浸豬籠?姜爺這招,是不是太狠了啊?浸豬籠這玩意兒,那可是要死人的啊!再說,現在可是法治社會,姜爺這麼濫用私刑,那可是違法的啊!
“你們這是要幹嗎?我可告訴你們,動用私刑,那可是違法的啊!”一聽到要被浸豬籠,我立馬就急了。
“浸豬籠不是我們兩個說了算,得把全鎮的人召集起來投票。畢竟,我們黑水鎮,從來都是很民主的嘛!”二叔趕緊接過了話,來了這麼一句。我也不知道,他這是不是要幫我的意思。
“是得按照規矩辦。”姜爺說。
說完之後,姜爺便讓他的那個小跟班,去叫鎮上的那些人去了。
正清觀的這個院子很大,有兩三百平米。黑水鎮上的人也不多,整個鎮子,就兩三百戶人。據姜爺說,按照黑水鎮的規矩,只有每一家的一家之主,纔有投票的權利。因此,我的生死,就掌握在了這兩三百個一家之主的手中了。
不過半小時時間,姜爺派出去的那個小跟班,居然就把鎮上的一家之主們,全都給聚齊了。
“這個叫秦泣的傢伙,放縱鬼嬰,害死了黑水鎮的三條人命。依照咱們黑水鎮的規矩,是應該浸豬籠的。現在,由你們來舉手表決,他應不應該浸豬籠?下面,不同意將他浸豬籠的,請舉手。”姜爺說。
不同意浸豬籠的請舉手?姜爺這是要鬧哪樣啊?
出頭鳥是沒有人願意做的,更何況是爲了我這麼一個毫不相干的人。因此,沒有人把手給舉起來。
“這麼說,你們全部都同意,將他浸豬籠了是吧?”姜爺對着下面那些傢伙喊道,喊完了之後,他還來了一句。
“要是有不同意見的,可以舉手站出來,說出你的想法。”
不同意見?在場的這些傢伙,誰敢跟姜爺有不同意見啊?因此,在姜爺這話說完之後,下面的那些傢伙,都沒什麼反應。
“既然大家都沒有不同意見,那把秦泣浸豬籠的事,就這麼決定了。明夜子時,我們將在全鎮人民的見證下,將秦泣這小子浸豬籠。”姜爺說。
我最開始還以爲,二叔說的民主,是多麼的民主呢?原來搞了半天,所謂的民主,是這個樣子的啊?
投票投完了,下面那些傢伙,便各回各家,各找各媽去了。
這天晚上,我依舊是被綁在了那根大柱子上。很快又到了晚上,不過這一晚,跟前一晚一樣,丫丫並沒有出現在正清觀,也就是說,她並沒有來救我。
看來,丫丫是不會管我了,我還是自求多福吧!
凌晨大概三四點鐘的時候,我發現守着我的那個小牛鼻子,在那裡打起了瞌睡。因此,我就試探着用手,在那裡解起了麻繩。
還別說,那幾個小牛鼻子在綁我的時候,還真是捨得下狠手,居然把那麻繩綁得死死的。我不管怎麼弄,都弄不動。
就在我費了半天勁,勉強快要把手上綁着的那根大麻繩給解開的時候,那原本是在打瞌
睡的小牛鼻子,居然一下子就醒了過來。
“喲!你在這裡解麻繩,是想要逃跑嗎?”那小牛鼻子繞到了我的背後,笑嘻嘻的對着我問道。
“你們把我綁着,又不捨得把我給放了,因此我只能自己想辦法逃跑啊!”我回了那小牛鼻子一句。
“啪!”
小牛鼻子居然伸出了手,猛地對着我的臉,扇了一巴掌,把我的右臉,打得火辣辣的了。
“你敢打我?”我對着那小牛鼻子怒吼道。
“啪!”
小牛鼻子反手又是一巴掌打了過來。
“打了又怎樣?你最好給我老實點兒。”小牛鼻子威脅了我一句,然後把我好不容易弄鬆了些的麻繩,又給弄緊了。
在弄緊了之後,他反手啪的又是一巴掌,對着我打了過來。
在扇了我好幾巴掌,把我兩邊臉都給打腫了之後,小牛鼻子立馬就跑到了一邊,繼續在那裡打起了盹來。
被一個小牛鼻子這樣欺負,這還是第一次,我這還真是虎落平陽被犬欺啊!不過,我就算是被欺負了,哪又能怎樣?我現在,就算是虎,那也是隻紙老虎啊!
時間一晃就到了第二天傍晚,連着餓了兩天,什麼東西都沒吃,滴水未進,我早就已經是頭昏眼花,四肢乏力了。
姜爺他們又來了,這一次,他們在來的時候,弄了一個鐵籠子。這鐵籠子看上去很結實,不過看上去很狹窄。他們要是把我塞進去,估計我連翻個身都翻不了。
“姜爺,就算是秋後問斬,那至少也得先給吃頓飽飯啊!你們要把我浸豬籠,我雖然有意見,但卻沒辦法阻止你們。不過,在浸豬籠之前,你們至少得給我吃頓飽飯啊?”
