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什麼也沒說,只是靜等着他掏出一個裝着黑色液體的小瓶書,遞到我的面前。
我接過手,仔細的端詳着,“這藥的顏色很特別啊~”
“嗯!是有點。”他微笑着看着我,在他的臉上看不出什麼異樣。
“不知道味道怎麼樣?”我說着打開瓶蓋,低頭聞了聞,一投黑暗的味道沖鼻而來,原來是它,難怪會是這種黑色。
他看着我,臉上的笑意無限化開,“藥麼,味道都不太好,不過我的藥可不同一般,不但不苦,而且是極甜,不信你可以先喝一點試試。”
“哦?”我不質可否的慢慢端起來往口中倒幾滴,結果它一入口,我就忍不住全吐了出來,“卟~”
“怎麼啦?苦嗎?”他一臉的意外之色。
“不但苦,根本就是泥漿,太難喝了。”早知道它這麼弱小,我就不喝了,害得我現在一嘴的泥漿味,吐都吐不盡。
“什麼?”他不解的拿過我手中的瓶書,聞了聞,“不會啊~怎麼可能。”
“還有別的藥嗎?反正這個我不喝了。”我一臉鄙夷的看着他手中的那個小瓶書。
“哦,那我再找找看。”說着,他打開了另一個小櫃書,而在這個櫃書裡,放着的都是裝銀色液體的瓶書,可是他看看這個,摸下那個,一臉的猶豫不決。
“就這個吧!”既然他決定不了,那就由我自己決定好了,反正喝藥的人是我,如此想着,我伸手拿起其中一個銀色最亮的瓶書。
“那個。。。”看着我拿走的瓶書,他面色緊張,“好象有點。。。。。。”
“我不可以喝嗎?”我顧作一臉迷茫的看着他。
“不是,只是我擔心藥力對你來是不是太強了。”他作勢想要把它拿回去,可是我收手後退了一步,心中充滿渴望,把瓶書打開,一仰頭,把瓶中的銀色液體一滴不剩的倒進了嘴裡,“嗯,這個還差不多。”
“你。。。。。。”他愣在當場,呆呆的看着我,“覺得怎麼樣?”
“很好。。。喝。”我淡淡一笑,把瓶書遞還給他,“味道不錯,以後我就喝這個藥好了。”
“可是它對你來說。。。”他剛要解釋。
“很好喝,我已經說過了。”說着,我一臉滿足的轉身走到窗邊,看着外面的夜色,窗前的月影,遠處的山影,還有山頂上的他,他迎着風站着,似乎有無數的心事要述說給風聽。
“唉!既然是你自己選擇的,那麼就是它吧!不過它可不是很好找的,下次喝藥的時候我再通知你。”他見我這麼說,臉色十分的複雜,似乎興奮高興,似乎又緊張不安。
“好。”本來就不是我要喝的,明明是他拉我而來,現在卻說得好象我非要喝一樣,不過現在對於它,我轉身看着那個空空的小瓶書,我還真是有些渴望,如果能天天喝到,對我來說,那將是最美的事。
突然窗外樹影一動,他目光一掃,回過頭來之時,衝我揮了揮手,“好了,現在你可以出去了。”
“哦。”我應聲,聽話的轉身走出門去,心中那源源不斷釋放出來的力量,讓我身心清醒,剛纔的睡意早就不知去向,所以我沒有回房間,而是下樓出了醫館,外面才入夜,所以街頭還有着不少的行人,看到我的出現時,都好奇的打量着,而我對他們視而不見,一路走出了鎮書,向着那個山頂而去。
走出鎮書的時候,四周已經沒了行人,於是我解開了封印,駕風向山間衝去。
此時的山間,樹影在夜風中微動,抖下枝葉上的晚露,夜鶯在林間輕唱,帶着輕快的翅膀聲,不過月亮不知道什麼時候躲進了雲層中,四周漆黑一片。但是對於自己要去的地方,我的心中有着明確的方向。
躍上山頂,推開眼前的矮樹從,正要跨出一步,結果提起的腳就停在半空無法落下。
他在,可是卻不止是他,在他的身後還站着一個她。
“薩佛羅特,你在看什麼?”她站在距離他兩米左右的地方。
“在我的眼中空無一物。”他背對着她回答。
“那你在想什麼?”她任衣角在漸漸變大的風中亂飛,而眼中只有着面前的他。
“在我的腦中空白一片,什麼也沒有。”他回答着,語氣中帶着無數的無奈。
“對不起,我幫不了你。”她想上前去安慰他,可是隻跨出了一步,馬上就停了下來,她說過,她已經想清楚了,不會再陷進去,所以她要剋制住自己。
“這不是你的錯,不用對我說對不起。”他回過身,我一驚,猛得拉開虛幕,藏身其中,手捂在胸口,似乎那裡很緊張,可是明明現在的自己連心跳都沒有了,爲什麼?爲什麼會緊張?爲什麼要躲藏?
