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鑫竹看着杯子裡面的酒,“你們這是打算將我灌醉?”
安然很無辜,“沒有啊,實在是你的功勞是最大的!你們說,是不是?”
異口同聲:“是!”
“看吧,你還堅持什麼?”安然說着刺激的話來。?壹
看書W?W?W書··COM
白鑫竹看了一眼幾人,一口乾了!
“這瓶酒也是花你的錢,再多喝一點唄。”這下子,換了安然站起來。
白鑫竹看着衆人情緒高漲的情況,心知自己被坑了,但還是接過酒杯,一口乾了。
“噢!”衆人不斷地起鬨着。
酒水適可而止,安然將菜都扔進鍋裡,開始不斷地閒聊起來。
閒聊的內容無關乎最近衆人的情況,以及未來。每每談到對未來的暢想,大家都會很是激動。
“今天真的真的很感動!”安然握着酒杯,看向已經有些微醺的同學們,心裡的喜悅氾濫着。
幾人都笑着,東倒西歪。
安然笑着將杯中的酒喝盡。
白鑫竹握着酒杯,忽然舉起。
“爲今天的成功乾杯!”
衆人紛紛響應,杯子相碰,發出“砰!”的一聲,讓他們都激動地喊了起來。
安然的手機卻在這時響了起來,她打了個酒嗝,掏出了手機,看到上面的名字,露出了笑容,“紀峻!”
紀峻聽她說話的聲音有些不正常,微微皺起了眉頭,“你們還沒有結束?”
安然伸出手指晃悠着,壓根兒沒有想過對方是否能夠看見,“早,早結束了,現在,我們在聚餐!吃火鍋!”她微眯着眼,看着鍋裡不斷漂浮的菜,臉都快笑得縮成一團了。
“你們在哪裡?我去接你。”紀峻的眉頭更緊了。
安然看看地方,說了出來,接着又說道:“我們正開心呢,再等半個小時!”
紀峻在那頭答應,這邊卻立刻走出了辦公室。
安然放下電話,面對衆人詢問的目光,笑笑,“沒事,我們繼續!”
幾人點頭,開始夾起了鍋裡已經熟透的菜。
安然夾了一隻蝦,突然覺得自己肚子有點漲,便對衆人說道:“你們先吃着,我去趟洗手間!”
說完,便快步走了過去。
屋裡面的氣氛也沒有任何的變化,依然high得不行!
白鑫竹忽然也放下了筷子,說出了類似的話,進了洗手間。
“安然!”看着遠處的身影,白鑫竹忽然就叫住了她!
安然有些愣,怎麼會有別的人叫自己呢?但是她還是回了頭,見是白鑫竹,脣角彎出弧度,“你也來了啊,他們都好能喝的樣子。”幸好她沒有選擇那種度數大的酒,她的酒量一直不好,這次喝果酒,都感覺自己有些暈乎乎的了。
白鑫竹快步跟了上去,“是。”
“那一起吧。”安然見他跟上來了,繼續說道。
白鑫竹卻拉住了她的手臂,在她還來不及反應之前,就在她的脣上落下一吻!
安然更愣了,“你吻我幹什麼?”
白鑫竹搖搖頭,“kissgoodbe!你先進去吧。”說完也不顧安然地反應,站在了原地。
安然不知道他怎麼回事,腦子裡面也有些混亂,便覺得他肯定也是喝醉了,便笑笑說道:“那你等我進去了,你再進去,呵呵。???W?WW?··COM到時候我也給你守門。”她根本沒有去想,這裡的洗手間肯定也分男女的啊。
白鑫竹看着她走了進去,忽然就轉身離開了。
安然解決了自己的問題,走出來,卻沒有看到白鑫竹,心裡忍不住哼哼,都說好了,竟然食言,太可惡了。
不過她也就念念,沒有在原地停留,一轉身,回到了原來的包間,卻沒有見到白鑫竹。她有些困惑了。
“白鑫竹掉進馬桶了?”
衆人哈哈大笑起來。
笑完了,婁秋語將她拉着坐回了座位,“白鑫竹說他擔心自己的母親,就先走了,還說已經買單了!”
安然滿意地拍着婁秋語的背,“對嘛,我還以爲他先走就是爲了逃單呢!呵呵。”
“我們繼續喝吧!”男生忽然繼續酒杯,說道。
安然率先回應,“喝!”
