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順生不經意間瞥了一眼剛纔那對男女,只見那女的站起來,指着男的再說着什麼,似乎是威脅,因爲那男的臉上出現了憤怒的神色。劉順生笑了笑,還是錢惹得禍啊。
張奇看着女人丟下狠話離開,自己抓了抓頭髮,拿起衣服也走出了酒吧。
女人的話歷歷在目,張奇怎麼也沒有想到,一次婚外情,竟然會給自己的婚姻,自己的家庭帶來那麼大的危害。
“張奇,你敢拋棄我,我不會放過你的,你等着吧,總有一天你會後悔的。”
張奇看着傍晚的北京天空,嘆了口氣,開車回去了,於麗麗和女兒還在等着他回去呢。
劉順生很晚纔回去,而且一身的酒氣,蔣母皺着眉頭數落着劉順生,說:“你怎麼和那多酒啊,全身都是酒味。”
劉順生說:“媽,跟朋友一起的,一時興起酒喝多了,對不起啊。”
蔣母說:“趕緊去洗澡。”
蔣雨新扶着劉順生進了房間,蔣雨新心疼的看着劉順生,她知道劉順生最近的心情不好,肯定是因爲那次的聚會,但是自己有幫不到什麼,只好對劉順生說:“順生,下次不要在這樣了,心裡有什麼事兒你跟我說啊,我是你妻子,應該爲你分擔的啊。”
劉順生看着蔣雨新,笑了笑,說:“恩,知道了。”
蔣雨新給劉順生收拾了衣服,然後劉順生就去洗澡去了。
蔣父對蔣母說:“你啊,不要老是這麼針對收拾,好歹,他是你女兒的丈夫,有些事兒,你讓他們小兩口子去解決就好了。”
蔣母說:“照你這麼說,我就不能發表一下我的看法了?”
蔣父啞口無言的看着蔣母,然後搖搖頭,自己回房去了。
蔣雨新看了自己的媽一眼,也回房了。
蔣母氣憤的哼了一聲,說:“我這是得罪誰了啊。”
第二天,醫院的同事小王因爲家裡給安排了相親,所以就拜託蔣雨新早一點過去接班,蔣雨新本來是下午的,但是卻在上午十點就來接班了。
小王對蔣雨新說:“雨新姐,謝謝你了啊,我媽給我安排了相親,我本來是不打算去的,可是我媽那邊催的急,只能過去了,那今天就麻煩雨新姐了啊,下次我請你吃飯啊。”
蔣雨新笑着說:“要是成了啊,你和你哪位一起請問吃飯啊。”
小王笑了笑,說:“行。這是給病人的藥,那個病人的病房號在單子上,雨新姐你自己看一看啊。我走了啊。”
“好啦,你走吧。”蔣雨新說道。
這個小王可以說是他們醫院裡的相親大人,大大小小的相親參加了不下百餘次了,每次都樂此不疲,但是最後總是失望而歸,其實小王人的條件還是不錯的,要什麼有什麼,而且人也年輕漂亮,但是也不知道爲什麼,要不就是第一次見面就談崩了的,要不就是處了幾天就分手了的,總之很是奇怪。
蔣雨新想,可能是小王的性格原因吧。
但是這次還是祝願小王能夠找到如意郎君啊。
結束相親這一個爛圈子。
蔣雨新看了一眼單子上的病人的病房號,拿着小王給的藥就走了。
來到病房,那是一箇中年女人,名叫謝文麗,看得出來,她乃年輕的時候還是頗有韻味的,只是現在臉色蒼白,看起來很虛弱。
蔣雨新吩咐護士把藥給謝文麗服下,然
後自己就出去了。
蔣雨新回到辦公室,曉袁在那裡坐着似乎若有所思的樣子,蔣雨新走過去,嚇了曉袁一跳。
“哎呀,雨新,你太壞了,幹嘛嚇我啊!”
蔣雨新說:“誰讓你魂不守舍的啊,想什麼呢?”
曉袁說:“還能像什麼,想我啊什麼時候找到如意郎君唄。”
“哎呀,你可真是不害臊啊,光天化日之下說自己想男人了啊。”蔣雨新笑着說。
曉袁說:“你別是飽漢子不知道餓漢子飢啊,姑娘我年芳25了,還是爲未來的老公守身如玉的,你說我能不急嘛?”
蔣雨新瞄了曉袁一眼,說:“人家小王可是又去相親啦,你還不趕緊的學學啊。”
曉袁說:“你可不可以不要跟我提相親啊,我現在一想到相親就頭疼啊。”
“好啦好啦,不說啦,那你就自己做做夢,想想你的男人吧。”
曉袁苦着一張臉,說:“你可以再大聲一點,最好是讓咱們所有醫院的額人都聽到就好了。”
“好啦,不逗你了。真是的。”
蔣雨新坐了下來。
“不好啦!不好啦!蔣醫生不好啦!”
門外突然響起了焦急的呼喊聲,蔣雨新知道這一層,就自己一個人姓蔣,所以她趕緊走了出去,在門口,一個護士慌慌張張跑過來。
蔣雨新知道,她是剛剛和自己一起去給病人送藥的護士。
蔣雨新趕緊問道:“怎麼啦?”
那護士一臉的驚恐,說:“剛纔,那個病人服了藥之後,突然抽搐起來,臉都紫啦,我好害怕,所以馬上就來找你了。”
蔣雨新一聽,心裡一驚,說:“那裡有沒有醫生或者護士?”