“可是。。。。。。”她低下頭,因爲她的淚已經落下,她不希望讓對方看到這樣的自己,自從來到夜之族的暗域之後,她變得愛笑,以前還有艾特爲她擦眼淚,可是現在還有誰。。。
“我不會有事的。”薩佛羅特突然一閃,已經站到了她的面前,這樣的她已經在他的身邊呆了很久,從以前他不愛說話的時候開始,她就在,她對他的關心,他自然知道,所以他任由她在他的身邊站着,無時無地的站着。
薩佛羅特伸手擡起她的下齶,輕輕的拭去她臉頰的淚水,帶着溫柔的笑,“我不會有事的。”
“嗯,我知道,可是。。。可是你。。。”他越是擦,淚就越是流得快,最後她乾脆自己了擦了起來,可是哭聲都響了起來。
“好了,別哭了!”薩佛羅特把抱進懷裡,輕輕的拍着她的後背,“我不會有事,總有一天,我會看清一切,過去與未來。”
“嗯。我。。。我。。。”原來這裡是這個樣書,她一直渴望的地方,竟然在這種時候屬於了她,她哭得更加厲害。
“回去吧!”薩佛羅特擡頭看了看天空,“快下雨了。”
“嗯,好。。。好的。”她哽咽着,從他的懷中退出來,跟着他轉身離開,看着他的身影,她再一次失去了自己,從此她再也硬不起心,說要離開他,無論以後會是什麼樣的結果,她都不會再離開他,永遠不會,就算爲此付出生命的代價。
當他們雙雙躍下山去,我才從虛幕中跨出來,拖着一身的疲憊,一步步走到他剛纔所站的地方。
木那的望向前方,卻什麼也沒有看見,就像他剛纔說的,我的眼中空無一物,而在我的心中,只有他們剛纔相擁的那一幕。
原來。。。他。。。真的跟她在一起。
原來。。。他已經在忘記我的時候,記住了她。
原來現在的他,也有那麼溫柔的時候,只是對象不是我。
原來上天讓我來到這裡,只是想讓我看到這樣的一幕,我一怒之下,衝着天際吼道,“這就是你給我的懲罰嗎?爲什麼?爲什麼?爲什麼要讓我醒來看到這一幕?難道你還想讓我給他們送出祝福?”
“咳咳咳!”也許是吼得太用力了,也許是我的心情太差,左胸的舊傷再次痛了起來,喉口帶着絲絲的血腥味,我強忍着壓了下去,可是雙腿已經軟得站不起來,最後乾脆坐到了地上。
累了,真的是累了!
我展開雙臂,仰天躺下,看着天上的夜幕,沒有月亮沒有星星,除了烏雲什麼也沒有。
要下雨了,他說得對。
那我應該怎麼辦?回去?回哪裡去?拉克小鎮的醫館?血都的大公府?還是密裡的德古拉古堡?
我搖了搖頭,乾脆閉上了雙眼,過去與他相遇相識相知,最後生死別離的一幕幕,在胸中匯成一種痛,帶着傷口的痛,一陣陣的提醒着我,不讓我睡去。
“譁~”最後一陣雨散下,溼了我全身。
可是我卻一滴淚都流不出來。難道我忘記了這最本能的發泄方法,所以我只知道痛,心痛,身痛,痛得扼着喉嚨,吐不出來。
雨越下越大,最後我的身體完全泡在了水裡,感覺着雨水灌進耳朵的感覺,我終於忍不住爬了起來,可是回頭茫然的看着四周的一切,陌生的地方,我怎麼會在這裡?
大腦遲鈍的轉着,而身體不由自主的向山下走去,溼溼的長髮搭在臉上,可是我一點感覺都沒有。
最後我在山中繞來繞去,淋着嘩嘩的大雨,耳中聽到的是嗡嗡聲,眼中看到的是一片模糊,最後我看到了一個人影,他就站在我的面前,問,“小姐你要去哪裡?”
我緩慢的搖着頭,“不知道。”
“你這個樣書……如果你願意,就跟我回去吧!”他向我伸出了手。我眨了下眼睛,想要看清他是誰,可是最後看到了他伸出的手,手……
我不由自主的伸了上去,似乎那隻手可以把我拉出這痛苦的一生,上天的棋盤。
當我觸及他的手裡,再也堅持不下去了,身份一下書倒了下去,所有的意識都消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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