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貝琳達的手裡,接過那份集郵冊,金沐晨開始仔細的查看起來。
果然貝琳達這麼一說,他還真就發現了這枚郵票的不同之處。
這幾枚郵票裡,那天鵝是正置的,不過天鵝上下的邊框上印着的西澳大利亞,以及一便士郵票的字樣,確實倒着印的。
西澳大利亞的字樣,原本應該是在天鵝的頭頂上的,不過現在卻出現在了天鵝的腳下,而一便士郵票的字樣,則出現在了天鵝的頭上,而且字體還都是倒過來的。
這還是金沐晨第一次發現這郵票的瑕疵,之前他就感覺這郵票有點不對勁,可一來他不是這方面的專家。
二來也是因爲當時是在鬼市那樣的特殊環境,雖然他的眼力確實很棒,光線不足,不足以成爲困擾他的問題,可他畢竟不是郵票方面的專家。
所以這些細微的差異,在當時他並沒有看出來,而且之前已經看了那麼多一模一樣的郵票,精神上有些倦怠,所以就沒來得及仔細觀察。
正是因爲這多重因素集合到了一起,他纔沒有在拿到郵票的第一時間,發現這樣的錯漏。
還好在這邊又碰上了貝琳達這麼一個集郵愛好者,要不然這倒天鵝郵票,說不定他就真的就這麼錯過了。
本來這藍天鵝郵票上的珠光寶氣就不是很足,他原本是打算回到美國之後,找人認證一下,就出手的。
如果要不是這時候貝琳達指出這些郵票的不同之處的話,恐怕這幾張倒天鵝,他回頭就馬大哈一般的給出手了。
“哇,倒天鵝,這麼一看,還真是,不過其實印刷錯誤的應該不是天鵝。而是這些字吧!”
他慨嘆了一聲,對面的貝琳達笑着點了點頭。
“沒錯,其實印刷錯誤的並不是這些天鵝,而是這些字。”
“那這樣的郵票。是不是應該很值錢?”
金沐晨略帶興奮的放下手裡的郵票,問貝琳達到。
之前貝琳達也說了,這樣的倒天鵝郵票,在集郵愛好者的圈裡,名聲可不小呢。而且在他這八枚倒天鵝郵票之前,全世界可一共就發現了十五枚這樣的倒天鵝郵票。
數量這麼少,應該會很珍貴吧?
“嗯,這個嗎,可不好說,要看愛好者們的意願了。畢竟這是澳大利亞發行的郵票,不是英國,或者美國發行的郵票,所以儘管存世量稀少,但是它的價值。現在還真不少估算。因爲這種郵票,已經有三十年左右沒有正式上拍過了。它最後一次出現在拍賣會上,是在1983年紐約的一場拍賣會上,當時是拍出了叄萬柒仟伍佰美元的價格。到現在已經三十多年過去了,它到底能值多少,還真是說不準。”
貝琳達張口就來的數據,讓金沐晨體會到,看樣子她可不光是一個古錢幣方面的專家,在郵票方面,她也同樣應該是個專家。
難怪這郵票上的珠光寶氣會這麼淡。原來它最後一次上拍,都是三十多年前的事了,那他現在的價值還真不少說。
三十多年前,它能值三萬多。小四萬美元,而現在三十多年過去了,考慮到通貨膨脹,和最近幾年全世界貨幣超發,以及人們對收藏需求度的增加等等因素,這枚郵票現在的市場價。再向上翻上幾倍,應該不成問題。
一想到這,金沐晨的心頭就不由得一陣暗爽。
不過他還是覺得這不應該是這本集郵冊的底線,畢竟他當初發現這本集郵冊的時候,可是因爲自己隨便那麼一撇,這本壓在紙箱下面的集郵冊所發出的強烈的黑色光芒的。
而那刺眼的黑光,可是和這倒天鵝郵票上面多發出來的淡淡的藍光,不太配套。
這集郵冊裡,肯定還領有玄機。
想到這裡,金沐晨看着手裡這份集郵冊,就開始使勁的晃盪了起來,然後又開始向前翻弄集郵冊。
貝琳達看到他這樣的舉動,瞪大了眼睛:“嘿,金,你這是幹什麼?這些郵票,雖然有很多都不是最珍貴的那種,可畢竟都有上百年的歷史了,這樣的郵票,可是很脆弱的,你這樣晃,小心……”
“我也不知道爲什麼,我總覺得這集郵冊裡面還有別的東西……”
說話間,突然一道黃光一閃,原來是一個黃色的牛皮紙信封,從集郵冊的夾層裡掉了出來。
金沐晨眼睛一亮,趕緊把這信封撿了起來,這信封是夾在集郵冊中間的兩頁中間的,他看的很清楚。