紀峻來到之時,看到的就是安然東倒西歪地靠在凳子上,旁邊的幾個還有些清醒,至少沒有安然那麼慘。
“紀峻?”婁秋語率先地看到了紀峻,立刻大聲地喊了起來。
安然一聽到紀峻,立刻站了起來,卻因爲腳軟,差點就摔在了地上。
紀峻一看她動,立刻有先見之明地走到她的身邊,才免於她跌倒。
婁秋語看着紀峻,立刻解釋了起來,“她就是太高興了,結果多了一點。我們保證,絕對沒有逼着她喝啊!而且她喝的還是度數最低的果酒!”
紀峻看了她一眼,沒有對其表達自己的意見,將安然帶入了自己的懷裡,緊緊抱着,“你們繼續玩,我先帶她回去。”
幾人一看紀峻那神情,下意識地點頭,根本沒有阻攔。
“紀峻!”像是突然清醒一般,安然站得筆直,看着紀峻,笑了。
紀峻拿她沒辦法,只能夠將她拖進自己的車裡,也不理會她怎麼鬧騰。
安然倒是很安分地沒有過多地動作,安靜地靠在座位上,開始眯了眼睡覺。
等到她第二天醒來時,就覺得自己頭疼的不行,腦子裡面也是亂糟糟的一片。
身邊早已經沒有了其他的溫度,安然便拿起手機,開始撥打紀峻的電話。
“你去哪裡了?”
紀峻的腳步聲卻通過電話傳了進來,“我馬上上來。”
安然掛掉電話,窩在被窩裡不想起牀。
一到冬天就特別地想要冬眠,恨不得永遠躺在被窩裡面,而且,最重要的是,她已經放假了!
正亂想着,紀峻已經進了屋。
“你先喝點醒酒湯吧。讓人做的,很有效果。”紀峻將碗端起,放在她的脣邊。
安然就着他的手慢慢地喝着,“昨天是你帶我回來的啊?”
紀峻沒有答話,顯然覺得她這是問的傻話。
安然撇撇嘴,沒有理他了,乖乖地喝着自己的醒酒湯。
之後的時間,她開始一心一意地準備起了自己的個人秀,只因爲原本應該交的刺繡,被假面告知,因爲他要離開了,所以刺繡需要等他安定下來纔會確定到底寄往何處。
安然當然沒有意見,畢竟自己這樣子還能夠有更多的時間去準備其他,實在是好事。況且,爲了補償她延長時間,假面再給了她一筆錢,只是依然沒有說出不會要刺繡的話。
“然然,你查了期末成績沒?”幾天之後,婁秋語忽然給她打來電話。
安然一愣,顯然把這件事情忘得一乾二淨了,“你看了?”
“那當然,我可是年紀第十名!怎麼樣,有沒有很厲害?”婁秋語忍不住驕傲起來,雖然這一次的時裝秀主要是靠白鑫竹和安然……
安然一聽,立刻點頭,“不錯啊,我還沒有看自己的呢。”
“那你快去看啊,說不定是第二名或者第三名呢。”婁秋語對自己的好友可是有着絕對的自信。
安然掛了電話,就登錄了自己學校的系統,開始查看起了成績,出乎她的預料,自己竟然是第一名!
她不相信地再次看了看,確定沒看錯,便立刻撥打了白鑫竹的電話,即使她不承認,她也可以肯定白鑫竹才應該是名符其實的第一啊。
只是,出乎她的預料,電話裡面傳來死板的女聲:“對不起,您撥打的電話是空號,請查證後再撥!”
她不相信地打了幾次,卻仍然是這種情況。
她立刻給婁秋語打了個電話過去,“你知道白鑫竹出了什麼事麼?我打他的電話,竟然提示是空號!”能夠是空號的情況,肯定是對方註銷了電話號碼!
“我也不知道啊。你看了你的成績了麼?白鑫竹在第幾名啊?”婁秋語倒是對後面這個比較關心。
“我是第一!”安然吐字清晰地說道:“白鑫竹肯定是出了什麼事。”
“啊,那你想想,到底有沒有什麼不對勁的地方?別是白家人突然動手了吧。”婁秋語最後還是通過新聞,得知了他們的事情。
安然仔細地想了想,兩人最後見的那次就是聚餐了。
一旦認真地思考,她就想起了那個晚上很短的吻。
“kissgoodbe!”她忽然想起白鑫竹似乎是這樣跟她說的。
安然忽然明白了什麼,“我打電話給老師問問。”
婁秋語顯然同意。
“老師,我爲什麼是第一?”安然也沒有直接地問出來。
班主任收到了她的問話,立刻笑了,“你這是對自己不自信?”
安然立刻反駁,“我的意思是,白鑫竹呢?不論怎麼樣,我都不可能超過他!”
