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6回

風無語將邊香抱在懷中,寬厚的背部對着鐵軌橋的方向,將邊香的身子完全罩在自己身體下面。他將真元放出體外,形成一層厚厚的護身罡氣。那些鐵塊、石塊射到他身上之後,發出沉悶的鈍響,然後如打在了黃油上一般滑了開去。

雖然彈開了碎石破鐵,但是被爆炸時的衝擊波推射的那些碎塊所蘊含的力量卻是驚人的,後背被擊中了數十下,雖未造成任何損傷,卻令他下墜的速度更快,直如流星一般朝着地面飛撞而去。

聽風聲在耳旁呼嘯,看雲霧在身旁繚繞,再瞧那漫天飛舞,帶着火星的無數碎塊,蕭瑤只覺一生中所遇之事,無一比今天遇上的更刺激,一顆芳心跳得簡直要從嗓子眼冒出來。

她的雙手從風無語腋下穿過,緊緊地摟着他的身子,彈性驚人的胸脯擠壓着風無語的胸膛,頭卻微微後仰着,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風無語的雙眸。失重的感覺讓她覺得身體像是要飄起來一般,兩旁閃電般上升的景物根本沒被她瞧在眼裡。

此時此刻,她的世界中,只剩下風無語那兩道劍一般的眉毛下,那雙黑白分明,清澈無比,卻又帶着絲絲慵懶的眸子。

這是在生與死的邊緣跳舞,這是生命燦爛到了極限的浪漫。

感覺風無語的雙臂如鐵箍一般抱着自己,邊香知道,她不會有任何從他懷中掉下去的危險。於是她鬆開了一隻抱着邊香的手,忽地一把扯下了邊香的蒙面巾。

她終於看到了青年的真面目。

挺直的鼻樑,薄薄的嘴角,嘴角掛着一抹懶洋洋的笑意。

她將青年的面容印進了心底,她知道自己這一生之中,再也無法將他忘懷。

轉瞬之間,風無語還沒來得及對邊香趁火打劫的作法表示一下憤慨,他二人離地面已只剩下不到五十米。

五十米的距離恰是風無語的龍瞑手的劈空掌勁所能達到的極限距離。

峽谷底一條小河蜿蜒而過,正是枯水季節,這河只剩下不到兩米寬,露出鋪滿了鵝卵石的河牀。那五顏六色的卵石上,積攢的滴滴晨露正在清晨的陽光下閃閃發光。冬日裡枯黃的樹葉野草之上,還罩着一層薄薄的白霜。

很美的景緻,可惜已經被自天而降的火焰和火車、鐵軌橋的破爛破壞,有幾株蘆葦甚至已經被天下降下的火星點着,緩緩地燃燒起來。

風無語右掌朝着地面猛地擊出,龍瞑手運足十成功力,毫無保留地朝地面傾瀉着劈空掌勁。

轟這一掌正擊在小河河心,河水頓時被他這一掌的勁道截斷,半條河的河水騰空升起,無數的卵石與河水一起四下飛射,澆熄了幾處正準備蔓延的火勢。

河中央出現了一個長十五米左右,寬達五米左右的巨大掌印。那掌印深近一米,生生出現在河牀之中,就像是巨靈神的巨掌,在地上擊了一掌一般。

河水在短暫的停流之後,便又緩緩地向東而去,那巨大的掌印被水填了一半,河牀中僅剩下一半掌印。

借這一記劈空掌的反震之力,二人急速下墜的身形在空中稍稍一滯,下墜的速度緩了下來。與此同時,風無語抱着邊香在空中輕巧地一個翻身,兩人原先那與地面平行,往下直撲的姿勢變成了頭上腳下的直立姿勢。

直到腳踏實地之後,邊香仍火辣辣地凝視着風無語的雙眼,雙手緊緊地環着他,傲人的雙峰似挑逗一般壓着他的胸膛,甚至右腿順勢勾在了他左腿上,腿彎搭上了他的膝蓋。

這姿勢過於曖昧,饒是風無語心中狂念“心若冰清天塌不驚”,也只覺小腹中熱浪如火,瘋狂吞噬着他的理智。那從未沾血的小劍子昂然亮劍,好死不死正頂在邊香小腹以下,兩腿之間。

邊香自然察覺到了風無語身體的變化,但不知爲何,她這玉女派的掌門人,此時卻隱隱盼着風無語真能照着他心中所想將事情進行到底。

她身處娛樂圈,自然知道男女之事多數作不得數,當不得真。看多了圈中的分分合合,緋聞炒作,權色交易,她心底其實對男女情愛有着莫名的恐懼。對她而言,一見鍾情是不存在於這個物慾橫流的世界中的,一劍終情倒是屢見不鮮。

所以,當她察覺到自己心中所想時,不由微感詫異。從什麼時候開始,自己對這一看就知比自己小了好幾歲的少年有了這般好感?居然這麼快便有了獻身於他的想法?

