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木一個人神情恍惚的走在街道上,身上的血跡還沒有完全的凝結。可是,他現在整個人卻顯得和瘦弱的殭屍一樣,那麼的可怕,那麼的無力。
“砰!”感覺到自己似乎是撞到了什麼,端木才擡起了自己的頭,兩眼無神的看了看自己的前方。小袁蕾摸摸自己的腦袋,有些生氣的推了端木一下,撇嘴:“走開!髒西西的大叔,不要靠我那麼近好嗎?”端木抱歉的低頭,看了她一眼,想幫她擦掉她身上的泥土,卻被袁蕾推開,看着她嫌棄的樣子,端木無奈的轉身,準備離開,卻突然發現,這個眼神,自己真的好熟悉。
端木回過了頭,仔細的打量着這個女孩子:眼神和袁蕊一樣的清澈,嘴角的那絲高傲也是和她一樣的。除了她有些任性之外,這和範柔描述的人不是一樣嗎?雖然有些激動,但爲了確定到底是什麼樣的情況,他還是蹲了下來,拉住了她的手,笑着看着她:“你叫什麼名字啊?幾歲啊?”
小袁蕾皺眉,退縮着看着他,顯然很是警惕。端木笑了,他很確定這個女孩子就是自己要找的人。不過,這麼帶她走似乎有點不禮貌。端木蹲了下來,拿出了戒指:“只要你跟我走,這個東西就給你,怎麼樣?”小袁蕾微微皺眉,拿過了戒指:“是不是我跟你走這個戒指我要怎樣都可以?”端木笑着摸摸她的腦袋:“沒錯。”小袁蕾拿着戒指跑回了家,把戒指給了生病的母親,然後到別了下,匆匆跑了出來。
端木很是感觸的抱起了她,心疼的摸摸她的臉:還是一樣的善良,如果就這樣讓她和她的家人分開,倒是自己沒有良心了。端木笑着把她往回帶去。小袁蕾皺眉:“大叔你幹嗎?”端木呵呵一笑,放她下來:“大叔現在也不方便帶你走,所以呢,大叔準備把你放在這裡,等以後大叔方便了,就帶你走。”
袁蕾很是興奮,點了點頭:“謝謝大叔!”端木溫柔的爲她擦掉了汗水,笑了:只要是爲了你,什麼事情都可以做,區區的分別,又算的了什麼呢?回到了城堡,看着西蒙冷酷的眼神,端木卻顯得更加平靜。或許,因爲袁蕾的出現,讓他不再懼怕死亡。西蒙再次用鋒利的牙齒刺到了他的身體,吸取着他的血液,看着端木沒有和往常一樣的反抗,西蒙覺得很沒有意思,轉身離開了。而端木,因爲傷口的地方一直流血,所以身體更加的虛弱了,一下子昏厥了過去。等他醒來,已經是第二天了。
範柔拿着療傷的藥給了他,又微微嘆息,鞠了一躬:“對不起,西蒙這麼對你,我很抱歉。”端木搖了搖頭:“沒關係,我不會怪他的。我已經找到了那個她,只要以後能有那麼一點的時間去看看她就好了。”
仔細的打量了端木的衣着,範柔還是覺得很不舒服:“你先去梳洗下,我讓人爲你準備好一點的衣服。”端木離開之後,範柔便準備了幾套象樣的西裝給他,又去和西蒙打招呼,讓他一定要對端木好一點,否則自己就離開。雖然西蒙特別不舒服,但自己的妻子既然都這麼說了,又不能做什麼改變,也只能這樣。
