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靈韻早在馬車一停下便跳了下去,奔到湖邊,脫了鞋襪,輕輕的將腳放進了潭中。
溫度並不算高,也沒有溫泉該有的熱浪撲面而來,謝靈韻有點失望,上次在宮中見的人造溫泉都比這裡的好。
“這個溫泉溫度不算高,裡面還有一個呢。”看出謝靈韻有點失望,衛青解釋道。
果然細細聽來,似乎不遠處還有水流動的聲音。
“走,進去看看。”謝靈韻笑着說道。
難得她有好心情,露出這般女子的嬌容,宇文尉遲當然不想錯過,跟在她的身後,往深處走去。
水聲越來越近,隱隱在大樹間,看出薄霧瀰漫,謝靈韻看着這天然溫泉,便有了泡上一泡的想法,便回身,對着跟在身後的宇文尉遲說道:“幫我看着,不許靠近。”
說完便留下宇文尉遲一人愣在原地,看着漸漸跑遠消失在薄霧中的謝靈韻,宇文尉遲嘴角揚起一絲苦笑,自己也是個王爺,什麼時候淪爲給別人盯梢站崗的了?也只有謝靈韻能這樣自然的說出這樣的話了吧。
站在原地的宇文尉遲心中思緒翻滾,想着從第一眼看見謝靈韻開始的點點滴滴,她和自己所有見過的女人都不一樣,有時候柔弱,有時候堅強,有時候智慧偶爾也會犯傻,但有一點,她是絕對的獨立的,努力的生活,不把自己依附在任何人身上,再看夏青彌,雖然認識的比謝靈韻的早,卻怎麼也走不進自己的心中,也許就是她的那種柔弱屈服,有時刻意的討好,讓自己想到以前的母妃,纔會這般討厭的吧。
怎麼會想到早已故去的母妃呢?宇文尉遲眉微皺,心目中的母妃,便和大多女子一樣,癡癡的愛着一個人,不管他個人值不值得,不管那個人是不是一樣愛她,甘願的付出,可是又換來了什麼呢?冷漠、冷淡、遺棄、遺忘、最後捲入宮中鬥爭,香消玉損,從此沒有人記得。
對自己的母妃,宇文尉遲心中是有着怨恨的,她爲何這般脆弱,就不能在等自己幾年嗎?只要幾年,自己就有能力保護她了,也不至於現在孤零零的活在回憶中。
再看向薄霧瀰漫的森林深處,聽見水流攪動的聲音,隱約間能看見曼妙的人影,這有這樣的女人,才能更好的活着,活出精彩,才能深深的吸引着自己的目光,不願移開。
“哎呀。”輕叫聲驚醒了思緒翻滾的宇文尉遲,急忙朝着聲音出奔了過去。
“怎麼了?”聲音中帶着焦急,以爲謝靈韻遇到什麼危險。
“你怎麼進來了?”謝靈韻驚訝的看着宇文尉遲,一時間忘了藏身。
之間淡淡的水霧中,謝靈韻打溼的長髮貼在身上,傲人的雙峰還在滴水,似乎是感覺到宇文尉遲的目光,謝靈韻急急的俯下身子,藏在水中,只露腦袋。
“你怎麼進來了?”
“我以爲你遇見危險了。”宇文尉遲無辜的說道,僅剛剛一瞥,宇文尉遲已經覺得呼吸緊張,身子裡似乎有一團火,無處宣泄。
謝靈韻頓覺一道黑線落下,他明明就是故意的,明知道自己的武功不弱,還這般衝了進來。
剛剛只是腳下一滑,落入潭底而已,卻不想才站起來,便看見他急急的衝了進來。
“我沒事,你出去吧。”謝靈韻說道,故意的回過了頭,不去看他,縱然自己從現代而來,卻還沒有這樣當着一個男人的面沐浴更衣的習慣。
一片寂靜,謝靈韻以爲宇文尉遲已經離開,緩緩的回正身子,卻見宇文尉遲正往自己這邊走來。
“你做什麼?”謝靈韻有些着急,水中的自己赤身裸體。
“泡溫泉。”宇文尉遲迴答的理所當然。
“那你先出去,我穿好了衣服叫你進來。”謝靈韻急急的說道,腳下也慢慢的往後移動。
宇文尉遲緩緩向前,謝靈韻只得慢慢向後,突然腳下一滑,身子往下沉去,宇文尉遲急忙向前一步,一把撈起來謝靈韻摟在懷中。
溼透了的衣衫貼在身上,赤裸的嬌軀隔着衣服貼在宇文尉遲的身上,惹得他心中火更加旺盛。
掌心貼着她細滑的脊背,不知是溫泉的熱,還是身體的熱,讓宇文尉遲很是難受,手掌忍不住在謝靈韻的後背上滑動。
謝靈韻一手抵住宇文尉遲,卻又不敢離開,一離開自己赤裸的雙峰便毫無阻攔的曝露在他的面前,倒是隻怕自己更羞。
“你回過身子。”謝靈韻皺着眉頭強硬的說道。
宇文尉遲並不理她,一手擁着她,一手在後背上游走,脣也不由自主的落在她的臉上。
雖然彼此喜歡,並且自己也不是一個保守的女人,可是謝靈韻有些害羞,露天溫泉,激情綻放,想想都讓人羞紅耳後根。
“別……”謝靈韻掙扎着,別憋不過宇文尉遲的雙臂。
炙熱的掌心在她的後背若有若無的遊走,許是溫泉的作用,心中燥熱難耐,謝靈韻覺得自己的力氣似乎在一點點的被背上的手抽走,不由的靠向宇文尉遲。
輕輕一吻落下,緩緩的加重,舌尖抵住白齒,讓謝靈韻微微向後躲去,一手固定她的頭部,宇文尉遲的舌尖霸道的探入。
溫泉的熱氣激發了原始的燥熱,身子不由得緊緊依偎,喘氣聲越來越重。
吧嗒
一聲極細的聲響打斷了潭中的激情。
“王爺,有人來了。”衛青隱約間看見兩具交纏的身子,不敢再向前行,只得壓低聲音遠遠的說道。
謝靈韻乘着宇文尉遲短暫的鬆懈,掙脫了他的手掌,縮進了潭水中,急促的呼吸還沒有平復。
宇文尉遲劍眉微皺,看了眼嬌羞藏於水中的謝靈韻,轉身走上了岸邊,“你快一點,好像有人來了。”
待謝靈韻穿了衣服出來,宇文尉遲已經換了乾爽的衣物坐在樹下,衛青卻不在。
謝靈韻想起方纔衛青的話,問道:“有人來了?”
宇文尉遲見謝靈韻過來,取了乾爽的帕子裹住了她的溼發,道:“沒什麼事,兩個小毛賊而已,衛青已經去解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