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錯,我們這麼多人,加入火旋宗對他們來說可是一個不小的力量,應該沒問題。”納青眼冒精光的說道。
衆位長老聽完之後各自低頭沉思了一會,其中一個幽幽的說道:“我們主動投靠或許火旋宗不會對我們怎麼樣,但是恐怕從此之後我們就要寄人籬下看別人臉色了。”
“那也比死了好,現在還什麼臉色不臉色的,現在我們要做的就是保住我們納家這點實力。”納青的這句話聽着好像很不要臉,但是這個時候,這句話絕對是對納家最確切的表達。
衆位長老都羞愧的低頭不在言語,無論納青人品怎麼樣,這個時候他就是納家的主心骨,納家的命運還是得全靠這個家族中修爲最高的人來決定。
“四長老,安排人警戒,其他人好好的休息,估計明天就會有人追上來了,下面的路肯定不會這麼太平,必須讓所有人保存好體力。”納青環視了一下衆位長老之後,說完閉上了眼睛,開始運轉自己的武靈吸納天地間的源氣。
其中一位長老站起身衝着納青抱拳之後下去安排人手警戒,剩下的其他長老也跟納青一樣開始抓緊時間來運轉武靈儘快的恢復自己的功法。
稀稀拉拉癱軟在小溪邊的納家族人本來一片亂糟糟的**之聲,在四長老的安排下,整個納家的營地內很快安靜了下來。
四長老挑出一批家族內修爲較高的族人,三個人一波一共分出了四波人分別在四個方向嚴密的警戒,其他的人很快各自計入到了休息狀態。
隨着小溪旁的安靜,整個絕崖山也開始安靜了下來,月上枝頭的時候,深山之內的魔獸吼叫聲漸漸響起,凌炎在百丈之外,籠罩在黑袍之內,一雙眼睛一刻也沒有離開過納家的營地。
周邊的地形早已被凌炎盡收眼底,納家的營地人羣分佈也早已在凌炎的腦海中,凌炎知道自己雖然在暗處,但是雙方的實力絕對懸殊,正面硬拼恐怕自己連一個普通的族人也打不過,想要取勝只能是智取。
“納家真的就這樣完了嗎?我們就這樣從此無家可歸了?”三個精壯的納家修者來到了凌炎不遠處,這三個人負責這個方向警戒,在巡視了一番之後在一棵大樹下停了下來。
“凌家小雜種到底什麼來頭,宗族竟然會爲了他驅逐了我們。”
“這能怪誰,還不得怪我們的家主,當初竟然取走了凌炎母親的兩段肢體,現在他可是祭鍊師,而且出手就廢掉了另外一個祭鍊師,家族恐怕也對他起了興趣吧,這是在收買他呢。”
三個正說着,其中的一個感覺到自己的耳邊有一個東西急速的飛過,此人下意識的擡手摸了摸耳朵的位置。
“你們有沒有感覺有什麼東西飛過?”
“沒有啊,怎麼了?”
“我剛纔感覺到有什麼東西從我的身邊飛了過去,一下就不見了。”此人十分納悶的說道。
正說着,就看到對面的同伴看着自己張着大嘴雙目圓睜驚恐的看着自己。
“怎麼了,你不要嚇我,我身後是不是什麼東西……”此人話還沒有說完,突然也睜大了眼睛,跟自己同伴一樣,驚恐着看着對面。
同時第三個人,也露出同樣的表情,三個人一下僵在了原地,一動不動,只有眼珠在轉動着互相看着對方的背後。
“嘭、嘭、嘭。”三聲物體化爲灰燼的輕微悶響之後,三個在片刻前還活生生的修者,突然整個人變成了漆黑一片,微微山風一吹之下,突然坍塌成了一堆在沒有任何生機的焦炭癱落在地上。
熾熱火焰一閃即逝,消失在夜色中,凌炎從大樹的背後走了出來,三個已經轉化成透明狀的神識融進了身體。
“三個戰武初涉境的修者,已經是我能悄無聲息幹掉的極限了。”凌炎看了看地上的三堆灰燼心中暗自說道:“納青武將初涉境,那四個長老都是武動境界,其中一個還是武動圓滿境,要做到悄無聲息恐怕不太容易。”
一腳踏在灰燼之上,黑色粉末四散,凌炎身影一閃,再一次消失在夜色之內。
很快在另一個方向,凌炎的身影閃過之後,地上再次留下了三堆灰燼,但是這一次在對面方向上的三個人隱隱約約的看到了這個方向火光一閃即逝,互相看了看不明白髮生了什麼事,在這種緊張的氣氛中,三個人不敢大意,任何一點以外都有可能讓納家的所有人陷入到萬劫不復的境地。
