鬱小冉一愣,尷尬地一笑,“怎麼可能啊,老師,你真的是愛開玩笑,我們兩個怎麼會是那種關係啊,對吧,於安也。”還擔心老師不相信,她特地轉過頭看向於安也,開什麼玩笑,早戀這種事,她怎麼可能敢想,更何況早戀的對象還是這種人,這不是折煞她嗎?
“對啊。”於安也也贊同的點點頭,只見他看了鬱小冉一眼,眼睛裡帶着讓鬱小冉突然一顫的深意,說道:“我們兩個,是做過不能對人說的事的那種關係。”
然後她就來不及多解釋些什麼,那麼眼睜睜地看着老師怪不好意思地看了她一眼,帶着一種理解萬歲的笑容,連連地退了出去,還順手將布簾給拉了上去。
當時她就震驚了,“於安也,你說的這是什麼話,什麼叫做不能對人說的事?我能你有做過什麼見不得人的事嗎,啊,你倒是給我說說看啊?”
而於安也,只是微微的眼神一眯,“難道你希望我把剛剛我們在走廊的那件事情對人說出來嗎?”
走廊?不不不,不管是那件她被偷襲,還是那一件她把於安也推下樓都是千萬不能對人說的,要不然她顏面何存啊!她無奈的嘆了一口氣,惋惜道:“我真是一朵鮮花插在牛糞上了。”
於安也悠悠的看了她一眼,“我想牛以後都不敢拉屎了。”
“尼瑪,於安也,在籃球場上的那件事情我現在還沒有跟你算賬。”鬱小冉瞪了他一眼,就因爲於安也的那句話,她將所有的愧疚統統都拋向腦後了,“沒錯,當初我的鞋底是掉下來了,我本來想裝傻不承認那是我的東西的,可是你居然還一直拿着那個鞋底在我的另外一隻鞋比較,還說那就是我的鞋底,看的我那個上火啊。你說吧,你是不是存心的。”
鬱小冉聲淚俱下的指控,於安也卻反倒一臉的無辜,“可是那確實是你的鞋底不是嗎?至少不是我的鞋底吧,我也沒有說錯啊。”
“好像,你說的也沒錯。”於安也的話說的確實是事實她也沒有辦法辯駁,“可是你害我被笑了呀。”
於安也側了下頭,雙手環在胸前,“你覺得就算沒有我那麼做,你就不會被人笑了嗎?”
於安也的話,再一次讓鬱小冉詞窮了,她若有所思地點點頭,“你好像這麼說也對。”不管於安也有沒有那麼做,被別人笑一場總歸是免不了的。
“所以這都是你在冤枉我對吧?”
“算,算是吧。”
真是奇了怪了,明明一肚子的怨氣,可是被於安也這麼一說,好像就是她冤枉了他一樣。她真冤枉他了?
鬱小冉的氣勢一弱下去,於安也的氣勢就上來了,“就是你一開始在冤枉我,然後還害我摔下樓梯了,你說吧,你要怎麼補償我?”
“那還不是你偷襲我。”鬱小冉憤憤不平地看着他。
“如果你沒有先踩我的鞋,我會那麼做嗎?我這都是被逼的。”
鬱小冉一時之間還真的找不到有力的措辭爲自己解圍。好,算你贏了。
“那你要我怎麼辦?”
於安也默默地搖了下頭,無限怨念地看着她,“你看吧,我的腳現在也受傷了,說不定還不能走路了,可能一不能走路,我就不能上課了,各種行動也不方便,唉,想想,我的人生怎麼會變得這麼悲催啊?看來我此生說不定就只能靠着柺杖過日子了,這醫藥費要花錢,柺杖也要花錢,想起來我還連柺杖都沒有。”
鬱小冉,似乎遇到了人生最大的危機,她憑着她一個人的力量,就將一個男的人生變得如此灰暗,“大不了,我買一隻柺杖給你咯。”
“我也不是那種愛剝削別人錢的人,老是要別人破費我也過意不去。”
於安也這話可真心說到她心坎裡去了,爲了買那雙鞋,她把全部的財產都豁出去了,一時間,還真的找不到錢來買什麼柺杖。
“匆匆忙忙的,也買不到什麼好的柺杖,而且還要花錢,這樣吧,反正暫時我卻只柺杖,就由你來替一下這個空缺。”
鬱小冉嚥了咽口水,不確定地看了看於安也,“我,我當柺杖?”
見到於安也朝着她微笑地點了點頭之後,她淚流滿面了,合着她連人都當不了,只能當一塊木頭。
看到鬱小冉的表情,於安也的眉頭微微地有些皺了起來,“怎麼,你不樂意?”
不樂意,那是非常的不樂意啊,可是不樂意哪又能怎麼樣,沒錢,就只能當木頭了。
她連連笑道,“樂意,怎麼不樂意啊,好歹,柺杖還是我們人類的第三條腿呢,多重要啊,對吧。”
轉眼間一個上午就這麼過去了,涼風習習地吹過每個人的臉龐,乾淨的醫務室裡,白色的被單,白色的牆壁,房間裡帶着一股帶着白色純潔的氣息。
算起來也在醫務室呆了一陣子的時間,於安也這個人喜歡搞人格分裂,老師明明叫他再好好休息一下,可是他就是說自己沒有大礙可以走了。
沒大礙,沒大礙還要她這根木頭有什麼用啊,她以爲自己可以溜了,沒想到反倒被於安也給抓了回來,還說他的腳不能隨便用力走動,沒辦法,鬱小冉只好重新擔任起了木頭的功能。
果不其然,原路回來,又是引來各種的指指點點,但是鬱小冉這下可是什麼都不怕,她就是一根木頭,要說什麼,她都管不着,要怪,就只能怪於安也去。
而且,於安也還依舊一副大爺的模樣悠然自得地走着,她就更加沒有什麼不好意思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