英雄救美在電視電影中見得多了,便是她自己也曾演過這種老套的橋段。但是在現實世界中,莫說英雄救美,便連真正的英雄都幾乎絕跡了。

今天恰好讓她碰上一個幾乎是飛天遁地無所不能的青年英雄,那藏在每一個女子心中的英雄情結便不可救藥地冒了出來一見鍾情也是有的,當男人能表現出絕對的強勢,絕對的力量,骨子裡卻又有着那麼一點點浪漫的基因,且長得還不算難看,往往會對某些女人形成致命的吸引力。

不幸的是,邊香又恰好是一個對這種吸引力極度缺乏抵抗力的女人。

“你打算抱我到什麼時候?”雖然龍風無語很想把懷中的美女就地正法,但一想到還在烏魯木齊癡癡地念着自己的何小雅三女,他便不得不想辦法轉移注意力。

“好像是你在抱着我哦!”邊香吃吃地笑着,既然已在他面前表現了自己從未在人前展示過的主動、大膽、火熱的一面,那索性便將這本色形象繼續保持下去。於是她在說這句話時,左腿還很不安分地在他膝上廝磨了幾圈。隨着她的動作,龍飛那已將褲子支起了帳蓬的小傢伙不可避免地在她胯間多碰撞了幾次。

“我是怕你摔倒。”風無語這話有點言不由衷,說話的時候,左手還很不安分地在她臀上按了兩下。

“嗯……”邊香一聲輕吟,兩片嫣紅的脣忽然不由分說朝龍飛吻了過去。

對這送上門來的好事風無語自然不會拒絕,就算是欲迎還拒的門面功夫也不屑去做,心中大呼一聲“來得好”!跟着義無反顧慷慨激昂

地迎了上去。

兩人的舌頭糾纏在一起,互相索取着津液。在風無語的帶動下,邊香的舌頭漸漸由生澀到成熟,動作越發靈巧起來。

時間緩緩流逝,風無語一聲滿足地嘆息,伏在邊香身上一動不動。邊香仍在嬌喘吟吟,美目微閉着,雙手緊摟着風無語的後背,似在回味剛纔那令她魂不附體一般的滋味。

良久,風無語才從邊香身上撐起身子,翻身躺到了她身旁,點上一支菸開始吞雲吐霧。

“今天你是第一次,還有許多花式我不好使出來。等以後你下面的傷好了,我們再好好研究研究。”風無語忽然極度恬不知恥地說道,“今天的天氣其實不適合打野戰的。也就是因爲你是跟我,要是跟別的男人,現在一準感冒了。

”邊香頗有些無奈,低聲說道:“這個時候,你就跟我說這些話麼?”

“那說些什麼好?”風無語吐出一個菸圈,戲謔地看了黯然神傷的邊香一眼,“哦對了,你今天是不是安全期?我剛纔全射在裡面了。如果不是的話,建議你要馬上服用緊急避孕藥。”

“你!”邊香忽然有種想哭的感覺。這死沒良心的,難道不知道憐香惜玉麼?難道沒看到自己身下那印在了淡黃羊毛衫上的落紅麼?這種時候居然說這些風涼話,難道就不會說點體己的貼心話兒麼?她哀怨地看着風無語,大眼睛一眨一眨地,忽地盈滿了淚水。

“怎麼啦?”風無語有些奇怪地道:“怎麼又哭了?剛纔不是說不疼了麼?”

“你是木頭腦瓜啊?”邊香憤憤地揚起粉拳,捶了邊香一拳,“這種時候你不知道應該說什麼嗎?”

“說什麼?”風無語奇怪地反問:“你說我該說些什麼?我怎麼不知道啊?”風無語確實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天地良心,他是第三次啊!但願做完後說什麼?他真的不知道。不過風無語自有情聖的潛質,在見邊香聽到自己剛纔說的那句話後,眼睛滾滾而下的悽婉樣子,他便隱隱明白過來,敢情自己這時候不該懷念自己一去復返的童貞,而是該安慰一下眼前這同樣失去了童貞的女子。

丟掉菸頭風無語溫柔地攬住邊香地肩頭,輕輕吻去她眼角的淚水,柔聲道:“對不起,是我錯了,我不該只顧着自己的。香香,不哭了好麼?哥哥給你買糖吃哦……”

“咯……”邊香本在自哀自憐,冷不丁聽了風無語那不倫不類的安慰話語,忍不住破泣爲笑。她不依不饒地揮拳敲打着風無語的肩膀,輕罵道:“死壞蛋!大笨蛋!人家一個女孩子,就這麼把乾淨身子交給了你,也不知道說些好話安慰人家……看我不打死你!”