端木穿好西服的樣子,還是和以前一樣的帥氣。身上的傷,也被衣服給遮掩了起來。範柔滿意的點了點頭:這纔是姐姐愛的人。既然現在已經有了線索,就不能讓西蒙阻撓他們的見面。範柔爲了幫助他,也特地跟西蒙說想放逐端木。西蒙看了看已經沒有什麼好畏懼的男人,覺得也在理,便還了他自由。
雖然獲得了自由,可端木卻沒有那麼的開心。因爲他知道,這是另外一個人爲了成全自己才做的犧牲,恐怕以後難過的就是他了。西蒙看了範柔一眼,笑着抱住了她,吻了她的手掌:“爲了他,花了你的永生永世,你覺得值得嗎?”範柔爲他整理着領帶,調笑着看着他:“如果不值得,你又會放我走嗎?”西蒙沒有說話,只是把答案融合到了至深的擁吻裡面。那吻,代表了天長地久;那吻,代表了愛你一萬年。端木看着自己煥然一新的樣子,有些擔心那個丫頭會不認識自己,還在胡思亂想着,便到了那個質樸的鄉村。
躊躇了許久,他才敲門。小袁蕾一看到這樣的“大叔”,顯然有些意外,除了激動之外,更多的還是依賴。這個人,是像親人一樣給自己溫暖的人,幫助自己救了病重的母親。小袁蕾要給他端凳子坐,卻被他拒絕:“不用忙活,我只是過來看看你的。”袁蕾有些失望的看着他。端木不忍心讓她難受,就坐了下來。端木拉過小袁蕾,笑着對比之前看到她的樣子,嘖嘖嘴:“現在的你更加可愛了,沒有那個時候憂傷了。”
袁蕾不好意思的吐舌,笑着拍拍他的肩膀:“這些都是大叔你的幫助啊。要知道,沒有大叔的話,我也不可能那麼快就籌集到錢幫媽媽看病的。”端木聳肩,摸摸她的腦袋。看着外面的農田都要荒廢了,就脫下了西裝,就要出去勞作。小袁蕾連忙堵在了門口:“不行!自己的事情要自己做,不能讓別人幫助的!”端木笑着抱了抱她,拉她坐下,自己拿着工具到了外面,慢慢的做鬆吐澆水的工作。
突然,感覺有人在拉自己的褲子,端木低頭看了一眼,原來是小袁蕾拿着水和手帕過來了。端木笑着蹲了下來,喝了水,有被她細心的呵護着。在他看來,這就是自己要的幸福,這就是袁蕊對自己的愛。可是,他卻忘記了袁蕊已經死了,現在的她,只是一個孩子,一個知道報恩的孩子。
袁蕾拿着小板凳坐在旁邊,看他那麼的幫助自己,有些奇怪:“大叔,你穿的那麼好,一定是有錢人是嗎?爲什麼要幫助我這樣的窮孩子呢?”端木笑了,沒有說話,只是繼續的工作着。對他來說,只要能讓自己喜歡的人舒服一些,快樂一些,那就是成功。
不過,這些話自然是不能告訴她的,因爲她還小,端木覺得不該給她那麼大的壓力,還是順其自然的比較好。
小袁蕾笑嘻嘻的掐了他一下:“大叔你在想什麼?”端木無奈的看了她一眼:下手還真重,自己的傷口又迸裂開來了。看着他的襯衫上有血液流出,袁蕾以爲是自己弄的,害怕的道歉着,看着她這樣,端木更加不忍心責怪她,笑了:“這是我自己造成的,不要擔心,和你沒有什麼關係。”小袁蕾認真的看了他一下,這才放心了下來。
晚上,雖然小袁蕾再三讓他就在自己家休息,可端木還是覺得不自然,還是選擇離開。雖然逞強是自己的一貫作風,但這次,他還真不知道在什麼地方落腳了。最後,他還是選擇在樹梢上站站,累的時候就靠着樹枝休息。雖然第一次那麼落魄,但卻不覺得丟臉。因爲既然已經找到了自己愛的人,又害怕什麼呢?
