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時分是小餐館最忙的時候,許清清忙着擦桌子,把客人吃完的餐盤收拾去後廚,餐盤不夠了又得洗餐盤。她一個人挺兩個用呢,忙得連喘口氣的時間都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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餐館的老闆娘是個矮胖的女人,臉圓嘟嘟的,卻是個尖酸刻薄相,嘴巴還毒。餐館老闆則是個瘦長的男人,臉上乾巴巴的,像一根被太陽暴曬的乾菜,還是個鹹豬手。餐館老闆會兩三天來一趟餐館視察,他每次來,許清清都非常小心翼翼的遠離他。
今天他又大搖大擺的走進來了,許清清端着餐盤趕緊走進了後廚,她索性在後廚洗碗不出去了,等那個乾菜老闆走了她再出去。
“張姐,我們交換一下工作吧,”許清清對洗碗工張姐說,“你幫我去前廳收拾餐盤,我幫你把這盆餐盤洗了。怎麼樣?”
“好呀!”張姐求之不得,一整天雙手泡在水裡洗餐盤,雖然戴着手套吧,可手在手套裡會出汗呀,她的雙手都泡皮膚白了、軟扒拉了。她整天坐在窄小的後廚弓着身洗碗,腰都快直不起來了。
張姐站起來,伸了個懶腰:“那我先去前廳幫你忙會兒,順便呼吸呼吸外面的新鮮空氣,這後廚的油煙氣太重。”
“好的,去吧。”許清清寧願聞着後廚嗆人的油煙氣,也不願意看到乾菜老闆那副噁心的嘴臉。
洗餐盤有三道工序,第一遍泡在洗潔精水裡洗,第二遍泡在清水裡洗,第三遍把洗好的餐盤,摞在要用的碗架子上。
許清清正在把碗摞在碗架子上,腰身卻被人從後面抱住了,她立馬掰開那個人的手,把他推開了——這個人不是別人正是餐館老闆。
“滾出去!”許清清瞪着他低吼道。
“叫我滾?這個餐館是我的,難道你不知道嗎?”他一步步的靠近許清清,把她逼到碗架子上,一臉猥瑣的說,“只要你給我親一口,抱一下,我就給你長工資,好不好?”
“滾!”許清清想推開他,卻被他用雙手鎖在碗架子上。他噁心的嘴巴就要親上許清清白嫩的小臉了,許清清拼命地用雙手撐開他噁心的嘴臉,還用腿不停的踢他。
這一通掙扎,把碗架子上的餐盤全部弄掉了下來“叮鈴哐啷”的碎了一地。許清清也成功踢着了他的胯下,他痛的蹲在地上,怨毒的瞪着許清清。許清趁機跑出了後廚。
許清清剛剛衝到後廚門口,就迎面撞上了氣呼呼走來的老闆娘,她看到自己的丈夫也在後廚裡,火大了。
“你這個死丫頭!”老闆娘不問緣由,不分青紅皁白開口就罵道,“這都第幾次了?啊!光長着一張勾男人的臉,什麼事都做不好,你去夜總會裡做三陪好了,我這裡不用你了!”
許清清長這麼大,第一次被人這樣罵,她以爲只要善良的對待每一個人,就會得到相同的善良。但是她錯了,善良的對待他人也是要分人的,善良的人就用善良去回報他,惡毒的人就不用浪費自己的善良了。
“你個小賤貨瞪什麼瞪,沒聽到我說的話嗎?我這裡不用你了,滾吧!”老闆娘兇狠的大聲吼道,一副主宰一切的樣子。
“滾?”許清清冷笑道,“只有你這個矮冬瓜纔會滾,因爲你太圓了。”
“你……”餐館老闆娘根本就沒想到,一向在她面前陪笑的柔弱的許清清也會罵人,還不帶髒字的,她一時沒適應過來,氣得大吼:“你說什麼?你個死丫頭!小賤貨!”
“我告訴你,矮冬瓜。本姑娘不稀罕在你這裡工作了。”許清清脫下圍裙扔給餐館老闆娘,“把這個月的工資結給我,我立馬就走。”
餐館老闆娘冷哼道:“罵我,你還想要工資?沒門!”
“你給,還是不給?”許清清平視餐館老闆娘,不卑不亢的說。
“小賤貨!我就不給,你能把我怎麼樣?”餐館老闆娘叉着她的胖腰,把沒有下巴的臉往45度角上翹去,並斜眼冷看着許清清。
“行,我不拿你怎麼樣?我去給衛生部門打個電話。”
“你,你敢!”衛生部門是她害怕的地方,因爲她的餐館的後廚衛生條件根本不達標,如果許清清一報上去,準被關門、停業整改。
“你看我敢不敢?”許清清掏出手機,囂張的“嗒嗒”的按着撥號鍵。
“行,我結工資。”餐館老闆娘雖然想瞪死她,但是把柄在這個小賤貨手裡,她也不得不息事寧人。
本來月薪是兩千五,被餐館老闆娘東扣西扣的就剩一千五了。許清清零錢走人,還不忘跟餐館老闆娘說聲:“拜拜,矮冬瓜!”
餐館老闆娘氣得臉都歪了,但又不得不忍着,圓嘟嘟的臉都憋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