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這少年走進來的時候,店小二就已經迎上去了,他弓着身子,神色諂媚的道:“張少爺今日怎麼有空光臨小店。”
那少年神色倨傲,看向衆人的目光都有些不屑,他冷冷的哼了一聲,傲道:“給我上些好酒好菜。”
說完,少年在衆人的環衛下走到一張桌子下坐着,雙腿毫無顧忌的搭在桌上,周圍的人明顯都認識這少年,目光中帶着躲閃。
那店小二答應一聲,急忙跑去吩咐了。
“哼,我爹居然不讓我去東山里面尋找那寶物,還派你們來跟着監視我,氣死我了。”少年憤恨的聲音傳來。
“少爺,那去的人實力都強的很,我們去了也沒多大用處,老爺也是爲了少爺您好。”一個下人陪笑着解釋道。
正入神的秦海被這少年的聲音打斷,回過神來,看向少年,那少年十一二歲的模樣,看起來與秦海差不多大小,他神色倨傲,一副不屑的樣子,身上穿戴的也都是些貴重的衣服。
“哼,都怪你,要不是你給我爹打小報告,我也不會這樣。”少年看向說話的那個下人,說着語氣有些憤怒,竟然是猛力向那下人的腿踢去。
這少年應該也是一個修行者,那下人只不過是個普通人,怎麼會承受的住少年的攻擊,頓時軟倒躺在地上,冷汗不停的往下冒,卻不敢發出聲響,看起來似乎被踢斷了腿骨。
另一個下人看見少年生氣,忙解釋道:“少爺,老爺讓我們將您的行蹤報告給他,我們也不敢抗命啊。”
那少年也知道這件事,所做之事也單純只是爲了發泄,正好此時店小二端上飯菜來,他就開始大吃大喝起來,渾然不顧躺在地上痛苦的那個下人。
秦海也看到了這一幕,他微微皺眉,覺得這少年太過於飛揚跋扈,不過此刻與他無關,他也不想去管這些閒事。
店小二也不敢去觸其鋒芒,戰戰兢兢的把吃食端上,又小心翼翼的將秦海的吃食端給秦海,秦海與那少年的位置相距並不很遠,店小二放下飯菜之後便逃也似的離開了。
吃食很簡單,秦海將布包放在椅子上,開始吃了起來,以往這種時候,秦海都會先照顧好秦風,等她吃好了秦海纔開始吃,現在秦風走了,秦海真正稱的上是孑然一身,無人管束,但是他的心裡卻並不高興,吃飯的背影孤單落寞,彷彿與這個世界格格不入。
秦海深深感覺自己實力的不足,七歲的年紀能夠踏上修煉的門檻其實已經算做是很不錯了,但是秦海孤身在外,沒有太多的安全感。
在外面沒有誰會把秦海當做小孩子來看待,所有人都是自私的,唯有自身實力強大才是硬道理。
很快便吃完了東西,秦海付完錢,站起身來準備回客棧。
“麻煩讓一下。”秦海輕聲道。他的位置靠窗,而且是一個死角,那少年的隨從太多,正好擋住他的去路。
“滾,沒看見大爺心情不好?麻溜的自己滾窗外去。”少年聽見秦海的聲音,頭也不擡的說道。
那些隨從也看着他,看到秦海的穿着,目光中帶着不屑,真正的詮釋了狗仗人勢。
“麻煩讓一下。”秦海忍下心中的不快,重複道,他雖然不懼眼前這些人,但是也不想惹麻煩。
“讓你滾,想死嗎?耳朵聾了是吧,小雜種。”少年雙手重重的拍在了桌子上,湯汁飛濺,與秦海一般高的他站起身來,狠狠的瞪着秦海。
周圍的隨從們見主子如此,不懷好意的圍住了秦海,虎視眈眈的看着他。
秦海神色淡定,他嘲諷似的看着少年,嘴角微微一扯,說道:“你有父親嗎?”