端木的心情非常的舒服,一個人哼着歌,就這麼看着皎潔的月光:這似乎是自己心情的真實寫照呢。西蒙的手下把情況告訴西蒙之後,西蒙有些鄙夷的看了範柔一眼:“你確定你救他值得?一個戀上小屁孩的男人有什麼出息?”範柔沒有說話,因爲她知道端木現在做的事情很正確,根本不需要別人來隨便質疑。
端木實在是無法入睡,索性圍繞着森林開始跑步。每跑一次,就覺得自己越來越興奮。因爲戀愛的感覺又回來了。從前、現在、過去,自己都是那麼的愛她,只是,現在的她,還不知道什麼是愛吧。突然自嘲的笑了:自己怎麼和一個小孩子較真呢?本就應該多給她一點時間,讓她慢慢的適應自己對她的照顧纔是。
小袁蕾卻覺得很內疚,因爲她說謊了,她沒有把戒指給賣掉。因爲自己的母親不願意她用別人的東西來救治自己。小袁蕾只是希望端木覺得安心才這樣,戒指,還在她的身邊。仔細的看着戒指,袁蕾覺得說不出來的幸福。常聽別人說,戒指是結婚的人才戴的,這個人爲什麼給自己呢?難道是希望給自己一個未來?
小腦袋都要想破了,卻還是一樣的沒有結果,索性也打開了門,想出去走走,卻意外的看到了端木。袁蕾知道他一定是沒有什麼地方去了纔會在這裡,便拉他一起進去。端木看到她手裡的戒指,有些生氣的責備:“你不是說已經拿着這個去救你的母親了?爲什麼還在?”看到他這樣的生氣,小袁蕾有些害怕的退縮着,不知道說什麼好。端木沒有說話,又親自拿了戒指準備出去,卻被袁蕾的母親攔住,把事情告訴了他。知道自己錯怪了她之後,端木蹲下來道歉了,並且把戒指給了她:“這個你收好,叔叔我另外幫你想辦法,相信我,我一定會救你家人的好嗎?”
第一次的感覺又重新回到了腦海裡面,袁蕾順從的點頭,對這個原先邋遢的大叔有了點好印象。看來,母親說的沒錯,人不可貌相,他纔是真正的好人。說是要幫忙,可自己的城堡都是西蒙的了,還有什麼財力呢?難道真的要去求他?他會幫助自己嗎?
端木還是決定找西蒙談話,因爲他不忍心讓這個孩子成爲孤兒。自己能做多少就做多少,免得給自己留下遺憾。端木的話讓西蒙來了興趣。原本是希望借這個機會讓他徹底屈服,但突然改變了主意:“我可以給你以前的一切待遇,不過你要恢復吸血鬼的力量。”端木有些生氣,想要拒絕,但西蒙再次打斷了他的話:“這些待遇我可以先給你,至於要不要這麼做,你可以考慮一段日子。對了,你可以把你想好好對待的人也接過來,這樣不是方便?”
端木也知道這樣的轉變一定不會是什麼好事情。但現在除了這樣做又能怎麼辦?爲了自己愛的人,只能放手去做了。“我答應你,過一段日子給你答案。”西蒙笑着點了點頭,眼裡卻是計謀得逞的笑容:看來,一切都可以在自己的掌握之中,只要自己控制了那個小女孩,又怕什麼呢?