那個小護士說:“有,張醫師正好在哪裡,一聽到那邊的情況,馬上就趕過去了。”
“我們走。”
蔣雨新快步走了出去。
曉袁聽到這個護士的話,心裡也是非常擔心,於是也跟了出去。
蔣雨新趕到病房的時候,謝文麗已經被送進了搶救室裡面了。
沒想到這件事兒居然讓副院長知道了,副院長趕到這裡,看着蔣雨新說:“蔣醫生,你要明白醫生的職責,病人的生命不是兒戲,稍有差池那就是一條生命的消失啊,手裡不要沾了銅臭味,就不把人命當一回事兒了。”
蔣雨新知道,着副院長是介懷上次劉順生去給他送禮的事兒,蔣雨新看着副院長,深深的鞠了一躬,然後就說:“是我的失職,我拿到藥之後沒有再次確認就給病人服下了,是我的錯,但是這藥不是我最先開的,我只是接了別人的班。”
副院長看了一眼蔣雨新說:“你是接誰的班?”
“王蕊的。”
曉袁說:“原來小王去相親就找你代班了。”
副院長說:“聯繫王蕊,讓她趕緊回來。”
王蕊接到電話之後非常的慌亂,趕緊的結束了相親,火速的回了醫院。
副院長看着小王,問道:“小王,這病人的藥是你給蔣醫生的嗎?”
小王看了看蔣雨新,她生性懦弱膽小,知道這一次的事兒如果沒有處理好,自己可能就要被裁掉的,但是蔣雨新不一樣,她在這裡資歷老,醫院應該不會裁掉她的,於是她昧着良心,說她走之前並沒有給過藥給蔣雨新,是拜託她幫忙拿藥的。
蔣雨新一聽,愣住了,看着一臉委屈的小王,她真的是很氣憤。
“王蕊,你說話要憑良心啊,明明是你走之前就把藥給我了,連病人的病牀在哪裡,你都是要我自己去看了單子才知道的啊。”蔣雨新沒想到王蕊居然會這麼說。
王蕊急的好像要哭出來了,她看着副院長說:“院長,我真的是沒有啊,如果我拿了藥的話,不可能不知道並病人的病牀號啊,這個您應該知道的啊,我們做護士的這一點是絕對知道的啊。”
副院長看着王蕊點點頭,很明顯,心裡的主觀因素已經判了蔣雨新有罪了,於是他就說:“蔣醫生,我希望你能夠有擔當一點,做錯了事兒就應該承認,而不是找無辜的人來代替,索性這一次,病人謝文麗的狀況還不是很糟糕,不然,一條人命啊,你負責的起嗎?”
曉袁非常氣憤,於是說:“院長,你怎麼就只聽王蕊的一面之詞啊,這麼久可以斷定是雨新拿錯藥啦。”
蔣雨新看了一眼曉袁,示意曉袁不要說話,她知道在這裡這麼爭下去,也沒有用的,畢竟,她和王蕊接班的時候,沒有第二人看到,所以她只能默默忍受了,只是這一次讓她看清了某些人的嘴臉而已。
蔣雨新說:“院長,不管實情是不是你所想象的,我都願意承擔後果。”
副院長看了一眼蔣雨新,說:“這就好。”
王蕊看着副院長離開,於是自己也趕緊要走。
曉袁卻拉住王蕊,說:“小王,你這樣是不是太對不起雨新啦?她好意給你代班了,你居然還陷害她?”
沒想到王蕊卻說:“曉袁姐,雨新姐都已經承認 ,你還抓着我幹什麼啊,這件事跟我沒有關係啊。”
曉袁生氣的看着王蕊,簡直想要罵人了,但是蔣雨新卻拉着曉袁的手,說:“曉袁,算了,走吧。”
曉袁瞪了一眼王蕊,然後氣呼呼的跟着蔣雨新在急診室門口等着。
王蕊長吁了一口氣,一身輕鬆的走了。
曉袁非常氣憤的說:“雨新,你怎麼這麼急讓那個王蕊走了,明明是她的錯啊,你怎麼可以自己替她頂了呢?”
蔣雨新說:“就算我辯解也沒有用啊,這件事兒本來就只有我和王蕊知道,而且,副院長對我的印象極差,他肯定在心裡已經認定是我了,我這兒再怎麼說,他都以爲我是在說謊的,你沒聽他之前說的嗎?”
曉袁說:“真是氣死人了,沒i型哪個到那個王蕊居然是這樣的人啊,看錯人啦!”
蔣雨新說:“這也不能怪她,她應該是害怕自己會被裁掉吧,畢竟她纔來這裡半年啊。”
曉袁撇了撇嘴巴,說:“雨新,你就是這樣,自己老是吃虧。”
蔣雨新說:“沒事兒啦,病人應該沒有多大的危險的,我看了那個藥,關係不大的。”
“那就好。”
過了一會兒,急診室的門開了,謝文麗被推了出來,謝文麗暫時出於昏迷的狀態中。
張醫師看到了蔣雨新,於是把口罩拉了下來,對蔣雨新說:“沒什麼事兒了,就是吃錯了藥,引起了副作用,現在已經沒事兒了,過一會兒就會醒的。”
蔣雨新對着張醫師點點頭,說:“謝謝啦!”
張醫師說:“應該的。”
蔣雨新和曉袁去病房看了謝文麗,謝文麗沒有醒,曉袁說等謝文麗醒了,她們再過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