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名義上端木是西蒙的侍衛,享受着相當的榮譽,可只有端木自己知道,自己到底是什麼位置。
看着眼高於頂的傢伙,端木非常想擺脫掉這樣的生活。但是卻不能。因爲他知道得罪了他也就等於間接的害了自己的女人。所以,現在的自己也只能忍辱負重。端木看範柔還是一樣的閒逛,朝她招招手,示意她過去。範柔知道他想說什麼,倒也不避諱,就這麼過去了。還沒等端木開口,範柔就努努嘴,輕笑着看着小袁蕾:“我們說話,還要有個小跟班嗎?”
端木正要說話,這丫頭居然主動的挽住了他的手,並且很傲慢的宣佈自己的主權。範柔覺得更加的有意思起來,便想再靠近一點。結果,小袁蕾很是沒有素養的拿起泥巴就要扔她,範柔凝結住了泥巴,嘖嘖嘴,走上前摸摸她的臉,仔細打量了下,笑着拍拍端木的肩膀:“兄弟,你運氣不錯,居然讓你把以前的愛給找了回來,放心,我一定會好好的和你女友相處的。”範柔走了過去,笑着伸出了手:“嗨,我們又見面了咯,想我不?”
袁蕾很奇怪的撇嘴,怪笑了下,摸摸她的額頭:“你沒事吧?我爲什麼要想你?我以爲你是大叔的女人才會給你臉色看。現在既然你不是,那更不用給臉色了,因爲你不值得我浪費時間。”範柔相當鬱悶,因爲她似乎還反應不過來到底誰是大叔。無奈,端木只能眨巴着眼睛指了自己的臉。範柔有些意外:“你居然叫他大叔?搞錯了沒?”袁蕾擺擺手,一副不怕死的樣子。
範柔尷尬的笑了笑,豎起了大拇指:也難怪端木那麼的意外了,這還真是性格大不同呢。現在的她,誰都可以得罪,簡直是賽神仙了。雖然一直覺得心情不是很好,但看到這些大人被自己都耍了個透,又舒展了眉頭,自己去玩了。西蒙冷笑着走到了範柔面前,抱住了她,又調笑似的看着端木:“那小丫頭的膽子也忒大了,連我女人都要招惹?”雖然端木知道這是西蒙故意挑釁自己,卻無法面對他這樣的藐視自己的女人。看他要動手,西蒙嘖嘖嘴,再次拿出了吸血鬼的標誌性徽章。
看到這個,端木無法淡定下來,也無法沉默下來。因爲自己知道這東西代表的意思。自己不是已經和他說好了條件,爲什麼現在他突然後悔了?難道是因爲他真的是反覆無常的小人?西蒙把他拉到了旁邊,冷笑着喝了口紅酒,嘖嘖嘴,把酒杯放在他的面前,嘆了口氣:“你想,這酒如果還沒有到時候就喝掉了,會如何?”
端木咬牙,什麼都沒有說,西蒙再次把自己的要求給說了一次,但這次的賭注更大了,是關於範柔和自己的女人的死活。一個是朋友,一個是愛人,究竟如何做,連端木自己也開始犯糊塗,不知道如何是好。西蒙從來不是一個拖拉的人,自然也不會心慈手軟。看到端木這樣的爲難,倒是覺得抱了一點小仇。
晚上,當大家都要吃飯的時候,西蒙卻攔住了端木,不允許他入座。範柔皺眉:“你什麼意思啊?”西蒙擺擺手,笑了:“沒什麼意思。既然他要當慈善家讓那些不相干的人住城堡,那就要拿他的名額兌換啊。”範柔還是不願意答應這樣荒唐的要求,可是西蒙凌厲的眼神讓她知道如果自己再那麼堅持下去,對誰都沒有好處。
端木輕笑了下,轉身要走,小袁蕾卻拉住了他的手,倔強的瞪了西蒙一眼:“野蠻人準備的飯菜還不知道有沒有毒,我願意和大叔共同進退!”西蒙挑眉,站了起來,看着這個丫頭一點都不畏懼自己,顯然想到了些什麼。正要說話,卻被範柔拉了回來,範柔岔開了話題:“你這麼色啊,連小女孩都不放過?”西蒙白了一眼,轉身離開了。這個晚餐明顯的很吊人胃口,端木看小袁蕾什麼也沒吃,便低三下四的走到西蒙的房間,懇求他給一點食物讓小袁蕾充飢。西蒙冷笑着掐住他的脖子,露出了獠牙:“你知道的,讓我餓肚子的人,通常都要學會自己付出。你的血,就是你的籌碼!”
