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三章 我還沒死呢?

在給水2部的出口,還留着東條正雄的兩名手下,不過他們怎麼也想不到,會有人埋伏在給水2部的裡面伏擊他們,所以還沒有反應過來是怎麼回事,就成爲我們的俘虜。

他們的身份,我們自然知曉,所以無需多做盤問,同時也從他們的身上搜出了兩把手槍。沒有槍械,他們就是無牙的老虎,我們沒有必要去他們的性命,只需要綁起來就可以了。畢竟他們的身份比較特殊,等警察來了以後,再交給警察處理吧!

解決完這兩個小鬼子後,我們沒有多做停留,一路跑向牛大爺的家,大老遠就能看見,牛大爺門前有個人一直在來回走動。

不用說,這個人就是牛大爺。盡然外面寒風刺骨,可是牛大爺心裡急啊,就一直在門外守候,直到看見我們三個人的身影,那緊皺的眉頭才舒展開來。

“哎喲喂,你們幾個總算是回來了,看把俺給急得,怎麼樣,都沒事吧?”牛大爺一迎上來就是一陣噓寒問暖,讓我們三個倍感親切。

“沒事兒,就是肚子餓得不行。”我咧着嘴對牛大爺笑道。

“成,進屋先吃飯,飯菜早就備好了,就等你們了!”牛大爺熱情地招呼着我們進屋,我們也不客氣,已經好幾頓沒有吃了,估計現在就是生豬肉,我們都能啃下去。

一進屋,熱騰騰的飯香就撲面而來,惹得我們三個口水直流,此時已經顧不上吃相了,幾乎是能扒拉到嘴裡的都是隨便嚼兩下就吞下去了。

牛大爺見了心疼得不得了,安慰道:“慢點,小心噎着,看你們幾個人應該是吃了不少苦吧?都餓成啥樣了?”

幾口熱菜熱飯下肚,心裡總算踏實了不少,多嘴的陸飛又開始胡吹起來,“牛大爺,您是不知道,餓幾頓那還都是小事,在那地底下,我們三個人可是差點賠上小命啊!”

“咋回事,李狗剩那傢伙對你們下手了?”牛大爺第一反應就是那個表面上假仁假義的李狗剩會對我們不利,所以纔會如此問道。

“李狗剩他算什麼,估計現在已經死透了,凍成冰棍了!”陸飛還不在意地說道。

“啊?死了!”牛大爺臉色大變,在他的眼裡死人可是件大事,這說不定是要判死刑的,“是你們乾的?這下你們可闖大禍了!”

看到牛大爺那樣驚恐的表情,我心裡馬上就明白牛大爺在擔心什麼,於是停下筷子解釋道:“牛大爺,李狗剩是死了,可是不是我們動的手,應該算是他咎由自取!”

牛大爺一聽就更糊塗了,皺着眉頭問道:“這究竟是咋回事啊?”

我已經吃了一個半飽,不像剛纔那樣肚裡空空,所以乾脆就打開話匣子,把整件事都說給了牛大爺聽,當然,其中有些細節,我特意隱瞞了,比如純鈞劍和殭屍等事情,我就忽略了。牛大爺聽得一愣一愣的,臉上的表情豐富多彩,時而晴朗,時而陰沉,可是看得出,他對我所說的話是多麼的震驚。

“這這這太不可思議了,你是說李大娘家的那塊地底下埋着一個當年小鬼子的軍事基地?那那夥小鬼子千方百計來到這裡就是爲了找到那個基地?”牛大爺還是沒有能完全消化我說的話,因爲裡面的內容實在太豐富了。

“應該是這樣!”我點點頭說道,“不過小鬼子也沒有得到好處,裡面什麼都沒有,相反,他們互相殘殺,還中了不少的機關,最後全軍覆沒,額,不對,還有兩個被我們綁在入口。那個基地是以前小鬼子殘害咱們中國人的罪證,所以一定要上報,讓大家都知道!”

