屍饕立即一陣“吼吼”狂嘯,我頓時感覺纏繞我胸膛、雙腳和右手的饕鞭隨着狂嘯聲陣陣抖動,更加用力了。
鄧崇駿饕鞭的**猛地向後一仰,瞪着血紅的雙眼,張圓猩紅的嘴巴,“汪”地一聲,狠狠咬向我脖子的動脈部位。
我雙手雙腳被饕鞭纏縛,抽不出手阻擋,躲避不開,看着**那猩紅的嘴巴,鋒利的牙齒,我渾身冷汗淋漓,頓時產生一種遺精的感覺,眼睛瞪得像銅鈴,流淌着恐懼的微光,眼睜睜地看着死神冷冰冰地向我走來。
突然,大堂房頂上“轟”地一聲巨響,像什麼重物砸在屋頂上,整個宮殿爲之一抖,屋頂灰塵簌簌下落。
鄧崇駿等屍饕的大吃一驚,饕鞭立即停止撕咬我們,驚愕地擡頭看着屋頂。
它們剛剛擡起狗頭,“嘩啦”一陣脆響,屋頂當即破裂,幾塊石板急速墜落,狠狠砸在繃直的饕鞭上。
七隻屍饕慘叫一聲,當即趴下身子,僕在石板上。但是,纏繞我們的饕鞭僅僅鬆了一點,並沒有完全放開,我趁機抽出被纏住的右手。
鄧崇駿準備咬我的**雖然耷拉下去,但還是凶神惡煞是瞪着雙眼、張圓小嘴,“汪汪”嚎叫。
我努力睜開眼睛望出去,屋頂掉下的石板上居然躺着一隻和鄧崇駿身材差不多的屍饕,四隻爪子偶爾像垂死掙扎一樣抖動一下,喉嚨汩汩冒血,估計三、兩分鐘就要斷氣。
鄧崇駿立即跑過去,雙爪抱着那支屍饕的狗頭,稍微端詳了一下,就帶着哭腔問:“崇險兄弟,你這是怎麼了?”
地上的屍饕有氣無力地說:“有……端公進…攻,我們…雖然…殺…死了一個…,但我…們全…軍覆…沒,剛剛…生出…的饕…兒全…被誅…殺,無一幸…”
看來這支屍饕還和頭人鄧崇駿是弟兄,應該叫鄧崇險吧。
鄧崇險“免”字還未說完,狗頭當即歪在一邊,兩支後腿僵直地向前伸着,彈了兩下,再也沒有動彈。
鄧崇駿抱着鄧崇險,當即哀嚎起來:“崇險兄弟,你死得好慘,爲兄一定給你報仇。”
當真是親兄弟。
俗話說“上陣親兄弟,打虎父子兵”“仇人相見,分外眼紅”,鄧崇駿絕對要發起異常復仇惡戰。
剛剛想到這裡,鄧崇駿大吼一聲:“掀開石頭。”
七隻屍饕一起用力,七根饕鞭一起抖動,三塊巨石輕輕鬆鬆被掀到一邊。它們抖動饕鞭,緊緊地纏住我們,特別是鄧崇駿剛纔還蔫不拉幾的饕鞭又強硬起來,用力纏住我,再次仰起**,狠狠向我脖子咬來。
我立即擡起麻木的右手,死死抓住**的脖子,但它的力氣明顯遠遠大於我,沒有僵持到十秒鐘,鄧崇駿的**就湊到了我的脖子上,信子已經開始舔舐我的脖子了,皮膚偶爾還被鋒利的牙齒掛碰一下。
離開的死神再次上門,我雙手僵直的撐着,雙眼恐懼地怒睜着,幾乎崩裂而出。
突然,“呀”地一聲嬌喝傳進大堂。
這聲音太熟悉了,用不着分辨,絕對是魯瑤瑤發出的。
嬌喝還在混響中,兩個熟悉的女孩身影像兩個仙女一樣,在一條熟悉的紅飄帶中飄然而下,像兩個在舞臺上翩翩起舞的美女一樣,穩穩當當地站在從房頂墜下的屍饕屍體上。
是魯瑤瑤和李梅在紅飄帶中相擁而下,李梅還緊緊地握着苦竹劍。
大堂的屍饕看到兩個女孩突然降臨,全部僵硬了表情,忘記了攻擊我們,我暫時鬆了一口氣。
魯瑤瑤和李梅看見大堂裡凶神惡煞地站着幾隻屍饕、地上橫七豎八地躺着偵緝隊員和陰兵,當即大吃一驚。但是,偵緝人員特有的素質讓她們在電光火石之間回過神來,仔細打量四周的情況,迅速判明瞭情況,發現我正處於極度危險之中。
李梅立即從魯瑤瑤懷中跳出來,將手中的苦竹劍狠狠砍向正在咬向我的饕鞭腦袋。
魯瑤瑤立即一手拖住紅腰帶,一手抓起鬼刀,飛身而出,一支老屍饕躲避不及,被魯瑤瑤的鬼刀刺進喉嚨,從後腦穿出,狗血當即噴射而出。
李梅的苦竹劍砍在在饕鞭上,饕鞭沒有任何損傷,當即大吃一驚。
我說:“苦竹劍對纏在一起的饕鞭不起作用,想法分開它們。”
魯瑤瑤說:“什麼,那是饕鞭?”
