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四月沖涼過後,穿着灰色運動裝,盤腿坐在沙發上,難道的將那頭好看的捲髮給綁了起來。
手上拿着手機,寫了一條短信,下一秒又刪除,如此的周而復始。
公寓的大門被打開,四月聽到聲音看過去:“哥,你回來了。”
“蒽,在玩什麼?”千雅走了過來。
“額,遊戲。”她快手快腳的將遊戲調了出來。
“躺好,給你上藥。”千雅將藥箱拿過來。
四月將手機擱茶几上,翻身趴在沙發上。
“哥,你天天來這裡不回家,爸媽不會說什麼嗎?”她因爲喝她老爸老是像仇人合不來一樣,所以初一就開始一個人在外面住了,但是千雅不同,千雅就算是上了大學也一直都是住在家裡,只是偶爾到她這裡來而已。
“這種小事哪裡需要我們四月操心。”千雅撥開四月脖子上的發,給她消毒上藥膏。
四月眼睛轉動着,手指無聊的揉搓着抱枕:“哥,我問你個問題唄。”
“蒽,什麼事?”
“姬千雅,你語氣好敷衍。”四月語氣很是委屈。
聽聞四月的抱怨,千雅低低的笑了開來:“四月小姐,有什麼可以幫得到你的?”
四月眼珠子骨碌碌的轉動着,知道千雅上好了藥,將醫用紗布纏在傷口上了才轉過身來開口:“哥,你和零點那羣傢伙不是很熟嗎?我不在零點的這段時間內,零點是不是發生了什麼事?”
“發生了什麼事?”千雅挑眉,問着四月。
四月皺眉:“我就是不知道,所以才問你的啊。”
“我雖然是額你們學校學生會成員有一定的交情,但是,四月,我可不是你們零點的學生。”千雅坐在一旁整理藥箱。
“我當然知道了,你要是我零點學生會的那就好了。”四月嘀咕。
千雅笑笑:“我雖然不是零點學生會的,但是,我是鉛壹學生會的,四月要不要轉到鉛壹高等部來?”
四月皺眉,坐了起來:“對啊,哥哥,我當時怎麼沒想到要去你學校上高中呢?”
“現在轉過去也行。”
“還是不要了,我對零點還是挺滿意的。”四月笑眯眯的表示。
“那我縣區沖涼了,四月什麼時候對鉛壹感興趣了就大段話給我吧。”
“蒽,去吧。”
千雅走後,四月又再次的拿起了手機,翻出備註着金毛獅王的號碼,蹙着眉,思考着該怎麼把那句道歉給發過去。
可是,突然要對跟自己針對慣了的人道歉,這種感覺真的是很奇怪,四月寫了刪,刪了又繼續寫,反反覆覆總也拿捏不準。
言輕歌那人本來就驕傲得不可一世,這會兒,她要是還給他道歉,那他的尾巴不是更王天天上翹,更囂張了嗎?她雖然是知錯就改的好學生,但是,她還真是受不了言輕歌老是一副不耐煩又驕傲的嘴臉面對着她。
“煩死了,我根本就是好心沒好報,幹嘛還要想着給那金毛道歉。”她煩躁的扔下手機,起身往樓上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