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自那兩位稀客的出現,不用多說,紅舞也知道是任務下來,剛纔天色還沒暗,所以他纔有恃無恐的在那裡與他們開玩笑,當然最大的原因也是因爲薩佛羅特還沒醒。
現在一行人算是齊了,個個如風似影般向山間的暗域衝去。
“你殺了什麼人?”紅舞加快速度,湊近薩佛羅特,輕聲問道。
“一個金眸。”薩佛羅特沒什麼表情的回答,因爲當時他並不是太清醒,記得最清楚的也就是那一對金色的眸子,還有熟悉的臉,“就是上次我們在洛克鎮遇到的人。”
“是他?”紅舞疑惑起來,“luvian爲什麼說他是自己的父親?”
“這……”薩佛羅特臉中一陣迷茫,“我好象也聽到luvian叫他父親。”
“看來天使打算用最好的畜養方法了,直接讓人把某個天使當成父親,這樣就可以自然而然的讓她留下。”紅舞看着一臉不解的薩佛羅特,思索了片刻後說明道。
“不論是催眠還是洗腦,我會讓她醒來,一定會!”薩佛羅特嚴肅的目光沒有任何的偏移,語氣也十分的肯定,又像是在回答紅舞,又像是在說給自己聽。
“反正現在我站在你的身後,你別走錯路就行。”紅舞裂嘴笑了笑,拍了下身旁之人的肩膀。
“就算我走錯了,你也來得及收步。”薩佛羅特轉頭看了這個嫵媚的男子一眼,笑了,笑得有些邪。
“別小看我,好象我總是很不夠意思似的。”紅舞嘟着嘴反駁道。
“不!你很夠意思,我出了什麼事,你不是還打算爲我照顧luvian?”薩佛羅特臉上的笑意越來越濃,也越來越邪氣,看得紅舞撇開頭去,“算了!你知道我夠意思就好,快走吧!艾爾肯德他們一定等急了。”
“嗯。”薩佛羅特應了一聲,大家不再說些什麼,fanny他們也緊緊的跟在他們的身後,幾分鐘之後,他們六人出現在第五間的門口。
“隊長!我們回來了!”fanny他們先一步跨了進去。
“薩佛羅特怎麼樣了?”艾爾肯德也聽說了薩佛羅特的事,所以纔會派fanny他們去凱爾特的醫館看看,這次任務是不是會有薩佛羅特的參加。
“我沒事。”薩佛羅特站了出來,已經不需要fanny他們回答。
“那最好,這次的任務有五位光之族,如果沒有你在,會比較麻煩。”說着,隊長艾爾肯德集合暗之背面,準備出發。
這次任務的是最東面的一個城市,叫流谷,就在落月鎮的旁邊,再往北就是懸靈谷的集英堡,也就是薩佛羅特原來的住處。
從暗域到流谷,可以說是橫跨現在所在的整個大陸,一兩天內是到達不了的,所以這次族長爲他們準備了火車當代步工具,在墓鎮上車,直達流谷。
車上,紅舞還是一如既往的找人開涮,無聊的人他沒興趣,所以就放過了deli和艾爾菲克,自然找上了狄瑞爾,先前的不快早就忘了,現在他們倆個在一起是有說有笑,似乎這一趟去不是生死抉擇,而是旅遊一般。
薩佛羅特比較安靜,倒不是他的性格如此,而是在他的心裡有太多的問題想不清,看不到終點,比如luvian會不會成爲他闖進天堂的第一個對手。
聽紅舞說,天堂可能內亂,有人與luvian爭當主神,這些都是權力之爭,不可避免,像他這種不在乎權力的人自然看的清,問題是現在自己不得不糾纏在內。
相比之下,最大的問題是……薩佛羅特懷疑自己所殺的那個金眸是光之族的族長,也就是人類說的主神,如果是這樣,那麼luvian在天堂將會失去最大的依靠,安危是不是會有問題。
“你的身體沒事吧?”艾爾肯德見薩佛羅特自上車後就一直不出聲,一個人坐在窗邊發呆,有些擔心。
“沒事。”薩佛羅特擡頭,看了一眼在對面坐下的艾爾肯德,這個他從來沒有真正承認過的隊長。
“沒事就好。”艾爾肯德思索着,要不要把心裡所想的與面前之人說清楚。
“有什麼事就說吧!”薩佛羅特的強大,在精神上有着探究一切的力量,只是這種能力他很少用,或者只用一小部分,畢竟當你進入別人的靈魂時,無論你有多麼強大,那也是在對方的領土上,主人永遠比客人更有權力。
“早上我去見了族長,族長說你將是下一族長,所以讓我一切聽你的。”艾爾肯德的話音壓的很低,看來是擔心旁邊的那些隊員聽到。
