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經病吧,大半夜的抽風啊,”老夏定了定神罵道,來這荒郊野嶺本來就害怕,這又憑空冒出來個老太太,最主要的給他一疊冥幣,他將車玻璃搖下來把那沓冥幣扔了出去,抽了支菸之後漫無目的找開了生意。
“你回家吧,上樓慢點,”陪屈舒言吃完飯我將她送到了家樓下,本道當了一次護花使者,不對,她那腿腳比我要狠多了,估計真的有啥事,不用我出手,這妹子就把他們給撂倒了,果然,受過訓練的確不一樣,不過沒有兩下子也的確進不了市公安局,不然你連犯人都打不過,要你何用,還不是送人質的?
“嘿,那妹子不錯,你是不是對她有意思啊,小道士,”我點了只煙在路口等開了車,突然我耳邊響起來了一陣女聲。
“有個屁啊,我發現你咋那麼八卦,對了,你咋跟我出來了,你不在家看家,萬一我家東西被偷了可咋整,”我伸手揮了揮手說道。
“拉倒吧你,就你家那點東西,小偷都不樂意來,”貓仙充滿嫌棄的說道。
“師傅,北二環大街口,”老夏開着車前面有一個戴着眼鏡的小夥子伸手拉住了車。
“師傅,這麼晚還出來拉活呀,”眼鏡男上車搖下車玻璃問道。
“是啊,不是爲了混口飯吃嗎,對了,你怎麼這麼晚還打車,”老夏見上車的這小夥子喜歡聊天就跟人聊了起來,不然一個人開車也無聊得很,而且容易犯困,倒不如跟客人聊聊天。
“我呀,沒事,這不工作單位在這裡啊,加了個班,回到家可以休息半天,”眼鏡男靠在車座上回答道。
“對了,師傅,你是不是有個女兒呀,”眼鏡男通過倒車鏡看到後座上有一個洋娃娃問道。
“是啊,怎麼了,”老夏有點納悶,客戶沒事問這個幹嘛。
“我就知道,好了,師傅,前面靠邊停車,”眼鏡男整了整身上的衣服說道。
“師傅,給你錢,對了,後面那個洋娃娃很好看的,就是衣服有些恐怖,別嚇到孩子了,”眼鏡男臨下車前對老夏說道,之後下了車揚長而去。
老夏有些摸不到頭腦,他轉頭向後看去,一隻洋娃娃在後座上,兩隻眼睛瞪得大大的,彷彿是一個真人一般,接下來在洋娃娃身上穿着紅色的裙子。
“什麼玩意,剛纔那個女孩的吧,神經病,”老夏從後座上拿起來洋娃娃看了看,一股血腥味充斥道他的鼻子裡,接下來他順手扔進了道邊的垃圾桶內。
他不知道的是,那個洋娃娃在他走了之後,自己從垃圾桶裡爬了出去,衝遠遠而去的出租車詭異一笑。
“奶奶,我回來了,我回來了,”一個紅衣女人走到一個老太太旁邊說道。
“回來就好,回來就好啊,咱們可以去報仇了,首先你要把人類的陽氣給收了,這樣的話,咱們便可以去報仇了,這個仇我必須要去報了,”老太太眼裡一閃嚴厲的神色說道。
“是啊,奶奶,我等了五年了,終於等到今天了,奶奶,我們回家,”紅衣女人拉着老太太的手離開了十字路口......“哎,累死我了,總算是湊夠錢了,”老夏看了看兜裡今天一晚上拉活的錢說道,他看着天也微微亮了,他去銀行櫃員機裡把錢存進去,之後打給了自己的女兒,自己累了一晚上,回到家脫了衣服倒頭就睡,這一睡卻出事了。
老夏迷迷糊糊中覺得有一個東西在他的臉上,可不論他怎麼掙扎,眼睛卻睜不開,就這樣,不知道過了多久,他又睡了過去。
“這一覺睡得,舒服,”老夏再醒來的時候,已經是傍晚六點了,他起牀伸了伸懶腰說道。
“咯吱,”老夏後背傳來一聲骨骼的脆響,他也沒在意,一把老骨頭了。
“嘩啦啦,呼,啊,我,這是我嗎,”老夏去洗手間洗了把臉,順便照了一下鏡子,這一下照出事了,他發現自己的雙眼那麼的沒有精神,滿臉的蒼白,彷彿是受過驚嚇一般,接下來他突然覺得身體一軟,直接癱倒在地。
“咯咯咯,”老夏掙扎着向前爬去,他發現那晚被他丟棄的洋娃娃出現在他的面前,依舊是那件紅色裙子,可是那個洋娃娃衝他發出極具恐怖的笑聲,接下來就消失了。
“砰砰砰,砰砰砰,誰呀,”老夏爬着使出全部的力氣敲響了對面的門,之後他覺得雙眼如同打架一般,直接暈了過去。
“老夏,老夏,你怎麼了,你怎麼了,老婆,打幺兒零,”鄰居打開門發現趴在門口的樓下急忙對屋內的老婆喊道。
“你們是病人的家屬?”老夏被推進了搶救室,沒一會一個白大褂從搶救室出來問道老夏的鄰居。
“不是的,我們是鄰居,對門。”
“那你們通知下家屬吧,病人的情況不是很樂觀,”白大褂摘下口罩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