所以三個人互相點頭之後,其中一個從懷裡拿出一支響箭,對着天空就要發出信號,但是響箭剛剛舉起來一半,手中拿着響箭的人突然感到手中傳來恐怖的熾熱感覺,響箭化爲灰燼從手中散落,接着整個人瞬間失去活力,半舉在空中的手臂也突然變成黑色的粉末散落在地。
旁邊的同伴看到此人並沒有激起響箭,不明白這是怎麼回事,用手推了一下此人,‘呼啦’整個人突然好像粉塵一般的坍塌在地上。
“不好,有人偷襲。”看到自己的同伴莫名其妙的變成了灰燼,剩下的兩個人立刻催動了功法向着營地跑去。
但是他們的境界還沒有達到瞬間催動功法,玄武的使用還是需要一個短暫的過程的,兩個人剛剛跑出去兩步,突然跌倒,兩條腿已經消失不見,身後留下兩條小腿形狀的灰燼,在二人恐懼的目光中,從腳開始,毀滅一切的恐怖高溫眨眼間覆蓋了全身。
一隻腳緊跟着二人華爲灰燼的過程踏在上面,身形靈巧的閃進了前面的大樹後面。
踏着灰燼閃過的人自然就是凌炎,有驚無險的獵殺了這三個人,靠在大樹後面的凌炎微微的穿着粗氣,也在爲剛纔的事情感到後怕,如果自己再慢一點點的話,信號一旦發出去,自己可就完全暴露在了納家人的面前,那時候不要說滅掉納家的全族,就算是自己能不能活着走出去都是個問題。
有了這次教訓的凌炎一連獵殺了三個方向九個修者後,沒有馬上再次行動,而是靠在大樹上盤算着自己接下來應該怎麼做。
三聖神識其中的一個早已在最後一個方向上探查回來,通過自己收集到的信息,哪個方向是通往山外的,也是對納家現在來說最危險的,所以三個修者中兩個戰武圓滿境,一個真武初涉境,這種境界已經超過了自己能無聲無息幹掉的極限。
半個時辰之後,凌炎的身影已經悄無聲息的出現在了這最後的位置,三十丈之外,凌炎蹲在一棵大樹上,遠遠的看着這三個修者,凌炎在等,等待着一個最好的機會,這種等待對於凌炎來說猶如家常便飯。
當年自己跟母親在山中爲了生存必然要獵殺一些低階的魔獸,守候在魔獸的洞穴外一等就是幾天的時候是經常的事,耐心對於凌炎來說不是什麼問題。
“咦?玉符上其他三個方向的位置怎麼突然消失了?”三個人中,其中一個看着手中的一塊玉符納悶的說道。
此人手中的玉符是一個家族之內互相尋找位置的一種東西,修者在上面提前用功法留下自己的印記,這樣無論在什麼地方,只要玉符上的印記還在,持有玉符的人就能尋找到自己。
聽到此人的話,凌炎心中頓時一個激靈,暗道不好,其他三個方向的人失蹤看來是要被發現了。
“家族蒙難,這種時候誰還有心情在玉符上認真的留下印記,恐怕其他方向的人也沒有真正的在上面做記號吧。”另一個人隨口說道。
“或許吧。”手拿玉符的人苦澀的搖搖頭把玉符收了起來:“唉,怎麼也不會想到,納家竟然會變成這樣。”
“別說了小心堤防,這個時候我們以前的仇家肯定已經得到了消息,隨時都會有人來找我們尋仇,大家精神點。”
聽到三個人並沒有起太大的疑心,凌炎這才稍稍的放下心來,蹲在樹上,凌炎保持着一動不動的密切關注着這三個人的一舉一動,時刻準備着發出致命的一擊。
時間慢慢的流逝,已經到了半夜的子時,山中的魔獸到了一個最活躍的時刻,各種怒吼聲此起彼伏響徹整個絕崖山,下面的三個人對於這些聲音明顯的很緊張,每當一個聽起來十分靠近的聲音傳來的時候都會緊張的催動功法做出防禦的姿態。
長時間的功法催動對於一個修者來說絕對是一件消耗大量體力跟精力的事情,很快三個人就出現了疲憊之色,互相之間的密切合作也明顯的不再那麼的默契。
“吼……”巨大的魔獸吼聲突然從百丈之外傳來,只聽聲音就知道,這絕對是一頭體型巨大的魔獸,聲音震得四周的樹葉嘩啦啦直響,三個人同時一驚,立刻相互靠在了一起,背靠背睜大了雙眼看向各自的方向。