我大聲說:“是饕鞭,它們擺了玄陰迷陣。”
魯瑤瑤嬌喝一聲:“我家相公從來沒在我面前露過他的身邊,你們幾個妖魔竟敢侮辱本小姐,看姑奶奶怎麼砍了它。”
話剛落音,魯瑤瑤抖動着手中的大紅腰帶,像舞蹈演員一樣在大堂裡穿梭着。這軟軟的布條頓時變成魯瑤瑤一件如意的武器,一會僵直地刺向屍饕,一會柔軟地從屍饕中穿過,一會擊打着屍饕的狗頭,一會砍殺着屍饕的爪子。
這大紅腰帶是岳父魯王和岳母桂四孃親自縫製,魯瑤瑤從來沒有離身,玄力較大,屍饕每被刺中,都會發出一聲慘叫,我明顯感覺到饕鞭纏繞我的力度較小了,但還是沒有完全鬆開,我始終掙脫不了。
突然,魯瑤瑤跳到大堂右邊石壁下,又是“呀”地一聲嬌喝,猛地收回大紅腰帶,迅速從懷中刺出,大紅腰帶像篾匠編織竹器的篾條一樣,從這根饕鞭穿下,再從緊鄰那根饕鞭穿上,很快就到了盡頭,大紅腰帶突然又折返過來,從這根饕鞭穿上,又從緊鄰那根饕鞭穿下,好像在編織竹器,或者扎制籬笆。
魯瑤瑤猛地拉扯大紅腰帶,七隻屍饕當即慘叫一聲,纏繞我、準備撕咬我的饕鞭迅速鬆手,慢慢向襠部退縮,但退縮到半途時,被大紅腰帶緊緊捆縛,進退不能,還被慢慢收緊,急得“吼吼”嚎叫、“汪汪”慘叫。
我知道魯瑤瑤有成功砍殺饕鞭的技戰法,立即撿起苦竹劍,靠近魯瑤瑤。
魯瑤瑤大喊一聲:“相公,李梅,給我砍。”
我和李梅立即從左右兩邊飛身而起,照準屍饕襠部前面不遠的饕鞭狠狠砍去,饕鞭當即與屍饕身體分離,狗血噴射而出,七隻屍饕立即雙爪捧住襠部,一陣“汪汪”的哀嚎聲頓時在大堂響起。
鄧崇駿一手捂住襠部,一手指着我們,痛苦地說:“你們是夫妻?”
魯瑤瑤說:“老雜毛,我們是他的兩個老婆,這就是欺負我們相公的下場。”
鄧崇駿說:“玄陰迷陣也只有一個老公帶着兩個老婆才能破陣,天絕巫教啊!”
魯瑤瑤說:“不但天絕巫教,姑奶奶還要絕你。相公,開始誅殺。”
說完,魯瑤瑤掄起捆着饕鞭的大紅腰帶,帶着“呼呼”風聲,狠狠砸向屍饕。
鄧崇駿等屍饕顧不上疼痛,立即彎腰、俯身躲避,一捆饕鞭狠狠砸在神龕後面的石壁上。
魯瑤瑤看到屍饕躲開打擊,立即拉回大紅腰帶,再次砸向屍饕,一隻新出生的屍饕當即被砸在地上,“汪”地一聲哀嚎,附體陰兵的陰魂慢慢從屍饕的天靈蓋冒出來。
看到魯瑤瑤在面前,附體陰兵立即跪下,哆哆嗦嗦地喊:“公主饒命,公主饒命。”
魯瑤瑤滿臉狐疑,掄起大紅腰帶砸向這個下跪的陰魂。
我急忙托住魯瑤瑤的玉手,說:“它是你帶來的陰兵,被豺狗吃下,附在豺狗身上,使豺狗變成了屍饕,還有四隻陰兵也附在了豺狗身上,它們都不是故意爲虎作倀,饒了它們吧。”
魯瑤瑤丟下這隻陰兵,繼續打殺其他屍饕。
突然,神龕所在的石壁慢慢垮塌,石塊散落一地,大堂和後堂連成一體。
這神龕是自然垮塌,還是被魯瑤瑤用捆着饕鞭的大紅腰帶打擊後垮塌?
還沒有來得及細想,就看見後堂地上躺了一隻肛門流血的屍饕和四位偵緝隊員,還有兩隻屍饕用饕鞭將了卻師叔緊緊纏繞,兩隻屍饕用饕鞭將耕紅死死捲住,大家都血肉模糊、粗氣沖天地僵持着。
看到這嬌小的女子居然砸垮神龕,大堂和後堂的屍饕萬分驚愕,後堂的兩隻屍饕立即放開了卻師叔,轉身將饕鞭狠狠砸向魯瑤瑤。
魯瑤瑤正在收回大紅腰帶,準備發起第二次攻擊,來不及躲閃。我想,這饕鞭打過來,即使不能傷害娘子,碰在她身上也是對我的侮辱。立即飛身而出,一手抓住饕鞭,在手臂上纏了幾圈;一手握緊苦竹劍,狠狠砍下去。
奇怪,剛纔我的苦竹劍絲毫不能傷害饕鞭,這下居然如菜刀砍豆腐,“刷”地一下將饕鞭砍下來了。
我剛剛出身搭救魯瑤瑤時,李梅也跟着我飛身而起,她本來準備砍殺打向魯瑤瑤的饕鞭,看我先身而至,立即扭轉劍鋒,狠狠一劍砍在另外一隻屍饕刺向魯瑤瑤的饕鞭,又是“汪”地一聲哀嚎,饕鞭應聲而斷,在地上痛苦地扭動着。
纏繞耕紅和了卻師叔的屍饕見狀,保命要緊,立即朝屋頂的破洞飛去,想奪路而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