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魚茹眼睛亮亮的,像是天上星辰,純淨又無雜質,距離我這麼的近,魅力可就太大了,一時間引的我有些發呆。
等我回過神來,才發現不知不覺的,我的手竟然不聽指揮的撫到對方的臉頰上去了。
寧魚茹的臉孔上傳來火熱的溫度,她好像很是吃驚,但沒有避開。
我發現自己失態了,本想收回手來,但感覺到寧魚茹沒有躲避的意思,心頭就是一震,然後,心頭大喜,這時候要還是呆愣着,那我就可以去買塊豆腐撞了。
我的手緩緩向後,勾住了她的脖子,然後,盯着她的眼睛,臉孔緩緩的靠近過去。
寧魚茹的眼睛一下子就睜大了,看着我越來越接近的臉,她有些手足無措了。
我故意放慢了接近的速度,這樣的話,她要是有意見,來得及反應出來,我非常尊重她的心意,絕不會做出沒品的行爲。
寧魚茹抿緊了嘴脣,忽然,轉了一下臉蛋。
我心裡有些小失望,寧魚茹的這個動作已經說明了態度,我當然不敢過分。
如是,順着她的意思,嘴脣在其左臉頰上輕輕的印了那麼一下,就鬆開了手,坐直了身體。
騰的一下,清晰可見,寧魚茹清秀的臉變成了一塊大紅布,她輕啐了一口‘不要臉’,又輕輕的給了我一拳,然後順勢將頭歪在我的肩膀上。
我摟住了她,但很是規矩。
因爲,寧魚茹的意思是,目前只能進展到這一步。
我當然識趣兒,能被她允許這樣的親近,已經是質的飛越了,可不能亂了方寸。
感情這種事,還真就得逐步培養,心急不得。
一蹴而就的好事,只是電影上的劇情罷了,現實中更多的是細水長流的升溫方式,一直到水到渠成的那天,纔算是圓滿。
這和修行其實是一個道理,控制不好速度,急功近利的修行,往往會走火入魔,循序漸進纔是王道啊!
我們用行動表達出了兩情相悅,我可就不想用口頭去表達了,纔不要主動表白呢,那樣子太被動了,目前的狀況挺好的,我倆處於平等對峙的狀態。
我摟着她,口鼻間都是淡雅清新的味道,感覺心曠神怡。
不忍心破壞這種氣氛,我們足足依偎了五分鐘,才戀戀不捨的分開。
我深情的看看她,寧魚茹鼓着腮幫子,扭過頭去不看我,好像是害羞的不得了。
“臉皮兒真薄,難道是第一次談對象?”
但我不敢問,這話要是問出去,會不會被擂?鬼才知道呢。
但看寧魚茹的表現,應該是第一次談戀愛。
不能讓她感覺不舒坦了,所以,我不提方纔的事兒,故意談起自己是如何知曉怨念源頭來歷的。
果然,一談及這個話頭,寧魚茹就關注上了,她恢復了正常的臉色,轉過頭來靜靜聽着,不時的蹙緊眉頭沉思着。
等我停住敘述了,她還處於思索狀態中,我沒有打擾,靜靜的等着就是。
數分鐘後,寧魚茹眨巴了一下大眼睛,從沉思中回過魂來,她深沉的看我一眼,輕聲說:“度哥,你的推測有七分的可能性,這道記憶毫無預兆的呈現在你心底,這可不是簡單的事兒。”
“你是法師,本就注重靈魂強度和防護,外來之物想要入侵,不要太難了。但這段記憶那般輕鬆的突破了靈魂守護屏障,只能說,是因着三怨場的強大能力,才做成這事兒的。”
“因而,說王圖斤遺留的怨念是三源頭之一,真實性很高啊,連帶着,與他合葬一處的崔雅,也有了怨念源頭的可能,不過,你我需親眼看到才成。”
“茹妹,你的意思是,去瓢把兒山上,挖開王圖斤夫婦的墳塋,看看下面的狀況?”
我立馬明白了寧魚茹的意思,同時,故意改變了稱呼,喊她‘茹妹’。
這是我想要確定情侶關係的意思,如果寧魚茹不同意和我做情侶,此刻只要反對‘茹妹’稱呼,我就懂了。
寧魚茹嬌嗔的白了我一眼,沒有理會稱呼的事兒,紅着臉點頭說:“我就是這個意思,如果墳塋下方真的連接了地下河,那麼,你我入水尋找源頭的位置,也定在墳墓那裡吧。”
“循着兩具屍體下沉的位置,一路找過去,相對而言,比你我在樂園這邊下河尋找成功率更高些吧?”
“王圖斤的怨念既然託夢給你講述了遇害經過,應該是指引你找到他骸骨的意思,他可能是不想被水浸泡着了,更不想讓殺人真兇,也就是他的那個親大哥王圖磐逍遙法外。”
“你我既然知道了事實,就得讓兇手伏法!只是可憐了王離塔小盆友,剛被大伯收養沒幾天,結果,發現她大伯竟然是害死她爹爹的真兇?這孩子,還真是命苦啊!”
寧魚茹想起善良又怯懦的王離塔,就止不住的發散出母愛來。
我心頭卻非常愉悅。
寧魚茹沒有反對‘茹妹’的稱呼,這是默認情侶關係的意思,從今兒起,我也算是名草有主的人了,值得浮一大白。
但提及王離塔,我也同樣心疼。
王圖磐身爲大哥,爲何對王圖斤痛下殺手?還買通了王圖斤在外養着的女孩做內應?他爲何這樣做呢?圖什麼呀?
這是我非常好奇的事,什麼樣的深仇大恨,會導致兄弟反目呢?
我百思不得其解。
這些事,只能以後去審問王圖磐了,他應該會有一番說辭的。
“茹妹,你喜歡王離塔是不?你看呀,這孩子父母雙亡的,大伯還是個披着人皮的殺人魔鬼,她自己本身還被血月惦記着,不知何時就會處於危險之中,我也實在是不放心,要不然,你收下她當義女好了,我做她義父。王家要是同意,就將她接到分道場養着可好?”
我提出建議。
“嘖嘖,度哥,你的臉真大、還厚!更是喜歡異想天開,最扯的是,我當她義母了,你就有把握能當人家的義父了?我可沒說要做你的媳婦兒吧?”
寧魚茹看缺貨般的看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