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開了門。
房內的慘況出乎他的意料,空氣充滿了血腥味,陶瓷碎片散了一地,混合着血跡,看起來非常的觸目驚心。而舒錦披着一件西裝,神情平靜地坐在沙發裡,但手上卻拿着一把刀子在削蘋果。她踩在腳下的生物不知道還有沒有氣,不過可以肯定是傷得不輕,看起來流了不少的血啊。
“來得還真晚。”舒錦平靜地看向門口的方向。
原韶景呆愣了片刻,然後哈哈大笑起來。
而跟在他身後的四個男人一看到房內的情況,回過神之後就衝進去,罪魁禍首的陳京國發出一聲慘叫:“你太心狠,居然把沈三給殺了!”
“不是還活着嗎?”舒錦平靜地說。
“下手很狠,是被花瓶敲昏的。”裴文檢查了一下。
把水果刀插到桌上,舒錦站起來,緊了緊明顯不合身的西裝,從容地往門口走去,冷冷道:“你們應該慶幸,我用的是花瓶,而不是刀子。要知道,就算他死了,我也是正當防衛。”
不久前還對舒錦有遐想的陳京國覺得後背一冷,心說,這個小明星真可怕,沈三怎麼喜歡這麼粗魯的傢伙,什麼品位嘛。
“這次是警告,再有下次,我不會再手軟了。最後幫我轉告沈三,讓他以後不要再出面在我的面前,我看不起他。”舒錦冷淡地說完這幾句話,轉身就走了,留下一房間目瞪口呆的男人。
“完了,我們會被沈三滅掉。”鄭於很擔憂自己的人身安全。
“不是我們,而是你們。”裴文扶起沈三,幫他止血,“我早就阻止過你們愚蠢的行爲……你們不要發呆了,來,搭把手,把他先扶到牀上,還有,誰去打個電話叫醫生啊,都破了一個洞,肯定得縫針。”
“真可怕,居然敲了一個洞。”陳京國欷歔道。
“是啊是啊,這小明星真狠,裴文你怎麼不提醒一下我們,如果我們知道她脾氣這麼壞,我們就不會出這主意了。”鄭於說道。
和唐明宇把沈三扶到牀上,裴文去衛生間洗了手,把血跡衝乾淨,走出來,非常無辜地說:“我只是聽沈三說的,小美人的脾氣很壞,但是沒親眼見識過,不知道她傷人的手法也這麼幹脆利落。”
三人同嘆氣,擔憂沈三明天醒了,得找他們算賬。
那位小明星真是忒壞,把沈三的腦袋都敲了一個洞了,離開之前還讓他們轉告沈三那種話,這不是把他們往絕路上逼嗎?
……喂喂三位公子,無恥的人是你們吧。
此時已將近十二點,深夜的大街很冷清,酒吧的霓虹燈招牌在夜裡閃爍,招引着一個又一個夜貓子。身後的音樂震耳欲聾,僅僅隔着一扇門,卻是兩個極端的世界,就好比她和沈三,他是裡面那個世界的人,而她卻生在地獄之中。
舒錦走了很長一段路,直到一點人聲也沒有了,才扶着牆站住。
腳步聲漸漸逼近。
“我以爲你膽子大得很,根本不會知道怕。”無論在什麼時候聽到這個男人說話,都是這麼讓人不舒服。舒錦這麼想着,卻沒有轉過身,只淡淡道:“你錯了原大導演,我膽子一直很小。”
並不是多麼害怕,只是覺得很累。
沈三也好,顏家也好,她覺得累了。她已經一個人撐了十一年,每夜在夢裡重複着那些可怕的事情,究竟自己還能堅持多久?爲什麼事情總是不能按照她的計劃進行,爲什麼沈三要出現?
一陣猛烈的夜風吹過,舒錦的衣領被風掀開了一角,露出了脖子附近可怖的齒痕,而扶着牆的那隻手,也隱約可見青白交錯的痕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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