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你還想嫁給別人不成?那我可不樂意。我剛纔可是蓋過章的,你是我的了,不能考慮別人了。”
我指了指她的左臉頰,意思是,那裡我留過印痕了,那就是蓋章並宣佈主權的儀式。
我打蛇隨棍上的開啓了胡咧咧模式。
“呸呸呸,誰說那就算是蓋章了?你這人怎麼不講道理呀?怎麼我就成你的了呢?我可金貴着呢,不知道多少年輕俊傑傾慕呢。哼,再說,我說過自己會出嫁嗎?或許,以後會遁入空門潛心修道,永遠也不嫁人呢。”
寧魚茹狠狠的瞪了我好幾眼,嘴巴硬的可以。
“年輕俊傑個鬼!來多少個我打死多少!敢打我女人的主意,信不信我讓他豎着來橫着滾?”
“呃,你別瞪我呀,……行,行,你說什麼都行。大不了我陪着你一道遁入空門唄,做一對道侶,何必如俗人般的婚姻嫁娶呢?多麻煩。”
我順着她的話頭,胡說的更加來勁兒。
“聽聽,你說的這些還算是人話嗎?度哥,我發現你越來越能作妖了,懶得理你……。話說回來,收王離塔做義女的事兒就不要尋思了。”
“王家可是豪門,家大業大的,人數衆多,即便沒了她大伯,還有好多的叔叔、嬸嬸呢,王離塔又可愛又懂事,不愁沒人養活着,還輪不到我這麼個年輕姑娘去當媽。”
“不過,這孩子命運多舛,確實讓人憐惜,要是有可能,我想收來當徒兒,教授她些保命的法門,這倒是行得通的。”
寧魚茹提出了新想法。
我一琢磨,別說,人家說的還真就有理。
再說,王離塔那可是‘瞳九’投胎來的,本就與衆不同,修行方面一定會有所成就的,還真就是個好苗子。
只不過,她的性子過於良善,又不願吃苦,只喜好玩耍,而且,膽子還沒有貓的大呢,這些都是弱點,想要克服,不易啊。
但寧魚茹興致蠻高的,我哪能拂了她的意?只能一迭聲的彩虹拍、順毛捋。
寧魚茹高興了起來。嗯,倒是個好哄的姑娘,這就好。
我以往談過幾次戀愛,好幾種類型的女孩都見識過,因而,我深知公主病嚴重、極不好哄的姑娘多麼的讓人頭疼,可不想再遭那等大罪了。
商量好了行動計劃,我們將目標鎖定爲瓢把兒山上的墓地。
很有可能墓地下方就通着地下河,我們就從那裡下水好了,既如此,我此刻就得七魄出竅了。
寧魚茹在我身上繪製了符籙,唸咒,施法,故技重施,沒用多久,我就感覺身體一輕,視野一頓轉換,就看到了昏睡着的‘自己’躺在沙發上的場景。
七魄的隱匿能力太強,寧魚茹都難以看到我。
但我已經催動法咒,早就擺在一旁的‘木芯傀儡’霎間放大到一米六左右的高度,我順勢就從傀儡的眼部鑽了進去。
只用了幾秒鐘,七魄就和木芯傀儡契合一處了,我試驗了幾下關節靈活度,非常的滿意。
“茹妹,你看我帥不?”