少年一愣,似是沒有想到秦海會說這句話,他輕蔑道:“怎麼,知道我父親是誰了?想要跪下求饒了嗎?”
“不,我是想說,你是不是有媽生沒爹養的狗崽子。”秦海向前微弓身子,像是附在少年的耳朵邊說話一般,偏偏他的聲音還很大,整個客棧的人都聽到了這番話,許多人想笑卻又不敢笑,像是在忌憚着什麼一樣。
少年漲紅了臉,整個臉因爲憤怒而變的有些扭曲,他大叫道:“給我殺了他!!”
說完,他擡起拳頭向秦海打去,秦海怎麼可能放由他攻擊自己,微微一側身躲開了少年的拳頭,一腳踢在少年的肚子上,直接把他踢飛出去了。
這些動作說起來很慢,其實就在一瞬間而已,那些隨從都呆住了,直到少年重重的落在地下,他們纔回過神來,一個隨從大吼一聲,向秦海打來。
秦海可是一位修行者,這些隨從都只是些普通人,更何況秦海在大山中打獵了一年,長年都處於危險之中,早已經熟練,只是第一次與人打鬥還稍微生疏一些而已。
三兩下躲過這些隨從的拳頭,秦海一一“迴應”了他們,在秦海的拳頭與踢腿的凌厲攻勢下,不時有隨從被踢飛出去或者是打倒在地下。
少年此刻腹部一陣劇痛,五臟六腑彷彿都要移位了一般,胃裡一陣翻騰,他忍住痛苦,大叫道:“都給我往死裡打。”
只是這些隨從哪裡打的過秦海,不多時就一個個的全部躺在地下哀嚎了,客棧裡的人也驚呆了,似乎是沒有想到秦海會這麼生猛,一個打十幾個都能夠打的贏。
剛纔就是幾秒鐘的事情,就打起來了,店小二也看見了,只是他也沒有辦法阻止。
看到周圍的人都趴下了,店小二急忙跑過來,聲音都有些變了,緊張道:“你闖禍了,這位公子是張家的少爺,你打了他,會有殺身之禍的。”
秦海冷哼一聲,淡淡道:“無妨,我不打擾你做生意。”
說完,秦海不管畏懼的店小二,朝着那少年走去,他並不知道所謂的張家,就算知道了也不畏懼。
秦海並不想惹事,但是這少年太過於蠻橫、跋扈了,不管是說話還是做事都令人反感。
少年眼見自己的隨從們都被打趴下了,知道踢到鐵板上了,但是自尊心作祟,他咬緊牙關,朝着秦海打去。
雖然都是修行者,但是少年僅僅是淬體一重,而秦海已經摸到了淬體二重的門檻,更何況血獄經強大無比,少年不可能是他的對手。
那少年如此的蠻橫無理,所依靠的便是自己的背景,秦海無所顧忌之下,少年最大的底牌自然沒有用處。
少年的拳頭在秦海看來只能算是不痛不癢,他伸掌接住這一拳,一腳又是踢在少年的肚子上。
這一幕戲劇性的又重演,少年這次直接被踢飛出茶館,倒在地上哀嚎,眼淚鼻涕都出來了。
秦海走了出去,那少年眼見秦海走了出來,張嘴欲說些什麼,可惜秦海那一腳太重,他已經痛的說不出話來了。
“本來我沒想過要惹事,若是你讓我走,我絕不會如此,自作孽不可活。”秦海輕聲道,他站在少年旁邊,看了少年一眼。
秦海說完,越過了少年,準備離去。
少年見秦海沒有殺他的念頭,神色驚喜,他看向秦海,眼神中充滿了怨毒。
“我父親若是知道,必屠你滿門,殺光你父母,將他們剝皮抽筋,熬煉成油。”少年恨聲道,很難想象這句話會是出自一個十二三歲的少年之口。
秦海聽見這話,緩緩停下了步伐,雙拳不自然的握緊,指關節捏的泛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