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後的天氣真好,藍天白玉,晴空萬里,人的心情一下子都變的好了,撩開馬車上的簾布,謝靈韻呼吸着新鮮的空氣。
果然是比現代的好很多,清新舒適。
從破廟出來,便進了一片森林,茂密的大樹,將天空遮擋,只留下一道窄窄的縫隙。
“王爺,那騙子團伙會一路跟上嗎?”衛青不住的回頭,卻看不見人影。
宇文尉遲往來的方向看了一眼,心中帶着一絲懷疑,“靈韻,他們真的會跟過來嗎?”
謝靈韻此時正閉着眼眸,呼吸着難得的沒加“佐料”的好空氣,聽見宇文尉遲的問話,睜開了眼眸,“放心,那些人,爲了銀子也會跟上來的。”
聽了謝靈韻的話,宇文尉遲便也不再多問,倒是衛青很是好奇,“謝軍師怎麼知道?”
“狗改不了吃屎,賭鬼放不了骰子,他們怎麼可能放棄一塊肥肉呢?”謝靈韻篤定的說道。
衛青輕輕點頭,明白了謝靈韻的意思,“王爺,咱們真的有必要找人假扮麼?”衛青一直弄不明白,覺得自家主子怎麼也是堂堂正正的王爺,怎麼去個南疆,還還需要找人假扮,而自己躲在暗處,這怎麼看也不像一個光明磊落的人看的事。
其實宇文尉遲也在考慮謝靈韻的建議,雖然計劃不錯,但是怎麼都讓他感覺自己的做法有點小人了。
謝靈韻看了一眼不說話的宇文尉遲,嘴角勾起了一抹笑容,道:“是不是覺得這樣做有點小人了?”
宇文尉遲看了一眼謝靈韻,沒有回答她的話,衛青倒是接着說道:“是,一點都不像站得直行的正的王爺了。
“沒有聽說過一句話嗎?兵不厭詐!”謝靈韻說道。
“兵不厭詐?什麼意思?”衛青疑惑的看着謝靈韻問道。
“行軍打仗,可以無限制的使用策略,我們這種也是一種策略,還有一句話,白貓黑貓捉住老鼠纔是貓,不管我們用什麼樣的方法,達到目的纔算是根本。”謝靈韻解釋道。
“可是那也不能失去最基本的底線啊。”衛青急急的說道。
謝靈韻微微皺了眉頭,“這又不是什麼傷天害理的事,怎麼說失去底線了呢?”
“我覺得這樣不好。”衛青小聲嘀咕着。
“那你想過沒有,太子的人明裡暗裡想着辦法給我們使絆子,南疆的個股勢力也都不是善茬,哪一個是好對付的?咱們從宮裡出來,皇上可是下了旨的,你覺得他們高高興興的迎我們去嗎?”謝靈韻瞪了一眼衛青,說道,“叫郭劍他們假扮王爺是有點不好,但是卻可以給我們引去他們的視線,而我們轉爲暗處,便能看出他們的弱點,對於我們是隻有好處沒有壞處的。只是將郭劍他們的推上了風口浪尖了,這也是沒有辦法的辦法。”
謝靈韻並不覺得這樣不好,做爲一個騙子,想要獲取巨大的財富,必然是有危險的,這就叫風險與財富並存。風險越大取得的利益才又可能大,這一點郭劍他們都是心知肚明的,在這件事上,沒有誰強迫誰的事,一個願打一個願挨而已。
聽完謝靈韻的話,衛青便不在說話,只在一邊默默的思考着。
謝靈韻見宇文尉遲望着自己,以爲他也在覺得自己這般有失底線,不由得說道:“你也覺得我這樣不好?我只是覺得我們這樣衝去南疆,未必能發現什麼或者阻止什麼,南疆的勢力混亂,不是這麼好對付的,如果不能發現問題,會叫我們處在被動局面的。”
宇文尉遲聽完謝靈韻這一番反而笑了,伸手將她摟入懷中,道:“我明白的,做人沒必要給自己制定這麼多條條框框的,我倒是認爲你的法子不錯,郭劍兄弟的安全,我也會派人暗中保護,不會讓他們受到傷害的。”
謝靈韻窩在宇文尉遲懷中,聽着他低沉的聲音在耳邊着說,心中一絲溫暖,他是明白自己的,穿越時空而來,能尋到這一個懂自己又愛自己的男人,前世的那一槍也不算白挨,原來,一切在冥冥之中自有註定的。
馬車在森林中慢慢的行着,謝靈韻靠在宇文尉遲懷中窩二千多公里而已,火車的話也就兩天兩夜就到了,可是這樣駕着馬車,卻要行個半個月左右,再加上路上投宿休息,沒有二十天是到不了的,這也難怪古代信息傳遞慢了,一封信從南疆傳到京城,怕是該發生的事都發生完了吧。
“在想什麼?”宇文尉遲見懷中謝靈韻懶懶的也不說話,便問道。
“我在想好慢。”謝靈韻說道,確實慢,若果急着要去救人,只怕到了地方,人都死了吧。
“呵呵,是有點慢,出來的時候下雨,不便騎馬,只得用了馬車,到了前面的驛站,換了馬匹,就好了。”宇文尉遲安慰着說道。
隱隱間有水流的聲音,謝靈韻只以爲是林中小溪,並沒有太在意。
“王爺,前面便是溫泉了,要不要休息一下?”衛青在外面說道。
“溫泉?”謝靈韻有些好奇,“什麼溫泉?”
“這條路我以前走過,有個溫泉。”宇文尉遲笑着看着激動的謝靈韻,這個女人很奇怪,有時候忙起來可以幾天都不洗澡,不注意形象,有時候又會天天洗澡,昨天冒雨出來,估計是覺得不舒服了。
“去看看吧?”謝靈韻說道,鑽出了馬車,坐在了駕車的衛青身邊,四周張望着。
溫泉不算什麼好奇的,謝靈韻只是覺得既然出來了,便當時旅遊好了,途中的每一個景都值得駐足欣賞,纔不算白白浪費了時間。
放眼望去,只看的見一棵棵參天大樹,哪裡有溫泉啊,謝靈韻有些失望的回頭看着宇文尉遲。
宇文尉遲卻是微笑着看着她,指了指前面。
謝靈韻在往前看去,便見馬車轉過了一個彎,一汪碧潭出現在眼前,小小的泉眼細細的流水,那怪自己一直都沒有注意到呢。
“衛青,就在這休息下吧。”宇文尉遲說着,跳下了馬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