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了一會兒,急診室的門開了,謝文麗被推了出來,謝文麗暫時出於昏迷的狀態中。
張醫師看到了蔣雨新,於是把口罩拉了下來,對蔣雨新說:“沒什麼事兒了,就是吃錯了藥,引起了副作用,現在已經沒事兒了,過一會兒就會醒的。”
蔣雨新對着張醫師點點頭,說:“謝謝啦!”
張醫師說:“應該的。”
蔣雨新和曉袁去病房看了謝文麗,謝文麗沒有醒,曉袁說等謝文麗醒了,她們再過來。
曉袁和蔣雨新回到辦公室。
曉袁給蔣雨新倒了一杯水,說:“來,喝口水。”
“謝謝。”蔣雨新接過去喝了起來。
曉袁憤憤的看着蔣雨新,說:“雨新,你就是好欺負,唉,要是我啊,我可不會這麼善罷甘休了,明明是王蕊配錯了藥,居然要你來負責。”
蔣雨新沉默的看着杯子,沒有說話。
曉袁過去拍了拍蔣雨新的肩膀,說:“好啦,這些話我也不說了,這麼久了,我也知道你是爲了什麼,我知道你現在肯定覺得自己看錯人了,信錯了人,以後啊,那個王蕊,不要搭理她了。忘恩負義的人。”
蔣雨新抓着曉袁的手拍了拍,說:“沒事兒了,曉袁,我沒事兒了,你去忙吧。”
“我下午沒什麼事兒,在這兒陪你吧,不知道待會兒謝文麗的家屬過來會不會鬧事兒啊,我還是守着你比較好啊。”曉袁有點擔心的說道 。
蔣雨新心裡也愁,一般發生了這樣的事兒,如果是比較好說話的家屬,可能見沒什麼事兒,就這麼算了,拿一點賠償而已,但是要是碰到不講理或者比較野蠻的家屬,那就很麻煩了,希望謝文麗的家屬能夠手下留情了。
蔣雨新給劉順生打了電話。
劉順生接起電話,聽到蔣雨新的聲音似乎不大對頭,於是就急忙問道:“雨新,發生什麼事兒了嗎?”
蔣雨新說:“有個病人,今天我代班的時候發生了醫療事故……”
“啊?怎麼會這樣?你別急啊,有沒有事兒啊?有危險嗎?”
蔣雨新說:“沒事兒了,就是用錯了藥,起了副作用,已經搶救回來了。”
劉順生說:“那就好,雨新啊,你心裡不要太緊張了,待會兒病人家屬來了,好好跟人說啊,別急,有什麼事兒的,就打我電話,我隨傳隨到,記得啊,如果有危險,千萬不要一個人去扛着啊,還有我呢。”
蔣雨新說:“嗯,知道了,你工作吧。”
劉順生心裡還是不放心,但是一想,蔣雨新醫院裡還有那麼多同事呢,於是就說:“那好,你先休息一下。”
蔣雨新掛了電話,心裡也安定了不少。
劉順生卻是開始擔心了。
一般除了醫療事故,不管大小,醫生都難辭其咎啊,要是家屬蠻橫一點的,那雨新可怎麼辦?
劉順生心煩意亂的,很不踏實。
大概一個小時後,謝文麗的家屬來了,吵着要蔣雨新出來。蔣雨新和曉袁趕緊去了謝文麗的病房。
蔣雨新和曉袁一進去,裡面站着的兩男一女就急吼吼的
衝了過來,拉着蔣雨新走到謝文麗的病牀前。
其中一個自稱是謝文麗大兒子的男子,名孫國慶的,指着蔣雨新的鼻子說:“我媽今天的藥是你開的啊,你知不知道我媽差點被你害死啊,啊?你有沒有做醫生的職業操守啊,把病人的命不當回事兒嗎?你們這些做醫生的,現在是越來越不像話了,腰裡揣了了紅包,在你們這兒纔會受到病人該有的待遇是吧!”
曉袁把蔣雨新護在身後,跟孫國慶對峙說:“你說話注意點兒啊,別那麼難聽好吧,這事兒本來就不是雨新的錯,是另外一個護士拿錯了藥!”
蔣雨新急忙跟曉袁說:“曉袁,別說了。”
孫國慶說:“瞧,心虛了吧,自己錯了,還要把責任賴到別人的身上啊,蔣醫生,你是怎麼做醫生的啊?”
蔣雨新把曉袁拉倒一邊,自己走了上去,對已經醒來的謝文麗說:“對不起,今天確實是我疏忽,導致這個事情的發生,我很抱歉,我會承擔這件事兒的後果的。”
謝文麗看着真誠道歉的蔣雨新,她覺得這個醫生還不錯,而且,她在這裡住了不是一天兩天了,蔣雨新她也是知道的,對於蔣雨新這個女醫生,她的印象還是不錯的。
謝文麗臉色蒼白的說:“蔣醫生啊,我不怪你,這不我不是沒什麼大事兒嘛,國慶啊,別那麼爲難人家了。”
孫國慶的老婆站出來,看着蔣雨新,她一開始就看着蔣雨新不喜歡,因爲啊,有一次她和孫國慶過來看謝文麗,也即是她的婆婆的時候,孫國慶看着蔣雨新居然發呆轉不過眼了,所以回去之後就跟孫國慶大吵了一架,現在,她當然不會那麼輕易的放過蔣雨新了。
“媽,話可不是這麼說啊,咱們花錢住在這個醫院裡,他們就有義務照顧您的,這次居然給您吃錯藥了,指不定下次又會重犯呢,下次可就不知道您有沒有這次這麼好的運氣啦,你說是不是啊,國慶。”
孫國慶對人兇悍,但是確實很怕自己的老婆,聽自己老婆這麼說,孫國慶馬上喲兇悍起來了,惡狠狠的對蔣雨新說:“你這次害的我媽居然進了搶救室,指不定下次就要我媽、的命啦,我看啊,你這個醫生也不要當了,直接滾蛋算了!”
