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道場小別墅有地下室,周爵就被安置在其中,防護法陣開啓,不讓別人輕易看到他。
這廝兩米左右的身高過於顯眼,實在需要他出行的時候,我會吩咐劍羅剎施展幻術改變周爵樣貌,眼下,還用不上這種手段。
在樓上居高臨下的看到宮重回來了,更看到了蠍祖太奶身影,我當然不能端架子,急忙下樓,招呼着寧魚茹,一道出門迎接。
劍羅剎、圓鉢和孟一霜她們,在廳內候着。
院內積雪掃的乾淨,一衆人影從大門那邊走來,我和寧魚茹快步走過去,隔着老遠我就抱拳拱手,朗聲說:“蠍祖太奶大駕光臨,有失遠迎,恕罪,恕罪啊。”
看起來四十出頭的美婦人笑着看過來,大冬天的,這位穿着棉質旗袍,站在那裡,有着說不出的韻味,像是香醇美酒,讓人心醉,無怪乎宮重一副討好的模樣。
我掃了佝僂着身子站在蠍祖太奶旁的死老頭一眼,看他那眉眼帶笑的樣兒,心底蹦出一句話來:“個湊不要菲斯的。”
“你這孩子,還是這樣的客氣,許久不見,你這精氣神不錯啊!對了,還得爲方內道館的成立道賀呢,妙妙。”
蠍祖太奶上前來和我說話,微微轉頭示意。
跟在蠍祖太奶身後的,可不就是道館三長老蠍妙妙嘛。
聽到她姑姑的吩咐,蠍妙妙笑了一聲,將提着的小旅行包遞給寧魚茹,說是些東北特產,以作恭賀云云。
我和寧魚茹急忙道謝,將賀禮收了。
看了一眼更後方的那幾位,我眼瞳就是一緊。
熊霹靂像是孫子一樣的縮在後頭,在他身前的兩個人,一男一女,相同點是,魁梧!
是的,不管是男還是女,都魁梧的嚇人!
熊霹靂夠大塊頭了吧?但在這兩位身後,快被比沒了。
看看這兩位和熊霹靂相似的臉龐,近距離感受一下遠比熊霹靂恐怖的妖力波動,我就心頭有數了,怕不是熊霹靂的長輩到了?
更靠後些的位置,是兩個身材高挑的人物,也是一男一女,相同點是,俊美。
沒錯,這兩位給人的第一印象就是出衆,不光是面相出衆,風姿也出衆!
即便穿着的衣物普通,甚至都沒有多餘的配飾,但那股子氣質,什麼都擋不住。
大冷天的,沒理由站在院子中寒暄。
我收回眼神,和寧魚茹一道,將保家仙高手們迎入廳內,在溫暖的大廳中分賓主落座,我先對蠍祖太奶他們介紹了孟一霜、劍羅剎和圓鉢。
聽聞這幾位的名頭,蠍祖太奶他們眼神微微一變,特別是劍羅剎,他們多看了好幾眼。
方外太虛天宮當代宮主的愛徒,卻在分道場打雜?
這讓蠍祖太奶他們丈二和尚摸不到頭腦了。
陽間遊巡辦事處的事他們不曉得,就搞不懂因何劍羅剎這等超級宗門核心弟子會對我言聽計從?
蠍妙妙和熊霹靂發過誓的,自然不會隨意透漏秘密,但他倆一定會促進我方和東北保家仙的合作,因爲他倆知曉這樣做的好處,保家仙就等同於和地府合作,未來可期啊!
孟一霜也是方外大派弟子的身份,但份量比劍羅剎差一籌,可也足夠讓人心頭震驚的了。
至於圓鉢?他在方內的名頭本就不小,蠍祖太奶都說了好幾聲‘久仰’,更不要說,圓鉢始終是個小沙彌的形象,這讓幾位保家仙嘖嘖稱奇。
圓鉢依舊裝模作樣的‘阿彌陀佛’,一副得道高僧德行,以這場面看來,很是和煦。
蠍祖太奶轉頭看向我的時候,眼神都有些微的不同了。
我能將這幾位收攏麾下,能力那是毋庸置疑的,蠍祖太奶這是對我刮目相看了?
坐在一旁的宮重對我眨巴了一下眼,意思是,我沒給他丟人。
我無語的看了眼便宜師傅,心裡話了:“你這伺候自家祖宗的架勢,給我丟人啊!”
但我不能說不是?只能保持平靜。
寒暄幾句,蠍祖太奶才爲我介紹同行之人。
“姜館長,這兩位是兩口子,確切的講,是熊霹靂的父母。這是熊岸,這是他媳婦兒熊小翠。”
蠍祖太奶指一指大塊頭夫婦,爲我介紹。
我急忙起身,口稱伯父、伯母。和熊霹靂兄弟相處,只能這般稱呼他家人了。
但看着那堪比三五個麻袋體積的雄壯女人,想到她的名字是熊小翠?我真的快要憋不住笑出聲來,好不容易纔忍住的。
這可是貴客,不能失禮,就是,誰給她起的名兒?
我很想問問那廝,從那裡看出這婦人具備‘小翠’潛力的?
這兩位豪邁的和我說話,熊岸不經意的拍我幾下肩膀,滿意的說:“小夥子很結實嘛。”
我肩膀都麻了,頭皮發硬,只能撐住、苦笑。
“這兩位是親兄妹,他是胡忐,她是胡忑,合稱‘忐忑雙俠’,胡忐是剛上任不久的狐族族長,這麼說吧,道行比老婆子我深厚許多啊。”
兩個俊美的人兒起身,男的笑起來:“蠍嬸兒就知道取笑於我,我這點本事,真的不上數。姜館長,久仰大名,真是幸會啊。”
聽着這人說話,感覺如沐春風的,是個極其善於交際的人物,這等性格,很容易讓人升起好感。
他妹紙卻正好相反,冰寒着一張臉,不冷不熱的隨着她哥來一句幸會,一點溫度也沒有,絕對的冰美人,好像,還有傲嬌屬性。
胡忐面上笑容一僵,隨即笑哈哈的打圓場。
寧魚茹笑着上前一步,和胡忑說了幾句話,胡忑臉上纔有了些暖意,但半拉眼神都沒給我。
“這是對男子絕緣的意思嗎?”
我眉頭跳了好幾下,回想諸多影視作品,其內的狐狸精們,不都是巧笑嫣然、勾人心魂的模樣嗎?
感情,那是編劇胡扯的!
真正的狐狸精她就在眼前呀,人家一副生人勿近的高冷範兒,哪有絲毫勾人的意味?
“傻缺肥照劇害人不淺!”
我暗中吐槽,面上保持笑意,和善於言談的胡忐說了幾句,這才沖淡了胡忑帶來的冰寒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