現在事情已經變成這個樣子了,我唯一能做的,就是能多爭取點兒時間,就儘量給自己多爭取點兒時間。
“會給你吃頓飽飯的。”姜爺說。
姜爺這話一說完,他的那個小跟班,立馬就拿了一個飯盒出來。
這飯盒裡面的飯菜,看上去還是比較豐富的。
“來吧!吃!”
姜爺並沒有讓人解開我手上的繩子,而是讓那個小跟班,拿着筷子,一口一口的在那裡喂起了我。
“姜爺,這麼喂着多麻煩啊?你就不能把我手上的繩子解了,讓我自己吃啊?反正我又跑不了。”吃了幾口之後,我覺得讓人這麼喂着不舒服,於是就提了這麼一個要求。
“既然他不想吃,那就別餵了。”姜爺對着那小跟班說。
“吃!吃!誰說不吃啊?”我趕緊來了這麼一句。我都要死了,這可是我的最後一頓晚餐了。雖然這飯菜,跟吳丹做的那一大桌子野味比起來,那還是有很大的差距的。但是,這玩意兒,至少可以讓我把肚子給填飽吧!就算是死,我也不能做個餓死鬼嘛!
吃完了飯,姜爺讓人打開了那個鐵籠子。然後,那些傢伙用麻繩,像捆死豬一樣,把我給捆了起來。
在捆好了之後,他們便把我塞進了那鐵籠子裡面。
在第一眼看到這鐵籠子的時候,我就覺得這玩意兒很小。果不其然,我在被塞進去之後,臉都貼到那鐵籠子上面了,整個身子,被揉成了一團。反正,這感覺讓我,很不爽。
把我像關死豬一樣關起來了之後,薛明堂在那裡神神叨叨的做了個小法事。在這法事做完之後,姜爺一聲令下,他帶來的那幾個小跟班,便用兩根扁擔,把鐵籠子擡了起來。
來到黑水河河邊的時候,已經是晚上十點過了,離子時也就只有幾十分鐘了。
在浸豬籠這件事上,姜爺他們還是很守時的。這時間沒到,他們就不會將我下水。因此,關在鐵籠子裡面的我,被擺在了河邊,在那裡吹起了涼風。
最後的這幾十分鐘,雖然很難熬,但卻過得很快。
“子時已到,浸豬籠!”姜爺吼了一嗓子。
然後,那幾個他的跟班,立馬就把鐵籠子給擡了起來。
“住手!誰要是敢把秦泣浸豬籠,就是與我們尤家爲敵。秦泣現在是尤家的女婿,是我的男人,就算是犯了事,也得由我們尤家自己來處理。”尤小希來了。
尤小希這番話,在我聽來是蒼白無力的。讓我沒想到的是,在她說完了這番話之後,姜爺居然舉了一下手,示意那幾個跟班,把我給放了下來。
“去把七叔叫來。”姜爺對着一個跟班說道。
在得到了姜爺的命令之後,那個小跟班,立馬就撒丫子跑了。
過了大概一刻鐘的樣子,那小跟班回來了,七叔也來了。
“七叔,尤小希說秦泣是她男人,是尤家的女婿,有這麼一回事嗎?”姜爺倒也直接,並沒有拐彎抹角。
“哪有這回事?”七叔冷冷地瞪了尤小希一眼,說:“鬼丫頭,誰叫你胡鬧的,快跟我回去。”
說着,七叔便拉着尤小希,想要往回走。
可是,尤小希不願走。七叔用力一拉,她甚至不顧自己的形象,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你要不走,就不再是我的女兒!”七叔重來沒對尤小希說過這麼重的話,這是第一次。
“我不走,就不走!”尤小希這鬼丫頭,從來都是個倔脾氣。這一次,她也不例外,脾氣還是這麼的倔。
七叔給氣得沒辦法了,因此只能給了尤小希一巴掌。可是,在這一巴掌之後,尤小希的態度,就變得更加的堅決了。
“我教女無方,管不住這鬼丫頭。不過,秦泣這小子,跟我們尤家沒有任何的關係,不是我們尤家的女婿。因此,你們想要把他浸豬籠,不用問我們尤家的意見。”說完之後,七叔便氣呼呼的走了。
“既然七叔都沒承認秦泣是尤家的女婿,那他就不是尤家的女婿。所以,還是按照黑水鎮的規矩,把這小子浸豬籠吧!”姜爺說。
“不許把秦泣浸豬籠!”尤小希居然一下撲了上來,撲到了關着我的這鐵籠子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