“嘿嘿,你捨得麼?”風無語手指在她紅櫻桃上輕彈一下,一股熱力透體而入,她不由輕吟一聲,身子又軟了下來。

“你,你使了什麼法子?爲什麼輕輕一碰我,我就,我就……”說到這裡,她羞紅了臉,頭埋在邊香胸膛裡,再不敢說下去。

“嘿嘿,你就怎樣?是不是又情不自禁,氾濫成災了?”風無語得意地笑道:“我用的法子,是天底下一等一的牀第之術。我可告訴你,被我這法子弄過了,你以後就相當於打上了我的標籤,今生今世都不會在別的男人那裡找到快感。你這一輩子呀,就註定只能跟着我了!”

“人家又沒說不跟着你。”邊香的聲音低得猶如蚊蚋,“你以爲人家是個隨便的女孩麼?乾淨身子說給你就給你啦?還不是因爲喜歡你。”

“我當然知道。”風無語憐惜地吻了她的眼睛一下,道:“其實我也喜歡你啊!很久以前就喜歡你了,夢遺的時候出現在我夢裡的,一直是你呢!”

“……”邊香再次無語,她發現自己無論怎樣說,風無語這傢伙總能扯到一邊去。

風無語撫着邊香的肩膀,忽然側耳傾聽了一陣,道:“有直升機過來了。應該是來找我們的,快穿上衣服吧。”

邊香順從地站了起來,在風無語的幫助下,很快就穿好了衣服。風無語能穿的就只剩下一條內褲了,穿上內褲之後,他左找右找,終於在一堆碎布之間找到了一塊“你風無語麼?”見風無語近乎裸體一般,邊香有些心疼地問。

“我寒暑不侵。”風無語眨了眨眼。

“對了,我還不知道你的名字呢!”邊香有些忸捏地道。已經跟他有了最親密的關係,卻連人家的名字都不知道,確實有些不好意思。

風無語“龍飛,天上飛翔的龍,飛就是飛機的飛”風無語微笑道。擡頭看了一眼天上,峽谷上空,已經可以看到那直升機的影子。“我不跟你一起走了。”

“爲什麼?”邊香有些緊張地問,雙手不覺緊緊抓住了風無語的胳膊。

“我不想別人知道我的真面目”風無語飛笑了笑,再次擡頭看了天空一眼,現在飛機正在往峽谷中降落,看來已經發現他們了。“那架飛機是軍方的,如果跟你一起走的話,我可能會被他們帶走,詢問一些我不想回答的問題。”

“那你怎麼離開這裡?”邊香有些理風無語的想法,從風無語救人時還要蒙面上來看,他不是個喜歡出風頭的人。

“我有日行千里的本事,攀山越嶺也不在話下。你不用擔心我”風無語揉了揉邊香的頭髮,將她一頭長髮揉亂。

“我們,我們以後還會見面麼?”說這話時,邊香的神情有着說不出的哀怨。

“當然。”風無語笑道:“我也是去上海的。說不定我們馬上就能見面。”

“那給我打電話!”邊香從隨身的包包裡掏出一張名片,又拿出簽字筆在名片背面寫上了一串電話號碼,“這個電話只有我的親人和最好的朋友知道,你到了上海,就打這個電話找我。”

“我會的”風無語接過名片,猛地一把抱住邊香,狠狠地在她脣上吻了一口,“你是我風無語的第一個女人,我不會忘記你的。我先走了,上海再見!”

說罷,風無語縱身一躍,投入岸邊林中

,身影只閃了幾閃,便沒了蹤跡。

邊香癡癡地看着龍飛消失的方向,怔立半晌,直升機降落時掀起的狂風都沒讓她回過神來……

被英雄救了一命的人們在火車下面等待救援,這時出現一個人,一個沒有穿上衣,一塊破舊的布把重要位置蓋住,這人以最快的速度衝進火車上,而火車周圍的人都感到一陣風吹過,在火車上心情還沒有恢復平靜的人們,正閉着雙眼休息着,完全沒有感到有人上來了,只感到有陣風吹過。

人影拿起架上的一個揹包就走,但他沒有下火車,而是來到洗手間。打開揹包,從裡面拿出衣服,開始穿起來。

洗手間的門,一個面色蒼白帶着眼鏡的青年走出來,他驚蝗看着四周,找到自己的位置坐下,當他把揹包放在架子上時,他看到地上有攤血,馬上站起來,離開這個位置,而是下了火車。

下了火車後,看着周圍的人都在談着剛纔的英雄,蒼白青年心中開心笑了,但他想到那列爆炸的車箱以及炸死的人們,他心中在燃燒,在洗手音的時候,用放在揹包裡的手機給雪兒聯絡上了,叫她把東突教的重要人物資料給查出來,除了這些還有東突教的訓練基地,等他到了上海後,再讓雪兒給他全傳過來。

這人正是風無語,他跟邊香分開後,決定回到這裡,萬一被有心人發現差一個人,自己就有點麻煩。

蒼白的面孔見旁邊一個少婦說得不停,也悄悄走上去聽着。他好奇的問:“這位姐姐,你說你認得那位英雄??”