雖然端木知道如果超越了限度,西蒙的力量會越發的強大,但現在自己的愛人在他的手裡,自然要卑躬屈膝一點,但他最不希望的,就是讓袁蕾知道自己爲了她付出了這麼多。而他們的交易,卻還是被袁蕾聽到了。本來小袁蕾找不到端木是準備回房間休息的。但卻看到西蒙神秘的走到了隔壁的房間,想來一定有陰謀。現在,小袁蕾也知道了,原來那天看到的牙齒居然是真的。
袁蕾很害怕的回了自己的房間,不知道該如何是好。畢竟這個怪物未必就不會對自己下手。自己怎麼會答應大叔到這裡呢?大叔究竟是不是怪物?懷揣着這個問題,袁蕾覺得自己有必要好好的測試一次。
雖然從小就懼怕血液,但這次爲了吸引對血有興趣得怪物,她特地割傷了手指,讓血液滴在了杯子裡。可她不知道得是,這個地方除了西蒙之外,還有別的吸血鬼。聞到血液味道的吸血鬼,紛紛開始蠢蠢欲動,正要前往房間,卻被突然出現的端木給嚇了出去。砰的撞開門,端木的臉色相當難看。
而袁蕾以爲是他的血腥本性恢復,要咬自己,害怕的退縮着。看着桌上的血液,端木上前就掐住了她的脖子,面色很是陰冷:“你這麼想死嗎?”小袁蕾當然受不了他的力道,呼吸都有些不順暢了,可是端木卻沒有手軟的意思,依舊那麼看着她。袁蕾實在是受不了他的脾氣,用力的推開了他,深深的喘了幾口氣,怨恨的看着他:“大叔爲什麼沒有告訴我這裡是怪物的地盤?”端木微微皺眉:“什麼意思?”
袁蕾咬牙,衝上去捶打着他的胸膛,很是難過:“爲什麼這樣?爲什麼
?我都知道了,大叔你也是怪物嗎?也有長長的牙齒?”端木終於知道她擔心什麼了,溫柔的蹲了下來,摸摸她的腦袋,看着她脖子上的紅印,狠狠的打了自己幾個巴掌:“是叔叔不好,對不起,你可以不要生氣了嗎?”袁蕾撲到了他的懷裡,小臉就這麼在他身上蹭着。或許,袁蕾是心疼這個人的,但因爲他從來都不說,自己也就不想去了解他的心。現在,他居然因爲自己這個測試那麼的生氣,也讓蕾知道了自己對他來說是多麼的重要。
得知城堡有人放血,西蒙自然有些不悅:已經難以壓制這些士兵的本性了,居然還有人不安本分。看來,如果自己不去親自恐嚇下,是會出大亂子的。正要去,卻被範柔攔了下來。西蒙皺眉,拉開了她的手,還是要出去,範柔依舊擋在了門口,不肯退縮。這讓西蒙還是很生氣,輕輕的提生了自己的氣,準備瞬間移動。範柔拉住了他的手,還是一樣燦爛的笑容,但西蒙卻沒有任何的感覺。“怎麼?不喜歡和我一起?”
西蒙的臉色相當難看,拉開了她的手,用力的捏住她的下巴,就這麼看着她的眼睛:“怎麼你似乎一直很在意那人人類的事情?”範柔拿開了他的手,微微一笑,拍拍他的胸膛:“你就知道這樣說我,難道你沒有發現你其實比我更在意那些事情嗎?”
西蒙無語的看着她,和她鬥嘴是最沒有價值的事情,自從和她結婚之後,似乎自己每一個決定她都會干涉。雖然有些事情她的想法和觀點是正確的,但作爲男人來說,一點都不希望自己的妻子爲了自己說東道西的。
西蒙把她給關在了房間,自己又要出去,卻發現自己上當了。剛纔的範柔是幻象,本體已經將周圍給施了幻術。除非他強行發功,否則是無法打破的。第一次這樣認真的看着彼此,氣氛顯然相當的尷尬。西蒙愛她,所以縱容她,什麼都會原諒她。但現在,似乎是自己的過度縱容害了她,讓她越來越放肆和傲慢。
本來還不希望這麼早就讓她知道自己身上潛在的力量,可要出去,也只能這樣做!西蒙閉上了眼,擺好了陣勢,打開了身上的第二生命,瞬間,黑色的羽翼衝破了封印,本身就有了端木的急速,自然很輕鬆的破了範柔的術。看着這樣強大的男人,範柔知道他一定不會饒恕了自己。因爲他是遇神殺神,遇佛殺佛,從來都不會爲了任何人改變自己這個條例。
看着範柔做了必死的準備,西蒙微微一笑,摸摸她的頭髮,就這麼吻了她,隨後轉身離開。範柔很是意外:爲什麼他會這麼的溫柔呢?以前的他,是不會這樣做的。西蒙自己知道,溫柔是因爲自己所汲取的血液裡面有端木的感情,所以自己間接的有了愛。可能是因爲之前被範老頭封印愛情時間長了,現在突然這樣的幸福自己倒有些無法適應了。到了端木那裡,看着四處已經整理完畢,西蒙也就沒有多說什麼。但看到那個女孩子手上還有血漬的手,他的眼變的深邃起來:“你如果真的爲她好,就不要把她放在這裡,不然你一定會害死她的。”端木自然知道這個道理,但現在如果自己不收留她,她又要去哪裡呢?難道真的隨風飄蕩?自己是絕對不會允許心愛的女人遭受這樣的事情。
看端木沒有改變自己的想法,西蒙把他拽了出去,嘴角揚起了可怕的笑容:“我是認真的。如果你不讓她離開,你一定會後悔。現在我的騎士們已經準備對人類大開殺戒了,你覺得這個小姑娘會好好的嗎?”端木很意外:他居然想把地區給擴展到人類世界,這個決策一定是最瘋狂的。如果成功了,那就是最大的災難。看了看可愛的袁蕾,端木顯然很是捨不得。西蒙拍拍他的肩膀,冷笑着掐住了他的脊骨:“你想清楚了,如果你認爲你作爲我的大隊長出動,首次攻擊人類世界這個事情被你喜歡的丫頭知道了,後果如何?”
