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了,你們先去把醫藥費交一下,病人這裡我們會盡力的,目前還說已經被控制了,呼吸什麼一切正常,只是不知道什麼病,但是還在昏迷。”
“喂,夏文,你在哪裡,你爹住院了,趕快來,”鄰居找到了夏文的電話撥打了過去,以前老夏用自己手機給夏文打過電話,所以便存上了,畢竟鄰里鄰居的,不定什麼事就需要聯繫那,老夏這個人是沒什麼錢但是人還是很不錯的,爲人樸實,忠厚。
“啊,什麼,住院啦,嚴重嘛,不嚴重我就不去了,你們麻煩就照看一下不就行了,多大點事你們就通知我,”對面的夏文正在商場找新款衣服,當然沒時間去管別的事了,哪怕躺在牀上的是自己的親爹!
“你這孩子,嚴不嚴重你也得來看一下吧,趕快的,市醫院,再說了,醫生說你爹的情況很不樂觀,你這孩子,”鄰居聞言訓斥道。
“不去了,不去了,你們照顧一下就好了,回頭我請你們吃飯哈,先掛了,”夏文說完便掛斷了電話關了機。
“這特麼孩子,看到了吧,都是老夏慣的,典型的嬌生慣養,不是我說老夏,自己又沒幾個錢,見天給自家女兒好吃好喝的供着,也是捨得了,結果養出來個這麼個玩意,”鄰居一甩手罵道。
“哎,誰知道那,老夏咱們又不是不知道,就那個樣子,算了,咱們幫他先墊付一下醫藥費吧,畢竟一起住了這麼多年了,當時他也幫了不少咱們得忙,而且人家也不是欠錢不還的人,”自家老婆將包的拉鍊拉開拿出一張銀行卡說道。
老夏這個人他們很瞭解的,上次找他們借五百塊錢,還非要打欠條,自己不管怎麼推託,老夏依舊打了一個欠條,而且在規定的時間內也把錢給還上了,所以,他們對這個鄰居還是十分信任的,就算剛纔醫生說情況不太好,也要治療啊。
最後鄰居交了五千塊的住院費,之後見醫生將老夏推到了病房,自己跟老婆也趕緊走了進去。
“護士,病人的情況如何,”鄰居問了問正在掛點滴的護士。
“目前尚未確定,病人各項器官不知道爲什麼一直在退化,我們現在只能維持,所以等病人醒來之後,你們有什麼事就跟他聊聊吧,有可能是最後一次了,”話槽理不糟,就這個情況下去,器官一直在衰退,誰能堅持得住?
“那病人什麼時候能醒過來。”
“不好意思,我們在盡力,我們也不能保證的,還請您把心態放好,我們都要堅強,”護士見生死離別多了去了,那個他們都是這麼安慰的,都喊他們白衣天使,的確是穿着白色衣服,可難道真的會有天使的魔法嗎,如果真的有的話,怕就不會有生死離別了吧。
“給夏文打電話,特麼的,來了我非得扇這孩子一頓,什麼東西,”鄰居打過去電話,發現電話已經關機了。
“水,水,”鄰居聽到病牀上帶着呼吸機的老夏用微弱的聲音說道。
“老夏,老夏,你醒啦,你沒事,護士說不能摘呼吸機的,你沒事的,”鄰居也流開了眼淚,人心都是肉長的,一個幾十年的鄰居就要在他面前去世,他的心也很痛苦。
“我,我,謝,我車,車,名,片,陳,洋娃,娃,害,得得,我,打,打給,陳,鑰,鑰匙,我,我,我,左兜,裡,謝,”鄰居將耳朵湊到老夏的耳邊聽到他用極其微弱的聲音在哪裡說道。
“你在這裡等着,我去老夏車上看看,”鄰居聽到老夏這麼說,自己心裡也有疑問,不過老夏都是將死之人了,老陳這麼說肯定有他的理由,所以他決定去車上看看。
“啊,我的寶貝洋娃娃啊,那個人的陽氣快被你吸食乾淨了吧,啊,”在一處黑暗的屋子內,一個穿着紅色衣服的女人,對着面前詭異的洋娃娃說道,洋娃娃木訥的點了點頭,露出了一絲微笑。
“喂,喂,你是陳,大師,是嗎,我是老夏的鄰居,他出事了,讓我給你打電話,”鄰居在老夏的出租車上翻了半天,翻到一張名片,上面寫着專業風水先生。
“老夏,老夏是誰?”老陳疑惑的問道,最近沒有接過姓夏的生意啊。
“夏石,他是出租車司機啊,你不認識嗎,他快去世了,他讓我給你打電話,”鄰居在電話那頭焦急的說道。
這個老夏到底在搞什麼,這個人到底認不認識他。
“啊,我知道了,怎麼,我昨天見他還好好的,怎麼可能今天會這樣,他出意外了嗎。”
“沒有,沒有,他說讓我打給你,還說什麼洋娃娃,害得他,我也不知道,你趕緊來吧,市醫院,見最後一面。”
“好,你一等,”老陳掛了電話又給一個熟悉的電話打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