謝文麗爲難的看着自己的大兒子和兒媳婦,想要說什麼卻被兒媳婦瞪着,想說也說不出口。
謝文麗的小兒子孫國文比較好相處,他站出來主動緩和孫國慶和蔣雨新之間的矛盾和,但是孫國慶和他的媳婦卻是得理不饒人,最後越吵愈烈,孫國慶居然要在病房裡打人了。
這個事情被院長知道了,院長趕了過來,趕緊制止了孫國慶的行爲,瞭解情況之後,看着已經臉色發白的蔣雨新,拍了拍她的肩膀,然後對孫國慶說:“請你不要這麼衝動,有什麼事兒咱們可以商量,用暴力是解決不了問題的,你母親這個事兒,我們醫院確實是有責任,這樣吧,你母親這段時間的醫藥費可以免收,由我們的蔣醫生負責,這樣好吧,而且蔣醫生要真誠的跟你們道歉,你看可以嗎?”
孫國慶和他媳婦兒互相看了一眼,他媳婦明顯很不滿,孫國慶也覺得就負擔了醫藥費覺得太少了,所以就有鬧了起來。
最後還是謝文麗急的下牀來,拉住自己貪婪的大兒子和兒媳,說:“你們要是現在想要了我這條老命,就繼續的吵吧。”
孫國文也是說了幾句公道話,讓自己的哥哥嫂子暫時壓下這件事兒,孫國慶很不滿的看來蔣雨新一眼,然後和他的媳婦兒氣呼呼的走了,不過臨走之前,孫國慶的媳婦眼裡的怨毒卻是毫不掩飾的。
孫國文留下來照顧自己的媽媽,蔣雨新在病房裡呆了一會兒,也出去了。
院長還是比較欣賞蔣雨新的,所以這次的事兒他沒有多說,關於誰對誰錯的事兒,他大概是相信蔣雨新的,但是既然蔣雨新已經承擔了這個責任,他也就不好再說什麼了,只是覺得這次是在是太委屈蔣雨新了,特別是碰上了孫國慶這樣的人,只怕這件事兒沒有這麼快急善罷甘休了,於是院長跟蔣雨新說:“雨新啊,你要多多注意啊,我覺得這個孫國文不糊這麼容易罷休的。”
蔣雨新道了謝就跟曉袁回去了。
醫院發生糾紛的時候,於麗麗知道是關於蔣雨新的,但是她這時候沒有閒心關心蔣雨新發生了什麼,因爲她的桌子上面擺了一封匿名信,裡面的內容她已經知道了,是一組照片。
那是張奇和那個女人在河邊的親密照,那些不堪入目的照片大大刺激了於麗麗,張奇又背叛了她一次,不是答應跟那個女人斷的乾乾淨淨的嗎?爲什麼又被人拍到了那樣的照片,車、震,呵呵,還是在河邊,真是狂野呢,以前,她和張奇也經常找一些比較新奇的地方野戰,她還記得,照片裡的那個地方,她和張奇也去過。
她實在是無法接受,除了她,他還可以跟其他女人嘗試曾經屬於他們的姿勢,她的內心在交戰,淚水不爭氣的流了下來。
信封沒有署名,不知道是誰寄得。
這個人到底是誰?爲什麼要把這些照片寄給她,有什麼意圖?
不管了,統統不管了,於麗麗現在只有一個心思,那就是,離婚。
她強忍着淚水,將那些歡好的照片塞進信封,然後放進了自己的包包裡面,走出了辦公室,她要把這些東西寄給那個薄情寡義的男人,她,要離婚。
於麗麗不是傻瓜,這個照片只可能是那個女人故意寄來示威的,她敢斷定,現在,那個女人肯定躲在什麼角落裡看着自己的表現,眼裡充滿了嘲諷,似是在嘲諷她管不住自己的男人,居然被男人欺騙的團團轉。
於麗麗走出了醫院,滿臉悲傷的她卻是倔強的昂起了頭,她不可以在那些傷害自己的人的面前低頭,永遠不,就算是這樣,她也要驕傲的走下去,哪怕是支離破碎也罷。
她將信封原封不動的又寄給了自己的丈夫,張奇。同樣的,上面沒有署名字。
張奇收到照片的時候,嚇得手一抖,照片都散落在了地上,他的第一反應就是打電話給那個女人,但是這一次,女人卻關機了。
張奇心情忐忑的坐在那裡,他擔心於麗麗也收到了同樣的照片,這個時候,他纔開始害怕,女人那天在酒店的話,原來是真的。
張奇癱坐在自己的椅子上,他不敢打電話給於麗麗,或許是作賊心虛吧。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