端木沒有想到西蒙會做的這麼絕情,咬牙想和他對戰。西蒙擺擺手,努努嘴讓他考慮那個女孩子。端木的拳頭鬆弛了下去。沒錯,自己不能讓她受到傷害。已經讓她覺得很委屈了,如果還要讓她親眼看到自己屠戮自己的同類,那麼對袁蕾來說,這將是不可饒恕的重大錯誤。
端木冷冷的看着西蒙,不明白爲什麼他要攻擊人類。這些年,雖然人類有對不起吸血鬼的地方,但卻也沒有過分的壓制吸血鬼的生存。彼此相安無事的一起生存就不可以嗎?非要這樣的極端?西蒙沒有繼續點破話題,離開了端木身邊。
終極鬥士已經準備完畢,就等着擴展之地開始。首先自己的第一個目標自然是臨川,那個地方還是有很多頑固抵抗的人類。只要把那個地方給霸佔了,一切也就方便的多了。可是,對西蒙來說,如何讓端木心甘情願的變成傀儡,纔是最難的事情。要知道,沒有人願意放棄自己的愛人選擇不歸之路,也沒有人願意爲了別人的野心犧牲自己。除非,這個人有很重要的地位。那這個女孩子到底是誰呢?如果可以知道她的確切身份,那麼威脅他還是有價值的。這個世界上,除了那個獵手之外,就是這個女人讓他心動了。獵手?女孩?難道這裡面有關聯?如果有關聯的話,那範柔一定也知道事情的原委了?
西蒙最聰明的地方就在於他的睿智,每次都可以瞬間發現事情的蹊蹺。既然找到了契機,自然就有解決的辦法。雖然範柔的嘴巴很緊,可是她暴怒的時候卻最容易把什麼事情都給說出來。只要這樣的話,那自己不就可以拿到端木的把柄了?
這些日子的折騰,還是讓端木相當疲憊,就這麼栽了下去,呼呼大睡起來。小袁蕾本來想要好好的玩玩他,但是看他這麼
的疲憊,也就放棄了打擾他休息,只是坐在他的身邊,就這麼眨巴着小眼睛看着他。端木似乎感覺到了周圍有一股小熱流涌了過來,半睜了眼睛。原來是小袁蕾這麼貼着自己的臉睡覺,端木居然很沒料的臉紅了,想要把她推開一點,卻被她抱的更緊,小小的身軀就這麼靠着他,讓端木覺得自己倒更像一個父親了。無奈的把她抱到了自己身邊,就這麼讓她抱着休息。雖然現在的她還小,卻讓自己的心還是那麼的火熱。看來人們常說的愛情,就是那麼回事吧。
第二天,西蒙把端木帶到了自己的兵營,要他開始訓練那些兵馬,但是卻被拒絕:“我無法對無辜的人動手!”西蒙挑眉:“你覺得你現在還有資格和我談條件嗎?”端木說不出話來,是,自己現在已經把人生自由再次給了他,自己的生死就是他能做主的事情,又怎麼能要求什麼呢?
西蒙得意的笑了,一把將他拉了過去,介紹給了士兵:“從現在開始,他就是大將軍,給我好好的聽他的命令做事情,如果做的不好,那責任就全部歸屬你們。”端木知道他這麼做是逼迫自己殺了臨川的所有人。因爲只要拿這麼多的族類作爲條件,那自己一定不會願意犧牲自己的族類,一定會妥協。這個辦法,還真是陰險,他不用任何的手段就可以讓自己俯首稱臣。
心情自然是糟糕,但更糟糕的事情卻還在後面。西蒙回到城堡就詢問範柔小袁蕾的事情,雖然袁蕾一直隱瞞着,可到底還是讓西蒙知道了點皮毛。西蒙沒有想到,那個麻煩的丫頭居然還有機會重生。自己當初還以爲只要引誘那個女人去溶解,那麼一切就不存在了。可是,現在這麼一個野蠻、任性、刁鑽的女人,還是讓自己很頭大。到底該如何去破壞他們之間的關係,讓他們吵架呢?
