狩獵完畢謝靈韻隨着宇文尉遲站立在皇帝的轎攆旁邊,等待着接下來的命令或者是變數。
宇文玥站在他們的對面,似笑非笑的看着謝靈韻,謝靈韻看了眼宇文玥,將目光移向了別處。
宇文尉遲看着兩人無聲的交流,臉色越發的深沉。
太子得意的站在皇帝轎攆的旁邊,旁邊是自己獵得的獵物,慢慢的堆成了小山,謝靈韻仔細觀察着太子的神情,看起來那麼的欠揍,不過看來看去也不像是個有心計的人。謝靈韻撇撇嘴,瞪了太子一眼。
太子此時驕傲的跟個什麼似的,根本對眼前的幾個人看不上眼,只顧着等待封賞。
“你看太子的狀態,似乎只想着要賞賜,感覺不像是有詐的樣子,如若不然就是戲份做的太足了……”謝靈韻小聲的對着宇文尉遲說道。
宇文尉遲細細的觀察着太子的神色,確實和謝靈韻說的一樣,根本沒有任何不妥之色,他了解太子的性情,如果是有詐的話,他斷斷不會表現的這般從容不迫,恐怕恐慌之色早已露了出來。
難道……他猜錯了?這次涉獵就是皇上的命令?其中也沒詐,是自己多想了?
他深吸一口氣,緩緩吐出,擡眼看了看宇文風,之間此時的宇文風和太子一樣,眉眼盡是驕傲之色,身上也半點沒有緊繃的感覺,很是鬆弛,半點看不出什麼異樣,後面的隨從侍衛經過一天的涉獵此時也疲態盡顯,懶懶散散的站在身後。
“今日你們表現都不錯,太子涉獵的最多,可以獲得今日的獎勵……擬旨,封太子宇文盛豐爲南疆王!”就在宇文尉遲琢磨的瞬間,布簾後傳來了皇上蒼老的聲音。
這一旨意讓宇文尉遲和宇文玥都大吃一驚,太子和宇文風一時愣了愣,宇文風面色有些陰晴不定,只有太子緩過神來面露喜色的跪下謝恩,歡喜的幾乎要跳起來。
謝靈韻和宇文尉遲對看了一眼,發現宇文尉遲的神色異常,看不出是喜是悲,一時間也不知道這南疆王的稱號是好是壞。
皇上沒多說什麼便遣散了衆人回了宮,一整天下來連面都沒露一下。
謝靈韻和宇文尉遲騎馬走在前面,後面宇文玥的馬緩緩駛來。
“三哥,今天怎麼看起來不甚開心,是不是沒有獵得自己喜歡的獵物?”宇文玥滿面春風的和宇文尉遲並排走了起來。
“我看四弟倒是很高興,想來是獵了不少好東西。”宇文尉遲淡淡的看了宇文玥一眼,遠遠的看着前方,不禁加快了馬蹄前進的腳步。
謝靈韻見宇文尉遲漸行漸遠,也加快馬鞭跟了上去。
宇文玥吃了癟,不但沒有生氣,反而笑了笑,悠閒的騎着馬往回走。
風塵僕僕的回到家,宇文尉遲下馬便和謝靈韻急匆匆的回屋商議。
謝靈韻見宇文尉遲面色沉重,心裡也輕鬆不起來,如今的形式是越來越複雜了,無論是誰似乎都不管輕舉妄動,牽一髮而動全身,如果誰先動手,說不定槍打出頭鳥,最後落得個最慘的下場也說不定。
“尉遲,那個南疆到底是什麼勞什子?”謝靈韻咕嚕嚕喝了一杯茶,熱茶順着嗓子順了下去,才稍稍驅走了身體的寒意,她在那個迷霧樹林裡待了太久,身子從內到外都感覺發寒。
宇文尉遲沉默了會兒,搖了搖頭說道,“南疆物豐民富,面積頗大,是宇文國的重中之重,很多糧食都產在南疆,絲綢,茶葉,棉花,各種物品都應有盡有,土地也肥沃……”
宇文尉遲說着便眯起了眼,謝靈韻見宇文尉遲不再說下去,便急着問下去,“南疆國那麼好,皇上把他賞給了太子,那太子豈不是如虎添翼?”
謝靈韻說完了也覺得哪裡不太對,見宇文尉遲半天不吭聲,心裡着急,但是礙於臉面,也就忍了下去沒再問。
看着宇文尉遲直瞪眼,宇文尉遲不緊不慢的看了謝靈韻一眼,心裡有些不舒服。
自從今日看見謝靈韻和宇文玥從樹林裡比肩出來,宇文尉遲的心裡有些難受,他知道謝靈韻失蹤了之後馬上就派人去找,自己也策馬回奔找她,就在他苦於找不到的時候,卻發現謝靈韻和宇文玥一起走了出來,臉上也沒有社呢麼波瀾。
他心裡不願意想下去,難道謝靈韻和宇文玥之間有什麼。
他走到窗邊,看着窗戶上的窗花,久久不語。
謝靈韻自從來到了宇文國,就和自己在一起,他一直被謝靈韻的才能智慧勇敢所吸引,但是也從來沒有好好的分析過,他對她的感情是哪一種,如今看到謝靈韻和宇文玥成雙並對的出現在自己的視線之外,心裡有說不出的難受。
當初他們承諾,她助他登上皇位,他就放她自由,可是他心裡也明白,謝靈韻想要離開的話,實在是輕而易舉……
謝靈韻前去找宇文玥,回來告訴他宇文玥的意識,宇文尉遲當時便覺得宇文玥說的話很奇怪,既然自己不想做皇上,爲什麼還拿天龍經,宇文尉遲想不通,雖然他選擇了相信謝靈韻,但是心裡還是有很多的疑問,對於謝靈韻,他實在是不瞭解,只是對這個人的性格很欣賞,而且才能出衆,讓他覺得可是是輔佐自己成功的左右手。
所以他對於謝靈韻所做的任何事情都沒有過問和阻止,如今的情況,南疆被封給了太子,這一戲劇性的轉變讓現在的迷層越來越多,他現在到底應該相信誰……
謝靈韻見宇文尉遲漫天不說話只是自己在想些什麼不免有些生氣,自己還在爲他擔心,他卻好,只顧着自己在那裡瞎捉摸,謝靈韻水漾的雙眸來回轉了轉,莫非,這宇文尉遲見到我和宇文玥在一起,心生了芥蒂?
謝靈韻想到這裡忽然笑了,看着宇文尉遲的僵直的後背,心裡不免的有些得意,唉,這個悶騷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