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天色早已經恢復明亮,不時有雞鳴之聲響起,秦海緩緩睜開雙眼,眼中有些迷茫之色,似乎還沒緩過神來。
秦海坐起身來,甩了甩腦袋,穿戴好衣服,秦海兀自運轉起血獄經。
就在秦海修煉之時,她的腦海中突然浮現出五幅畫面,正是之前的那五幅畫面。
秦海根本沒有刻意的想修煉這五幅畫面,完全是它自己冒出來的。
沒有多想,秦海站起身來,停止運轉血獄經,而是按照那五幅畫面修煉起來。
虎的兇猛、鶴的靈動、熊的厚重、鹿的靈性、猿的飄逸。在秦海的動作中一一展現出來,被他模仿的淋漓盡致。
做這套動作儘管才兩三次,但是上手極爲容易,現在的秦海已經掌握了個七七八八,生疏的動作變的開始熟練起來。
秦海的手不時舞動,腦門上漸漸有汗水冒出來,隨着秦海的舞動而落在地下,穿着的粗布衣服也被汗水打溼。
半個時辰之後,秦海慢慢的停下動作,不時的喘着粗氣,秦海再次感受到了第一次打這動作時那個感覺。
“這功法很怪異,似乎是………它想讓我修煉的時候我纔可以修煉?每天只能夠修煉一次?”秦海這般想道。
就在秦海入神的時候,敲門聲一陣響起,秦海整理好衣服,打開了房門。
“呀,海兄真是勤奮,這麼早就起來練功。”正是徐智,他看到了秦海腦袋上殘留的汗水。
秦海呵呵一笑,擦去了汗水,說道:“智兄這是準備去東山了?”
“是啊,方纔看到鎮上許多人已經準備着,向東山出發了,我也準備去了。”
“看到智兄不慌不忙,肯定是已經胸有成竹了。”秦海笑道。
徐智冷笑一聲,說道:“最早一批的人不過是炮灰而已,那消息都不知道是真是假,若是那虎妖出現,十去九死,且不說這個,無論誰得到那神兵,都會成爲衆矢之的,花落誰家還不一定,先去不一定能夠佔得先機。”
“行了,不與你多說了,等我捷報吧。”徐智打了聲招呼便匆匆離去了。
秦海搖搖頭,他們這一行註定成空,誰也不會想到那寶物已經被別人捷足先登了。
回到房中,秦海思慮一會兒,覺得將布包帶着太過於顯眼,將一個金錠懷揣着,布包放在牀邊,走出了客棧。
走下客棧,此刻人很少,生意冷淡,畢竟消息已經散出一天多了,許多修行者都已經奔着大山去了。
客棧裡還有兩個夥計,一個是便是之前與秦海爭執的那個店小二,還有一個秦海未曾見過。
秦海只略瞥一眼,便沒再關注,走出客棧,昨日與徐智的交談中,秦海知道了鎮上有一家典當行,想將金錠換成些許碎銀。
典當行就在附近,徐智也不太清楚,秦海只得一處一處的尋找,走了約莫一炷香的時間,典當行出現的秦海的視線中。
走進典當行,屋子裡的空間不算太大,櫃檯佔了大半,裡面有一個老闆模樣的人百無聊賴的坐着。
看到秦海進來,老闆站起身來,說道:“這位小兄弟,想當些什麼東西。”
“換點銀子。”
說完,秦海從衣服內包中將金錠抽出來,放在了櫃檯上。
那老闆神色震驚,將金錠拿起,不斷的把玩着,似乎在鑑定品質。
“嘖,小兄弟,你這個不怎麼好換啊,這塊金錠說實話品質很好,若是換成銀子起碼得換一百塊銀錠,不方便呀。”老闆苦着臉說道。
其實這老闆不是不想佔些便宜,但是他見着秦海面生,再加上秦海面相打扮有些像修行者,他也不敢輕易觸這黴頭。
秦海略一沉吟,說道:“也是,不太好辦。”
秦海有些失望,他方纔來的時候急促了些,並沒有想這些事情,現在有些爲難。
那老闆眼睛滴溜溜的轉了一圈,說道:“小兄弟,要不你將這金錠換些值錢東西,剩下的我折些現銀給你,你看如何?”
“哦?值錢的東西,我得先看看。”秦海好奇說道。
老闆聽見這話,答應一聲,向着後面的架子走去,從最高處的一個箱子裡拿出一件皮質衣物出來,放在秦海面前。
秦海眉宇輕挑,拿起這衣物一看,只見這衣服是一件內衣,鐫刻着花紋,上面還有些鱗片一樣的東西,秦海扯動了一下,竟是異常的堅固。
那老闆見秦海的神色,便知有戲,笑着說道:“這件內甲是鎮上一位獵戶的家傳寶物,他家中獨子重病不愈,急需錢財買藥,所以將這內甲賣於我。”
秦海眼神閃爍,有些喜歡這內甲,他的力氣不說能夠生撕虎豹,也相差無幾,都無法扯動半分,說明這內甲很堅固,現在的他有一把神兵在手,正好缺防護的甲冑。
“這件內甲賣多少錢?”秦海問道。
老闆略一沉吟,表情有些心痛的道:“這件內甲當初賣於我時是九百兩銀子,如今我看小兄弟面相吉利,就賣你個原價,剩下的一百兩我折些現銀給你,如何?”
看老闆這表情,還以爲他虧本了,讓些便宜給秦海一樣,其實他哪裡有那麼多銀子,之前他只花了五十兩便將這內甲拿到手,現在倒手就翻了十幾倍。
秦海哪裡明白這許多的彎彎繞繞,他初出大山,許多事都還不清楚,對錢財的價值也不明白,他略一思考,便同意了老闆出的價錢。
“好,就九百兩了,將這內甲給我包起來罷,剩下的銀子拿給我就行。”
老闆聽見這話,笑的都合不攏嘴了,道一聲好嘞,拿出一個布包手腳麻利的給秦海弄好。
最後秦海懷揣着布包還有十錠銀兩離開了典當行,那老闆拿着已經屬於他的金錠,看着秦海的背影,目光中隱隱有些輕蔑,他自語道:“沒有三兩三就敢學人出來闖蕩,自己被坑了都不知道。”
秦海自然是不知道老闆的話語,若是知道,恐怕他會立刻回來,將這老闆打個半死。
出了典當行,鎮上的人確實少了許多,幾乎沒有人在外走動,一是許多人都去東山之中了,二是冬日漸至,天氣也冷了下來。
之前忙着來典當行換東西,秦海還沒注意,他的肚子竟然咕咕叫了起來,秦海四處看了看,附近正好有一家茶館。
走進茶館裡,生意與客棧差不多,很冷淡,只有區區一兩桌客人在喝茶或者是吃東西。
秦海找了個靠窗的位置坐下,點了些吃食,秦海看向窗外,心神卻放入自己的身體之中。
他已經隱隱約約感受到自己身體內似乎觸碰到了一個瓶頸期,體內的氣血很旺盛,似乎要衝破身體的束縛,打破枷鎖出來。
就在秦海入神的時候,茶館外一陣吵鬧,一羣粗布衣服相貌的人拱衛着一個約莫與秦海一般大的少年走了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