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玥看了一眼青龍,燦笑一下,君行之應該不至於敵不過青龍吧?
不過,想着前段時間,君行之受了重傷,還讓流風幫忙醫治的事情,估計是傷勢還未完全恢復。。 更新好快。要不然,憑君行之的身手,青龍應該不是他的對手。
不過,這些實力,也只是他表現出來的,能夠帶着這個珠子那麼多年,誰又知道他真正的實力究竟有什麼樣?
“好了,好了,一起吃粥吧。”千玥立即安慰了一句。
有君行之這麼一攪合,千玥的心情也放鬆了些,最起碼,可以將那猶如‘潮’水一般的思念,暫且壓下。
這下,東漓辰就算是回去也不會‘亂’說什麼了,因爲他這塊‘玉’佩要是沒了,估計他這皇太孫,也沒有太平日子過了。
這枚‘玉’佩,除了向徵着皇太孫的身份之外,對於東漓的皇權也是一種肯定,君行之也真夠損的,東漓辰折在他的手裡,也算倒黴。
……
“碰!”一個白‘玉’瓷杯落到地上,應聲而碎!
一身鳳朝的皇后,再也沒有往日的溫和氣度,目光中全是‘陰’冷。
“廢物,一羣廢物!”
“娘娘息怒,屬下辦事不利,甘願領罪。”冷梟跪在皇后面前,恭敬的請罪。
“我就不相信,一個懷着八個月身孕的‘女’子,能夠‘插’刺飛了不成!”皇后轉過身來,轉着手上的指環,緊擰的眉宇間全是怒氣。
“娘娘,請容屬下再細細的查一查。”
“三日之內,本宮一定要得到那個賤人的消息!”
“是!”冷梟立即迴應。
“慢着,去請荀怪,本宮有要事要吩咐,他應該有辦法找得到那個賤人。”皇后沉聲下令。
“是。”冷梟立即退了下去。
皇后重重的吐了一口氣,走到一旁的椅子上坐了下來。
不回西北之地,也沒有哪裡可以藏匿,千玥能去哪?
這個時候,可是最好的機會,軒轅傾已經受制,如果一舉將千玥除去,再也沒有人可以撼動太子在大胤的地位!
一位身着太監服飾的老者一瘸一拐的來到鳳棲宮,見到主位的皇后,上前一步,微微俯了一下身子。
“娘娘有何吩咐?”
“本宮要你幫本宮找一個人。”
“誰?”荀怪的暗啞的詢問一聲。
“北翼王妃,千玥。”
“娘娘請靜待一日,我這就去查。”荀怪拱了拱手,退了下去。
皇后微微鬆了一口氣,就不信那個‘女’人能夠逃得過她的手掌心!
……
次日清晨,秋高氣爽。
秋圍狩獵在帝都以北三十里外的叢林拉開帷幕。
這一片林子,早在三百年前,就被圈禁起來,成爲了皇家貴族的狩獵地。
一陣陣鑼鼓聲響徹天跡,坐在馬背上參加這次狩獵的衆人依次入場。
錦黃‘色’的旗幟迎風飄揚,在空中,發出獵獵聲響,氣勢恢弘。
狩獵場的外圍,圍滿了人,不少百姓也跑來圍觀。
光是參加這次狩獵的,就有近百餘人,一共分成三隊,以太子爲一隊,北翼王爲一隊,東漓辰的皇太孫爲一隊。
軒轅天更是拿出了千年不腐的天蠶絲所制的金‘玉’腰帶,來做這次的頭彩。只要是贏了的隊伍,從上到下,全都有豐厚的賞賜。
東漓辰看了一眼對面的軒轅傾,神‘色’糾結的跟便秘了一般。
對面的北翼王一副淡‘色’的神‘色’,彷彿世間萬物都不在他的眼底。到底知不知道,自己的妻子和別人‘私’奔了?
“太孫殿下,你只要好好的狩獵就好。”一旁的‘侍’衛瞧出東漓辰的心思,立即提醒。
東漓辰立即白了身後的‘侍’衛一眼。
“殿下想想咱們是怎麼回來的,就知道有些閒事不該多管。”‘侍’衛又不怕死的提醒了一句。
“我!”東漓辰一時語塞,氣憤的握緊繮繩。
他是不想管,可是他的‘玉’佩還落在君行之那個變態的手裡!萬一那個變態不守承諾,不還給他怎麼辦?他回去東漓國,不被爺爺打死纔怪!