“看來俺爺爺說的沒有錯,小鬼子確實在這附近有個基地。”牛大爺喃喃自語,不過聲音很小,我們都沒有聽明白。

“嗯,什麼,牛大爺,你說什麼爺爺?”王雨晴的耳朵比較尖,隨口問了一句。

“哦,說來你們可能不信,俺爺爺就是從那個基地裡逃出來的,只不過當年小鬼子走了以後,就把入口埋了,而且還處理的特別好,俺爺爺帶人找了好久都沒有找到,爲此,俺老牛家就在這靠山屯紮根了,老天有眼,這個基地今天終於被發現了!”牛大爺說得越來越激動,似乎這件事埋在他心裡好多年了。

“你爺爺?”我們三個都停下嘴裡的動作,吃驚地看着牛大爺。牛大爺今年快六十了,算算時間,他爺爺在1945年,應該也是人近中年。只不過我們沒有想到,牛大爺居然是那個給水2部生還者的後代。

牛大爺怕我們不相信,就進到裡屋,拿出一個保存的很好的老式相框,裡面鑲嵌着幾張黑白老照片。都是合照,其中一張是雙人合照,比較清楚,牛大爺指着其中一個帶着眼鏡穿着軍裝的中年人說道:“瞧,這就是俺爺爺,牛國柱,他以前可是參加過東北抗聯的!”

“哦,看不出牛大爺還是革命先輩的後代,失敬了!”陸飛敬佩地說道。

我和王雨晴本來沒有太在意,可是當我們看到那照片上熟悉的面孔時,手裡的碗筷都掉了,驚訝得半天都說不出話來。

牛大爺看見我和王雨晴如此驚訝,誇張程度有點過了,就笑着說道:“其實那也沒什麼,俺爺爺只是無數革命先輩的一個,沒啥好羨慕的!”

“等等,牛大爺,你確定這個是你爺爺?”我似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因爲之前,我們已經否定了穿越,認爲那只是一場夢,可是和我並肩作戰的眼鏡大叔,竟然確有其人,那我們所認爲的夢境還是夢嗎?

“是啊,然道爺爺還能隨便認嗎?”牛大爺輕輕地用衣角擦着這個相框,繼續說道:“俺小時候,聽俺爺爺講,他能夠從哪個基地逃出來,多虧了兩個人,哦,其中一個還和你同姓,也姓花,只是他叫什麼,爺爺並沒有記得太清楚!”

聽到這句話的內容,我們三個人都石化了,尤其是我和王雨晴,我們和眼鏡大叔一起並肩作戰的情形還記憶猶新。腦子裡一片的翻騰,似乎一切都亂了,原以爲那都是一場夢,可是如今聽起來,卻全都是真實發生過的,怎麼能不讓我們震驚?

“說起這個花姓的恩公,我們牛家歷代都供着他的排位。”說着,牛大爺指了指壁龕上供着的一個牌位,上面寫着《花氏恩公之靈位》,落款是牛國柱供奉,時間是1946年1月。

我一看到這個牌位,差點沒從炕上滾下來,如果這牌位供的真是我,那這不是詛咒我死嗎?可是我還活着啊,一個活人看到自己的牌位被人供着,這是多麼難受的一件事。可我如今卻像是啞巴吃黃連,有苦說不出,總不能對牛大爺說,“牛大爺,你把這牌位摘下來吧?這牌位供奉的就是我!”先不說牛大爺不信,就連我自己也不相信,這話要是說出去,不把你當神經病纔怪。

陸飛看到我那怪異的表情,礙於牛大爺在場,所以沒有笑出來,所以他的表情也特別的怪異,於是乎,我們三個人臉色千奇百怪,怎麼看都不是人類正常該有的表情。

牛大爺,還以爲我們三個小年輕故意搞怪,也就不多加理會,反而一本正經地說道:“這件事很嚴重,俺得馬上通知大家,先把那兩個小鬼子抓回來再說。你們三個就在俺家先吃飽了,再好好休息,其他的事,就包在俺老牛頭身上!”

在確認牛大爺走後,憋了許久的陸飛終於忍不住笑出聲來,“哈哈哈哈哈,小騙子,你都成仙了,這可不是每個人都能享受的起的,你可真是有福啊!哈哈哈哈哈!”陸飛笑得越開心,我就越鬱悶,可是我又沒轍,總不能把那個牌位扔了吧,要是牛大爺回來見不到恩人的牌位,還不把我這個“恩人”給撕了!