我開口說話了,傀儡嘴巴部件製作的精巧。
只不過,聲音變的低沉了許多,這是因內部結構所影響的。
“嘖嘖,這具傀儡妙啊。”
寧魚茹繞着我轉圈,看着我身上繪製的密密麻麻的符籙,辨別着用途,忽然說:“度哥,這其中有十幾道符籙是我師叔給繪製上的吧?你的水平,還繪製不了這般高級的符籙吧?真是便宜你了!這又是避水符,又是敏捷符,又是強力陽火符的,都是高級的,師叔倒是用心啊。”
我一聽,暗中老臉一紅。
沒錯,這是我磨着宮老纔得到的好處,老頭爲此嘮叨了許久呢,說是,我這個掛名弟子一點都沒讓他省過力氣。
“茹妹,你光看到宮老的了,看到這紋路沒?這是‘妖紋’,據說遇到致命危機時,會自動運行。具體的不太清楚,但這是妙妙姐贈送的。”
我的手臂彎過去,指着後心位置。
寧魚茹轉過去,盯着那位置半響才說:“這就是傳說中的‘妖紋’嗎?據說比人類法師使用的符籙的威力還要強,但只有厲害妖怪才能繪製,且種族不同,妖紋的傳承也不一樣,眼前這個彎彎曲曲的紋路,看起來很是詭異,我還真就不認識。”
“你都不認識,我孤陋寡聞的更不認識,但妙妙姐說是管用,那就一定管用。”
我一邊說着,一邊背了皮包,還從本體的懷中掏出了合併後的令牌帶上,本體身上繼續穿着防彈衣。
幽幽的,無害陰靈二千金出現在房內,接了我遞過去的兩張備用紙人,催動後,紙人守護於我的身側,嚴防意外發生。
我這裡是守護重點,二千金值得信任,有她守着,我很是放心。
二千金彙報進展,又有十個受了傷的人離開怨場了,目前進行到第三批目標了,還沒有再度死亡的。
對此結果,我和寧魚茹都表示滿意。
忽然想起林妹妹般的病美人何惜和身材曼妙的錢貝她們了,就對二千金吩咐了一聲,說是請她盡力保護好何惜等人。
二千金應下了,我卻忽然感覺心悸,一轉頭,就看到寧魚茹正似笑非笑的看來。
我用木手撓了撓硬實的木頭腦殼,暗中嚇的心頭直蹦。
心中直罵自己愚蠢,當着寧魚茹的面關心何惜,那不是在找抽嗎?
何況,我說的是保護好那幾位,其中還包括身材超好的錢貝呢,寧魚茹自然不會高興了。
“咳咳咳。”乾咳幾聲,我轉移話題,對寧魚茹說:“茹妹,走吧,和郭哥他們打聲招呼,咱們就該出發了,事不宜遲啊。”
“是嗎?哼,以後再和你算賬。”寧魚茹不悅的嘀咕了幾聲,陰沉着臉於頭前開道。
我暗中直呼驚險,趕忙跟住寧魚茹。
數分鐘後,監控室中的人完全石化了,他們呆呆的看着我,要不是接連的遇到邪門事快要鍛煉出來了,怕不是集體暈厥過去?
“度真人,你真的在這裡面嗎?真的假的?”
郭氅一百個不信的走來,圍着我繞圈,他這算是膽大的,不看龐博士哆嗦着坐在那裡起不來了?
這一天發生的事兒,簡直粉碎了他們這幫子專家的世界觀。
“這有什麼假的?這是木傀儡,我自己的魂兒就能控制,嚴格意義上來講,和那些紙傀儡沒多大的區別。郭哥,你不用大驚小怪吧?”
我故意翻着眼皮的回答。
木傀儡的構造精巧,翻眼皮的動作也展現的活靈活現,引得衆人連連驚呼。
“唉,活到這麼大歲數,我才知道,自己還是隻井底之蛙!小度,這東西是什麼原理啊?”
龐博士恢復冷靜,忽站起來,大步流星走來,手中拿個放大鏡,這是要搞研究的架勢。
他的眼中沒有了恐懼,被一種奇怪的光芒替代了,那是科學家見到不解之謎的興奮光芒,那是五歲小破孩想要拆開電腦亂鼓動的執着勁頭!
我毛骨悚然,一下子就彈到寧魚茹身後躲着去了,急急大喊着:“龐博士,這玩意就是一具傀儡,沒有什麼原理,你還是歇會吧。”
“呃?不好意思,職業病犯了。”
聞言,龐博士停住腳步,悻悻的收起放大鏡,臉上皺紋好像更深了,眼中光芒消失不見了,而幽怨的快要趕上守活寡數十年的老婦人了。
我心裡話了:“要是不阻止掉,這傢伙指不定琢磨着將我的木傀儡給切片研究了!那可不成啊。”
“哈哈哈!”
衆人看着龐博士受挫後幽怨爆棚的表情,忍不住的笑出聲來,倒是沖淡了此地的緊張氣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