接住擋在空中,一個用力就將齊夢棋反推到一旁。
齊夢棋天生愛動,最是不願意學習尋常女子的東西,整日舞刀弄槍的身體自然也是不差的,這一下子卻絲毫沒有佔上風,這不禁使得齊夢棋有些低估馬爾藍。
“你……你竟然也會武功?你到底是什麼人?”衆所周知,鎮北侯府兩位小姐都是以詩書禮儀,琴棋書畫精通而聞名於京中的。
卻不想馬爾藍還有些武功底子,這叫齊夢棋很是詫異。對馬爾藍更加提防起來。
“這有什麼,若長嫂我刻意隱藏的話,想必是不會叫你知道的,只是我如今既然做了,就有自信能夠不被你拿去惹是生非。長嫂勸你還是不要隨意亂告狀的好,不然不僅是沒有傷到我,反而惹火上身,可別怪我沒有提醒你。”
“惡毒的女人!”齊夢棋自知論嘴皮子功夫根本不是馬爾藍的對手,還要回去找馬爾靜商量纔是,只是自己向來都是被衆人捧着一路長大的,如今可不能吃了虧卻不報,只得用盡平生的力氣狠狠的撇了馬爾藍一眼,惡毒的說道。
“惡毒也好,善良也罷,我已經勸了你好多次,只是日後你可不要後悔猜數!”
轎子裡面兩人鬥來鬥去好不熱鬧,外面也是如此,大街小巷都是熱鬧非凡,叫賣聲說話聲不絕於耳。
齊夢棋也火氣正大,越是看見馬爾藍不緊不慢,好像個沒事人一樣,齊夢棋就越是惱怒。聽着外面的熱鬧嘈雜的聲音,齊夢棋乾脆別過頭去,看起了外面來。
走出這城西萬懷街,向西邊拐進一個稍窄一些的巷子就到了翰珍墨寶齋。
京城向來不乏珍奇稀罕玩意,若是有錢的話什麼樣的東西都是可以買的到的,最好的自然要屬宮裡,其次就是京城貴族富賈了。
這家墨寶齋已是有將近百年的歷史老字號,筆墨紙硯都是採用上好的料精心製成,單單是一根毛筆都是匠人精挑細選用一根又一根優質長羊毛,筆腕和掛頭是牛角的材料,筆桿用紅杉木做成,價格自然也是京城最貴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