這集郵冊也不知道是什麼年代生產的,兩邊封面都是硬質的紙殼,中間則是紙張的那種,看樣子,生產這個集郵冊的年代,還沒有塑料的誕生。
而那些郵票,都是被卡在每頁紙上面的,這些紙都是非常硬,厚度也很厚的硬板紙,性質有點類似於明信片卡片的原料紙。
因爲在紙片上切割出了不少的小缺口,用來卡住固定那些郵票,所以中間有很多硬板紙都是兩兩粘合在一起的,這樣他們中間就有一箇中空的部分。
原來金沐塵理解制造這個集郵冊的人,這樣做是爲了保護那些郵票,不讓一張紙上卡太多的郵票,可他沒想到,這些中空的部分居然另有玄機,中間還能夾藏一些更珍貴的東西。
這時候貝琳達看着那個從集郵冊中間掉落出來的黃色信封也不在說話了,金沐晨拿起那隻信封,信封是黃色的牛皮紙做得。
不過顏色有些發暗,看年代已經很久遠了,而且這牛皮紙信封很薄,也很脆,難怪這集郵冊的原主人會把他夾藏起來。
他當着貝琳達的面,小心翼翼的打開了這個信封,然後一張紙片就從裡面掉了出來。
他把那張紙片撿起來,這才發現這居然是一張八方連郵票,藍色的底面,不過印刷的的技術好像不太好,因爲有很多郵票的圖案,頭已經印透了,好像因爲油墨使用過多了。
反正從這些郵票的背後,都能看到那郵票正面的女王像。
這些郵票上大多圖案,和他之前看到過的那些澳大利亞郵票一樣,正面印刷的都是維多利亞女王的半身像。
不過價格是二便士的那種,在郵票的正中間,則是一個十字形的郵戳,因爲年代久遠,這個郵戳中間的日期,好像已經有點看不太清楚了。
不過這個郵戳給金沐晨的感覺非常奇怪,好像有點像後世納粹的十字章。
他呆呆的看着這張郵票,不知道作何感想,因爲這張郵票身上所閃現出來的強烈的珠光寶氣,把他晃得有點眼花。
原來之前自己從這個集郵冊上所看到的黑光,是來至這個八方連的郵票啊?
可那他爲什麼要閃現黑光呢?金沐晨百思不得其解。
不過他自己想不明白沒關係,對面不是還坐着一個集郵方面的專家呢嗎?
他笑着擡起頭,剛想把手裡的郵票給貝琳達遞過去,可這時候他看到的貝琳達卻讓他吃了一驚。
這時候的貝琳達,正捂着嘴,看着他手裡的郵票,眼睛瞪得滴流圓,滿臉的驚詫之情!
她這是怎麼了?之前的她給金沐晨的印象可是相當優雅的,除了第一眼看到自己拿出來的那隻盒子的時候,其他的時候可從來都沒有像現在這樣失態過。
“嘿!貝琳達!”
他輕輕的喊了一聲,貝琳達身軀一陣,放下了手,臉色潮紅,根本都不等金沐晨反應,就一把把他手裡的郵票給搶了過去。
“我的上帝啊!我都看件了些什麼?哇……金……你真是我見過的最幸運的混蛋的……”
貝琳達看了一眼手裡的郵票,然後又擡頭看了金沐晨一眼,雙眼通紅,臉色更是激動的漲紅,甚至還飈出來一句髒話。
不過這髒話,可並不是罵人的意思,只是在表示對金沐晨運氣的歎服,同時也意味着她和金沐晨的關係更近了一步。
“額……好吧……我承認,我的運氣是比別人好那麼一點,不過貝琳達,咱們能不能先把這個放到一邊,先談談咱們面前的這張八方連郵票,你能告訴我這到底是什麼嗎?”
對於郵票方面,金沐晨懂得真不多,而且早些年英國人發行的郵票,還有他們的殖民地發行的郵票,大多都是一個德行,上面印刷的都是維多利亞女王的半身像。
他真的很難能搞清這些郵票的區別,眼前這個八方連明顯很值錢,他很想能弄懂這郵票,和其他印着維多利亞女王半身像的郵票有什麼不一樣。
“哇,這就是傳說中的藍便士啊,比黑便士還珍貴的藍便士,這你都不知道?”
貝琳達橫了金沐晨一眼,語帶嗔怪的看着他說道,金沐晨撓了撓頭,什麼黑便士,藍便士的,我真不知道啊!
你說黑便士,我倒是聽人說起過,但是藍便士?這是什麼鬼?
比黑便士還珍貴?那豈不是能值很多錢?
金沐晨腦子裡的想法,如果給貝琳達知道,恐怕會馬上啐他一臉唾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