班主任頓了頓,“白鑫竹已經離開了,他的要求就是不用記錄他的成績了。”
安然一聽,有些難過起來,對方竟然離開了,卻沒有跟她說出半點消息,心裡也不知道是什麼樣的滋味。
“安然?”班主任聽着她沒有回話,便喊了起來。
安然回過神,“啊,老師再見,我明白了。”心裡說不難過根本不可能,明明之前還在一起肆無忌憚地吃着火鍋,結果,沒多久,對方竟然離開了!
那個吻現在變得如此地清晰起來,kissgoodbe,就是在跟她說拜拜吧。
結果當時的她根本就不知道,也許,正是因爲她不夠清醒,他才能夠輕易地說出口。
遙遠的過度,一個優雅的婦人看着站在落地窗前的兒子,嘆着氣問道:“你真的放得下?”
白鑫竹回過頭來,“放不下又如何,在一切還沒有開始前,就埋葬吧!”
時間流逝,快得人根本來不及發現它的痕跡,就再也不見。
安然一邊感嘆着時間,一邊奮力地想着還剩下的設計,離個人時裝秀的發佈不過一個月了,她準備的時裝也不過只是五件,而且看上去,並不得紀峻的喜歡!
雖然自己和紀峻的關係不淺,但,根本不妨礙對方因爲自己的設計而怒火直冒的場景!
要不是之後兩人會纏纏綿綿,她肯定以爲自己是請來的人,想怎麼罵就怎麼罵的那種!人權什麼的,聽紀峻的話吧,“你拿什麼來要求人權?”
安然此時就只能夠或者筆,將之前的設計都撕毀!!!
幸好整個設計團隊都在不遺餘力地幫助,所以讓她也不至於在被紀峻批得體無完膚之後,就放棄了!
“今天先休息休息吧!”lomon聽不下去了,好歹安然還是她的弟子,怎麼也不能夠太過受委屈。
“是啊是啊,安然已經盡力了,這樣過度地思考反而會讓她陷入困境,肯定會事倍功半的!”旁邊的一個人也跟着附和了起來。
安然逞強地握着畫筆,她已經下定了決心,只要紀峻不說話,她就絕對不會放棄!
努力地讓自己放空,纔不至於被那些低落的情緒妨礙到自己的思考。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紀峻終於開口,“好吧,今天就先到這裡!”
安然撇了撇嘴,看着自己漸漸有了輪廓的設計圖,不再說什麼,放下畫筆,整理了一番,便自顧自地走了出去,根本不理會身旁的人。
其他人看着紀峻被安然無視掉,都忍不住掩着嘴偷笑,當然心裡也不乏幸災樂禍,誰讓他說話太傷人了呢?
紀峻眼神輕飄飄地看過去,衆人立刻故作嚴肅!
紀峻見達到效果,才立刻加快了步子追了出去!
剩下的人哄地一聲笑了出來。
安然氣哼哼地往前走着,心裡就在暗罵紀峻,實在是太沒人性了,大義滅親什麼的,根本不留一點口德!太狠了!
忽然,自己的手臂被抓住了,安然下意識地掙扎了起來,“放開我!”既然這麼嫌棄自己,還鬧騰什麼?虛僞!
“很生氣?”紀峻肯定不會放開,問道。
安然瞥了他一眼,哼了兩聲,不答話。
“你的成長還不夠,必須要更加地努力!”紀峻也不顧她的態度,開始說理起來。
安然繼續冷哼,就是不答話。
紀峻卻忽然放開了她!
安然一驚,不知道他爲何會突然放開了自己,難道是因爲自己生氣了,所以不逼迫自己了?不對勁啊!
就在她思考之時,紀峻卻已經走進了車裡。
安然一跺腳,快步追了上去。這幾天總是跟着紀峻來到設計大廈,根本沒有自己開車出來,要是錯過了這個車,肯定要走回去了--因爲她身上一分錢都沒有!
趁着車子啓動,安然險險地上車,只是在她剛剛把車門關上,車子便呼嘯而去。
“咚!”安然的頭硬生生地撞在了玻璃上!
“你搞什麼啊?”安然恨恨地瞪了他一眼,不知道他到底在做什麼。
紀峻也沒有答話,只是自顧自地開着車。
安然自己看着外面的場景,有些鬱悶起來。
也不知道什麼時候,紀峻纔開口說話,“我也是爲了你好。”
安然撇撇嘴,好老土的藉口,凡是別人,總是以自己的想法去衡量別人的想法,還爲之做了決定,美其名曰是爲了對方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