貝琳達吐了吐舌頭,帶着一抹嬌羞說道,這時候的她可不像是之前坐在辦公室的專業鑑定專家,反倒像個可愛的鄰家女孩。
金沐晨之前見她那麼大的反應,也被突然嚇了一跳,這時候一看她的神態,也是心頭一鬆,不過旋即心頭又是一陣狂喜。
之前他收上來那個集郵冊,裡面大多在他看來都是一些垃圾郵票,但是有那麼幾張,看起來好像還非常不錯,尤其是那幾張黑天鵝郵票。
在他看來,就是很奇怪,但是具體奇怪在哪裡,他又說不上來,畢竟他不是郵票收集方面的專家。
原本還打算,把這些郵票,拿回到美國,在找一些專門做郵票生意的同行,幫忙看看的,可是現在眼前不就有一個專家麼?
貝琳達雖然名頭上是一個古董錢幣的專家,可她同時還是一個集郵愛好者,而那些郵票又是澳大利亞發行的,如果拿給她看看,說不定她能說出個所以然來呢。
想到這裡,金沐晨就擡起頭對貝琳達說道:“那¥-可真是太好了,我的那集郵冊,就在我行李裡面放着呢,如果你不介意的話,可以和我一起回去,幫我看看,怎麼樣?”
“那真是太好了,剛好現在也沒什麼事,就和你一起去看看好了。”
貝琳達答應的很痛快,金沐晨也有些意外,原本剛剛話一出口。他就有些後悔自己是不是太魯莽了呢。
畢竟人家可是要上班的。這時候已經是下午兩點多。快三點了,按常理來說,應該是人家上班的時候,這時候邀請人家去幫忙自己鑑定郵票,這肯定會耽誤人家上班。
但他沒想到,貝琳達居然一口就答應了下來。
貝琳達也看出了他滿臉意外的神情,於是衝着他微微一笑:“別擔心,反正我在公司裡也沒什麼事做。而且他們說不定巴不得我不去上班呢。”
嗯!這裡面肯定有情況!
金沐晨不傻,剛剛貝琳達微笑裡面苦澀的味道,他可看出來了,現在在聽她這麼一說,他立馬就察覺出她好像工作方面並不是很順利。
但是他和貝琳達的關係,畢竟還沒到哪一步,這時候也不好多問。
金沐晨叫來侍應生買了單,然後帶着貝琳達除了飯店,墨爾本他以前旅遊的時候雖然來過,但也就玩了那麼幾個景點。所以對這裡的路況,他可一點都不熟悉。
從這飯店回他下榻的酒店。還得開貝琳達這個地主帶路。
下午三點多,並不是上下班的高峰,所以很快他們就回到了金沐晨下榻的酒店。
金沐晨現在可是有錢人,所以他住的肯定是酒店的豪華套房,如果不是因爲住總統套房太奢侈,也太容易引人關注的話,他肯定會選擇住在總統套房的。
不過這國庫花園大酒店的豪華套房倒也不錯,酒店本來就位於市中心,而這套房又位於酒店的第48層的黃金樓層,拉開窗簾就可以俯瞰整個墨爾本的美景,不遠處的國庫花園公園和雅拉河,更是可以盡收眼底。
金沐晨帶着貝琳達進了房間,先讓她在客廳裡坐下,然後給她倒了一杯咖啡,自己就回到臥室打開了行李箱,裝模作樣。
其實那個集郵冊,可一直在他的空間裡放着呢,但當然不能當着貝琳達的面,從空間裡把那集郵冊取出來。
在房間裡?裝模作樣的翻了一會兒,他才拎着那集郵冊走出了房間,然後把那集郵冊推到了貝琳達的面前。
“這本相冊上,大多都是澳洲本地的郵票,你看看。”
貝琳達笑着接過了集郵冊,然後開始翻看了起來,前面幾頁正如金沐晨所說,都是那種最早期澳洲發行的郵票。
郵票上的圖案,幾乎無一例外都是維多利亞女王的半身像,這些郵票都不值什麼錢。
貝琳達看了幾眼,就翻了過去,然後很快就來到了後面。
“這幾張郵票我覺得挺有意思的。”
金沐晨笑着指着那張爲數不多,造像不太一樣的郵票對貝琳達說道。
貝琳達的視線也轉移到了那幾張郵票上,她看到的第一張,就是那張淡紅色的郵票,一個不列顛美女,拿着皮鞭,坐在草垛上,正在教育囚犯的那張。
她看的很仔細,看了一會兒,才擡起頭對金沐晨說道。
“嗯,這張郵票,在澳洲挺有名的,是第一張非女王像的郵票,這張郵票有個綽號,叫做‘悉尼風光’,你看着郵票後面的背景,就是當時的悉尼市。還有這環繞造像的這些字,比如這‘?’,這圈字是拉丁文,翻譯成英文就是‘新南威爾士之印’的意思。這張郵票,在澳洲的郵票發展史上有很重要的意義,因爲這事澳洲本土發行的第一張,使用了新南威爾士之印這樣印章的郵票。”
貝琳達果然也是個郵票方面的專家,人家隨便一看,就能說得頭頭是道。
這可把金沐晨給高興壞了,原本還以爲得拿回到美國去,才能找人幫忙鑑定一下呢,沒想到在這就碰上這麼一個現成的專家。
“這麼說,這張郵票,很值錢嘍?”