當得知自己要跟着這個大叔一起去過好日子的時候,袁蕾猶豫了:自己如果走了,母親該怎麼辦呢?難道自己可以不盡女兒的責任?似乎猜到了她的擔心,端木告訴她自己會把她的母親一起帶過去,這個時候,袁蕾的臉上才真正的有了笑容。
端木卻顯得有些憂傷:這個時候,她這麼開心是好,可自己又要找回以前是吸血鬼的日子,這纔是最大的麻煩。如果她知道自己的身份,不知道還願意和自己在一起嗎?端木幫他們整理好房間之後,就要去自己的房間休息,卻看到小袁蕾朝自己揮揮手,端木笑着走了過去,剛要詢問她,卻被袁蕾攔住,把他往前推着。原來袁蕾不希望被自己的母親知道這個事情。
端木認真的看了她一眼,笑了,捏捏她的臉:“怎麼了?”袁蕾便詢問着這個戒指的意思。端木的臉色沉了下來,讓她把戒指給放好:“這個事情現在你還不該知道,以後我會告訴你的。”雖然平時的端木會一直對她疼愛有加,可是,誰提到袁蕊的事情,都會是他的痛,所以,就算是蕊的來世,端木也一樣的不給面子。
袁蕾那個鬱悶,自己又沒有招惹他,他生什麼氣?難道是因爲自己還不夠了解他的習慣?搖了搖頭,衝他的背影吐舌:“小氣鬼,以後我一定要你好看的!”端木回到房間仔細的看着那些照片,心底更是失落起來。自從和蕊分開,自己就沒有活過。直到現在,纔有了心動的感覺。但這個女孩子,卻未必是自己以前愛的人,因爲不管是什麼方面,都比不上自己喜歡的女人。
端木做自己的侍衛這個點子,讓範柔有些意外,輕輕的敲敲他的腦袋,聳肩:“你?想通了?覺得他可以勝任?”西蒙冷笑了下,沒有說話,可心中卻更加確定範柔對這
個傢伙關心過多。自從那個礙眼的獵手死了之後,她對這個男人就一直沒完沒了的關注着,都超越了對自己的關心。自己什麼都不說,卻也會心疼。
西蒙嘆着氣抱住了她,就是這麼的接觸,也讓這個女孩子顫抖,西蒙的心更加的糾結:自己真的那麼的邪惡嗎?哪個女人都不願意真心的跟着自己?範柔感覺到他的無助,緊緊的抱住他:“西蒙有西蒙的幸福,端木有端木的幸福,何必那麼的着急?”
西蒙吻了她,只是想這麼的尋找自己的答案。或許,自己只是看的太重,所以忘記了這個世界上還有一種人,那就是癡情人。向來不明白愛情的西蒙也突然有了感覺,這讓範柔覺得還是很有希望的。因爲只要讓西蒙相信了自己,那麼就不會繼續傷害那個無辜的端木了。現在的她,可以爲自己喜歡的姐姐做的事情,也就這麼多了。袁蕾輕輕的爲自己母親蓋好被子,躺在旁邊的小牀上,雖然很舒服,但說不出來的難受。可能是不習慣這樣的日子吧,她一個人離開了寢宮,來到了外面。雖然知道端木想保護自己,纔不准許自己出去,但她就是喜歡四處散步,讓她這麼憋着,別提多難受了。但是,她沒有想到,這個時候危險就這麼靠近了。聞到外人味道的西蒙,跟着小女孩到了花園,正準備咬的時候,端木的手擋在了他的牙齒上:“這個人,你不準動!”
西蒙挑眉:“看來這就是你喜歡的小不點啊!”袁蕾很討厭這個突然露出獠牙的傢伙。不禮貌是一點,偷襲又是一點。袁蕾踩了他一腳:“野蠻人,不准你欺負我大叔!”端木哭笑不得的捏捏她的臉:“說了多少次了,不要叫我大叔!”袁蕾就是不答應,冷哼了下:“你比我大,就應該叫你大叔!”
雖然這個稱呼讓端木相當不開心,可是最起碼比野蠻人這個稱號舒服的多了。西蒙挑眉,蹲了下來,捏住了她的下巴,輕哼:“你算什麼東西?我告訴你,我是這個地區的王,和我這樣說話,是要付出代價的!”