“是啊!他就坐在我的後面呢!他蒙面的時候我剛好看見,你有點像他,但你的臉色太蒼白了,而他不是”

“真的?我有點像我心目中的英雄?”風無語心中笑開了花,但他心中明白,這個少婦現在開始懷疑,所以自己得擺平她。

“嗯!是有點像,我有點累了,你們慢聊”少婦說話的時候看了風無語一眼,眼中帶動着暖味的神情。

風無語見她離開後,不好意思向周圍的人打個招呼上了火車,來到少婦旁邊的位置上溫柔說:“你怎麼看出來的?”

“嘻嘻!你跟那位英雄的氣質一樣,還有你跟他長得太像了,到現在英雄還沒回來,除非他不要在這裡的行李,所以我猜你就是”

“噓!別說出去”

“行,我不說出去,不過我有個要求”

“說吧!只要不是危害的事,我就答應你”

“其實也不是什麼危害的事,而是我想你把我籤個名,當作記念,還有你的目得地是上海吧?”

“簽名?好吧!這個沒問題,我還以爲只有明星,體星,大作家才能簽名了,沒想到英雄也會有這天。我的目得地是上海,你呢?”

“嘻!我嘛!當然也是了,等我們到了上海後,你就陪我三天,這三天你想做就能做什麼”

風無語看着這個美貌的少婦,他心中想道:“叫我陪她三天,而且是想做就做什麼,意思?”面對這麼漂亮的少婦,他恨不得現在就把她給辦了。

風無語點點頭。

少婦一見他答應了,心中開心得要哭,她有很久沒碰過男人,自從跟老公離婚後,然後再調到烏魯木齊市內工作,在這從大城市並沒碰到自己心目中的男人,雖然有很多人在追求她,但她總是找不到感覺,這次回上海,一是能找到心目中的男人,二是看看這五年來,上海發生了怎樣的變化,只是沒想到在火車上會出這事,這對她心靈造成多大的傷害,還好那些恐怖分子不是色狼,如果是色狼的話,那自己……想都不想了,在自己認爲死定的時候,出現一個人,這人讓自己有種依靠的感覺,就像飄在大海的船,要找到屬於自己的港彎,自己已經找到了,但她看到心目中的男人離開時,心都冷了,她知道這一輩子再也見不到他,只是沒想到他還會回來,只不過回來時變了下,但他的氣質,說話動作完全沒有變,於是自己猜到他一定是心目中的男人。

“你叫什麼名子”風無語帶着關心的語氣問道。他從這個少婦眼中看出,一定經歷過愛情的痛苦,以及各種不平事。

正在沉思的少婦一聽到他說話,一時反應不過來。

風無語見她看着自己,一臉的茫然,他猜到她一定沒聽到自己在問她。風無語笑了笑說:“我在問你叫什麼?”

“這是我名片”少婦不好回答,從提包裡拿出一張名片遞給風無語。

風無語接過一看,笑了,原來龍盛集團在新疆分公司的公關部當經理。風無語把名片放好後說:“我是一個大學生,不過還沒進過大學的門口,如果你對我龍有那種感覺的話,我覺得你要想好才能做出行動”

“救援隊來了,我們得下火車看看”風無語聽到警報聲,就知道是附近城鎮的公安局。他說完剛話後,起身下了火車。

當他起身的時候,少婦這才清醒過來,她知道自己的年齡也不小,但自己好不容易找到能自己自己愛上的男人,決不能放棄,除非他不愛我。

想到這裡的少婦試呼下了個決心,也下了火車來到風無語的旁邊,用纖纖玉手牽住風無語說:“我決定了”

“好吧!也許我會愛上你”風無語心中苦笑,但他實在不想害每個愛他的女人心。

警車來了後,從後面來到了幾輛大客車,開始排隊上陣,直到上海。

車上,少婦睡着了,頭靠在風無語的肩上,他仔細看着這個女人,從包裡拿出一張名片,上面寫的三個字,吳如夢。

“吳如夢,名子真好聽,人也好看”風無語笑了笑……

上海車站外,出現一男一女。他們手牽手,不知男的說什麼,總引起女的大笑。女的說:“無語,你講的笑話真好聽”

“呵!這沒什麼,如夢,你有車嗎?”

“沒有,難道你有?”

“對,何叔派人來接我了,走吧!到我在上海纔買不久的別墅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