他聽貝琳達說這張郵票挺重要的,就隨口問了一句,沒想到貝琳達卻搖了搖頭,然後微笑着給他解釋道。
“這張郵票,雖然在澳大利亞本土的郵票歷史上地位很重要,可是當時的發行量可不小,現在存世量也有很多,所以它在郵票市場上,並不算特別珍貴。像你這樣保存品相完好的,估計也就值個三五百美元。”
草,金沐晨在心裡暗罵了一句,老子這是白歡喜一場了,還以爲撿到寶了呢。
不過這些話,可不能當着人家貝琳達的面說,但貝琳達也是個精明人,一眼就看出了金沐晨情緒的低落,然後微笑着給他說道。
“你也不用着急,你這集郵冊裡面還是有好東西的,就比如這幾枚塔斯馬尼亞當地政府,在1899到1900年之間發行的這枚觀光郵票,這枚郵票就價值挺高的。”
貝琳達指着那枚尺寸比較大,印着一派島嶼風光的郵票,給金沐晨解釋道。
聽她這麼一說,金沐晨的感覺好了不少,這枚郵票他當時也就看出來,應該是塔斯馬尼亞本地政府發行的,不過具體的來歷,他說不清楚,還是人家貝琳達專業。
“這枚郵票,是當時殖民地政府,爲了鼓勵人們多去塔斯馬尼亞島旅行,所以專門印發的,所以很特殊,市場流通量不是特別大,當時只有去塔斯馬尼亞旅遊的人,在島上才能買得到。所以還是很有收藏價值的,現在在集郵市場裡,這樣的郵票已經被炒到了三千到五千美元一枚左右,你這裡有六枚,保存的品相也不錯。所以,你這傢伙運氣還真是挺好的。”
貝琳達笑着對金沐晨說道,金沐晨一聽也還不錯,雖然也就幾萬塊的東西,這點錢對他來說,根本不算什麼大事,但關鍵是這撿漏成功的感覺,還是讓人蠻爽的。
“哇。。。你這裡居然又藍天鵝郵票,而且還是錯版的。。。”
貝琳達繼續往下看,不過看了一會兒就不出聲了,金沐晨原本還有些奇怪。
可這時候她這麼突然一叫,卻把金沐晨給嚇了一跳,什麼藍天鵝,黑天鵝的,他並不瞭解,但是貝琳達嘴裡冒出來那一句‘錯版’字樣,他可聽得一清二楚。
這時候他也一下就跟着激動了起來,郵票這東西,就和紙鈔收藏是一個道理,最喜歡的就是錯版的,一旦要是沾上錯版這個字樣,那價值肯定?就會翻着跟頭一般的往上竄。
“什麼是錯版的藍天鵝?”
金沐晨擡頭問貝琳達到,而貝琳達這時候則是滿臉激動的指着集郵冊裡那幾張藍色的天鵝郵票給金沐晨解釋了起來。
“1850年新南威爾士州發行了第一枚不帶女王頭像的郵票之後,澳洲殖民地的其他各個州,也都開始紛紛效仿。1853年西澳大利亞政府打算髮行一款新郵票,因爲他們那裡盛產黑天鵝,於是把天鵝作爲的郵票中間的造像。不過因爲當時的印刷技術,所以發行出來的郵票都是藍色的。這枚郵票當時的發行量很大,但是在1855年的時候,因爲一名印刷工人,阿爾弗雷德在印刷的時候,不小心把邊框的模子放倒了,於是這樣澳大利亞歷史上第一款錯版郵票就這樣唄印刷了出來。因爲是邊框被放錯了,所以其實印刷的時候,天鵝是正置的,但是邊框上的西澳大利亞和一便士郵票的字樣確實倒印的,但還是有很多人錯誤的認爲,印刷廠是把天鵝給印倒了,所以在集郵圈裡,很多人都管這張郵票叫‘倒天鵝’郵票!當時這樣的錯版郵票,一共印刷了388枚,但是到現在卻只有十五枚完整的樣票保存了下來,你這裡這八枚,絕對可以說是全新的發現啊!”
貝琳達說到這裡,興致也高漲了起來,這對她而言,也同樣是一個全新的發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