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叔,你這是幹什麼,我只是幫了力所能及的事,換做別人,我也會幫的,使不得,使不得,你掙錢也不容易,好了,叔你開車注意安全,拜拜,”老陳把正駕駛位置打開,又把二百塊塞給老夏,之後轉身就離開了。
“這孩子,唉,這世界還是好人多啊,”老夏看了看手上的二百塊錢欣慰的笑了笑,之後他看到正駕駛上面有一張名片,上面三個字就是陳仲朋,他想到剛纔幫他的那個小夥子一直什麼老陳老陳的,他收起來決定改天有空請吃個飯。
其實這是老陳故意的,倒不是老陳因爲這一頓飯,主要是老陳怕那三個社會小青年出來在報復老夏,現在這年輕人啊,報復心賊重,老話說的好,忍一時,風平浪靜,退一步,海闊天空,可現如今能有幾個人忍那?有什麼事不能心平氣和坐下來互相捅對方兩刀那,現在的社會人基本就是這種想法。
“老陳,走,一起吃個飯去啊,咱們三個,”我拉過來老陳說道。
“不了,不了,你們先吃,我去酒店了啊,宋蕾還等着我那,”老陳推託道,之後給我甩了個你懂得的眼神。
“還吃飯不,挺晚的了,”我看了看手錶說道。
“吃啊,憑啥白吃,我大半夜出來難道是爲了陪你查房?”屈舒言臉色一變對我說道。
“是,yes,請人民警察吃飯,是我八輩子修來的福,”我打了敬禮說道。
“去一邊子,沒個正行的,”屈舒言一笑輕推了我一下說道。
“唉,一萬塊,卡里有九千,今晚跑跑,對了,這張卡里還有八百,差不多夠了。”老夏看了看手機銀行上面的餘額說道。
說是說捨不得給自家女兒,可難道真的不給嗎?自己沒個老婆,也不打算找了,自己父母也不在人世了,跟其他的幾個親戚走的也不近,爲什麼,他心裡最清楚了,自己窮的叮噹響,還帶着個拖油瓶,過年幾個親戚也就過個形式給他發個短信,有的連短信都不發,他有的時候也在想,自己要是變得有錢,會不會也瞧不起周圍的親戚,每當想到這裡他都會自嘲的笑笑,別開玩笑了,自己拿什麼發財,靠開出租車?現在競爭壓力多大。
“哎,這人怎麼穿的這麼怪異呀,”老夏揉了揉眼睛看到不遠處一個穿着大紅裙子抱着一個白色大熊的女生在哪裡招手攔車,也不能說是怪異,大半夜一個穿大紅裙子的人攔車,畢竟自己也經常看電影,電視上哪些東西不都是這麼穿的嗎,但是想到自己要湊錢,有個生意也不容易。
“你去哪裡,”老夏見女生打開門問道。
“五三路,快點,到了我讓你停你就挺,”女生低着頭說道。
老夏沒說什麼,五三路離這裡還是挺遠的,拉過去能掙不少的錢,好不容易有一單生意,他可不敢怠慢,萬一人家不做了那。
“美女,這麼晚去五三路幹什麼去呀,”老夏擡起頭通過倒車鏡看了看低頭的女生說道,奇怪的是女生彷彿沒聽到一般,依舊抱着手上的大白熊低着頭,老夏見此也識趣閉上了嘴,面前這客戶是個高冷的主,言多必失,自己又不是不知道。
“好了,就這裡吧,”走了一會,女生低着頭說道,接着塞給了老夏一百塊錢。
“哎,美女,沒找給你錢那,怎麼下車了,真是個怪人啊,”老夏從兜裡把找出來的錢拿出來,發現女生已經下車了,等他在下車,發現周圍沒有一絲住人的痕跡。
“馬的,怎麼還有燒紙的呀,”老夏往回開着車,發現在十字路口有一個白髮老太太燒着紙。
“咋了,大娘,”老太太彎着腰擡起頭伸出手晃了晃,老夏停下車搖下車窗問道。
“沒事,小夥子,我想問問,你是不是見我孫女了,她抱這個洋娃娃,穿着一個紅色裙子,”老太太步履蹣跚的問道。
“嗯,是,我剛剛纔開車把她送過來,怎麼,我下車就見她沒身影了,您是他奶奶嗎,”老夏想了想,剛纔哪個女生跟這個描述的好像。
“啊,不可能,她已經死了,她已經死了,她回來了,她回來了,她終於回來了,我們終於能報仇了,”老太太手舞足蹈的笑着,感覺跟個年輕人一般。
“謝謝你了,作爲獎勵,我給你一筆錢,這筆錢夠你花得了,”老太太從車窗戶扔進去一沓錢。
“啊,冥幣,老太太,你,”老夏看到一個瘦弱的手拿着一沓冥幣扔了進來,他見老太太的手縮了回去,緊接着一腳油門離開了這個是非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