“皇上駕到。”隨着一聲高呼,一身龍袍的軒轅天緩步而來。
“參見皇上。”衆人立即行禮。
“免禮平身,今天衆人愛卿與貴客們,可要玩的盡興。”軒轅天朝衆人說道,他的目光朝衆人之中望去,落到軒轅傾的身上。
“是。”衆人齊聲迴應了一句。
軒轅傾感覺到那道目光的注視,冷冷回視了一眼。
“既然時辰已到,開始吧。”軒轅天朝一旁的太監說道。
“狩獵盛事,開始!”太監說罷,敲了一聲一旁的鑼鼓。
隨着一聲嘹亮的鑼聲,馬背上的衆人立即衝了出去,朝一旁的山林間而去。
在那一片揚起的塵煙中,軒轅天的有些出神,轉眼間,那些還在襁褓之中的孩子,就已經那麼大了,他看着那些漸漸消失在叢林的身影,目光有些‘波’動。
“陛下可是想到了,二十多年前的那場盛世?”皇后的聲音緩緩響起。
軒轅天回過頭來,看着身旁的皇后。
“時間過的可真快。”他忍不住感慨一聲。
“那時臣妾尚不知懷着太子,與陛下縱馬馳騁,也是在這一片狩獵場上……”皇后有些憧憬的的那片叢林望去。
她彷彿看到兩個人影,共乘一騎,遊走在山林間,不爲這狩獵之王的風頭,只爲了那閒適時光。
“那個時候,陛下也是愛過我的吧?”皇后突然發問,鬢角已經有些霜白的她,‘露’出了一絲少‘女’一般的羞澀。
軒轅天看着身旁的‘女’人,神‘色’動容,“是朕辜負了你。”
皇后神‘色’微僵,接着是一陣落寞,這一生,她就得了這二字:辜負?!
“陛下,能將大胤江山社稷放在第一位,也實屬難得。”皇后沉聲說了一句。
辜負就辜負了,也比慕綺璃的下場要好的不知之少倍,要怪,就只能怪自己命格不好!今天,九皇子軒轅傾,也要聽從天命了!
軒轅天沒有出聲,神‘色’有些複雜。
“陛下,北翼王命人呈上一樣東西。”一旁的太監將一個用錦盒子的裝着的東西呈了上來。
軒轅天緩緩打開,是一張北漠‘女’王的畫像,畫中的‘女’子‘脣’角掛着一絲淺笑,美的不可方物,他忍不住擡手,朝畫像上的‘女’子的臉頰‘摸’去。
“綺璃。”一聲呼喚從他的口中輕囈而出。
一旁的皇后神‘色’微僵,擔着‘玉’杯的手,指尖青白,突然,她的嘴角漾起一絲冷笑,這九皇子,不會單純到,憑這一幅畫就能挽救他一命吧。
軒轅天突然注意到畫軸的地方,立即擡手擰開,發現裡面放着一張潔白的紙,上面的圖案十分的簡潔,可是他一眼就看得出上面的內容是什麼。
“琉華宮掛着的畫像都在什麼地方?”軒轅天突然朝身旁的太監問道。
“陛下,北翼王說琉華宮易主,他便將先貴妃的畫像全都收藏了起來。”太監小聲迴應。
軒轅天神‘色’微變,看着手上的畫像,‘露’出一絲蒼涼的笑意,“如果說,這世界上,還有人能算計得了我的話,也就只有你一個!”
皇后聽到這句話,立即朝那個畫像上望去,她的心緩緩揪了起來,難道是計劃又有變了?
“陛下!”皇后緊張的喚了一聲。
“吩咐下去,手下留人。”軒轅天朝身旁的太監一句。
太監微驚,立即退了下去。
仔細的端詳着手上的畫像,畫上美人栩栩如生,只是那道目光卻帶着一絲寒意。他輕輕的將畫收好。
“朕乏了。”軒轅天緩緩站起身來,順手拿着一旁的畫像,擡步離去。
皇后看着坐下的文武百官,儘量的保持着她的儀態,可是她的心裡,全是疑慮,究竟那一張紙有多麼的重要,竟然比得過大胤的皇權地位,千年基業!
這二十多年了,至從慕綺璃出現在她的面前之後。她就嚐到了失去是什麼滋味,她辛苦得來的一切,一樣一樣的失去……
那個‘女’人都死了十幾年了,爲什麼如此神通廣大?!
想到此,皇后擡步朝軒轅天追了上去。
天授宮內,軒轅天有些頹喪的坐在一旁的椅子上,看着窗外‘豔’陽,心中一陣空白。
皇后的身影垮入殿內,揮揮手,四周的宮人全都退了下去。
“陛下,如今萬一無失,爲何又要臨時改變計劃?難道陛下還要再犯當年所犯下的錯嗎?”皇后的聲音緩緩響起,帶着幾分質問的口氣。
“朕如何做,心中有數。”軒轅天無力的迴應了一聲。
此時的他,跟本不像朝堂之中,那個舉手投足天威‘逼’人的帝王。他像個失意的老者,如同一個在塵世中飄零的浮萍。
“九皇子不除,大胤勢必根基動搖,山河破,皇權傾!陛下忘記了北漠一事?”皇后的聲音提高了幾度,對面的男人,不但是大胤的帝王,也是她的丈夫,是她兒子的父親更是她愛了一輩子的男人。如今,這算什麼?到了最後關頭,他又要放棄機會?她接受不了這樣的結果!“這麼多年來,你究竟是出於對大胤皇權的關心、對朕帝位的關心,還是出於你自己的‘私’心,一定要除掉傾兒!?”軒轅天突然沉聲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