“你就笑吧?還兄弟呢?沒見過你這麼落井下石的!”我氣呼呼地說道。

可是陸飛滿不在乎的,笑道:“小騙子,你瞪我幹嘛?又不是我把你供上去的,你再瞪我,我也沒轍啊,難道,我笑兩聲,通通氣都不行嗎?”

“你你你。”我指着陸飛半天,可是最終也沒說出話來,陸飛雖然可惡,可是事情的緣由並不是他,說他再多也毫無意義。

“行了,你倆還鬧,現在事情弄清楚了,我們之前經歷的都不是夢,至少眼鏡大叔是真實存在的,這照片和牌位就是證明?可是我們又是怎麼毫無無傷地穿越回來的呢?你們不覺得奇怪嗎?”王雨晴認真地分析道。

王雨晴的話總能一針見血,之前的那種鬱悶,煩惱很快就煙消雲散,我和陸飛的注意力也回到了這件事上來。

陸飛想了想說道:“這樣說來,我之前確實是身受重傷,但是純鈞劍卻救了我,也許它有起死回生的功效,又或者它的穿越能力能保持我們穿越前的狀態,總之,我得好好研究研究,說不定還能發現更多的奧秘!”

我點點頭表示同意,接着說道:“看來純鈞劍的神奇之處,是無法用常理來衡量的,它雖然沒有其它名劍那種給人一眼就能識別的能力,但是卻應該是最神奇的一把古劍,不負當年相劍大師薛燭對它的誇讚。”

吃過飯後,我們閒着沒事,就在牛大爺家小睡了一會兒,可是剛閉上眼沒多久,就聽到外面傳來一陣吵鬧聲,緊接着,就看見牛大爺急匆匆地推門進來,後面還跟着不少帶着氣憤之色的村民。

我們三個,被這陣勢嚇了一跳,還以爲是衝着我們來的。可是牛大爺一開口,我們心安的同時也是吃驚不小。“氣死俺了,那兩個可惡的小鬼子居然跑了!”牛大爺抖了抖身上的雪花,滿臉不高興地說道。

“什麼,那兩個小鬼子跑了?”我不敢相信,“我們明明綁得很牢,他們是怎麼跑得呢?”但是我反過來一想,當時我們只是把小鬼子的槍搜了出來,可是卻沒有注意這兩個小鬼子是不是帶着刀片之類的小東西,如果真是那樣,他們跑了也就不奇怪了。

“是割斷繩子跑的,估計他們身上藏了小刀之類的東西,俺們去晚了一步,被他們跑了!”牛大爺臉色還是很不好看,在他看來是他卻晚了,小鬼子才跑掉了。

“算了,那兩個就是小嘍囉,跑就跑了吧,對了,牛大爺,有沒有報警,畢竟這裡出了這麼大的事兒?”我問道。

“已經報警了,可是大雪封路了,警察說估計得明後天纔會過來!不過,沐升啊,俺們全村人都得感謝您們三個,要不是你們,俺們到現在都被矇在鼓裡啊!”牛大爺這麼一說,後面那些村民,也都符合着說道。

“是啊,這該死的李狗剩,吃裡扒外!死了活該!”

“沒想到,老一輩的傳說是真的,這裡居然真的有小鬼子的基地,還好你們年輕人膽識過人,要不,這秘密可能永遠沒人知道!”

“可惡的小鬼子,他們的祖宗害人不淺,沒想到這後代一樣壞到根裡,俺早就說了,這日本鬼子,就是不可信!”

“對啊,這小鬼子都不是好東西,死了活該!”

看來村民們都已經知道了真相,可是說來說去,卻沒有人反省一下,當初自己收錢,裝聾作啞的事情。看到這麼多張虛僞的面孔,我們也只能一笑了之,中國人啊,只有被逼到沒有辦法了,纔會團結在一起。這是幾千年來的思想延續,也是儒家思想的弊端,講究以德服人,能忍則忍。還有就是那種小貪不爲過的理念,一直都紮根在大多數人的心中。

爲了避免麻煩,所以第二天一早,在警察還沒有到來之前,我們就離開了靠山屯。反正這裡的危機已經解除,純鈞劍也落到我們打手上,我們已經沒有在留下的理由,於是我們踏上了南返的路途。

唯一讓我解不開的心結就是牛大爺家供奉的牌位。我真的很想對牛大爺說:“牛大爺,我還沒死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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