“我……”薩佛羅特沒想到艾爾肯德竟然與他說這個,一時語塞,不過很快便恢復了過來,“下一族長,而不是隊長,暗之背面是你的隊伍,我現在是作爲成員在這裡。”
“嗯,我明白了。”艾爾肯德悻然一笑,他本來還擔心這次任務的指揮問題,現在薩佛羅特如此說,自是表明他只是來執行任務的,而不是來當指揮的。
“這次有五位光之族,所以我決定將隊伍分成三組,由你帶一組對付兩位光之族,我帶一組對付另兩位光之族,紅舞帶一組對付最後一位。”艾爾肯德安心後,開始任務的佈局。
“是!隊長!”薩佛羅特還沒說什麼,身旁剛纔還有說笑的隊員們,突然全體起立嚴肅的領命,弄得只是與薩佛羅特商量的艾爾肯德隊長一臉的驚訝,最後只好笑道,“大家坐下吧!我只是在與薩佛羅特商量一下,看看這樣行不行,畢竟這次的光之族數量比較多,如果處理的不好,可能會出意外。”
“怎麼會有意外呢!這次我們多了二十位新成員,一定不會有事的。”格魯喊道。
“是啊!羅德格爾他們很強的。”克拉夫也贊成,他可是跟羅德格爾打過,兩個好鬥的在一起,哪能不打一架,結果羅德格爾比克拉夫還略強一些,所以現在落月的成員在暗之背面中也算是小有地位了。
“嗯,那是最好。”艾爾肯德聽着也比較放心,最後目光落在薩佛羅特身上,畢竟在這裡最強的就是他,現在這次他醒來變得更強,如此面對面做着就感覺的出來,自己已經完全不是他的對手,不像當初還可以一較高下。
“對了,隊長大人!”紅舞突然從格魯的身旁閃了過來,“這列車會不會經過紅劇院啊?”
“會,有事嗎?”艾爾肯德不明的看着紅舞。
“沒事,只是想去看看,很久沒去過了。”紅舞感覺着,雙眼中充滿了懷念之情。
“看來舞女就是舞女,還挺有職業道德的。”薩佛羅特突然蹦出這麼一句,弄的在場的人都大眼瞪小眼,不知道是笑還是哭,更不知道要說些什麼。
“你……薩佛羅特!”紅舞從美好的回憶中醒來,怒吼道。
“聽到了,不用這麼大聲!”薩佛羅特冷笑一聲,站起身來,“我累了,找個地方去休息。”
“嗯。”隊長點了點頭。
“薩佛羅特!你這話是什麼意思,誰是舞女啦?你給我說清楚!”薩佛羅特轉身出了這節車箱,紅舞嘮嘮叨叨的追了上去。
“哈哈哈~”回過神來,想明白的一堆成員在那裡哈哈大笑。
其實在火車上一點也不無聊,只有要紅舞在,什麼時候
都不會與無聊相伴,這也是紅舞出現在暗之背面後,大家最大的感受。
“你現在就要給跳舞給我看?”見紅舞一直跟着自己進了臥鋪車箱,薩佛羅特帶着邪氣的笑問。
“我纔不跳給你看呢!你以爲我是那種隨便跳舞給別人看的人嗎!”紅舞不快的在對面的牀臥上坐下,嗜着的嘴還真是跟女人似的。
“當然不是,紅舞跳的舞哪是隨便能看到的,至少要去紅劇院一觀。”薩佛羅特閉目養神,無聊就逗着紅舞玩,因爲他發現這樣的話,至少可以讓自己心裡舒服一些,不至於想的太多而難受。
“知道就好。”紅舞得意的翻身躺下,雙後枕在腦後,看着上鋪,“luvian受傷了。”
“什麼?”紅舞冷不丁的冒出這麼一句,弄得薩佛羅特從牀上躍了進來,上鋪太低,結果被薩佛羅特給撞開了,好好的一張牀鋪就這樣損在了紅舞的一句話下。
“出什麼事了?”聽到這麼大的動靜,旁邊車箱的艾爾肯德他們全都衝了進來,看到損毀的牀鋪,還真像出了什麼事的樣子,可薩佛羅特站着,紅舞躺着,又不像有事的樣子,弄得他們一個個驚訝不已。
“沒什麼事,我就是跟薩佛羅特開開玩笑,可沒想到他這麼不驚玩,唉!”紅舞裝出一副無奈的樣子,擺擺手讓大家回去休息。
“哦!那我們先回去了。”艾爾肯德說着,帶着大家退回了原來的那節車箱,但他並不認爲事實真的如紅舞說的那樣,薩佛羅特是一個什麼樣的人,他知道的不太多,但他可以肯定,薩佛羅特絕對不是一個隨便會被激怒的人,除非這個玩笑比上次狄瑞爾說luvian的更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