小袁蕾似乎沒有聽到他的話,繼續無視他,給他難看。西蒙覺得和一個小女孩鬥,簡直是侮辱了自己的智商,決定離開,可是,袁蕾卻拿着泥巴扔到了他昂貴的西服上,這還是讓他有些抓狂。雖然端木特別想笑,但爲了保護這個女孩子,還是嚴肅的向西蒙道歉。西蒙做了揮拳的動作,便離開了。
小袁蕾嗤笑着看着大叔級的端木:“你就這麼怕他?”端木無奈的擺手:“拜託,你有沒有看到我到底是爲了誰才得罪那個傢伙的?你要知道如果沒有你,我一定和他鬥!”袁蕾的心還是暖暖的。因爲他說是爲了自己才道歉的,這代表了這個男人不是膽小鬼,自己也沒有看錯這個傢伙。不過,有意思的是,剛纔那個傢伙,居然還玩那麼幼稚的遊戲,戴假牙?端木扶着她的肩膀,認真的開口:“不管剛纔你看到什麼,請你都忘記好嗎?還有我不在的時候不要得罪這個傢伙。”
雖然直覺告訴她一定要堅持真理,但是端木說的也是有道理的。那個野蠻人是王的話,自己也要爲了端木考慮下,如果連累了大叔的話,那以後就不會有人照顧自己和母親了,這可是划不來的事情。看着西蒙身上都是泥巴,範柔嘟嘴:“你怎麼這麼淘氣?弄的這麼髒兮兮的,我怎麼洗啊。”
西蒙無辜的看着她,拉拉她的衣服:“親愛的,不是我的錯,是一個淘氣的小女孩弄到我身上的。”範柔提高了警覺,撕着他的耳朵,怪笑:“哦?小女孩?原來你是揹着我泡女人去了?”西蒙白了她一眼,反手抱住了她:“我怎麼會那麼做呢?那個小孩才十歲左右呢!”
範柔不好意思的低頭,呵呵一笑:“是我錯了。”西蒙突然想起自己身上還有泥巴,可現在既然已經抱了她,那索性就徹底髒了吧。西蒙熱情的吻了她,不顧她的反對,就這麼帶她重溫過去的溫柔。
範柔換了衣服,決定去會會那個潑辣的小女孩,雖然知道端木一定會反對自己這麼做,但好奇心還是驅使她前往了小房間。袁蕾看着這個妖媚的女人,有些心虛:難道這個傢伙是大叔的?範柔看她若有所思,微微一笑,伸出了手:“你好,我是範柔,請多多指教。”袁蕾輕哼了她一下,不搭理她。範柔來了興致:小小的女孩子居然有這麼大的脾氣?不錯不錯,值得自己交這個朋友。袁蕾微微皺眉:“喂,你一直看着我幹嗎?別以爲你是大叔的女人就可以這樣無理!”
範柔微微皺眉:“大叔?你說那個人是大叔?”袁蕾哼了下,不說話。範柔笑了,送了她一個小禮物,便走了。袁蕾一看,是一個精緻的小發卡,估計很昂貴吧。雖然袁蕾不是特別喜歡這個女人,但既然她是大叔的女人,那麼拿點東西也算是一種禮貌吧?
正想着,端木樂呵的走了過去,看着她手裡拿着一個小禮物,有些好奇:“這誰給你的啊?”小袁蕾壞笑着聳着他的肩膀:“別裝蒜,你女人來過了,送了我見面禮。說實話,你這女人不錯,很正點!”端木很汗顏:什麼東西?如果我女人真的來過,那纔是見鬼了呢!這小丫頭說的,難道是她?該死的!居然這麼快就知道風聲了!看來一定要好好的去找那些傢伙好好的算算帳!不過,這個禮物,還真的很適合我的她呢,呵呵,就讓她拿着好了,當之無愧的選擇。袁蕾知道事情的真相後,心情相當鬱悶:我是怎麼搞的,就知道誤會大叔,也是,那樣的女人怎麼會選擇大叔呢?一定是野蠻人的女人才是。以後一定必須好好的整治整治她纔好,不然每次都被她整着玩怎麼可以呢?想着這些袁蕾才恢復了笑容,又和端木有說有笑的,而她手裡,始終緊握着那枚戒指。或許覺得那是護身符吧,還是一樣的窩心。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