西蒙費了很多心思,最後還是決定簡單一點,拿一些昂貴的服裝去誘惑那個小孩子。袁蕾警惕的看着“野蠻人”,看了桌上一大堆的服裝,輕哼:“野蠻人,這是什麼意思?”西蒙忍住脾氣,呵呵一笑,蹲了下來,捏捏她的臉:“寶寶,你可真可愛,叔叔好愛你哦!”袁蕾噁心的吐了口水,遠遠的退了出去,害怕的拍拍胸口:“人嚇人會嚇死人,請你不要那麼做好嗎?”西蒙還是要過去,結果,袁蕾就像活見鬼一樣的衝了出去,不見人影。西蒙無奈的擺手,拿起了鏡子,仔細的對照着自己:我有那麼恐怖嗎?這麼帥氣的臉,居然不招人待見?太過分了吧?
儘管西蒙對她採取窮追猛打的辦法,袁蕾還是一點都沒有理睬他。主要是覺得這個人這麼的殷勤一定不會有什麼好事情。而端木,也格外的注意西蒙的動作,看到他這麼的對待自己喜歡的人,覺得實在有問題,又格外的囑咐袁蕾千萬不要和他多說話。袁蕾拍拍胸脯,點了點頭:“你放心好了,我一定不會和他多說什麼話的。你要知道,我現在可是最討厭他的人哦!”
儘管這樣,端木還是不放心,特地去找西蒙,質問他。西蒙冷笑着不回答。這讓端木很是惱火:“別以爲你這個態度就可以解決了!我一定會查個明白!”西蒙轉身離開了,心裡卻更加的着急:如果再不加快動作的話,以後就會更麻煩。看來,要用粗暴的辦法了,否則自己一定不會有什麼進展的。
西蒙運用自己的召喚術把周圍的小鬼全部聚集到一起,然後吩咐他們爲自己抓人,卻被端木知道了計策,再次的阻擋住了。西蒙索性親自上去要人,端木擺開了陣勢:“今天就算我死,也不會讓你得逞的!”
西蒙正要開打,卻發現自己身上的力量突然有些渙散,好像被人算計了一樣。看情況不對,他立刻撤退。回到房間,用力的把身上的瘴氣給排除,但自己卻不明白,爲什麼自己突然會中了這個毒?難道是她?爲了幫助端木做的?
想到這個,西蒙的心情越發的憤怒,把所有的東西給砸碎,咬牙切齒的吼叫着。範柔看他這樣,有些意外,想去攙扶他,卻被他推開:“賤人,你居然這麼害我!難道你不知道如果中毒運功會死嗎?你這麼希望和端木在一起?”
範柔根本就不知道這個事情,有些糊塗:“你說什麼東西啊?我怎麼都不清楚呢?”西蒙抓住了她的下巴,冷笑着看着她的臉:“長的是不錯,可惜,最毒婦人心,你居然害我!”範柔咬牙,給了他一個巴掌。轉身離開了。西蒙重新調整了自己的內息,慢慢的把毒化爲汗水排出去。
西蒙的力量瞬間降到了最低,幾乎任何人都可以攻擊他。他不知道自己到底做錯了什麼,這個女人要這麼的害自己。難道就是因爲這個女人喜歡上別人了?但如果是她,爲什麼會有瘴氣這個毒呢?難道這是陰謀?西蒙冷靜了下來,仔細想着以前聽過的傳說,發現瘴氣是出自遠方的國家,在這裡是根本不會存在的。難道有異幫人闖了進來?如果是這樣的話,那情況可就糟糕了!
爲了儘快知道真相,他還是去委託範柔查真相。範柔起初是很生氣,不願意搭理他。但看他這麼虛弱,也就不再生氣,選擇和端木合作,去找下毒的人。可是,大家都離開了,誰照顧那個傢伙呢?範柔有些爲難的看了看端木。
雖然端木不放心自己的女人照顧他,但現在也沒有別的辦法。把事情告訴她之後,袁蕾微微沉默了下,最後還是答應了:“哎,誰讓我無法拒絕大叔的要求呢?大叔的要求才是真的壓力呢!”端木把身上的神之箭給了她,告訴了她如何使用,然後才離開。袁蕾拿着武器,突然意識到端木自己沒有了什麼防身,想出去尋找他,但卻又不能把任務丟下,只能放棄了,守在西蒙身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